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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两个人


  松鹤拿了金子,便转身下了二楼。

  这雅间里放了一把贵妃椅,那外面正对着后面的波光湖,外面泛着阴天,雨水倾洒,到处都是绿油油的一片。

  她将衣衫拉了一下便躺到了贵妃椅之上。

  那双眸就这么平淡的落在了外面的波光湖旁。

  君惜未说话,依靠着一旁的桌子便安静的看着无忧。

  即便是过了几百年,他仍旧觉得无忧怎么看都看不腻。

  那外面无多会儿,松鹤便将吃食从一楼送到了二楼,刚推门便看见无忧躺在贵妃椅上看着外面,而君惜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无忧,虽然是两个男人,但是画面当真是如同一幅画一样,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打扰。

  松鹤对着身后嘘了一声便让下面的小厮动作轻慢的将上好的饭菜酒放到了桌子上,随后慢手慢脚没有声音的退了出去。

  外面的雨声开始慢慢的垂落,而在那波光湖的另一端,一身白衫的花狐早就注意到了那湖对面二楼之上的人了。

  画舫里,只有云闲那不紧不慢书画的毛笔勾勒的声音。

  “花兄,你看我这幅字提的可好?”

  云闲一边写着一边问道。

  本以为会马上得到回应,可是他字提晚了仍旧没有听到花狐的回答。

  “花兄?”

  他抬头,见花狐盯着那湖对岸发呆,这才放下了毛笔随后走到了花狐身边。

  花狐收回了目光,不好意思的看向了云闲:“云兄…”

  “花兄是看见了什么如此入神?”云闲说着便探头看去,这才见那湖对面的二楼之上居然是唐在贵妃椅上的无忧。

  他眼睛瞬间放亮随后朝着无忧招手:“无忧公子。”

  这湖如此的大,云闲在那湖中心只能看见人,如何能让对方听见。

  可是他们不是一般人。

  君惜坐在屋子里,听见外面传来了云闲的声音脸色一黑便站了起来往无忧那身边走。

  果不其然,他走到无忧面前的时候,那湖中间画舫里不正是大半个时辰前与自己呛声的云闲吗!

  花狐没想到君惜也在,愣了一下便朝着君惜行礼。

  云闲一看君惜居然与无忧在一间雅间内,顿时没了好脸色。

  “花兄,君惜公子是何人?怎的会与无忧公子如此熟络?”

  花狐听着云闲的话,莫名的听到了一些别样的情绪。

  他愣了一下便清醒道:“云兄,花狐劝你一句,与我家主子远一些,对你没有坏处。”

  他已经知道花狐与无忧的关系了。

  云闲疑惑的转头看向了花狐:“花兄,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要与无忧公子远一些…”

  花狐未再说话而是进了画舫。

  云闲见花狐不说话也不再好意思问,而是扭头看向了那二楼。

  君惜双手环胸没好气的看着云闲,见他还双目带火的盯着自己,君惜朝着他扬起了头然后嘴角一勾猛地一弯腰。

  无忧正看着天,忽然觉得一张俊美的脸朝着自己眼前放大,她眉头一挑,眼睛瞪了起来。

  还未等她反应便觉得面甲被人拿掉了,等到她有意识的时候君惜的唇已经与她贴在了一起。

  君惜的左手撑着贵妃椅,右手拿着面甲,她被团在了君惜的胸前。

  外面的雨倾洒着,她三千青丝从那贵妃椅上倾洒而下,此刻带着无限的魅惑。

  她眉心间的一抹花瓣正红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双瞳满是天地和风花雪月,君惜低头吻她,四目相对,气氛格外的迷离。

  云闲没想到君惜会忽然强行吻无忧,他怔在了原地同时也傻眼了…

  两个男子…

  是否也可以抛开世俗的观念在一起…

  居然君惜都不介意,他为何还要去想?

  想到这里,云闲看着那处的眼神更加的愤怒也更加的炽热。

  许是感受到了云闲的感情变化,君惜颇为不爽一把丢掉了右手的面甲。

  无忧屏住了呼吸,她的心似乎在咚咚咚的跳动着,速度之快,让她一度觉得无法喘息,这是此前龙无陌吻过她她也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想推开君惜,哪想还未动,便觉得腰肢被人握住然后将她一把拉了起来,她闷声了一声便觉得唇上的力度加重了。

  君惜看着她眼角的绯红,又见她眼底的水雾,嘴角和眼里都带着得意。

  说不定今天努把力,他就能抱得美人归了呢!

