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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总台递来的橄榄枝


打发走文钟,岑迎春坐回办公椅揉了半天手,心思却有些散。

        文钟来去匆匆,神态如往常一般倨傲,像只没被大鹅正面教育过的小公鸡似的,就连愤怒好斗都那么单纯无邪。

        他一定没收到许海燕的死讯,否则不会表现得这样无动于衷。

        上辈子许海燕嫁给了文钟,给他生了俩儿子,并将丈夫儿子把持得死死的,总营销一些夫妻恩爱家庭幸福的话题,被评为娱乐圈模范家庭。

        可现在许海燕死了,没嫁成文钟,自然也生不出儿子。

        回想着俩大孙子,岑迎春心情十分复杂。

        都说老人是隔辈亲,岑迎春承认,她对孙辈的喜爱远远超越一身反骨的亲生儿女,顺带着她也不怎么待见俩女婿。

        儿媳妇许海燕除外。

        因为许海燕嘴是真的甜,又会来事儿,在其他几个不肖子孙的衬托下,更显得贴心孝顺,给当婆婆的挣足了脸面。

        其实回想起来,许海燕对她这个婆婆未必有多么真心。

        儿媳妇那点子演技,真心不够看,不过是老太太自己装聋作哑,懒得去追究罢了。

        但实话实说,儿媳妇把俩大孙子教育得是真的好。

        先天遗传基因足够优秀,加上后天许海燕开挂一样的科学培养,俩大孙子打小就出类拔萃,吊打一众同龄人也很正常。

        最难得的是,不管大人之间有多少矛盾意见,许海燕这个做妈妈的,从没有给孩子们灌输不好的念头,而是细心教导他们要孝顺长辈,并以身作则身体力行,从来不当面顶撞婆婆,平时也经常汇钱邮东西给她,有空还会陪孩子跟奶奶视频通话。

        因而祖孙三个之间的感情也很不错,岑迎春难免对这个懂事的儿媳妇有所偏爱。

        许海燕拍戏忙,孩子们假期里也要去夏令营冬令营玩,没时间经常回来看她。

        但许海燕每年都会抽时间带着孩子回来看望她一到两次。

        每次来也都不空手,大包小包装一后备箱,给岑迎春在左邻右舍面前挣足了面子。

        岑迎春总会变着方儿地给他们做好吃的,哪样菜多夹了一筷子,被赞一句好吃,她全给记在心里,下顿饭继续接着上。

        记得有一回,大孙子那时候还小,回来喝她熬的海蛎子汤,当时俩大眼睛里就冒星星,夸了好几声好喝。

        岑迎春当即托人去最近的码头,跟出海的渔民收购了整整两麻袋的新鲜海蛎子,统统装到儿媳妇车上,叫拿回家炖给大孙吃。

        京城那边啥都好,就是离海远,看把大孙馋的,连喝个海蛎子汤都跟尝到王母娘娘的大蟠桃似的,比乡下小子还村气。

        全拿走,吃完还有,管够!

        岑迎春叹口气,从回忆中抽离。

        生离死别她都经历过了,很难再为什么事情动容。

        而且俩大孙子后来也不常回来看她,感情其实慢慢也就淡了,就连她重病垂危直到临死,他们也没来医院露上一面。

        儿媳妇给的说法是,俩孩子要出国参加奥数比赛,为国争光夺金牌,正参加集训脱不开身。

        岑迎春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还能跟郭嘉抢人?不来就不来吧,来了也只是坐一坐说两句话,不够路上来回折腾的。

        诶,怎么说不想了不想了,又陷入回忆里头了?

        岑迎春揉散眉心,冲了杯甜滋滋的麦乳精暖暖胃。

        前尘已逝,多想无用。

        她蹲下,打开蛇皮袋,一样样往外掏东西。

        犁疆的大红枣葡萄干、西边的青稞糌粑藏红花、北边的风干牛肉奶酪、东北的野山参鹿茸貂皮围脖、京八件的点心果脯老布鞋……

        每样东西能看出来都精心挑选过,但数量都不多,给人送礼都拿不出手的那种。

        这是摆明了叫她自己个儿吃用?不然她往娘家送的话,就没她自己的份了。

        这份算计的心思啊,真的不够大气,却很文钟。

        岑迎春心情莫名转好,耐心地把东西收好,顺手拆开包装,拈起一块卖相绝佳的枣泥糕咬一口,枣泥馅的沙甜绵软十分惊艳,面皮里的猪油香而不腻,软硬适中,配合起来相得益彰。

        不愧是百年老字号,名不虚传!

