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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


“不仅如此,听说秦璐自杀的那晚,那个易克还去了她的房间,半夜去的,一直呆到凌晨两点多才走,然后天亮的时候,就发现了秦璐坠楼死亡。”

        “哦。那么说秦璐的死掉和这个易克也有些关系了?”

        “没有证据的事情咱不能乱说,听说易克就是在秦璐死的那天结婚,当天上午在宁州结婚,也就是说,在易克婚礼举行的几个小时,秦璐死了。”

        “易克深更半夜到秦璐的房间去,这期间会不会发生了什么导致秦璐死亡的事情呢?”

        “易克的婚礼刚要举行就被打断了,星海警方的人直接到宁州去把易克抓回了星海,审问了好几天,听说那个易克嘴巴很硬,在里面过了好几遍堂,一口咬死秦璐的死和她无关。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案子被上面的新闻媒体知道了,来了一大批记者采访此事,然后听说大批上面记者来的事也惊动了乔领导,乔领导专门做了批示,要求公正公平审理这个案子,要求限期侦破,要求快速结案。

        “这样雷正的压力就大了,只好继续深入调查分析这个案子,然后根据尸检结果就有了新发现,说秦璐死亡的时间和易克离开房间的时间对不上,秦璐是在易离开那房间之后几个小时在坠楼死亡的,然后办案组就重新调整办案思路,重心转移到秦璐的死因上,最后得出了结论,秦璐是自杀。”

        我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原来如此。那不是差点把易克当做杀人犯给——”

        “是的,如果那小子要是在里面受不了招了,那这案子就会是另一个结果。”

        “小声点,今天来的说不定就有办案组的成员。”

        “这个易克够倒霉的,稀里糊涂被搅黄了婚礼,还被弄进去受罪。”

        “说倒霉也是倒霉,不过,要不是这小子和秦璐有那关系,也不会怀疑到他啊,他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还让秦璐怀了孕流了产,这小子也确实可恶,进去受点罪也是活该。”

        “你怎么就确定秦璐怀的就一定是和易克有关呢?”

        “这还用说吗?不和他有关他会去医院签字?傻啊你!”

        “这倒也是。看来易克和秦璐确实是有那种关系的。”

        “当然,这是明摆的事,听说那个易克还死不承认这一点呢,你说你不承认杀人也就罢了,和秦璐的关系也还不承认,敢做不敢当,这做人就做的太差劲了,这人的品质由此就可以断定是有大问题的,这属于道德败坏啊。”

        “这个易克,听说在他们集团算是进步很快的,破格提拔,火箭式进步,春风得意,是他们单位老板眼里的红人,也是很得部里老关欣赏的,这下子,我看他的前景要不妙了。”

        “这说明他们单位的领导眼光有问题,光看能力不行,还是要看品德的,生活作风不行的人,怎么能提拔重用呢?特别是这些年轻人,提拔快了我看未必是好事,很容易得意忘形,很容易飘起来。”

        “呵呵,老哥,你是借着这机会发泄对一直没有提拔你的不满吧?”

        “发泄不满又怎么样?哼,我就是看不惯某些领导的用人,我就是对现在那些年轻人有看法。现在有些小年轻刚工作几年就火箭式提拔,我看早晚要出问题,果不然,你们看看这个易克,出问题了吧?这看似偶然,其实都是必然的。我看传媒集团的孙东凯要好好检讨下自己在用人上的问题。”

        “好了,老哥,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整天听你除了唠叨就是唠叨,现在上面要求是年轻化呢,这是大趋势,无法阻挡的潮流。”

        “什么大趋势,什么潮流,潮流个屁。”

        听着这些议论,我的心情异常憋闷和烦躁,但却又不能发作,只能默默走到大厅后面的另一个角落。

        刚过去站住,身后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回头一看,冤家路窄,拍我肩膀的是那天审问我的二把手头目,那个中年汉子。

        虽然他同样戴着墨镜,但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他冲我微微一笑,低声说:“你也来了。”

        虽然我带着墨镜和口罩,他还是认出我来了。

        毕竟他是干这个的,眼力比常人要厉害。

        听他的口气,似乎对在这里见到我很意外,他没有想到我会来参加秦璐的追悼会。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反问他。

