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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茫茫


关莞被戳穿,脸一红道:“什么叫有感情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铭泾却是幽幽地盯着关莞:“这个时候如果让佑公子居头功,那么本来在我和太子之间的竞争,就将变成我们三人的竞争了,这个格局一旦打破,朝廷内不知道多少官员又会胡乱站队,本来朝臣站队就是分裂朝纲,宫斗的人数越少越好,我宁愿他和太子结为一党,也不愿意他因立大功而多出一个党派。”

        关莞默然,她对宫斗绝对不陌生,九龙夺嫡的事情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的的确确,或许铭泾这样做对佑公子不公平,但是这样一来,确实是避免了朝廷的纷争,关莞看向窗外,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闷。

        夜里,她发现自己靠着铭泾的肩膀睡着了,她醒来之后想要喝水,却只是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上一句口渴,又昏昏沉沉的坠入睡眠,她事后醒来才知道,她这一睡,竟然整整睡了三天。

        夜班时候,铭泾靠着马车竟然感觉到了一身湿热,多年来的警觉让他本能性地感觉到不对头,他猛地张开眼睛,发现有一颗脑袋歪在自己的胸前,而那主人嘴边,正挂着哈达子睡得雷打不动。铭泾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他借着月光仔细地看了关莞的脸,发现她来蠡县的一个月真的瘦了很多,因为见了太多的灾害的场面,总觉得就连脸上神采,都不似以前那么鲜明了。

        铭泾看着,总觉得越看越不对,谁睡觉的时候会满头大汗,一直皱着眉头像在做恶梦的样子,铭泾伸手,在关莞的额头上试了试,滚烫的触感立马传入掌心,铭泾一乱,顺势摸了摸关莞的脸,发现也烫的厉害。

        铭泾心里一紧,突然之间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握着关莞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她,“关莞,关莞你觉得不舒服么?”

        关莞迷迷糊糊间哼了一声,却将呻吟压在了最后一个尾音。

        铭泾不放弃地再摇了摇关莞:“关莞,你给我醒过来,本公子命令你现在不许再睡了!”然而已经神志全无的关莞,哪里还能听到铭泾的话。

        铭泾这才慌了神,心里就像是猛地被挖出了一大块,他大气不敢出一口,狠狠摇了关莞几下,隐约间听见关莞说了一个渴字,就再也没有声音了。铭泾深知现在关莞生病意味着什么,刚刚从蠡县出来,众人都还沉浸在瘟疫的恐慌之中,他不想让关莞成为这个恐慌的源头,这不是她应该承受的。

        想到这里铭泾轻轻掀开了车帘:“李晓鹏,让宇昌来我这里一趟,本公子觉得乏得紧,让他来给我按按。”

        李晓鹏知道平日里让人按摩的事情都在他身上,这次铭泾却偏偏要他去找宇昌,心里一猜就知道可能出了什么变故,于是一刻也不敢耽误,飞速地找到了宇昌,两人一路飞奔,又来到了马车之旁。

        “宇昌,我肩膀酸得厉害,你进来给我揉揉。”铭泾掀开帘子,见其他将士没有异样,这才淡淡吩咐。

        宇昌应了一声恭恭敬敬地上了车,一上车就被铭泾狠狠逮住了手腕:“你快看看,关莞发烧不止,已经神志不清了,你看看,你看看她是怎么了,我不许她出事,绝对不许!”

        宇昌不敢去猜测为何铭泾的语气里有这么大的情绪,只是小心翼翼地搭上了关莞的脉,他心里一惊,竟然从脉相上觉得关莞是个女子,他定了定神再次向关莞看去,果真是肤若凝脂,唇若点朱,他们俩一直在一起,他怎么就一直没发现关莞其实是个女人呢。加上铭泾公子对她如此关注,那么……她是铭泾公子的女人么?如果是,铭泾公子怎么能让她千里迢迢来这种地方受罪?为什么不将她纳入妻房,安安分分地给她一个身份?

        抱着这些无解的问题,宇昌看了看关莞的眼皮,舌头,这才向铭泾摇了摇头:“应该是后来的几日太过辛劳,加上元气……元气不足,于是让邪症入体,这个情况来看,关……关公子是染上了瘟疫。”

        铭泾眼前一黑,终于……还是变成现实了么,终于,还是要被惩罚了么,他不顾关莞的安危让她来到这里,终于,他是承担着失去关莞的风险了么。

        “宇昌,请你,务必要治好她,她对我……很重要。”铭泾将头转向窗外,视线不愿与宇昌接触,但是宇昌却注意到,铭泾竟然有一丝脸红。

        宇昌也弄不清楚,铭泾究竟是不愿意失去作为食客的关莞,还是作为他女人的关莞,当然,宇昌不知道,这个问题,就连着铭泾也没有思考出来答案。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为了避免再传染到其他人,我们一定要找到一个住处,可以让关公子安心养病,又能将她与其他人隔离起来,若是在蠡县还好,一不小心将瘟疫带出了蠡县,谁也不知道谁会传染上,到时候,就无法挽回了。

