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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起,一往而深


草地上还有潮潮的湿意,我不舒服的翻了个身,碰到一样尖高的东西,鼻尖被烙,我一个激灵便睁开了双眼。

        这是一汪湛清的泉水,浅浅深深的蓝摇曳轻盈,宛如满目星辰,泉眼之中,倒映一张呆愣的脸,碧色的眸子张得老大,我不乐意的撇撇嘴,这孩子干啥这么委屈……

        “睡够了?”清澈灵溪的声音带着几分止不住的笑意,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蓝泉变成月牙形,我一呆,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

        “你对着我的眼睛做了半天鬼脸,我都不啊你啊什么?”

        被他梗得无话可说,我一屁股坐了起来,一双眼睛向蓝天翻了一翻,很崩溃的看着他。“你神神叨叨的躺在我背后做什么?”

        他依旧侧身躺着,一只手臂撑着头,闲适无害的勾勾唇,“这里是清华园,我的地界。”

        这是动感地带的广告吗,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表示相当气结。一手撑着地面就要爬起来。

        一只手及时拉住了我,声音依旧带着憋不住的笑,“别呀,我和你说笑呢!”

        他笑得明媚,一袭月牙白的春衫在阳光下熠熠生光。明明是一副好看的样子,我却止不住的来气,蓦地很想知道这样的神色他只对我做吗!?“你是不是对每一个女子都是这样一般说辞?”

        笑容淡去,他愣愣的看着我,一双眼睛兀自带着几分迷茫,许久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喃喃道:“除了你便只有阿姆,不过她在我十五岁的那个夜晚就去了……”

        “阿姆……”阿姆在皓国是指奶娘。他的奶娘我没见过,据说是那个哑夫人。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时间想到了红楼梦里贾宝玉初试云雨的情形,他的第一次会不会给了他阿姆,一想到这个我就有种想死的冲动。

        “怎么了,为何忽然问这个?”一定是勾起了他的心思,因为他脸上的浅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缱绻寂寞的沉痛,那神色明明是失去了挚爱。

        我也是要死了的,我死了他也会这样子记住我吗?在某个特定的日子里对他的亲人和下属说起这么一个我,然后露出这样寂寞而沉痛的表情?

        那一刻一股强劲的醋意涌上心口,我一把推开他道:“是不是你阿姆给你染的红?”(染红,皓国语言里即是男子的第一次,而女子的即为落红。)

        他秀丽的眉毛轻轻皱起,皱到一定程度又悄然化开了,重新将我拉到身边,他笑得有些玩味。“你如何猜到的?”

        我心口一堵,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使劲挣开他的手道:“这么说,是真的?”

        他的唇轻轻抿起,眼光闪闪的点头。“那又怎么了?”

        那又怎么了?他居然觉得没什么吗?我冷冷一笑,故作轻松的耸耸肩。

        “没什么,总要有一个女子为男子染红的。”

        这回换他变脸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他翻身压在了草坪上,他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抓着我奋力挣扎的手,并没有将全身重量压在我身上。

        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星星点点,那光芒都是危险的信号。我咽了口口水,艰涩的问:“你……你想干嘛……”

        他唇角勾起,眼光顺着我的脸颊滑下,待滑到一定程度就生生钉死了,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自己突起的胸部。心里咯噔一跳,来不及有任何防备就听到他略带沙哑的声音。“你说呢?”

        意识到自己玩大了,我连忙把口里那句没说出的话全面否决。“我没有为南宫瑾染红,真的,我只是他的书童,而且——”

        他手上的力道蓦地加大,声音愈发阴冷。“我什么都没问,你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看着他那双越敛越深沉的眸子,我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望着他,几乎要哭出来,他身体的某个部分正像春笋一样“见风就长”。便是这样他依旧云淡风轻的笑,优雅得无懈可击。“相信你也不难,口说无评,我们用行动说话如何?”

        什么?!行动说话?我几乎吐血身亡。

        第一,

        虽然我完全相信他的威慑力,但是这地方实在太暴露了。(我实在不想自己两世加起来的第一次要在一个这样的地方完成……)

        第二,

        这里的草虽然软,可是保不准会割伤我——

        最最主要的,最让我不愿意的是,我自己这幅残躯。我清楚的知道千里月的毒,一旦其中毒者染红或落红其所余寿命活不过七月。列国的战事还没有平息,先生和师公这些人还没有下落,我是唯一能帮助他的人,我不想这么早得死……如果……如果说我还能活一年,那么也许我会把自己献给他,因为那样的话,我至少可以为他生下一男半女。这样我死去之后,他也不会这么孤寂……

        嘶——一声声响如裂帛,打碎我的朦胧之想,回神之际看见他手里抓着我的外袍,那双潋滟的蓝眸,此时染了一片熊熊的火光,这样太危险了!

