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
“那你去哪”
“买饭，我饿了。”张艺兴伸了个懒腰。
“话说你这段日子怎么过的自己做饭吗？”
“嗯。”白柏点点头。
“你还会做饭！厉害了。”张艺兴笑呵呵看着她。
“怎么不练”张艺兴看她都不弹。
白柏:“你在这我不好意思弹……”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的是。”张艺兴一边抱怨一边出门，他越来越不懂女孩子了。
“对了，你要吃什么”
“我什么都吃。”
“ok！”张艺兴关门了，里面一下子就响起了钢琴声。
“真的是，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女孩们的心思啊真奇怪……”张艺兴哼着歌去穿鞋，再带上他的本体——鸭舌帽！溜溜哒哒地出门了。
本来只是想在楼下买个饭就算了，想起昨天看冰箱也没东西了。于是直接去超市了，张艺兴到蔬果区的时候想起白柏说他啥都吃的话，坏笑想到:什么都吃怎么可能呢！张艺兴掏出手机输入十二三岁的青少年最讨厌吃的蔬菜。
“胡萝卜，一生的恨。这么夸张，搞几个。”张艺兴抓几个红萝卜。
张艺兴继续划下发现只要是菜他们好像都讨厌，他咂嘴说现在的孩子太挑食了。张艺兴买了很多东西，推着超市的车在货架中闲逛的时候他竟生出了岁月静好的感觉，他太久没有生活了。虽然每天过的忙碌又充实，但他老绷着一根弦。不愿意放松也不敢放松，他怕放松了他就坚持不下去了，每次生出这种想法他都感到罪恶。但，如果以后退休了过这种生活他也挺开心的。
白柏的学习速度飞快，他就出门买了个菜回来，天空之城已经弹的有模有样了，张艺兴进来要她再弹一边，一个音也没错。
“再弹一遍。”张艺兴怀疑她是不是谦虚过头了。
“哦。”白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弹了一遍。一遍比一遍好了。
“你真的没学过钢琴吗？”张艺兴怀疑她是不是谦虚过头了。
“…真的啊，怎么了”白柏以为是自己弹错了，紧张起来。
张艺兴：“你很有天赋……要不我给你报个班吧。”
“……我都可以。”其实她不要太想去。
“嗯，对了你妈说她没时间，学校已经安排好了，你暂时住我这这事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刚说完她手机就摔了，这事想记不住都难。
“我给你买了条裙子……给。”张艺兴将桌上的袋子给她。
“裙子”白柏不爱穿裙子，应该是以前很喜欢，后来她越长越大，她每次穿裙子，都会被被婶婶打，身上经常会有难看的疤，后来她就不爱穿裙子了。
“你不喜欢”张艺兴觉得白柏和其他女生真的不一样，别的女孩子看到漂亮裙子，漂亮鞋子，首饰什么眼睛会发光，她的反应却是平平淡淡的。
“没有……我喜欢，但是这个会不会太长了”
“那就放着长几年再穿吧。”张艺兴也不强迫她穿给他看了，本来他超想看的。
“你还能长吗？”张艺兴听说女生都是十二到十四岁的时候长的。
“我当然能长。我才十四岁！”
“……哇，不要报你年龄了，我知道我老了。”张艺兴被扎心了。
后来白柏高中那几年身高长的飞快，张艺兴一度害怕她超过自己。
张艺兴又做饭了，而且还有很多她不爱吃的菜。
张艺兴看她筷子都没动过芹菜和胡萝卜，偷笑道：“别老吃白饭啊，多吃菜…”
于是白柏不情不愿的夹起了块萝卜吃。
“芹菜呢？”张艺兴敲敲承满芹菜的碟子。
白柏夹了一小块，难过地吃了起来。白柏觉得张艺兴就是故意的。
白柏第二天就开始去上钢琴课了，张艺兴随后就进了剧组，在剧组里他会时不时打电话跟钢琴老师打电话问白柏的情况，钢琴老师比他还激动，说白柏天赋很高，还问他想不想把白柏往钢琴家方向培养。张艺兴像个老父亲一样欣慰，但还是说看她自己怎么想吧。
