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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二更)


  迎棠下落的同时,  还放出大乘期的威压,用实力坐实了“大师姐”这个名头。

  翠涛手上的剑啪一声掉到地上,众人这才惊醒。

  阿朝默默从队伍后面走过来,  站到追风身旁。

  追风感动地都要哭了:“小师弟,  辛苦你的膝盖了。”

  阿朝:???

  原来大师姐的美貌是真的!

  不光是流香海,三派弟子都炸了,  没炸的都还没回过神来。

  就连坐上那群活了千岁的长老们,都纷纷咋舌。

  此等美貌,  照逐月那性子,没把整个流香海赔上就不错了。

  栀子峰的师弟师妹们纷纷低声尖叫。

  “大师姐连背影都好看!”

  “快快快,留影珠。”

  “呜呜呜,有一说一,原本我觉得阿朝够好看了,  站在大师姐旁边确实有被比下来。”

  “我宣布大师姐的美三界第一,  不接受反驳。”

  昆仑宣蝶长老尴尬笑道:“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不知阿棠小友早年被禁制是为何?又何故受了四十九道天雷?”

  迎棠听罢,忽笑得花枝乱颤:“怎么,  我身为流香海的弟子,家底还要报给你么?你算什么东西。”

  阿朝闷头轻嗤一声,  满眼都是笑意。

  流香海弟子们纷纷拧成一股绳,  刚才还提出质疑的外峰弟子们,  纷纷以“我们大师姐”称呼。

  “就是就是,  昆仑管得也太宽了。”

  “我们大师姐的过往,  跟你有什么关系。”

  “怕不是嫉妒我们大师姐的美貌要来找茬吧。”

  宣蝶长老眉毛一抽,额角肉眼可见地爬上了几根青筋。

  行香子看就连宣蝶也遭不住这小女娲的跋扈,  赶紧及时叫停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投下一个界石,  打开一个大阵:“今日重点是门派试练,  各位弟子莫要本末倒置。”

  话虽如此,依然挡不住底下密密麻麻的留影珠。

  有个小女孩忽然一步当前:“大师姐,我,我可以和你组队吗,我是个医修,一定不让大师姐受伤……”

  “我我我也可以,我是个剑修……”

  “我是个器修,大师姐带我吧,我给大师姐炼器!”

  嘈杂得迎棠耳朵疼。

  似乎察觉到迎棠的不耐烦,阿朝果断拔出腰间的长剑,往迎棠身后一竖。

  一股巨大的杀气如浪汹涌地没过去,浇灭了众人的热情。

  他淡淡道:“师姐已与我一队。”

  阿朝为人冷漠孤僻,连课都不上,但早前也有师姐师妹不停告白,还有师兄师弟找麻烦,后来怎么样,大家都不敢回想。

  基于他的“犯罪前科”,众人都默默后退一步。

  但美貌当头,颜狗小师妹当然不甘心:“你,你还没问大师姐呢,万一大师姐同意我加入呢。”

  阿朝皱起眉头,方才还杀气满满的眸子里忽然蒙上一层委屈:“师姐……”

  追风听这声唤,身体本能地抖了三抖。

  迎棠觉得大家很吵闹,她傲娇地扬了扬下巴。

  阿朝会意,眼里闪过一丝雀跃,回头看众人又是杀意和冷漠:“都滚。”

  众人:……

  追风表情很抽象很复杂。

  “咳咳。”上头行香子轻轻嗓子,“三个月后,望诸位弟子能有大收获。”

  “此乃顺圣帝留下的界,据闻其内天材地宝无数,是修者飞升前试练的绝佳之地,但顺圣帝有规定,每人离开前只能带两样东西。”阿朝解释道,“师姐放心,大元丹,我一定帮师姐找到,师姐若看中什么,还能再带三样。”                        

                            

