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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合适


“哦,对不起,关部长,我没有想到这一层,那好,下周五我送师姐去省城。”我说。

        “嗯,这就对了,本来呢,我想让我的驾驶员送她来的,但想想又觉得不适合,公车办私事,会让别人说闲话,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一来你是我最信任的下属,虽然不是直接下属,但我对你还是当做自己人看的。

        “二来呢,你和谢非又有师姐弟关系,关系又近了一层。这样,你不要让你的驾驶员开车,你亲自开车拉着你师姐来。”关云飞说。

        “哦,好。”

        我除了服从,没有其他任何选择。

        “那就要辛苦你了,周末还要烦劳你。”关云飞说。

        “关部长客气,能有机会为你效劳,这是我的荣幸,这是关部长对我的信任。能被关部长看成自己人,我其实很开心的。”我说。

        “呵呵,你个小家伙,嘴巴倒是很会说话。”关云飞笑起来:“那好,就这样定了,回头我给你师姐打电话说一下,到时候你直接和你师姐联系就行了。”

        “嗯,好的。”我说:“对了,关部长,离下周五还有10多天时间呢,你怎么这么早就给我安排啊?”

        “早安排好让你有个思想准备早安排好自己的工作啊,省得你到时候说周末要加班没空,呵呵,这难道有什么不妥吗?”关云飞反问我。

        “没有不妥,关部长做事真是未雨绸缪,真是计划周密。”我说。

        “我怎么感觉你这话听起来有些话里有话呢?”关云飞说。

        关云飞似乎此时很敏感,对我有意无意的话很敏感。

        我说:“没有啊,关部长想到哪里去了啊?我真的是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啊?”

        我此时说的是真话,我真的没有其他任何意思,但关云飞过度的敏感却让我心里不由一顿。

        “呵呵,我逗你呢,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关云飞笑着说。

        我呵呵笑了下,心里也没怎么当回事。似乎关云飞真的在和我开玩笑。

        关云飞停顿了片刻,接着说:“对了,这几天,在星海,有没有听到什么新闻啊?”

        “新闻?哪方面的啊?”我说。

        “自然是和我们有关的了。”关云飞说的很含蓄含糊。

        “和我们有关的。没有啊,公事私事都没有听到。”我说。我自然不能告诉他我所知道的秦璐的事情,那等于我在作死。

        我记得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不想死,所以也不想作死。

        “嗯。”关云飞又顿了顿:“对了,你们集团。东凯最近如何?”

        “挺好的,还那样,活蹦乱跳的。”我说。

        “哈哈。”关云飞忍不住笑起来,接着说:“他的精神状态很好,是吗?”

        “看起来是这样的。”我说。

        “嗯。那个季监事呢?还有秋桐呢?”关云飞又说。

        关云飞有意无意问起了孙东凯,接着又问起了季监事和秋桐,这让我心里不由一动,说:“他们也挺好的,看起来都很正常。”

        “集团的领导班子关系还算和谐?”关云飞说。

        “我是下层干部,领导领导内部的事情我不知道啊,不过,从我所知道的看到的,领导班子内部关系还是和谐的,没听到什么内部有矛盾的公开或者小道消息。”我说。

        “嗯,好。如果,我是说如果。”关云飞加重了下语气:“如果你听到什么集团内部领导班子成员出现不和的消息,要及时和我通报。”

        “嗯。一定!”我答应着,接着说:“关部长,你最近学习还算顺利吧?”

        “挺顺利的。”关云飞说。

        “心情还算愉快吧?”我又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关云飞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警觉。

        我说:“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关心领导呗。领导学习顺利,加上心情愉快,那不就是十全十美了,我们做下属的也开心啊。”

        “哦,呵呵。愉快,愉快,谢谢易主任易总对我的关心哦。”关云飞带着半开玩笑的口气说。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说。

        “你放心什么?”关云飞又问我,似乎,他觉得我话里有话。

        我说:“领导一切顺利平安,我就不为领导担忧了,自然是放心了。怎么?关部长难道对我的关心有些不适应?”

