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斗智斗勇
克里斯汀-基勒小姐翻阅着宗教史的卷子眉头紧锁，内心呐呐道‘不正常啊’。
过往，学院一年级的试卷优秀率只有10，如今看着近七成的优秀卷面，这不但没有让她产生自豪，反而有了不好的预想。
走到草药医学助教维拉蒙-鲁尔身边，基勒小姐推了下眼镜道：“最近一年级的草药学考试成绩如何？”
看起来年轻的红发助教啧着嘴道：“非常……优秀？”鲁尔收拾好手边的教学资料继续道：“我发现，最近两个月一年级的成绩，好像比往届三年的总和还要好。”
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浓重的疑惑，毕竟在上课期间，他们也不曾觉得这届新生就有什么特别。
另一边，通识楼三楼角落的学生会客厅里，人头攒动。
一年级的内外院学生们，不论身份，都带着简易面具，在诺拉-努斯学长的牵引下认真排着队。
以每分钟三个的速度，快速流动着。为了保证秩序，学生之间是不允许交谈的，以防打扰楼里其他层学生的自修。
而诺拉-努斯学习上进会的小厅里，挤了比以往多一倍的学生，椭圆形长桌的中间坐着一名乌发的少年在认真记录学生诉求，而另一位学长则将手里牛皮纸信封分发给在座的学生。
沙发矮己处，则被改建成小型收款台，由米斯塔拉和另外一名学长收款记账。
拿到牛皮纸信封的学生脸上，不约而同出现了惊喜万分的表情，身后众人则眼含期待，跃跃欲试。
这时，一名在吕蔚然他们，第一次进诺拉-努斯会客厅见过的学长，小跑着靠近诺拉-努斯，附在对方身边轻声耳语几句。
诺拉学长的眉头肉眼可见微微皱起，缓慢开腔道：“今天的活动就到这里，没有进入学习室的同学，会另行通知，包管一个人都不少。而关于我们上进学习会的事情……”
学生们望向开着门的小厅，眼中顿时露出不舍，纠结和失落，但还是有默契的做了个拉链封口的姿势。
“很好……”等走廊里的学生逐渐散去，诺拉-努斯才走进会客厅。
坐在桌子一旁的吕蔚然起身看到诺拉学长微微轻皱的眉宇，有了几分了然。
米斯塔拉身边的学长和圆桌上分发信封的学长同时起身凑了过来。
“被发现了？”吕蔚然扬眉。
诺拉努斯摇头：“看来以后做这种生意，我们得随时换地方，还得规定人数，要不然也太扎眼了。”
等另外两位学长离开，四人才重新做回圆桌。
“曼利说宗教史的基勒小姐好像已经开始怀疑了，刚刚他经过一年级的教师办公室听到两人在讨论成绩的事。”
朱利安粉眸闪烁不定道：“毕竟……我们可是在偷偷贩卖试题啊！这，这也……”
不等朱利安说完，米斯塔拉将今日收到的铜币，哗啦啦啦的倒在桌面上，三座钱币小山，让还想说什么的朱利安迅速闭上了嘴。
“一共多少？”
“今日我们就赚了1125铜币，相当于11又四分之一银币。”米斯塔拉继续翻着账本，“加上上一次月考的试卷收入一共是62枚银币，也就是6200枚铜币。”
“这么多……”朱利安小声抽气，他一年学费加生活费总和也没有那么多，这还不算宗族的补贴和麦吉小姐在时做的其他劳务补贴。
“减去试卷的抄写费用，和另外几名学习室的学长劳务费，咱们净赚也就是50银币。”诺拉-努斯一扫愁容，嘴角上挑明显。
吕蔚然叹气道：“还是太危险！我担心有人会告密。这还不提盯上我们的人，要不然……我们只卖其中期末两场考试的试卷如何？做事还是不能太嚣张啊，长此以往老师又不是傻子，肯定觉得有猫腻，说不定会改考试题。”
“刚刚找到轻松又赚钱的买卖，突然就叫我放弃，这也……”诺拉努斯脸上出现一丝不满，倒是终于显得有些孩子气。“再说我们得试卷来源又不是偷抢的……”
米斯塔拉点头“多谢学长的留级努力，亏您还把卷子都存着。”
“不存着还带回家么，我爸看到了非得打到我下不了床好么。”诺拉努斯仿佛看到了拿着小羊皮短鞭的老努斯，一脸肃穆的站在身前，忍不住一个哆嗦。
吕蔚然抱臂想了一会儿，
“卖完这批卷子，我们下次开展其他业务，大不了，可以提供写作业服务。嗯，这还是得面向一年级和二年，三年级我怕诺拉学长不会，而且还得雇更多人，利润自然还得下降。”她摇摇头继续道“实在不行……”
几人好奇的朝向吕蔚然，只见乌发少年面孔上出现了一丝奇怪的笑容。
“吃，喝，拉，撒，睡，交友，老师情报，皆可卖钱嘛，就是再努力一点。”吕蔚然叹气。
诺拉-努斯点头，补充道：“像现在这种情况，危险不可避免，可能还得进行客户分级制。还是得做点儿和学院利益不冲突的事儿才好。”
“学习会目标太大，要不然多成立几个活动社团什么的。”朱利安根据最近的情况提议到。
几人又低头讨论了好一会儿，才纷纷离开通识楼。
此时，暗中走出来三名体型彪悍的高年级学长。
为首的那个油头粉面，挺着个肚子斜斜睨着吕蔚然三人。
那个瘦高尖嘴猴腮的黄毛在最高最壮的少年身边耳语几句，吕蔚然勉强听到什么，“就是他们”，“人可多了”芸芸。
名叫阿斯塔路的胖子，不由分说，直接走上前一把薅住米斯塔拉的脖领子道：“知道我是谁么？”
米斯塔拉哪儿经历过这种阵势，腿一软就有往下跪的冲动。
吕蔚然看着脸色霎时红霎时白，说话开始不利索的米斯塔拉，拉着身边的朱利安就朝半米外退去。
紧接着，只见白脸胖子面色怪异，手一松，瞬间跳开两步。但是由于实在太近，三角眼和壮学长皆是慢慢涨红了脸，三角眼更是转身做出泫然欲呕的表情……
米斯塔拉还软在地上，只听吕蔚然大叫一声“跑……”
三道身影便向三个方向跑去。
壮硕少年一把拍在胖子头上：“堵三个低年级的都做不好！”
名叫阿斯塔路的胖子委屈的摸着脑袋：“老大，那小子放屁……你和罗斯也闻到了，跟个臭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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