        铭泾赞同地点了点头,“李晓鹏,遇到下一个城镇,先停下来休整,休整日期待定。一切听我吩咐。”

        李晓鹏虽然不解,仍然在窗外低低回了一声:“遵命。”

        次日,一行人在离蠡县不远的维县落脚,铭泾让佑公子先行回京复旨,他则以留下来体察民情为由耽误几日,佑公子不见关莞,料想他们确实是有什么事情耽误,又想到先回去复命或许能掌握先机,于是也不多过问,当日马不停蹄地,就先回盛京了。

        待佑公子一行人刚走,铭泾脸上的云淡风轻就挂不住了,他和李晓鹏飞速往回奔去,关莞被安置在一间客栈,宇昌和余下的士兵守卫着,因为知道关莞现在还发着高烧,铭泾恨不能立马冲回客栈去,这种感觉,就像多么害怕他会失去关莞一样。他之前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失去关莞,包括让关莞来蠡县,他都觉得,那时候他说了不舍得,关莞就一定会回来。

        可是他希望关莞是这样染病而归来么?从来都不是呀。

        铭泾赶回去的时候宇昌正在给关莞喂药,他撑起关莞靠在自己胸膛,手则伸到铭泾的胸前捧着药一勺一勺喂给她,铭泾一推开门,看到的就正是这样一幕。要说之前宇昌不知道关莞是个女人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下他明明知道关莞是个女人,他要是眼没瞎也能看出来是个和铭泾关系匪浅的女人,于是当铭泾这么一进来,宇昌心里一慌,手一抖药就洒了一半,他有些无奈的看向铭泾:“公子,你轻点,关莞还在休息。”以自己被吓一跳而蒙混过关。

        铭泾有些不悦地看着洒出来的药水,淡淡地转眼看了一眼李晓鹏,李晓鹏会意立马上去,先是结果宇昌手上的药,然后才将关莞从宇昌怀里扶出来安放在床上,宇昌尴尬地起身,“你们来了就好,我去将药重新熬一遍。”说着,不等二人回话,就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李晓鹏看着宇昌的背影还特不解:“公子,你说这宇昌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铭泾沉默地走到关莞身前,悉心地将洒下的药汁一点点擦去,复而又为她掖好被子,用温水润了润她的额头,这才脸色阴沉道:“只怕宇昌知道了关莞真身是个女人。”

        “哎呀,也对呀,宇昌是医生,当初他一把脉,应该就知道关公子……不对,关姑娘的女儿之身了,可是他这几日却不声不响,公子,这宇昌……是不是不安全了?”李晓鹏一直以来将关莞视作家人,要不是因为二弟三弟千方百计提醒他公子对关莞有意,他估计还在做着娶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子的美梦。所以一听到宇昌知道关莞的身份,神经立马紧绷起来。

        铭泾沉吟了片刻:“那倒也不见得。如果他存着对我们不利的心,他一早就应该将这个事情传给佑公子知道了,而且此事更能体量他对关莞的惜才之心,不然他一定会来劝我不要将关莞带在身边以免让人诟病,他却只字不提,其实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表态了,照我看来,他应该会一直站在我们这边的,从此,这倒是个可用之人了。”

        李晓鹏跟着铭泾的话绕来绕去,也被铭泾说服,于是朝着铭泾抱了抱拳:“恭喜公子再得一名虎将。”

        铭泾只是点点头,看着关莞没有说话。

        宇昌再次送药进来的时候正眼也不敢瞧向关莞,只送了药就想先走,反而被铭泾留了下来。铭泾将关莞扶起,揽在自己胸前,就像刚刚宇昌的姿势一样,一边给关莞喂药,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平日里关莞也待你不薄,你想想当初要是被其他医者发现你解剖青蛙老鼠的话,你还能当得了医生么?要不是关莞那会儿力挺你,替你讲话,你以为你能同她一起来到蠡县救治灾民么?怎么这会儿他生病了,倒见你生疏了,莫不是你也担心那瘟疫,害怕被感染上?”

        宇昌一听铭泾的口气,就知道他已经什么都想透了,于是也不隐瞒,先是跪在铭泾身前,叩了个头,再微微转了一转,朝着关莞也一拜:“铭泾公子与关……关公子的再造之恩,宇昌永生难忘。公子身份尊贵都不怕被关公子传染,更何况我身份卑微,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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