他给白柏买了很多裙子，还有各种零食。
相比之下张艺兴的小姨倒是对白柏没有多上心，她只是定期给白柏打钱其他什么事情基本都不过问了。但张艺兴也不觉得意外，她小姨不喜欢孩子，加上当年结婚也是被家里逼的，对孩子更是没有什么想法了。
张艺兴趁着这两天休息，去拍了个广告，又回了趟家里抽查白柏作业。
张艺兴拿着谱子在钢琴傍，白到发光的手搭在钢琴的弯壳上打着拍子。白柏弹到高潮部分他频频点头。
白柏偷瞄了他一眼，酒窝露出来了。白柏想弹的更好，结果却手抖错了个音。一步错步错，她感觉张艺兴脸都黑了。后半段基本都是她胡编乱造，结尾出突然找到感觉又绕了回来。
“你这即兴能力可以啊。”张艺兴为她鼓掌。
“但是你还是要重弹。”张艺兴没酒窝地微笑道。
白柏感觉这个人真可怕。她又重弹了一遍。这次零失误的弹完了。
张艺兴这次是真的开心了，不停地说她真棒。
“先不要太着急往里面加东西，先把基础打好。”张艺兴摸摸她头。
“嗯。”白柏好想说她只是紧张弹错了而已。
“你老师天天跟我夸你知道吗？”张艺兴说到这个就觉得倍有面。
“知道。”老师确实也经常夸她。
“呵，你还知道。”张艺兴轻笑又道：“他还问我要不要把你培养成钢琴家。”
“我哪有这么厉害。”白柏觉得他们太看的起自己了。
“只要你愿意努力，那你就会很厉害。”努力的代表人物发言。
“哥哥希望我成为钢琴家吗？”白柏并没有特别喜欢钢琴，但是张艺兴要是想，她也会努力往他想的方向去的。
“我想不想不重要，关键是你自己怎么想。你有比较喜欢的东西吗？”张艺兴感觉自己逼太紧了，这个年纪大小孩哪里知道以后是什么。
“我”白柏看看他。
“嗯。”
哥哥算吗？这是白柏心里话，她不敢这么直白就表达出来。
“我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除了张艺兴外，她想了一圈后，确定没有了。
“可能是你太小了，我妈说在人不确定自己以后要做什么的时候，那就什么都学着先，指不定哪天就喜欢上了。”
“万一一直不喜欢怎么办。”
“那当个全面的人不也很好吗？你们课本不是天天说要培养全面发展的人吗……”张艺兴声音越说越小。
张艺兴睡着了，他太累了。白柏拿了条毯子过来给他盖上。
白柏第一次产生男女暧昧的情绪，是对张艺兴，这个大了她十二岁的男人。
到了九月份，白柏入学了，张艺兴给她买的一堆裙子白柏庆幸自己有理由不穿了——学校要求穿校服。
张艺兴杀青后，东跑西奔准备了两三年的新公司也总于尘埃落定，练习生的培养设施方面也基本完备齐全，剩下的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了。
“你怎么剪头发了。”今天星期五，张艺兴打算晚上带白柏去吃火锅，顺便检查作业。于是就叫小林直接接她来公司了。不知不觉白柏已经在张艺兴家住了快半年了。张艺兴发现白柏完全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目前为止他已经给她报了三个兴趣班了，钢琴美术跆拳道。
但这也不全是他的意思，是她小姨的意思，她说必须要给白柏报几个兴趣班。白柏也没什么意见。
他把一堆兴趣班的宣传单摆在桌上让选她两个，她只挑了美术和跆拳道。这让本来他想教她跳舞的张艺兴失落了好一阵。
“掉头发。”白柏放好书包。
“掉头发？你才几岁掉头发。”张艺兴震惊。
“那它就是掉嘛……”白柏摸摸头发,问他：“很难看吗？”
“没有，就是有点像男生。”张艺兴摇摇头，打算买几箱钙片回去给她。
“哦。”白柏觉得他觉得不难看就行。
“我要去上课了，你要不要来试试”张艺兴放下手里的文件。
“你别骂我我就试试…”白柏感觉他上舞蹈课的时候凶死了。
