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可，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各大娱乐新闻大标题滚动，一个语气激动地“今天神隐已久的影星夏可和宁诺双双出现在知名餐厅，宁诺今日承认自己是gay，影迷在部落格和微博发起声讨。来请看现场发来的视频。”
“我和夏可最近出现一些情况，不过这只是一场误会，夏可没有任何金主，我很感激她完全接受我，她和我说‘不管我以前是什么样子，只要以后好好的过’，从那以后我就决定不论发生什么我和她会幸福地过下去。”
“你的意思是默认你的性取向吗？”
“我不否认，也不承认。对于我的私生活我以前也从来不怕曝光，但是从今天起我希望大家尊重一下我们的隐私，给我们一些空间，因为我想保护我身边这个挚爱的女人。但是因为在网络上流行一句话，在没有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异性恋。好了，这是很久不见赠送的冷笑话，具体的问题就等到我和可可重回演艺圈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再说吧。”
夏可走出浴室，穿着白色浴袍，白色的毛巾拖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走近宁诺，空出右手关掉电视，“怎么？有回演艺圈的打算吗？”
宁诺不答，将夏可拉到自己的身旁说道，“最近你越发清瘦了，连骨头都全部可以看到凸出来。”
夏可微笑道，“这样不好么，现在都流行瘦得比羽毛还轻最好。”
宁诺伸出同样清瘦的手抚摸夏可的脸，“可我不怎么喜欢看到你瘦，你还是有点婴儿肥的时候看起来让人比较放心，现在都可以和僵尸媲美了。”
“啊！”夏可故作疼痛的表情。
宁诺关心道，“怎么了？”
“你的骨头咯得我疼。”夏可笑嘻嘻一副恶作剧得逞后洋洋得意的表情道，“还说我呢，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的瘦。”
宁诺知道是她演戏也就没什么表情，“那不一样，我是天生就是这样，你是变瘦的。”
夏可不认同的摇头，“哪有什么不一样，我就不信如果每天让你吃东西还不运动就不会变胖。再说，兴你天生瘦，还不许我朝你靠近了，再说我都这岁数还婴儿肥呢，胶原蛋白什么的也该流失点了。”
宁诺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只好叹道，“随你吧。”
夏可看到他有点吃瘪的表情靠近宁诺，躺在他腿上，看着他垂下的眼眸眼睛眨巴眨巴地撒娇问道，“怎么？生气了？”
宁诺拿了一条更大的浴巾垫在夏可的头下，“没有，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那么喜欢生气。还是这么喜欢让头发自然晾干。”
夏可笑笑，窝在他的腿上不说话，只是贪恋着他的气息，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害怕再次失去。
宁诺知道这是夏可撒娇方式的一种，也就随她享受这静谧幸福的气氛。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样的时间不会太久，那个人一定会出面让自己离开她。
很久，手机铃声开始如同魔音一般绕梁，夏可看了一眼关机。座机又开始响，宁诺才开口，“接吧。”
夏可有点不悦道，“你知道是谁还让我接？”
宁诺笑道，“不接你难道等着他让保镖破门而入吗？”
夏可微有点不高兴，不过还是接起了电话，仍旧是不说话。
电话那头出现的声音，虽然淡漠却仍旧让人感觉到了无私的爱，“脚伤得怎么样？”
夏可闭眼，一种愧疚感，以为他会劈头盖脸的问宁诺的事情，没想到却是这句话，“没什么，只是崴着了。”
“那就好。那就好。”电话那头重复了两遍，然后就是一段长时间的静默。
夏可突然记起两人第一次通电话的时候，因为自己不知道选择什么样的话题而长时间沉默，男子主动找话题让通话顺畅，后来也养成了不等女子开头便习惯性地主动话题。这么长时间的双方沉默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长到夏可终于耐不住尴尬试探地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的男子何尝不知道夏可的尴尬，但是他却珍惜这即使尴尬但是能够感受夏可气息的电话。
“那。。。”夏可停顿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有把“我挂电话了”五个说出口。
男子突然想到什么，语气突然一转，“让宁诺接电话吧。”
夏可当然不会傻到问为什么知道宁诺在身边，低声问，“你要和他说什么？”
“你怕我吃了他不成？”男子那头似笑非笑地语气让夏可想到了那个充满阳光的下午，这一意识让夏可忍不住想要拍打自己的脑袋，离开太久也终于想到那个男人的种种好处了吗？还有这是典型的得陇望蜀的表现吗？
夏可当然不再是那个会被男子这种语气羞到想钻地缝了，想起宁诺接近自己的原因反问道，“你不会吗？”
男子在那头叹道，“可可，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夏可被这问题问住了，怎么样的人？对自己的温柔是真的，对自己的残忍也并不是假的。在他的陪伴下度过了黑暗期，却迎来了更多的黑暗。在他的引导下自己终于成长了，可是却更加的困惑，这一次不再是对于人生，而是对于人。一个人可以有多少重担忧交织？多少重自私和无私的相叠？或许说有多少重面具？
“或许是一个我永远不能看透的人吧。”电话那头传来欢畅的笑声，夏可最终还是被这个男子逼到墙角说道，“我让宁诺听电话。”
宁诺接过电话只听得男子说了一句话，“你自由了。不过，替我好好照顾可可，她失眠症犯了的话，告诉我一声。”
宁诺在接电话之前千万个年头闪过，甚至想到自己是要和强权作斗争，还是委曲求全听从安排，却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的是这么一句看似平常但却包含万语千言的委托。宁诺郑重其事地答道，“好。”
电话那头便什么也没再说地挂了电话，宁诺抓着电话久久没能放下。
夏可吃着核桃凑过来，“他说什么？”
宁诺这才放下电话，无意识地重复，“他说，我自由了，让我好好照顾你，还有，如果你失眠的话，告诉他一声。”
夏可感到惊讶，“没了？”
宁诺伸出手抚摸夏可的脸，“没了。”随后他叹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对你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可以包容至此。连作为一个男人我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胸襟，尤其是我深深知道他内心是有多放不下你的时候。”
“什么放下放不下的。”夏可想起自己是如何屈辱的离开那个地方嘴角抑制不住的讥笑和苦痛，夏可将手中的核桃果实揉碎以此掩饰自己的情绪。“我这一介平民只能拉他后腿，于他没有任何帮助。”
宁诺也不过一时感慨，不想细究他们俩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深知也没有任何好处。“我看桌上摆着两张《天鹅湖》舞剧的票，本来是打算去芭蕾吗？”
不提夏可还忘了这是清订的，“清你看到了没有？”
宁诺问道，“那个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吗？”
“糟了！”夏可看了一下外面暴雨的天气知道这下糟了，还记得自己有一次生气把他丢在荒郊野外只是希望他离开，没想到那傻孩子自己走了回来不说，就傻傻地立在楼下淋了一夜的雨。这会儿肯定也和上次一样场景了。“你先等会儿，我去楼下看看。”
宁诺阻止道，“别冲动，你这会儿下去，下面全部是狗仔队。到底什么事？”
夏可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的一点缝隙，看到清果然立在昏暗的路灯下，雨水将他全部打湿，在雨中瑟瑟发抖却没有一丝的打算，“看到了吗？”
宁诺开始注意这个男孩儿，本来以为只是那个男人给夏可的又一个自己，毕竟夏对自己这一类型外貌有特别爱好，可是这个样子，看来不止如此，“他。。。”
夏可有点为难的说道，“他是贯之从奴隶市场买来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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