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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身子


我于是保持不变的姿势,看着秋桐:“怎么回事。”

        “你……在你身后,在服务台前面,有个男人不时在打量我们……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我觉得此人有些可疑。”秋桐低头轻轻地说,边伸手在自己的包里摸索着什么。

        “哦……”我心中猛地警觉起来,秋桐不认识的人在打量我们,会是谁呢?

        “给你这个……”秋桐递给我一个东西,我一看,是女孩子随身带的小镜子。

        我明白了秋桐的意思,将小镜子放在手里,手掌盖住镜子的边缘,低头,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手掌撑住额头,抬起眼皮,边转动角度边往镜子里看去——

        立刻,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段祥龙!

        我的心猛地一跳:段祥龙来星海了!他来干什么?

        此时,段祥龙正装作等人的样子站在柜台前边抽烟边悠闲地四处打量,不时往我和秋桐的方向看。

        我立刻收起小镜子,避免被他发觉。

        我将小镜子还给了秋桐,然后若无其事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

        “那人你认识不?”秋桐看着我。

        我漫不经心地说:“不认识……你多虑了,此人是在等朋友的吧,和我们无关。”

        “那他怎么老是往我们这边看呢?”秋桐说。

        “因为你长得太美了呗,美女总是很吸引人的,你没觉察到,老是往我们这边看的,不光这一个人吗?周围那些男人的目光,你没注意到?”我说着指指四周。

        秋桐脸色更红了,嗔怒地看了我一眼:“你就瞎说。”

        “好了,吃我们的,那人和我们无关,不用理他就是……”我说着给秋桐捞煮好的肉。

        秋桐似乎相信了我的话,开始低头吃起来。

        我心里却没有安稳,我靠,段祥龙这狗日的来星海了,他来这里干嘛?他此刻在这里干嘛?在等人?等谁?

        我边想边不经意瞥了一眼座位右侧的窗户玻璃,发觉正好能从玻璃的反射里看到段祥龙。

        我于是边和秋桐吃饭边从窗户玻璃里注视着段祥龙,边皱眉琢磨着。

        段祥龙似乎没有发现我,他似乎真的是被秋桐的美丽所吸引,眼睛漫无目的地到处转悠,不时转向秋桐这边,又不时看着门口。

        我相信段祥龙应该是没发现我,不然他此刻的神色不会如此安定镇静。

        我倒是突然很佩服秋桐的直觉,她竟然能对突然出现的段祥龙产生一种下意识的怀疑。要知道,在这个餐厅里,眼睛不时往我们这边看的男人可不止段祥龙一个。的确,有时候直觉这东西很奇怪,捉摸不透。

        在我冷眼观察段祥龙一举一动的时候,偶尔一瞥秋桐,看到她正在悄悄注视着我。

        “不好好吃东西,看我干吗?”我说。

        “看你到底在捣什么鬼。”秋桐边说边又瞥了段祥龙的方向一眼。

        我笑了:“我哪里捣鬼了……你怎么这么多心。”

        秋桐放下筷子,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易克,不要欺骗我,你的心事瞒不过我的眼睛……我有一种直觉,这个人……或许他没有发现你,但是你一定认识他……”

        我看着秋桐:“你很相信你的直觉。”

        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沮丧,心事被别人看穿的失落感。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自己的心事被别人看透,哪怕这个人是秋桐。

        秋桐说:“我不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我比较相信……或许,对别人我没有如此的直觉,但是,对你,我这种感觉十分明显。”

        秋桐的话让我有一种被半脱光衣服的感觉。

        正在这时,我看到秋桐的目光又直了,直勾勾看着我身后。

        我瞥了一眼那窗户玻璃,浑身不由一震,我看到冬儿进来了,径直走到了段祥龙的身边,冬儿的身后,还跟着阿来。

        接着,三个人进了旁边的一个单间。

        我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看着秋桐。

        秋桐不说话了,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明白,她低头吃东西。

        我知道,秋桐一定以为段祥龙是我认识的,虽然不知道段祥龙是何许人物,但是能猜测到他和冬儿认识,或许就是我的一个情敌。或许,她觉得已经不需要再问我什么了。

        半晌,秋桐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个人,我的确认识……他是……”

        “不要说了……我不想弄清楚这个问题了。”秋桐抬起头看着我:“或许,我明白了……唉……”秋桐又叹了口气。

        既然秋桐说她明白了,那我就不想说什么了。

        我们都不说话了,默默地吃饭。

        一会儿,秋桐抬起头:“冬儿走了。”

        我没有抬头:“走了几个?”

