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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争宠的事儿


“你这个骚女人,你是个神马东西,竟然敢直呼主人名讳!凭你也配和我家主人相比,你知道陛下说了什么吗,这后宫本就是建给主人的游乐场,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连你这个骚女人也只是主人的玩偶,可惜主人根本就看你不上眼,神马意思知道不,就是你连作玩偶的资格也没有!”

        浅笑的骂人向来厉害,语句流利、字正腔圆,能连续着骂三十分钟不喘气。这几句话根本就是小小意思,可苏冉心这女人似乎抵挡不了,脸上红得要冒血,她指着浅笑久久说不出话。

        “你……你……你……”

        我懒得看她一眼,转身回屋换衣服去了,身后传来浅笑脆生生的声音,貌似越骂越起劲了。“别你你我我的,我告诉你,只要主人一句话你就没戏唱了,你凭什么嚣张!”

        “……”

        我有些幸灾乐祸的慢悠悠的换着衣服,这种事情这种女人由着浅笑处理好了,我不想对着那张脸。

        同样是桃花眼,有的清清灼灼,率真坦然;一眼就能看到底。喜忧爱恨都摊在脸上,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她不会改变,这样的是舒仪芳。

        而苏冉心是凌厉而阴狠,可以瞬间改变很多种表情,对着男人是一种,对着女人是另一种,对着有利可图的人是一种,对着损害自己利益的又是另外一种。

        我不喜欢这样的人。

        刚换好衣服准备出去看戏,一青衣小婢就跪在了门槛上。“主子,湄妃那边来人说,小主子闹别扭了,下人们都哄不住。”

        “又闹别扭,和谁?”问出这句话后我觉得多余了,峰也皇宫里敢和这小太子闹别扭的除了那个叫南宫瑾的再没有第二个人。敲了敲额头我示意她在前面带路,快步出了内堂。

        路过院子,浅笑依旧站在那里数落,可是已经没有方才那么激烈了,苏冉心基本上已经虚脱了,靠着梧桐树站着,就差没有吐血了。

        我朝浅笑使了个眼神,见好就收,我有事离开一下。

        很争气的她每次都能看懂我的眼神。

        南宫岳,南宫瑾的长子,是水湄儿所生,前些天刚满两岁。母亲漂亮,父亲帅,这小子天生长了一副好皮相。现在是我的养子,未婚得子实在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更何况这小子和自己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本来我可以不管的,可是那天晚上他母亲死在我面前,死在我宫里。

        那是去年的冬天,那时候我刚刚跟南宫瑾回来。和丰清诺那么一闹,我心思淡淡的,一点念头也打不起来,更别说什么争宠起哄了。

        可是后宫大了,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总有人会觉得我是来争娘娘争皇后当的,这样的女人不乏少数,水湄儿就是其中的翘楚。

        那时候她刚刚生了儿子,本来是最有希望从贵妃成为皇后的,可是那天我被接进了东华楼。

        起先我也没觉得住进东华楼有什么光荣的,可是听完浅笑的那个外篇后我有了些眉目。

        话说,东华楼自我离开后就一直空着,每一日都有人打扫,摆设什么的和之前一模一样。早有下人传言,能住进东华楼的一定是后宫之主。水湄儿生下儿子后就开始收拾行李,隔天从东华楼面前偶过,间或的送些名贵的家具进东华楼,只等着南宫瑾一声令下她就搬去东华楼做主子。

        事实上后来有一天南宫瑾确实把她带进东华楼了,可惜和她一起去的还有一个人,南宫瑾指着那人对水湄儿说,朕要感谢湄妃送的这些礼物,若是后宫的女子都能像湄妃这般大度,那么妞儿在管理起来的时候也容易多了。

        很惭愧的,那个被称为妞儿的就是鄙人。

        那一刻水湄儿的脸色怎样我不知道,也没有心情去看,听说一回到宫中就病倒了。皇子的亲母,御医自然不敢怠慢,什么好的药材好的方子都往她宫里送,一个月过去了,她的病也不见得怎么好,我自然知道缺了一剂药,一剂叫做心药的药。

        南宫瑾自始至终都没有踏进过她的宫殿,就连小皇子也被接到了我身边,说是怕他母妃的病传染给他。

        刚刚送到我宫里的南宫岳皱皱巴巴的,很不好看,甚至还没有名字。他奶娘将他抱到我睡榻前神色不安的问我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我心中烦躁眼皮也懒得抬的问了句,希望他以后怎样?那奶娘身子一颤,不敢说其他,只是中规中矩的说了句,希望他和陛下一样好看。

        我倦怠的笑了笑,凝眸看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道,那就叫他南宫岳吧,潘岳的岳,那可是个名垂青史的美男子。

        我没生过小孩,当然也不会带小孩,他有奶妈和丫头照顾,我全当他是借宿,平日里也没什么亲近。

        我总想着有一天水湄儿会把他要回去的。

        可是还没等到水湄儿来接他我自己就出了状况,在我梦到丰清诺将我推下深渊的第二天我就病倒了,病得七荤八素。

        我神经错乱的躺在床上做恶梦的时候一个人进来了,翩跹的身姿,雪白的长袍,风吹起他的衣摆,美得像冬日里的艳阳。他坐在我身边温柔的抚着我的额头,一句话也没说,我张了张抿了很久的嘴,话没说出一口血咯在他身上。“子枭,你为什么不要我……”

        感觉到额角的那只手颤抖了一下,下一秒就被那人搂在了怀里。那怀抱温暖而舒适,有一种淡淡的香气,闻不出是什么香味我只是静静的靠在他胸前。“子枭,我听话,我一定听话,你不要不理我好吗?”