        甜食与美食的双重加成,抚慰了岑迎春的胃,愉悦了她的心。

        原本以为文钟这孩子凉薄了些,现在看来或许对他太苛刻,他可能只是叛逆中二罢了。

        许海燕之前肯定刻意勾引过他。

        半大少年情窦初开,难免对异性抱有好奇,听进“谗言”也不无可能。

        但真要说十五岁的文钟已经对许海燕情根深种生死相许,那就有些扯淡了。

        许海燕嘴再巧,架不住她身材拉胯,比洗衣板还干瘪平坦,脸上也没二两肉,皮肤还差,能对同龄男孩子有多少诱惑力?

        换成她是文钟,恐怕更愿意把眼神投给那些城里来的女知青,或者学校里风华正茂的年轻女老师。

        咳,扯远了。

        总之吧,她一回来就把仨孩子分别支开的做法起效了。少了许海燕这个心机货在中间搬弄是非,真的省去不少麻烦。

        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掐断了儿子跟儿媳妇的早恋,也没让母子俩的关系继续恶化。

        瞧,文钟都晓得给她送年货了。

        当真是两辈子都没敢指望过的稀罕事。

        重生一回,挺有意思的。

        岑迎春细细吃完一块枣泥糕,竟然期待起俩女儿会不会也给她送年礼来。

        也不是真缺这点子东西,就是解气。

        她承认,她就是这么小气的人。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玩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随着辅导班里孩子们整齐嘹亮的《忙年歌》,龙年渐渐走到尾声,蛇年即将来临。

        岑迎春忙得不可开交,每天不是在面试培训辅导班的老师,就是在接待来咨询报班的孩子家长,还要把关小剧场那头的演出质量,每星期出新节目,录制电视台的栏目。

        这还不算,她每天还要抽时间学习文化课,备战年底的高考。

        不怪她心急,实在是机会难得。

        恢复高考第一年,别看报考人数众多,且录取率不高,但实际上考题并算不上难。

        很多考生落榜,只是因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准备不足才没考好。

        毕竟高考停十年了,很多人都绝了考大学的心思,知青下乡返乡每天疲于农务,大多把书本放下了。

        而恢复高考的消息距离正式考试的时间,中间只有短短的三四个月,也就一百天左右,真想重新拾起课本全面投入复习,这点时间压根不够。

        这才导致出现恢复高考第一年,明明考题不难,依旧有大批考生落榜的情况。

        这是很特殊的情况。

        半年后紧接着就是夏季高考,这次有了准备,多复习了半年的考生数量更多,但题目难度相应提高,反正比上一次的题目要难。

        岑迎春想也不想地决定要参加年底的高考。

        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对这次高考把握最大。

        为什么?当然因为她开挂!

        上辈子她在网上瞄过一眼考题,懂?

        作为一辈子没正经上学念过书的文盲,却嫁给当代数一数二头脑聪明有文化的科学家,岑迎春从来没放松过自己的学习,想要追赶丈夫的脚步,至少别被人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她学会查字典,每天坚持认生字看文章,到会胡诌两句打油诗,后来还赶时髦跟随大孙看起网文小说,岑老太太可以拍着自己的胸脯自豪地说出那句,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她不但彻底摘掉了文盲的帽子,甚至还学会唱《喀秋莎》、《歌剧二》、《我心永恒》、《再次重逢的世界》、《恋爱循环》等等网上爆火的新老外语歌!

