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期末考前的约谈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莉莉拽着艾西娅坐在沙发上，眼神严肃，神色凝重。
“艾西娅·怀特！你知道还有几天就要考试吗？”莉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艾西娅。
艾西娅放下手中的《辣妹养成手册》，非常老实地回答：“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眼看莉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艾西娅立马端正坐姿，非常认真地思考起来，“七八月份是暑假，那大概六月底就要考了？梅林，那现在不是早得很吗？现在才五月份！”
詹姆在旁边憋了半天插不上话，终于逮到了机会插一嘴进来：“一个月也不够你把东西重新再学一遍啊，哪里早了？”
艾西娅非常鄙视詹姆斯·波特先生这种墙头草的行为，不知昨天是哪个人吊儿郎当地说随便考考，学习什么的没必要认真搞。
“重新学的效率太慢了，西娅。我可以把考试的重点划给你，你重点复习一下，不用花多少心思的。”莱姆斯也放下手中的书，艾西娅看见那本书的书名就觉得那很深不可测，莱姆斯看的一向都是这种名字看着就让艾西娅头大的书。
艾西娅正要夸他贴心（事实上他简直不能只用贴心来形容），话到一半就被西里斯截断。
“她不愿意学就算了，考试的时候坐我旁边不就行了？”
这是不对的！艾西娅心里穿着白色蓬蓬裙和雪白的羊绒鞋的金色睫毛小天使说。
可是艾西娅逆反的事也没少做！另一个穿着黑色超短牛仔裤加皮质夹克衫的朋克风小恶魔说。
而最重要的是，莉莉最讨厌听到这些话。
“布莱克！你这根本就不是为了她的前途着想。她不应该这样让自己的天赋埋没。”莉莉果然言辞犀利地回怼，虽然艾西娅也不知道自己在学习方面能有些什么天赋。
“我又不是养不起她。”他一脸坦然，甚至还有点小骄傲，詹姆在旁边火上浇油地添了一句：“莉莉，我的能力也足够养你的！”
艾西娅少见地哑口无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西里斯好像变得和她越来越像了，尤其是撩人不自知这点。
莱姆斯在旁边打圆场：“莉莉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西娅的努力不能只为了填饱肚子，还要有很多别的追求。”
莉莉赞同的点点头，本来就要说出口的讽刺在嘴边刹住。莱姆斯总是能在恰当的时机掐灭燃气苗头的战火。
艾西娅很佩服莱姆斯的理解能力，以她的脑子听见这话，要拐好几个弯才明白。
而西里斯很明显是明白了但并不赞同的样子，甚至还想嘴犟上去再讲两句。
“停停停——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不及格的成绩我绝对不会考出来！这个够宏伟了吧？”艾西娅把书往旁边一甩，抱着点必死的决心说。
詹姆斯把手里画了半天的小人涂掉，把那卷羊皮纸揉成团丢到艾西娅头上。
“考几个a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宏伟的——我把废纸扔中你的头都比你那个宏伟目标难。”
莉莉将纸团扔回去，动作那是一个干净利落毫不犹豫，正中詹姆面门。
“噢！你也太有魁地奇天赋了吧，你适合当击球手，莉莉。”詹姆随意把纸团抛进旁边的纸篓里，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莉莉。
不远处单人沙发上的奈利佳忽然起身离开，莉莉被詹姆这样幼稚的举动气到不行，没有关注到她的离去，艾西娅倒是看见了，只是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
艾西娅想着出去透透气，因为她还暂时不想被莉莉拉去图书馆进行惨无人道的复习之战。
西里斯意会懂了她的眼神暗示，艾西娅先出了公共休息室，西里斯没一会也找机会离开了。
“怎么，居然这么轻易就把你的莉莉丢下？詹姆可是还在那里。”西里斯调笑似的说。
艾西娅发觉他长高了点，之前她在他面前还是有身高优势的，现在这么快就失去了这个优势。她仿佛已经看见了不久以后的将来，西里斯拎起她就像拎鸡仔似的。
“莉莉又不傻，她会回寝室的。”艾西娅把手背到身后，垂下眼眸，没什么主见地跟着他走。
“现在我都主动找话题了，怎么你连接都接不明白，”他凑近艾西娅，细细观察她的神情，“哦，原来是有心事？”