        “主人,这是陛下,快别说胡话了,这是陛下!”浅笑将一块毛巾捂在我脸上,拭去那满脸的汗渍一句话说得紧张兮兮。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然后坐直了身子。这香气是莲香,这张脸优雅而华丽,这眸子浅浅淡淡的,却是深棕色的。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我有些尴尬的擦擦嘴角,使命咽下喉咙里的那口腥甜。

        他嘴角一扬,笑得若无其事,手臂一伸再一次将我带进怀里,“傻妞儿,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他的。”

        我笑着推开了他,将沉重的头靠在床柱上我一字一句说得艰涩。“可,是,我,介,意。”

        他眼中光芒一变,深深的闭了闭眼,转身对那一帮跪在地上的老头子道,“公主殿下的病症是因何引起的?”

        “……”屋中安静,支支吾吾一阵没有一个人说得出头绪。

        南宫瑾霍地一下站起来,一衣袖掀翻了一边的屏风。“来人,给朕拖出去,都砍了!”

        我一愣,声音都变了调。“南宫瑾你发什么疯!”

        “连个病因都查不出,养他们有何用!”

        “你,你,你……”

        感觉脑子一堵,我整个人都扑倒在被子上。哗的一声,那金黄色的被褥绣上了一朵巨大的红花。有人扶起我,迷糊中听见浅笑带着哭腔的呼喊——“陛下,主人咯血了!”

        “妞儿——”一声惊呼在耳边响起,我混混沌沌中感觉有人将我轻轻搂着,使劲集中精力,面前是南宫瑾那张煞白而扭曲的脸,头一次觉得他的声音如此难听。

        “他们那么老了,你忍心吗?”

        “不忍心不忍心,你别激动,我不杀他们便是了……”

        “老臣谢陛下,谢公……”

        “别谢了,赶快查明病因,不然一样是死!”

        我一个头十个重,用力的抓住他的衣襟,让自己维持着最后一份清醒。“喂,和……你商量个事儿……”

        “说吧。”他的声音有些抖,连带着身子也在颤颤巍巍。

        我想笑却连咧嘴的力气也没有了,深深吸了口气,我告诉他。“我不想带那个孩子,你把他接走好不?”

        他身子僵了一僵,我搞不清状况只是隐约的看见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好。”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

        我再一次醒过来时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耳边有嘤嘤的哭泣声,很惨很凄厉。我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

        一只手掀开了被子,光线照进眼睛里,原来是白天。我皱着眉头看着南宫瑾,一脸的不耐烦和厌恶。“你这样很没礼貌,知道吗?什么叫男女有别,什么叫风度,你懂吗?”

        他也不说话,将被子重新盖在我身上却硬是将我的头露在了外面,笑得一脸灿烂,“你醒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耳边的啜泣声止住,只是不时有吸鼻子的声音,我偏了偏头从他身侧看去,正好看见了一身橙色宫装的水湄儿跪在那儿。

        好似看出了我的心思,南宫瑾从一边侍卫手里拿出一个小人儿。

        我伸手接过来,上下看着。约莫十五厘米左右,做工很精致的娃娃,浅绿色的衣服,五官做的很精致,和我一样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我一笑,很欣喜的看着他,“这是送给我的?”

        他眉峰微微一蹙,将娃娃翻到背面。

        我心中一颤,娃娃在立刻掉了下去,啪一声,似乎摔在了地上。

        那娃娃背后刺满了细细小小的银针,想一个浑身长刺的刺猬。光线之下泛着凛冽的冷光。我有些错愕的看着南宫瑾。

        “害人的邪术。”他的脸色也好不了多少,一双眸子流光暗涌,顷刻便要爆发出来。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前跪着的人,似有所懂。“是水湄儿要害我?”

        水湄儿眼光和我一撞,立刻就变了脸色,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人色。“陛下,湄儿没有,湄儿一直安分守己,没有做那个人偶!”

        “自己做出的事情又不敢承认么?”

        南宫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肃杀之气。水湄儿身子一颤,挪着膝盖跪到他脚边,一张脸上布满了泪水,声音断断续续的。“真的不是我,陛下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人偶为何会在你房中?”

        仿佛被人捏住了要害,她一怔之后再没有动作,手指缓缓滑落最后匍匐在地,青丝铺了一地,像黑色的海藻在那暗无天日的深海里游荡,她的声音从那海藻间泻出来说不出的凄凉。“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您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物证在此,就连你宫中的丫头也纷纷咬定是你,换做是你,你如何相信?”南宫瑾残忍的笑了一下,对身边的侍卫道,“拉出去,白绫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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