        01年申奥成功,她跟全国人民一起苦练英语口语,惜败对手差点成功入选志愿者,最后只获得全镇助力奥运积极分子称号。

        岑迎春不笨,也不懒,更有一股子韧劲跟恒心,积年累月自我学习提升下来,肚里好歹存了些墨水。

        这也是她能撑起新时代小剧场的底气所在。她也可以大声宣告,她岑迎春,没有给穿越重生的前辈同僚们丢人。

        但是吧,网上还有句话说得特别好,叫做,人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数学除外。

        岑迎春不幸中招。

        包括物理化学,她偏科得很全面。

        这也怪不了她,谁叫生活中其实并不怎么经常用到这些深奥的理科知识呢?就连买东西都不用算账,嘀一声扫下条形码,自动算账出钱数,顾客只要拿手机扫一下就付账了,连找零都不用数。

        岑迎春差点连曾经倒背如流的九九乘法表都给忘光了!

        更悲催的是,她上辈子随大流看过网上流传的77年高考试卷,也暗戳戳自己试着做过,得意洋洋地暗自吐槽:

        就这?我上我也行!

        可特么的她只做了感兴趣的语文和英语试卷,政治、史地只走马观花地瞄过一眼,数学、理化则直接略过。

        因为看了她也不会做!

        岑迎春现在只想重生回上辈子,把数学试卷带答案一题不落地看一遍再回来。

        高考为什么要考数学?明明她不学数学也顺利活到老死,这不正说明数学其实没那么重要吗?

        岑迎春内心咆哮,却不得不屈服冷酷无情的现实,硬着头皮从头学数学。

        太难了,数学太难了,她也真的太难了。

        哪怕到年底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岑迎春依旧没把握能搞定数学这个高冷傲娇的小妖精,已经做好被这科成绩拖后腿的准备。

        那么就只能从其他科目往上拉分。

        里外里这么一算,她只剩下今年高考一条路,越往后拖希望越渺茫。

        至于为什么要考大学?

        废话,重生不弥补遗憾不走上人生巅峰,那意义何在?

        必须考,还得考上!

        最好能考上水木跟文钟当同学,看他还怎么在她面前继续保持优越感。

        嘶,想想这经典的打脸情节就爽!

        “今天的作业错了三题。”

        顾朝夕看着面前恭敬候着的学生,嘴角微微勾起,修长手指指着红笔标记的错题跟她从头讲解:

        “你错的这三道题,问题都出在同一个知识点上,首先概念没有弄清楚,平方根和算术平方根是不同的两个概念。平方根有正负两个,0除外,就是它自身;而算术平方根则只有一个正的,负的不要。记住了吗?”

        岑迎春盯着作业本上刺眼的红色叉叉,脸上发烫,顾不上害臊,忙把老师强调的易错知识点叽里咕噜连背两遍,这才认真点点头:

        “这个知识点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再错了。”

        顾朝夕一脸欣慰地看她一眼,低头唰唰又出了几道同类型题给她做,趁热打铁巩固下知识点。

        岑迎春嘴里念念有词背诵知识点,仔细分析题干,把题目在脑子里过上几遍,才战战兢兢写下正确答案,检查无误后,又接着做下一题。

        顾朝夕旁观片刻,见她题目做对了,这才又转去小宝那边,给儿子批作业。

        幼儿园每天留的作业很少,小宝在辅导班就写完了,每天还能学到新的知识,顾朝夕检查的大多是这一块。

        小宝很聪明,学东西很快。

        顾朝夕见他学有余力,便教他写大字,这个很能锻炼孩子的注意力,修身养性。

        小宝很能耐得住性子,从一横一竖学习描红,有模有样的。

        岑迎春也想跟着练练,她自己那□□爬字实在拿不出手。

        顾朝夕也乐意教她,手把手纠正她错误的握笔运笔姿势。

        要不是他态度极其严肃端正,岑迎春都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他是否借机吃她豆腐了。