“什么都瞒不过布莱克大少爷。”艾西娅放慢脚步，紧接着忽然就跑出一个很突兀的问题。
“要是我喜欢的人有了他喜欢的人怎么办？”艾西娅一只手摩挲着西里斯衬衫的布料。
这个问题像平地惊雷一样，旁边的少年听见这个问题身形都僵了僵，炸毛前一秒的猫咪通常都是这个反应。
“你…”西里斯不知如何开口，他自己好像没有喜欢别的女生，那艾西娅口中的“喜欢的男生”是谁？
艾西娅看着旁边无缘无故气压降低的人，叹一口气，“不是我，是谁不能告诉你。”
她也并非想要从他这里找到答案，她只是觉得把事情说出来更有利于整理杂乱的思绪。
西里斯听见他想要的回答，压下莫名其妙的那一点心虚，强装淡定：“如果是你，大概不会让吧。”
艾西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显然是觉得他说的十分在理。
“可是如果一点机会都没有呢？也不算是一点都没有吧…但是希望渺茫。而且那个男孩还不知道我对他的情感。”
“你是说，暗恋？”
艾西娅看了他一眼，又点点头。拉着他坐到了□□院里的长椅上面。
说实话，他根本想象不出来艾西娅暗恋别人的情景，因为这简直和鼻涕精对詹姆求婚一样离谱。
“你不会暗恋。”她一向是明恋。
“都说了不是我。”
西里斯倒吸一口冷气，快速把所有和艾西娅有点交情的女孩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不会是那个伊万斯吧？”他满脸怀疑。
“怎么可能。”
艾西娅却怎么也不肯透露更多，由于她的社交圈太广，女生要么是被她得罪死的要么是对她挺有好感的，西里斯猜不出任何确定的答案。
一年级的小鬼头为情所困听起来就不太可靠，詹姆虽然每天被莉莉拒之千里之外，心态也非常稳定，毫不气馁。
“也许是我想太多了。”艾西娅想起奈利佳起身离开的背影，那个女孩的心思总是比一般人要细。
西里斯斜睨她一眼，她的领带系都懒得系，挂在脖子上，倒是很像詹姆的作风。
艾西娅低垂着眉眼，粉白色的脸颊看起来很柔嫩，她安静下里总能给人一种很乖巧无害的错觉。
一只猫头鹰从远处飞过来，体型有点眼熟。
“咕咕？”艾西娅抬头，那只猫头鹰转悠了半天还不肯把信送下来。
有谁会给她寄信呢？
艾西娅心里忽然浮现卢西安的样子。
他们的交情好像还没好到这份上，她想起那张总是在烟里带着笑意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有种看穿一切的感觉，艾西娅在他面前总是有点窘迫。
她摇摇头，试图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脑海。
“是邓布利多的来信，羊皮纸上有印记。”西里斯把猫头鹰引了下来，取下那卷羊皮纸，右下角果然有个红墨水的印记。
信里的内容很简洁，大概是说让艾西娅去校长办公室坐坐，聊聊天。随信附上了校长办公室的口令，邓布利多说她只需要跟着猫头鹰就可以到达办公室。
“不会又瞒着我们干坏事了吧？”西里斯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但是语气很危险。
“噢，才没有！”艾西娅皱眉：“拜托，是谁说的要信任，绝对信任！”她理直气壮。
她起身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
“西里斯，拜托你一件事。”她笑嘻嘻地攀着他的手臂，眨眨眼：“你可以去替皮皮鬼挨骂吗？和詹姆一起。”
西里斯挑眉。
真出息啊艾西娅，让布莱克少爷陪别人去挨骂，西里斯还以为这辈子除了沃尔布加没人会提出这么让他受罪的要求了。
“就去之前那个空教室，uh…就是离医疗翼最近而且我曾经躺过半晚的那一间，等一等皮皮鬼。可以吗，善解人意的布莱克大少爷？”
西里斯神色不明地盯了她半天，最终还是拗不过她那副装的恳切真诚的样子。
“……知道了。”
“好孩子！”艾西娅笑着薅了一把他的头发，上前抱住他（打的是一套出其不意的战术），脸颊蹭了蹭他的脖颈。
然后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快速溜走。
反应过来的布莱克少爷面色无二，涨红的耳根子和腕上的青筋却不是这么回事。
艾西娅在城堡里弯弯绕绕，拐了半天，才跟着小猫头鹰到达城堡八楼。
面前就是校长办公室的大门。
说实在话，她小学没少进校长办公室做客，但是来到霍格沃茨还是第一次，虽然都是去“做客”，但面对的人是阿不思，艾西娅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像一往无数次一样平静。
毕竟想要训她话的人通常都会被她先气死。
入口处有一个滴水嘴石兽，询问艾西娅口令。
她看了一眼羊皮纸。
“彩宝圣代。”