        “哦,呵呵。适应,适应。好了,我要有事了,先这样吧。”关云飞说着挂了电话。

        我小心翼翼半真半假试探了一下关云飞,似乎,他应该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我确信他对秦璐刚发生的事情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他,我得信守对秦璐的承诺。

        想到昨晚和秦璐的一番谈话,想到昨晚秦璐发生的事,想到刚才和谢非关云飞的谈话内容,我的头不由大了,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越来越难以处理了,似乎觉得自己正在不知不觉被卷了进去。

        我其实不想掺和这样的事,这让我很烦恼。

        关云飞让我周末亲自开车送谢非去省城,虽然他的理由很充足,但我琢磨了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大正常,至于到底不正常在哪里,却又想不出。

        我实在猜不透关云飞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他的城府很深,深到我无法去探察,深到我即使努力去想也想不出来道道。

        不知道谢非知道我要开车送她去省城的消息之后心里会怎么想,我想关云飞很快就会通知她这个消息的。

        中午,我和老黎一起喝茶,边闲聊。

        “你怎么又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老黎问我。

        “遇到一个想不开的问题。”我说。

        “能给你爹我说说不?”老黎笑咪咪地说。

        “不能!”我说。

        “不能说那就算了。”老黎说。

        我犹豫了半天,问老黎:“老黎,问你个问题!”

        “问吧!”老黎说。

        “你说情人到底是什么?”我说。

        “怎么想起问这个?”老黎说。

        “你别管,知道答案就告诉我。不知道就算了。”我说。

        老黎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从我的思维按照我的角度告诉你答案。”

        “你说——”我看着老黎。

        “情人是爱人、是仇人、是陌生人。”老黎缓缓地说。

        我一怔:“为何如此说?”

        老黎说:“因为,两人相爱时,是爱人;反目成仇时,是仇人;视同陌路时,是陌生人。”

        我有些困顿地说:“为何会演变成为这样?”

        老黎说:“情的产生是因为贪爱,有贪爱故有执著,因执著而想占有,因拥有故不知不觉想掌控对方,因不能如己所愿,故疑心起、妒心起、嗔心起、无明起,故开始争执、吵闹、互不信任、彼此伤害、粗暴动手、甚至要摧毁对方、更可怕的是想同归于尽。”

        我心里打了个寒颤,说:“为何不能彼此珍惜?若是不能在一起,也应好聚好散?”

        老黎说:“无理的人多,明理的人少。自私的人多,无私的人少。蛮横的人多,体谅的人少。主观的人多,客观的人少。你说,谁能真正替人着想,除非明白事理,才能够宽容于人,愿意利益于人。”

        我皱皱眉头:“原来如此。”

        老黎说:“当一个人被情爱所困时,开始如春天,一切尽是美好的;接着就是夏天,常常争执不断;再来便是秋天,渐渐冷淡起来;最后则是冬天,结束这段感情。但此情还会继续延续,再找下一位重蹈覆辙;因为冬天之后,春天仍旧再来,依此,周而复始。这就是众生于爱欲之河,生死轮回的主因。”

        我说:“你这话是不鼓励人谈恋爱吗?”

        老黎说:“不可说好,亦不可说不好,怎么做才是最好,由自己决定!”

        我说:“若是不谈恋爱,就不会结婚;不结婚,就不会有小孩;没有小孩,就没有人类;没有人类,世界不就荒废了吗?”

        老黎呵呵一笑,说:“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当一个人遇到心爱的人时,自然就会结婚;正如有人问一个高僧,若是所有的人都出家,那国家的经济怎么办?人类的延续又该如何?高僧回答对方:你的假设不能成立,因为你本身就不想出家,所以不用杞人忧天,好好照顾你自己比较重要。”

        我呼了口气,说:“那你说,情人是什么人?”

        老黎说:“是菩萨、是诸佛。”

        我说:“这又为何呢?”

        老黎说:“因为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比方说,如果你遇到这样的情况,那此人就是在考验你,历练你,让你从逆境中走出,顺境中觉醒,而面临一切境界,皆能不取不舍,而达到自在之境。”

        老黎的话让我似懂非懂,我说:“你直接简单地告诉我,到底情人是什么人?”

        老黎干脆地说:“还是拿你来比喻,情人就是照顾你的人,也是折磨你的人。”

        我不由深思,似有所悟。

        想起浮生若梦曾经告诉亦客的一句话: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放弃,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有时明明知道无路可走却还要前行,这已经成了无法改变的习惯,人生中的爱情就像刷牙一样,一边是喜剧,一边是杯具。

        想到这里,不由轻轻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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