        “亲爱的,不要这样,我怕……”我痛苦的哀求着,手奋力的推着他的身体,奈何他身体像铁一般沉重,我有点想不通,看着这么瘦,原来这么重……

        他眸光再次一敛,语气里已有几分寒气,那笑容决绝而残忍。“你这样是……为了他?”

        他以为我是为了谁?南宫瑾?呵……我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傻瓜,我是为了你啊!可我如何能这么说?为今之计只能装病了,他还算宠我,应该不会“奸尸”吧。这么一想,我顾不得疼痛,狠狠的朝舌头要下去……

        强忍着痛楚,我连吐带喷的挤出那一点血。血迹流出唇角的一刹那我顺势卸去所有挣扎软软倒向草地上。“我……”

        “云小妖,你怎么了?”感觉被他轻轻揽起,他语气已经恢复了清澈明朗,那一丝焦急让我心头触动,只是那一句云小妖叫的可是我?

        脑中针扎一样的疼,那些不成逻辑的分析散碎一地,耳边只有他焦急的呼喊,“云小妖,你醒醒,云朵,醒醒——来人,传太医——”

        渐渐的意识涣散,连那熟悉的呼喊也变得很遥远,依稀中我看见了黑暗大片大片的袭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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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已是夜里,浑身上下刀割一样的疼,不舒服的嗯了一声,却发现身体早已不能动弹。

        意识逐渐清醒,我混混沌沌的睁开眼睛,粉红的纱帐垂在周遭,透过一层又一层的帷幕,珠光泛着皎洁的光芒。身体被厚厚的棉被裹着,温暖舒适,我噌了噌想找个最舒服的地方继续睡觉。

        “云小妖,你良心被狗吃了。”

        猛然冒出一个人的声音,我一惊睡意全无。细细听来,这个声音竟有几分氤氲,像清晨湖边的露水带着湿气。

        再打量着自己的处境,发现整个身体都被一只长臂圈在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我清楚的听着他的心跳声,那样沉,那样踏实,却也撕心裂肺。

        想来他还是在为我没有献身的事情生气,箍了箍他的手臂我背对着他笑得邪逆而奸诈,“现在你可以验明正身了,嘿嘿——”

        “即便这样之后你只能活七个月?”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喑哑,手臂从身后紧紧的包裹着我。

        我的心突地一声跳,我怎么就忘了呢,他刚刚叫过太医了,只是我忘记了这几天华太医抱病在家,这一次来为我看病的不是他,原来太医署的太医都这么厉害,都知道千里月。一种无力感源源袭上心头,我轻轻握上环在腰间的那只手。我们在厚厚的被窝中相拥侧躺,被窝这样温暖他的手却是寒冷得像冰块。我心猛然一疼,轻轻的笑道:“你听谁说的,是谁乱嚼舌根我只能活七个月了?”

        “云小妖,你这个笨女人还要骗我吗,这个时候?”

        耳边是他咬牙挤出的几个字,吸气的声音带着几分痛苦的挣扎,明明舌尖疼痛我却笑出心花。“亲爱的,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处子之身,我只想为你守身如玉。”

        身后的胸膛一震,然后更紧的将我扣入怀里,似乎要将我融入骨血。“我也是。”

        我也是,他说我也是?我一呆,复而愉悦的笑起来,他原来……可是,我能给他什么?我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安全感也不能给他。吸吸鼻子,我艰难的转过身。

        他的眼睛里有光辉闪烁,最后一颤,一滴水珠。我怔怔的看着他,那绝美的容颜这样近又这样远……

        他是我的吗,他还会是我的吗?我好想他一直是我的呀。

        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我慢慢的靠近他,呼吸相接,心头莫名的一漾我将唇凑了上去。他先是一呆,然后像被什么蛰了一下迅速的移开。

        “朵儿,不要……”他痛苦的哀求着,将头深深埋进我肩窝里。

        里衣湿透,我将头轻轻的靠在他头上,微微扬起嘴,笑的撕心裂肺。“可是,子枭你知道吗,我有多想给你生个孩子。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一件事也要因为这七个月而落空,我不甘心呵!”

        他浑身一震,一袭剧烈的疼痛自肩头传来,我不明所以的转头便看见雪白里衣上的齿痕。蓝眸中带了几分落寞,他的声音几近呜咽。“除了你我什么人也不要,哪怕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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