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何军出兵

孝贞八年。

        何度于云门自称为梁候，拜族弟何虎为征南大都督，另各属官位，委以军职，打造甲胄旗号，新编各镇军马。

        消息传出，震动梁州各地。

        三月二十六，秃吉人犯边，唐关告破。一时，蓟州告急，神都震动。

        大永朝孝贞天子，即下令各州勤王，同时遣任蓟州总督孙有明率师回镇边关。

        而在梁州，自何度称梁候之后，便平静了下来，但残余于梁州的官军都是明白，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夜罢了。

        四月十五日，梁候何度命征南大都督何虎率军五万兼民夫三四万，称十万大军，攻打蜀都。

        “禀告大都督，斥候来报，我军之左翼有一支不明人马运动。”

        何虎军出云门，行至半道之上，便有了消息传来。

        何虎听了，立即召来诸将。

        这时，却看原本杂乱无章的乱军人马，已经统一了服饰，所有人马统一穿黑衣黑甲，放眼望去，却是一片黑色的海洋，不似以往，红黄蓝黑，各色花样。

        却是何度听信了军中效命的术士之言，其称曰:大永乃为火德也，将军承天命，应以水德为彰显。

        何度听了，立时称善。

        于是，服尚玄色，应命水德。

        而在冥冥之中，尤其是大永龙庭所在，更是惊讶莫名。

        便是那大永太祖，都是震动而起。

        “应命水德！”太祖面色铁青，座下龙庭诸帝心里都有了不好的感觉。

        “太祖，这事如何？”就有龙庭帝君问道。

        “却是那位真君出手了！”太祖心中觉得，这次恐怕真的要失算了，原本计划之中，就是要提前动这何度的天命，让他迅崛起，又迅耗尽天命而亡，而现在，这厮称候，应命水德，这就是一步妙棋啊。

        需要知道，这天下之间，一般流民军几乎都是草草称王，什么大横王、大山王之类，朝廷听了，也不以为意。

        这些称王之辈，都是图一时之快的草头王，最后都是灰灰。而那些个打下地盘的家伙，各自称王，却又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也称德不配位，刚占了一处地方，便迅称王，实则却是无根之萍，消耗天命气数罢了。而何度称候，却是一步妙棋了，如今他的地位实力，完全可以供应其君侯气运，只要徐徐为之，便能稳定根基。

        像卫子云原本历史上，那些个开国太祖，要么是前朝册立，要么就是地域之国名。

        朝廷册立，则是以当时朝廷国运夯实基础，打开局面。比如，李唐。而其后又如明朝，朱元璋先称吴王，后称大明。

        自古人主，先继往号，再立新朝。

        “来者何路人马？”何虎骑在马上，便问斥候。

        “回禀大都督，彼军来路不明，兄弟们抓了几个敌方的斥候，来人称说是鬼王教教军。”这人也是疑惑着，感觉有些奇怪。

        “鬼王教？”何虎听了也是一脸的懵逼，挥手令这军士退下，很快，各军的主将便到了，除了几个担任要职警惕之外。

        “大都督，出了什么事？”来人却是新封宁远将军的邓长安。

        “邓将军，你可曾听说什么鬼王教？”何虎问道。

        “鬼王教？”邓长安闻言，一时呆住了，“末将不曾听说这个啊！”

        后面又有军将赶到，一一询问之后，都是不知其军。

        于是改问军中的奇人异士们（术士），这才知道，原来对方就是鼎鼎大名的昌陵府南梁鬼王军将。

        何虎一时无言，“不是说都是鬼怪吗？怎么成了活人？”

        就有将领说道:“官军无甚勇气，假称鬼怪罢了。”

        这话一出，诸将都是大笑。

        “彼军战力如何？”

        何虎问道，这话一出，诸将都是聆听。

        “回禀大都督，敌军战力很强，我麾下军将与之骑兵匆匆交战，便折了三四十号人马，伤者也有五六十，彼军却不过我军伤亡十分之一而已。”这话一出，诸将都是震惊。

        “这怎么可能？”就有大将问道。

        “由此看来，官军假托鬼神之说，倒也合理了。”

        “邓将军。”

        “末将在。”

        “本都督，命你率军向西，拿下定安州，然后率军南下，横扫各县，你我之兵，会师于蜀都之下。”何虎说道。

        “末将领命。”邓长安听了，也不敢怠慢，直接拨马离开。

        而同时，另外一边的鬼王教教军们也是议论纷纷。

        “将军，这何度乱军也不过如此，我军先锋队与其交战，伤亡微乎其微。”副将曹子木说道。

        “不见得……”摇了摇头，赵客一却是反驳道:“我听说何军有老营军新军之分，这老营就是何军的精锐，骁勇善战，比之官军也不逊色，这新军嘛，也就不过是一群见了血的新卒罢了。”

        “我派了探子，这位梁候却是已经开始整顿自家人马了，不再是设所谓老营新营之分，却是想要混一各军战力，很有远见哪！”赵客一笑道，“你我今天看他们容易，来日再战，怕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听了这话，曹子木心中一禀。

        “我军如今主要任务是骚扰为主，不宜与梁军大战，原本我想何度起码也要亲自引兵南下吧，不成想这位梁候居然只派了自家族弟率军南下，虽然号称十万之众，但能战的的兵马也不过一半而已。”赵客一叹息着:“这位梁候怕是有大动作了！”

        不出所料，梁军确实有了大动作。但不是何度，四月十七日，征南大都督何虎麾下宁远将军邓长安引军一万人马，向西而去。

        赵客一听了之后，大惊失色。

        “将军何故如此？”曹子木不解。

        “我以为这何虎也就如此了，不成想这位大都督还真的有一点本事啊！”赵客一苦笑着:“自从我军出现之后，这位大都督谨慎慢行，派出骑兵与我军对峙，我以为这样就算迟滞了对方，不成想，这位大都督居然派军西进！”

        “西进？西进有什么不对吗？”曹子木更加疑惑了。

        “这就是堂堂正正的破局之道啊！”赵客一这支人马，就是一个钉子，随时都可以给何虎军一个狠的，那样一来，何军必然谨慎，从而影响到大军行进，最后便是干系到大军粮草。

        谁不知道，何度军虽然上安缴获颇多，但粮草一直都是其弱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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