“不骂你，我骂你干嘛。”张艺兴笑了。
一分钟后白柏发现他就是个骗子，一直拿她做反面教材。
“不要这样，这样很奇怪，动作幅度太小了……”张艺兴又从做了这个动作，白柏也不反抗，又跟了一遍。
“动作再做大一点，放开点。”张艺兴提提她两手，白柏还是不反抗，又连做了好几遍，张艺兴终于满意了。
“好，继续，哒一哒二，三哒四，这里不要太快，停一下。”张艺兴对着镜子给他们扣动作。
白柏是第一次来他公司，也是第一次在他练习室里跳舞。但这不是她第一次跳舞，张艺兴以前教过她。白柏是学东西比较快的那一类人，但是对跳舞她一直都找不到感觉，也导致了她对舞蹈不太感兴趣。
休息的时候张艺兴被经纪人叫走了，练习生们突然都围过来跟她说话。
张艺兴惜时如命，刚进来也没介绍白柏就直本主题开跳。现在休息了一个个都按耐不住好奇心跑过来和她说话，而且都把他当男生了。
“弟弟，你是新来的吧，我跟你讲，千万不要惹pd，尤其是刚来的时候，他说啥你就改，虽然很凶但是进步很快。”
“还有他只有有酒窝的笑才是真开心，没酒窝的时候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几岁啊，看起来好小哦。”
“你们几百张嘴逼逼，人家回什么啊？”有一个高个子男生吐槽他们吵崩天了。
于是几十个男生一下子全闭嘴了，一个个都看向她。
“我十四岁…”白柏社交恐惧症又犯了，她可没见过这种场面，一群男生围着她成了一个圈。白柏感觉自己站在坑底，张艺兴的练习生都好高，她感到自己脸都红了，两手不自主地捂上脸。
“你声音怎么这么像女生啊？”
“我没说我是男生…”白柏捂脸回答，不敢看他们。
“卧槽！！女生！”练习生突然炸了起来了，不少在墙边休息的人也跑过来围观她，白柏要被吓哭了。
“怎么回事。”张艺兴终于回来了，白柏快的像一道残影跑过去抱住张艺兴，一副委屈的快哭了的样子。
“怎么回事！”张艺兴有点生气了，以为有人欺负她。
“ppppd,我们什么也没做啊……”男生们被他的气场给震到了，一个个都不敢吱声了。
白柏怕他骂人，就扯扯他衣角。张艺兴低头附耳去听。
“他们什么也没做……是我太害怕了…”白柏声音都颤了。
“怕什么”
“太多人了……”
“好吧。”张艺兴无奈了，摸摸她头。转身对练习生们说：“这是我小姨的女儿，胆子比较小，很怕生。知道你们很久没见到女生了，不要这么激动……”张艺兴最后一句话引来一阵笑声。
“好了，继续练吧，我看你们练一遍。你也去吧。”张艺兴拍拍她白柏，他希望白柏能练练胆。
白柏点点头，又回到列队里。音乐响起的时候后面有个男生偷偷喊她。两人动作同时卡点，白柏抬头看了男生一眼。
“对不起，妹妹。”
“没关系。”白柏也不知道该干嘛，于是就朝他笑了一下。回归原位置的时候偷看了眼张艺兴，他也在看她，还是笑着看的。
刚才不会都被他看到了吧白柏觉得好丢人，脸又发烫了。她又下意识伸手拍了拍自己脸。
张艺兴觉得她这些无意的小动作真是青涩又可爱，不由自主又笑了，心里再次感叹自己老了。
“喜欢上谁了”干饭路上张艺兴问白柏。
“啊！”白柏系安全带的手都盹了一下。
“刚那么多小哥哥跟你道歉，喜欢上谁了”张艺兴继续调侃她。
“没有。”白柏感觉自己脸都白红了。
“没有你脸红什么。”张艺兴只当她说青春期害羞了，不好意思说。
“但是不要早恋爱啊，你个小丫头，给我好好读书。”张艺兴虽然自己早恋，但他不提倡早恋，该读书还是要读书的，什么阶段做什么事，要啥男朋友。
“知道了！”张艺兴大笨蛋。白柏在心里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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