        “我和秦璐以前就熟悉,我们公事私事经常打交道,她的追悼会,我当然要来的。”他说。

        “我和秦璐是同学,是熟人,我当然也要来的。”我说。

        “但我还是对你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你如此打扮,是怕熟人认出你来吧?这说明虽然你来了,但你的心里还是有顾忌的,我可以理解为是心虚吗?”他说。

        我没有说话。

        “我现在可以认定你和秦璐的死没有关系,但我同时也认定你和秦璐之间是有那关系的,这,你是无法否认的,如果你敢否认,就说明你不是一个真男人。”他说:“那时候你的表现让我钦佩,你是个硬汉子,但你却始终矢口否认和秦璐的事,这就让我不由又要鄙视你,男人要敢作敢为,自己做的事却不敢承认,这委实让人小看了。特别对方还是个死者,你这么做,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吗?”

        我说:“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辩这些,但我告诉你,任何时候,我都没有对你说谎话,你不信是你的事,但我到底有没有做那事,我是问心无愧的。另外,我不需要你的钦佩,至于你是鄙视还是小看我,那是你的事,我不会在乎。”

        他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一会儿摇摇头:“易克,我发现你这人很顽固。另外,你还很高傲。”

        我说:“顽固不顽固,高傲不高傲,那要看对什么人,在什么场合,对什么事。”

        他沉默片刻,说:“你现在一定很恨我,是不是?”

        我说:“你说呢?”

        他说:“我那是没办法的事。我也是有难言苦衷的。”

        我的心里一动,听他这话,似乎他只是奉命行事,并非他的本意。

        既然他如此说,那无疑是得到了雷正的指示或者暗示,但他却又不敢直接说出来。

        “正因为我有难言之隐,所以在最后放你走的时候,你突然对我发起袭击,我没有让手下人对你实行报复行为。”他又说:“不然,只要我给你定个袭警的罪名,即使你和之前的案子无关,仅这一条,就够你受的。”

        我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没想到你有一副如此好的身手,看得出是练过的。”他的口吻里带着几分赞赏:“伙计,不打不成交,咱们握个手,你看好不好?”

        说着,他主动向我伸出右手。

        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和他握了下。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是有成见的,你或许现在还是很恨我的。即使握了手,你也未必会把我当朋友。不过,你也要理解我,没办法。”他摘下墨镜,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

        他继续说:“或许你根本就不想再见到我,但我们今天还是见面了。或许你今后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我,但或许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甚至我们或许有机会再打交道。当然,我不希望在审讯室里再见到你。”

        我冷笑一声。

        这时,大厅门口一阵骚动,我一看,雷正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人。

        雷正也来参加秦璐的追悼会了。

        这有些小小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又一想,怎么说秦璐也是中层,作为领导,他来参加追悼会是责无旁贷的。

        雷正直接到了前面。

        然后,主持人就宣布追悼会开始。

        哀乐声里,大家开始默哀。

        默哀之后,雷正表情沉重地亲自致悼词。

        “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在这个翠柏凝春、天人同悲的日子里,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一齐来到这里送别我们的一位挚友、一位同学、一位朝夕相处的同事、一位英年早逝的政法界精英秦璐同志。

        “此时此刻,亲人掩面,朋友伤怀,同事哽咽。在此,请允许我代表市政法委全体同仁及秦璐生前好友同学朋友向秦璐同志的亲属致以亲切的诚挚的慰问。”

        雷正的声音低缓而凝重,伤感而沉痛。

        似乎,如我之前的分析,他想借助秦璐的提拔之事来钓关云飞的鱼,让关云飞主动找自己为秦璐的提拔说情,这样他就占了主动,就可以顺理成章向关云飞提出曹丽的提拔之事。不曾想秦璐却突然陨去,这无疑就让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的心里应该是感到很遗憾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主观分析,未必一定是正确的。

        雷正继续念悼词:“我们无法相信,我们也不能相信这一沉重的事实。曾经如此鲜活的她,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往事依稀,泪眼朦胧。千言万语,道不尽我们对她的思念。秦璐同志到政法委工作以来,对工作充满激晴,任劳任怨。对同事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对父母倾注孝心,常怀感恩。”

        雷正念得很有感情,几欲哽咽,下面传来一些人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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