  那外面,云闲手中的扇子已经被捏的粉碎了。

  花狐就坐在画舫里,见云闲还未进来便往外面走,哪想这一走便看见了无忧和君惜二人在那二楼画舫里缠绵的景象,他愣了一下,在他的意识里,几百年从未有男子走进过主人的内心…

  他扭头见云闲眼里带着怒火和冷意,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叹气:“云兄,这件事情你就当没有看见过…”

  “都这样了,如何叫没有见过?”

  他气的便要转头上岸,哪想花狐先一步拦住了云闲的去路:“云兄,我知你对主人心中爱慕,但是你是我这么多年唯一真心待过的挚友,也请云兄信我一句话,不要去找主人,不要和她搭上任何的关系…我怕,你到最后什么也落不到,只剩下悔恨和遗憾…”

  花狐说的话让云闲一头雾水。

  “花兄,你与我交好也许久了,为何到现在对我只是忠告而不是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你既知道我心中对无忧爱慕,那为何不能告知我清晰一些…还是,花兄对云闲…”

  花狐头疼的揉着脑袋,这云闲怕是误会他也有断袖了。

  他叹了一口气:“云兄别误会,你若真是不信,那还是再看一下吧。”

  他伸出手指着那二楼。

  云闲抬头看去,这才见那二楼,君惜已经将无忧从那贵妃椅上半拉了起来。

  无忧垂着双臂,脸色绯红。

  君惜闻着无忧身上的香气,一下子头脑昏涨的很,他忍不住抬起了头对着无忧的脖颈便是吻过去。

  无忧此前也不是没有被君惜咬过脖子,甚至是被抱过,但是像今日这般男女之间的情爱,她真是人生第一次。

  “君惜,你放开我。”

  她喘着气,伸手去推君惜。

  君惜却双手扣住了无忧的双臂,无忧被他一咬,有些不自然的歪头。

  那画舫上,云闲彻底的傻眼了,他想了这么久,念了这么久,好奇了这么久无忧面甲下的那张面容,今日他看见了。

  那是一张天地之间绝对不可能存在的绝美容颜…

  尤其是那双此刻魅惑人心的双眸,因为羞涩而泛着一丝丝的水雾,任谁看了都无比的动心,最让人心动的便是那绝美的容颜上一抹红色花瓣,这会儿正摇曳着红色,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吸引进去。

  那薄如蝉翼的唇瓣如同晶莹剔透的蜜桃,这会儿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看傻了,同时也看呆了。

  他见过了无数的美人画皮,但是这样的容颜,世上绝无一人可有,可没想到今日他居然见桌了,试问这样的女子,天底下有几个男子不爱的?

  他现在恨不得将君惜扔到湖里然后自己占有这样的女子…

  见他愣在了哪里,花狐挡在了最前面:“你知道为何我会如此劝阻你了吗?”

  他回神,没有再去看那二楼的春光。

  他嘴唇有些干,说话的嗓音有了一丝沙哑。

  “无忧公子…不对,是无忧姑娘,是个女子…”

  花狐没反驳,说明自己说对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手依旧还是抖的。

  女子..

  女子…

  也就是说他不是断袖,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迎娶那个人…

  “君惜与主人已经交好多年了,他对主人心中的爱慕早就根深多年,所以…云兄,我劝你不要太过于执念。而且,自古便有不夺人所好之说,如今你也看到了主人与君惜夫妇相授,你更没有能插入的地方,所以,我劝你不要太执着。”

  云闲未说话,只笑了。

  这样的女子,即便不是完璧之身又如何,那也是风情多媚,他不介意,甚至是很期待…

  那二楼之上,无忧只觉得自己的脖颈上面全是吻痕,有些疼却也有些舒爽。

  君惜已经入了迷,着手便要去解无忧的衣衫。

  她只觉得有一双大手在自己的腰间游走然后顺利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接着便要伸手将自己里面的贴身衣服褪去。

  这下无忧是真的觉得君惜是动真情了。

  她眉头微皱,手中一用气,君惜只觉得身子一冷整个人便被推了出去。

  她一把将地上的外衫卷起了然后快速披上。

  君惜看着无忧那不太好的脸色,脸色一顿不好意思。

  “这…情不自禁了…”

  无忧与他也相识了几百年了,这几百年来,君惜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连番三次的对自己这么无礼过。

  她只以为君惜是想气气云闲,可如今再看,这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舒爽了。

  “君惜,你最近怎么了?”