  迎棠随意点点头,心想这位先天帝还真是爱留东西,什么《万仙录》《万物志》都是他留的,还和祭繎留了个偷情界,如今还有个试练界……

  试练门开了,无一人先行,大家都看向迎棠。

  迎棠轻笑:“本姑娘先行一步。”

  宣蝶长老脸颊一抽,盯着迎棠步入界内,转头问身边人:“看清楚了吗。”

  另一个长老点点头:“是个妖修。”

  她一想到早年逐月压在她头上的那些事儿,便恨得牙痒痒:“那便好说,把那些东西都放进去。”

  “可……我们的弟子……”

  “无碍,”她捡起脚边一瓣海棠花,“把这个给畜生们嗅一嗅,此事能成。”

  顺圣帝是天帝,也是有名的仁帝,他还有收集天下新奇之物的爱好,所以他创造的界可谓一片勃勃生机,春意盎然,不像祭繎那么……不可描述。

  迎棠被随机传送到一条溪水边,没走一会儿,就发现不远处抱剑打妖怪的翠涛。

  翠涛板着一张脸把一只凶狠的狼妖从中劈断,却不料那狼妖的伤口重新弥合,攻击更加凶猛。

  那是只中了魔气的狼妖,已经在入魔的边缘,元婴后期的修为。

  按道理说顺圣帝的界内不应该有此等魔物才是,恐怕是有人在此设了埋伏。

  小师弟一个元婴中期,如今也不知传到哪了。

  迎棠竖起团扇,朝那狼妖一扇,迷了狼妖一会儿,随手凝出一根神识剑,一个兔起鹘落将其拦腰斩断。

  狼妖嗷呜一声歪倒,乌黑粘腻的鲜血从嘴巴里流出来,混了些海棠花瓣。

  看来,是有人用魔物追杀她。

  难道是方才飞仙台上的人修?                        

                            

  看来人界也不干净,遍地都是叛贼。

  翠涛被救了,忙起身道谢,他发现是迎棠,脸倏地一红,手里剑一抖,差点把自己脚削了。

  被魔气感染的狼妖还挺新奇的,迎棠掏出一颗琉璃铃铛,趁狼妖还有最后一口气,把它的神识抽出来塞进铃铛里:“你是青阳宗弟子?”

  翠涛红着脸,生闷气似的点头:“嗯。”

  他的神情忽然有些愧疚,声音闷闷的:“谢谢你救我,对不起,之前骂你是鼠辈,你是个好人。”

  什么?

  你骂我是鼠辈?

  迎棠额角一抽,朝他扬扬铃铛:“送你一个。”

  翠涛接到一个铃铛,脸更红了。

  他从没收过女孩子的礼物。

  迎棠笑意盈盈:“带上呀,若是遇到危险,能救你一命。”

  等我看你不顺眼,我就操纵你去送死。

  翠涛红着脸把它系在腰带上:“多,多谢大师姐……”

  谁是你大师姐。

  迎棠摆摆手:“走了。”

  这些琉璃铃铛,准确说是小兔妖的本命法器。

  海棠林的铃铛,塞的都是当时魔域的克苏鲁魔族,那群手下败将虽然整天在铃铛里咆哮来咆哮去,但只要她驱动主铃,其他的铃铛都会幻化成神识体听她号令,再加上铃铛本身也可以号令修为不如她的、心甘情愿臣服于她的人——比如之前冥界趁机薅了臭猫的羊毛,若真出什么事,也算她的千军万马。

  而且除了她,别人都不能损坏这颗铃铛,可谓神器。

  这神器从何而来,迎棠不知,她穿越来就有了。

  她现在动了新的心思。

  以防万一,她为何不多发点铃铛,好控制一些人修呢?                        

                            

  于是,迎棠一路都在发铃铛,见到一个昆仑或青阳宗的弟子就发,搞批发似的。

  流香海美貌大师姐送的东西谁不想要呢,短短半个时辰,迎棠就发出去百来个。

  界外,宣蝶长老原本等着“堂堂流香海大师姐进入秘境后不足一日便败退”的消息,没想到短短一日内,被传送出来的,全是昆仑、青阳宗的弟子。

  个别还是精英弟子。

  问就是突遇魔化狼妖不敌,纷纷捏碎传送阵法传送回来保命。

  宣蝶:???