滴水嘴石兽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两半，让艾西娅通过藏在后面的一道缓缓向上移动的旋转楼梯进入校长办公室。
随着裂开的墙壁，校长办公室里的景象缓缓展开在她眼前。
艾西娅眼睛发亮地走进去。
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墙上挂满了昔日老校长们的肖像，有男有女，他们都在各自的相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
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后面的一个架子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巫师帽——分院帽。
“啊，西娅。我还以为我要再等等呢，等待一位可爱的女士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艾西娅看见栖息在一旁的那只火红色大鸟，它两个玻璃球似的小眼珠子黄登登的，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
“这是阿不思的宠物吗？他长得真漂亮。”她惊奇感叹道。
这个办公室比霍格沃茨大多数地方都要有趣！
“他是我的朋友，名字叫做福克斯。”邓布利多笑着解释，今天他穿着的的是一身浅蓝色的长袍，艾西娅看见他的眼镜框上缀着和衣服同一个颜色的星星，也许是施了魔法的原因，星星的颜色似乎深深浅浅的变化着。
邓布利多领着艾西娅坐到他的办公桌前，这张木质的办公桌在华贵的白色大理石砌成的房间里并没有格格不入。
“要一杯牛奶吗，或者说热巧克力更合你的心意？”邓布利多在她的对面坐下。
艾西娅又想起以前小学的时光，她的屁股就没有沾到校长室的靠背皮椅上面一点，哪怕一次都没有，从来都只是站着挨批。
“谢谢，热巧克力就好。”
面对阿不思这样的人，她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谢谢都讲多了几句，这些礼貌用语她是在讲的少，讲了也不太真心。
邓布利多一挥魔杖，盛在琉璃杯里的热巧克力就出现在艾西娅面前。
“快尝尝看，我的手艺能不能比的过厨房里家养小精灵的？”
艾西娅没喝就点了点头，抿了一口后又斩钉截铁地说好喝。
邓布利多开心时眨眼睛眨的会很俏皮，这是一个和艾西娅一摸一样的小习惯。
“西娅大概也是霍格沃茨厨房的常客吧，听说你发现了通往厨房的那条秘道？”他眼睛下的眼睛蓝汪汪的，似乎真的很好奇这件事。
“阿不思怎么知道的？”艾西娅回答道。赫奇帕奇的那个泰勒哪怕再给他一万个胆，他也不敢造次。
那么阿不思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知道的——身为校长，我总是有那么点特权。这栋古老的城堡和我绑定在一起。”
这句话很夸张，可艾西娅潜意识里就自动选择了相信他。
她很认真的点头。
“西娅，”邓布利多忽然切换了一种语气，就很想艾西娅和莉莉吐露心声会用的那种语气。
“在这里，有很多适合做朋友的人。但真正的好朋友，总是要经过时间打磨的。不要那么快就推开一个试图靠进你的人。”
艾西娅看着他的眼睛，浮躁的心似乎在变得平静，她琢磨着邓布利多的话，她似乎总是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致使她在友谊丢失了许多爱。
“卢平先生这个学期的状态不怎么样是不是？他似乎对西娅很不一样，他接受了西娅。”
那么她有没有接受莱姆斯呢？
她主动找他成为朋友，带着他和彼得一起加入掠夺者，可是在那之后，她似乎总是很难在自己的生活的片片面面看见他。
说白了，她总是在忽略一些人。
之前他请假她还会问候一句，这本来就远远不够，作为一个朋友，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莱姆斯的热情变得不敌从前。
可是把友情当作新鲜感是万恶的。
现在莱姆斯也依旧是会在某段时间消失的彻底，可她居然已经习惯了他的消失！
结果就是人回来后她连问候都不给了。
这样的友情如何经得起时间打磨，他们怎么称得上是最好的朋友？
艾西娅喃喃着说：“阿不思，我知道了，友情应该双向奔赴，是不是？”
“西娅，所有的感情都是。”
邓布利多俏皮地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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