        好在她真的有从他那里学到东西,自然而然打消那些大不敬的小念头,拿出学生对待老师该有的态度,认真跟随他学习。

        顾朝夕是个好老师。

        他博闻广志妙语如珠,不管多枯燥的数学题、多幼稚的幼儿园小朋友提问,他全都能给出有趣的解答,令俩学生印象深刻,大有收获。

        岑迎春不是个爱占人便宜的,琢磨着也不能叫人家白教自己,顾朝夕每天比她还忙,却还肯抽出时间教导自己,这是人情,得还。

        于是岑迎春每天晚上咬牙再挤出半小时时间踩缝纫机,想在过年前将答应人家的衣裳做好,权当拜师礼加年礼加谢礼了。

        这样白天黑夜不间断地忙,岑迎春身体脑子全都受累,晚上沾枕头就着,压根顾不上想东想西,也没时间给团里虚心求教的帅气小伙开小灶指导舞蹈动作了。

        人一忙起来,时间过得飞快。

        腊月二十七这天,趁着午休时间开了个会,确定团里封箱演出的时间,接下来就要放年假了。

        小剧场这边账上有些余钱,岑迎春跟顾朝夕打过招呼,暂时不急着往二期建设里投,先给大家置办些年货发点年终奖,也叫大家伙过个好年,来年更有干劲。

        会上把这事儿一说,大家伙全都沸腾了,个个嘴上抹了蜜似的甜,邦邦拍胸脯保证以后加倍卖力气演出卖门票。

        岑迎春笑眯眯鼓励几句,叫王飞鸿回头统计下回家过年的同志,需要买火车票汽车票的,团里统一代为订购,能搞到内部票,保证大家伙如期回家过春节。

        有不回家的同志也统计上来,团里准备在过年期间组织慰问演出,慰问守卫边疆不能回家过年的边防战士。

        慰问演出条件肯定艰苦,但意义重大,愿意留下来参与的同志,演出期间发三倍工资,外加每场每个节目一块钱的额外补助,希望大家踊跃报名参加。

        财帛动人心,这下子好些个本来打算回老家过年的人也不走了,争抢着要报名参加慰问演出。

        也不完全是为了工资补助,为边疆战士送温暖他们十分乐意!

        报名人数出乎意料得多,岑迎春表示,多多益善。

        边防哨所那么多,有时间有条件的话多去走一走呗,这又不是啥坏事。

        热热闹闹讨论一个午饭的时间,散会后大家各自去忙。

        杜鹃跟岑迎春回到办公室,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问她:

        “干妈,你真看上那个邱连明了?”

        “谁?”

        岑迎春正琢磨封箱演出节目单呢,今天必须定下来张贴出去,救场的节目以及返场表演也得再斟酌,现场表演容错率实在太低,闹不好观众要喝倒彩走人的。

        冷不丁被杜鹃问一句,岑迎春还没反应过来,抬头莫名其妙看她一眼。

        “就他,邱连明。”

        杜鹃指着节目单上的名字,提醒,心里也开始犯起嘀咕。

        干妈这反应不对啊。

        岑迎春顺着她的指头看过去:

        “跳芭蕾舞的?他怎么了?”

        杜鹃这下子是真确定了,干妈跟那个舞蹈演员压根没关系,都是邱连明自己吹牛,干妈压根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

        杜鹃也不打算提醒,笑笑说:

        “没怎么。就是这个演员吧,工作态度不认真,眼高手低的,不怎么服从编舞老师的安排,非要抢着当领舞,闹出来的影响不太好,不利于舞蹈队的团结。

        编舞老师找我反应过,我私底下也找他谈过话。可他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回去之后还是不认真改,不肯好好配合队友训练演出,舞蹈队那边意见很大。”

        岑迎春皱眉,拿起钢笔在他的名字上划两道,语气不怎么好:

        “这样不专业的人还留着干嘛?开了。业务能力也不算特别过硬,不然也不至于连个c位都竞争不上,有什么资格跟老师顶牛?叫替补上。

        跟财务打声招呼,直接叫他走人,多给他发一个月工资,年底奖金福利就不给了。”

        杜鹃答应一声就要出去,看起来很高兴。

        岑迎春喊住她,仔细打量她的脸色,皱眉问:

        “你脸色不太好看,是最近太累了?别总瞎操心,该放权就放权,当领导不能时时刻刻事必躬亲,最该学会的是知人善用。

        手底下人不够用,就去保安部借调。一帮大老爷们成天闲着没事就练擒拿练体能,衣裳都快遮不住肌肉了还练,把胃口都练大了天天就知道干饭,一个人饭量能顶十个人,不多叫他们干点活哪能回本。”

        岑迎春在干女儿面前没啥遮掩的,关住办公室门尽情吐槽:

        “反正你有活尽管吩咐他们去干,又累不着他们。你自己还是得以休养为主,彻底把身体养好了,别留下什么病根儿。看你这病恹恹的神色,我都不放心你年后嫁人当娘。

        过来,我给你简单化个妆,提提气色。你这样看着憔悴显老,都不好看了。

        我和你说,女人呐还是得知道收拾自己,女为悦己者容嘛。这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都爱看美女,小郭也是男人,都一个样儿。”

        岑迎春把她按坐到椅子上,拿出小化妆包,熟练快速地给她化个简单的日常妆。

        “婚姻这码事挺玄奥的,得夫妻双方花费无数心思去维护,不然就得像我这样,变成失败案例。

        你也别觉得我说话不好听,好像咱们女人低人一等,特意收拾打扮自己去讨好逢迎男人似的,真不是那么回事。

        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自己看着也开心不是?

        好了,这样看起来不是好多了?行了你走吧,我这还有一堆事情要忙。”

        岑迎春收起口红,把整只化妆包都塞给她,挥手赶人。

        杜鹃起身,掏出小小的化妆镜照照自己,嘴角抿出个笑容,随即叹息着抿平,目光下意识看向被宽大褂子遮掩的肚子。

        还是出去把妆卸了吧,这时候要那么漂亮干啥。

        杜鹃带上门出去,办公室恢复平静。

        岑迎春伏案工作,案头闹钟滴答滴答走着,更显宁静。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将她从心无旁骛的工作状态中惊醒。

        “你好,我是岑迎春。”

        能转接到她办公室的电话,要么是单位内线,要么是外联商务,她自报家门总没错。

        “岑迎春同志你好,我是总台副台长郭耀敏。”

        岑迎春微微一愣,连忙笑着问好:

        “郭副台长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难道要她帮忙办春晚?这时间也太赶了吧?

        而且她记得没错的话,华国第一台春晚出现在83年,而且一上来就玩很大,全程直播跟观众电话互动点播节目,比后来的录播对嘴假唱硬核多了,搞不好就是演出事故,要被问责的。

        真要让她上,她还真有点发憷。

        岑迎春心里直打鼓,屏息听电话那头的声音。

        “指示嘛算是有一条。”

        郭副台长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传来有些失真,连故作幽默的调侃都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优越劲儿。

        当然,也或许是岑迎春太过紧张产生的错觉。

        这些都不重要。

        “领导您说,我洗耳恭听。”

        “哈哈哈,岑同志不必紧张,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喜事。”

        郭副台长没卖关子,笑哈哈问:

        “岑同志你在东广台弄的那个栏目挺不错,收视率挺高,快把我们总台都要比下去了。总台这边也把你第一期的那个带子拿出来播了一下,反响还不错。

        因此呢,我们台里头决定,年后要开一档更优秀的节目,丰富老百姓们的生活。这档节目呢由我全权负责,趁着过年的机会要把班子拉起来,节目策划书搞出来,演员组织起来,年后直接开录。

        这不,我一下子就想起你来了。你看你什么时候就位,我亲自派人去接你,咱们齐心协力将这档节目办好!”

        岑迎春脑子飞快过了一遍他的话,小心翼翼问:

        “领导,我过去算是个什么职务呢?是纯粹过去帮忙,还是进咱们总台编制?我见识少您别见怪,不问清楚了我心里没底,主要是鹏城这边还有一摊子事情要我安排,您看……”

        郭副台长哈哈大笑着说理解,然后云山雾罩打一套官腔,也没给个准话。

        岑迎春没那个敲锣听音儿的本事,但她懂得一点,回避就是委婉的拒绝。

        所以,还是她想多了?

        这就尴尬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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