        “就她自己走的。”秋桐说。

        这么说,冬儿离开了,阿来还留在那房间,不知道他和段祥龙在干嘛。

        冬儿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何意?我猜不透,也不想多猜。

        我举起杯子,喝完杯中最后一滴酒,看着秋桐:“吃饱喝足了没有?”

        “嗯……”秋桐点点头。

        “那就走吧。”我说。

        我们站起来,我去结了帐,然后一起出了酒店。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很冷,马路上的积雪很厚,车子已经很难行驶。

        “不能开车了。”我说。

        “车子放在茶庄门口吧,等明天雪化了再来开。”秋桐说。

        也只有如此了,我点点头:“走回去吧。”

        “嗯……”秋桐说。

        我们于是在风雪中步行回去,自然是先送秋桐回家,朝着秋桐家的方向。

        漫天飞舞的大雪,在昏暗的路灯下懒洋洋地下着,失却了白日里疯狂的弥漫。没有寒风的冬夜,大雪落地,听不到一点点轻微的声音。马路上,稀稀疏疏的行人把自己的脖颈尽量地缩进衣领,在路灯下疾速地走着。也许,有的人要进入不远处的酒吧,喝上一杯暖暖的烈酒,驱走让人烦心的寒气。

        远处的教堂里,隐隐约约地传来唱诗的乐曲。虔诚,伴着雪花,悄悄地落在了大地上。而在不远处的一座寺庙里,也飘出低低的诵经声和有节奏的木鱼声,让这宁静的雪夜显得更加宁静。

        飞雪舞也轻柔,落也轻柔,就这样,我和秋桐在北方十一月的冬夜里,走着,走着……

        今夜,整个世界是属于我们的,在这静静的夜里,我们就这样孤独地走着走着,天地间迷迷茫茫,只有北风呼呼的吼着,还有孤独路灯与影子和我们同行……

        走在飞雪里我心茫然,天际里没有属于我的那颗星星,也没那弯弯的月亮。也许是冬的寒冷,让它们这样匿身躲藏。一股惆怅油然升起。

        往日,晴朗的夜里,我总是仰望苍穹去看月亮,不管是新芽还是盈满,都有一颗离它最近的星与之相伴,彼此默默的凝望,就像空气里的浮生若梦和亦客一样!如今,月亮和星星都不在天上,我却和她同行……

        蓦地感觉雪夜是温暖的,因为有她在我的身旁,雪花粘在我的睫毛上,我似乎看见了一双忧郁的眼睛,眼睛里盛满了相思的泪水,泪水溢出了无限的爱意。

        我和秋桐走在厚厚的雪地,走在漫无边际里,蓦然回首,路上只有一行我们的足迹,足迹里我似乎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

        雪缠绵地下着,我的心在空旷的雪夜里飞舞……

        冬日里的雪夜,更是冷的幽深,冷的让人无处躲藏,无处躲藏的,不仅仅是我的身躯,还有我龌龊的灵魂……

        “这样的雪夜,你有何感觉。”秋桐开口了。

        “悲凉。”我冒出一句。

        “为何?”秋桐说。

        “不为何。”我说。

        秋桐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其实,你可以当它是一场别人渴望不到的景色,你就不会感到悲凉。其实生活中的每个人一直都在模糊间穿越这场突如其来的改变,或许你会觉得自己的压抑也是黑黑的灌满天空,湿湿的雪在这样的季节是永远没有答案的……等到雪停了,开始消融,一个人走过,融水照见自己的影子,瞬间又被冰冻起来……或许,那时,你不会再感到悲凉。”

        听着秋桐的话,我仰脸看看黑色的天空,那里是无尽的苍穹,无尽的冷从其间覆盖下来,那个冷被紧缩成彻骨的寒意,北风呼啸着让大片大片的雪花覆盖梦想和我心底荒芜的旷野……楼宇间开始碰撞无法擦去的影子,灰灰的,生命开始进入另一场冬眠。

        心中感到了无尽的迷惘,在这样的雪夜里,我们踉跄着寻找回家的路,其实我们的脚下就是坚实的道理,却又似乎根本没有路可走。积雪融融,分不清哪是路,哪是彼岸。

        蓦然想起浮生若梦说过的距离,孤单里的悬浮,你所说的遥远,是在这个季节么?

        冬已至,秋长别。

        好像浮生若梦说过:冬天来了,春天就不会遥远。

        这算不算一个共同的心结。或许,雪花一样的美丽,并不是该怎样的去选择逃离。也不会因为寒冷而茫然失落,这里是我和她共同存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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