  “怎么回事?魔狼不受控了?”

  别的长老也很疑惑:“没啊,控制着呢。”

  她气得肺叶子疼:“真是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还不快召回!再这样下去,弟子都要没了,这一趟昆仑岂不白跑!”

  

  阿朝逃课是真的。

  所以他并不知道原来这个界进入后还会分散,以至于他在秘境里绕了半日,都没找到迎棠。

  虽然迎棠法力不低,不至于遇到危险,但他一路看见不少魔狼,觉得事有蹊跷,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差点要放开灵力,用金仙的神识去找她了,但这样必会被她发现……

  直到……

  他遇到了翠涛。

  翠涛根本不认识阿朝,他见有个流香海弟子往他这处飞,便好心朝他招手,想说他碰到你们大师姐了,大师姐真美啊,大师姐真是个好人。

  谁知道话还没说,对方刚降落便蹭得拔出长剑,冰凉的剑刃毫不留情地架在他脖子上。

  “你腰上那是什么。”

  他的眼神仿佛能杀人。

  翠涛吓得僵直:“你,你想干什么!”

  阿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腰上,是什么。”                        

                            

  翠涛一愣:“是你门大师姐赠我的铃铛。”

  “哦?她赠你的?”他那双阗黑的眸子里忽然漫起杀意,竟渐渐变成蓝色。

  翠涛被看得直哆嗦,仿佛被一只猛虎死死盯着,下一秒就会被撕得稀碎。

  倏然间,他手起剑落,翠涛腰间的铃铛便随着那痕银光掉下来飘过去,落在他手心:“我收下了。”

  翠涛:……

  抢完铃铛,阿朝一声不吭走了,头也不回,连句谢谢都没有。

  翠涛往腰间摸了个空,身上的海棠花香也消失了。

  风一吹,他竟觉得有些凄凉:流香海不是鼠辈,他们只是脑子不太正常。

  夜幕四合,界内响起夜莺的鸣叫。

  迎棠哼着小曲,发够了铃铛,寻思应该不会有魔物来打搅她了,便寻到一处灵力最丰沛之地,就着一片湖逛了一圈,肆意吸收灵力。

  等逛累了,她便坐在草地上,欣赏波光粼粼的湖面,掏出那面小镜子。

  身边恰巧有几朵没见过的小野花,她一个一个照过去。

  界内不分季节,什么灿松花、小雏菊、月见草,她都扫个遍。

  哎呀这些衣服真好看。

  迎棠玩换装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头顶忽然一凉。

  她正蹲着,用小镜子照那朵铃兰花,灵力发出莹莹盛光,给她换了个漂亮的窃蓝长裙。

  谁知她一抬头,就看见阿朝那张臭脸。

  怎么说呢,愤怒、委屈、责备,反正蕴含的感情很复杂。

  “我在路上‘发现’了‘一颗’这个。”他捻起一颗铃铛,竟隐隐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尤其是“一颗”这两个字,被他咬碎了吐出来似的。

  “嗯,”迎棠点头站起来,非常从容地、脸不红心不跳地把小镜子收起来,“我给他们的。”                        

                            

  心里却扼腕:我的羞耻心!

  迎棠有些心虚,她拿出一颗新铃铛:“你想要的话,给你一颗便是。伸手。”

  阿朝唇角压着,抬手。一眼不错地看她扯出一条红绳穿过铃铛,然后给他手腕系上:“好了。”

  周身的戾气退去,翻上来的是无尽的苦意。

  他看着那颗铃铛,心里头皱巴巴的。

  似乎是心里太不平,他沉默了好久,竟浅声苦涩道:“原来这并非单送我一人,而是别人都有。”

  迎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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