  “我..我没怎么…”他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后一屁股坐到了方才的凳子上,然后便拿起了筷子一顿狂扫桌子上的吃食,那模样仿佛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无忧见他这样没由来的生气。

  “你不是要去钦天监吗?吃完便快些去吧。”

  他手中拿着筷子,听着她微微有些生气的声音以为她是因为方才自己的无礼而生气。

  “没事,反正那人类皇帝现在很安全,他身上的禁锢也不是我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我…留下来陪…不,我多吃点。”

  他说了一半然后换了口。

  无忧本来心情还不是特别的好,一听他这改口的话,脸色微微有些缓色。

  感受到无忧的心情,君惜这才闷头咳嗽了一声:“咳咳,那刘涵你打算怎么办?”

  空气中方才的糜烂已经消失了。

  听到君惜的问话无忧未多想:“今日我本来是打算要拿了他的琉璃镜,好让成符和尉迟夫人以及城中那些狂病的人恢复正常。没想,雪女派人来拿琉璃镜…这也算是刘涵命里无法继续为非作歹。”

  “你会没想到?”君惜听着无忧的转折疑惑的抬头看她。

  知道君惜什么意思。

  她喝了一口茶水:“我没有随便窥探别人私事的心理。雪女派人来的确也是我未从料到的,而且,若果万事我都要先去预知,那世间真就是没有意思了。”

  君惜点着头,也是,她活了这么久,本就是动动手指头便可以知道天地之事,若日日都这样,做的任何事情都真的特别无趣。

  他没说话,低头继续用膳。

  无忧将衣衫穿好便上了床榻。

  她不需要休憩,但是却也喜欢眯眼放空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的身边有人缓步而来,她正要睁眼,可那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是君惜身上的清香…

  她没有睁眼,而是放下了心。

  君惜看着她从不满再恢复到正常,忍不住笑了。

  她虽然未从向自己说过心意,但是如今他能确定的是,无忧并不反感自己触碰她…

  这便够了。

  他笑笑,伸出手拂了拂无忧的青丝,然后将面甲给无忧带上,随后伏身在无忧的耳边,呢喃耳语。

  “你好好休息,我去钦天监了,我走了。”

  无忧听着君惜那温柔的声音,心里再一次泛起了涟漪。

  君惜轻轻吻了她的额头,随后便起身将床帘放了下来,这才消失在了床榻前。

  等到君惜走后,无忧这才慢慢转醒。

  那雅间里仍旧还残留着君惜身上的清香。

  她与君惜交好已有百余年了,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二人会以这样的姿态面对着彼此。

  她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脖颈,这些吻痕是昨晚君惜留给自己的东西…

  她本可以伸手去掉,但是她没有,或许在她内心里,是觉得这无所谓吧…

  入伏之后,虽然多雨但是却也是格外的炽热。

  那日上还未三竿便已经让人觉得有些乏热了。

  无忧没有什么感觉,见那外面的日头升了起来这才撩开了床帘。

  蝶赤早就侯在这里了,听着床榻上有动静便转头轻唤:“主人。”

  无忧嗯了一声,从那床榻走下来,蝶赤一直未低头,见无忧下来便伸手去扶,哪想这一仔细看便看见了她脖颈上面的几朵吻痕,每个都格外的明显。

  她怔了一下。

  无忧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想说什么?”

  见她还未回神,无忧便问道。

  蝶赤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主人与尊主般配的很。”

  她有意思的回头看着蝶赤:“你怎么知道这是君惜留下来的,而不是别人的。”

  蝶赤有些恶寒:“主人有洁癖,不喜不熟之人触碰,这么多年,只有花狐,绝王殿下和尊主能够碰主人。如今,花狐和绝王都不在,那便只有尊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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