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信任
哥谭马戏团。
观众为“空中飞人”献上热烈的激喊与掌声。
迪克·格雷森以一个优美的姿态落地，左手捂胸，右手负背回应观众们的热情。
迪克接过助手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助手红光满面说：“我的天呐，迪克，你刚刚的动作太完美了，你真的不是‘蜘蛛侠’吗？”
“拜托，玛丽！如果我真是‘蜘蛛侠’，那我为什么最近才露面。”迪克笑着说。
“也许你就是最近才有了超能力……管你是不是‘蜘蛛侠’，哥谭时报明天一定会狠狠的通报你的！约翰他们会为你感到骄傲的。”玛丽接过毛巾，说：“对了，休息室里有人在等你，说你认识，叫杰森·帕克。”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迪克走向休息室。
杰森靠着桌面，手里拿着一桶爆米花，不断地往嘴里塞。
在他旁边，迪克凑上前照着镜子，卸去因为汗水破坏的妆。
“你说布鲁斯找我？”迪克手里拿着白色湿巾，轻轻抹去眼角的妆容。
“是的。对了，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认识萨姆·史崔格斯吗？”
“认识，怎么了？”迪克转头看向杰森。
“我刚刚在他的尸体上看到了你的DNA，在他的指甲里。”杰森递给迪克爆米花，后者抓了一把塞嘴里。
他说：“大概是上周的时候，哥谭公园，我那个时候正好在执行完一项任务。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人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他大喊，‘他们’真的存在，他们把他派出来了，你们有危险了！你们所有人！”
“当时又刚好是布鲁斯在回答媒体的‘新哥谭计划’的有关问题。”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直接甩开了他的手。不过他那时候看上去很憔悴，感觉就要不行了。”
迪克说完后，又抓了一把爆米花。
杰森说：“看来他是在哪个时候死的。”
迪克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抓痕，说：“看，他当时抓的可不轻。”他用毛巾擦了擦脸，笑着说：“看来布鲁斯对蝙蝠家族的DNA保护工作做的挺好啊。”
杰森摊手：“我不知道，我毕竟才生活了一个月，都算不上本地人。”
迪克劝说：“杰森……我想……也许你可以没必要杀死哪些罪犯。”
杰森摆了摆手：“不谈这个。”
迪克见状叹了口气，起身拿了件外套套身上，“出去喝点？”
“不错的想法。”
迪克和杰森一同出了休息室，路上杰森询问了一些关于案件的情况。
“你说，那面墙上写了‘布鲁斯韦恩将于明日死去？’”
“没错，看起来很荒谬。”
“那我们可要提醒布鲁斯了，毕竟距离明天的到来……他可就剩不到十二个小时了。”
…………
蝙蝠洞里，蝙蝠侠盯着屏幕上的几处图像不语。
就在刚才，他和哥谭警长一同检查了萨姆的尸体情况。
尸体上面飞刀的猫头鹰图案令他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种雅典猫头鹰图案。最早出现在古希腊的硬币上，代表着权力与财富。”他当时是这么回答给戈登警长的。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这是哥谭的恐怖童谣。
“这个猫头鹰法庭真的存在吗？”戈登问。
“绝对不存在。它只是个传说……”蝙蝠侠回答。
“可你曾经也是个传说……”
他知晓哥谭的一切，哥谭是他的城市，没有人可以比他更了解他。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他没有理由不知道。
猫头鹰法庭……
管家阿福端上一杯咖啡，“韦恩少爷，看出些什么了来吗？”
“毫无头绪。”蝙蝠侠依然死死的盯着猫头鹰的图案，仿佛里面有着什么巨大的秘密一样。
“既然毫无头绪，为什么不先睡一觉呢，休息好再继续工作吧。”阿福把咖啡放在电脑桌上。
蝙蝠侠抿了一口，嗯了声。
“哥谭市长候选人林肯·马奇明天会在韦恩集团上与你会见。”
“我知道了……”
管家阿福等蝙蝠侠喝完咖啡后，拿着杯子走了，留下蝙蝠侠在电脑前思考。
杰森与迪克喝完几杯啤酒，两人打击了会犯罪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杰森躺在沙发上，想着自己这一个月的哥谭生活。
一开始他其实并不想杀人，但在收拾罪犯的时候，一种厌恶感油然而生，无关身上共生体的影响，纯粹是自己的内心深处想法。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只回想起了一件事。
他毁了自己曾经存在的宇宙。
至于原因，他没想起来。
在杰森房间内的阴影角落里，隐约有处人影，金黄的微光突然显现。
就像是猫头鹰的眼睛。
黑色人影取出一把飞刀，精准一丢，不出意外的话，刀柄会在瞬间刺进杰森脑袋。
但意外发生了，杰森身上突然腾出一条黑色触手，抓住飞刀！
黑影见一击未杀，转变策略，逃离这个房间，他破窗而出，平稳落地后，发现杰森就在他面前，眯着双眼。
杰森大手一抓他的脑袋，用力砸向墙面，将他嵌入墙内。杰森确信，只要他不是超能力者，这一下绝对会让他失去意识。
但黑影并未昏去，反而是又取出一把利刃，在杰森手臂划上一刀，利刃只在杰森的共生体衣服划开个口子，下一秒又自主愈合。
杰森看着他的动作略微思考，如果是正常普通制服，这一刀划下来，他会瞬间失去手臂的控制。
脑子里这么想着，手上动作却是没停。杰森一个膝顶，将这人的身体进一步嵌入墙里，这股力量足以顶碎他的胸腔。
杰森扭断这人另一只取刀的手，等这人的手垂落后，手腕突出黑刺，分别钉在这人身上。
就像萨姆的尸体一样，被飞刀钉着，成了一个活靶子。
“说话。”杰森冷冷问道。
这人不做回答，只是一双晕黄的圆形镜片闪烁，如同没电的灯泡。
杰森等了一分钟，发现他早已没有了气息，一扯此人头套，是位中年男子，但他面容白如纸，脸部被绿色血管蔓延。
简直就是一具尸体。
杰森重新审视这个人，他身上披着一套轻型铠甲，铠甲各处带有不同的利刃，小巧灵动。
共生体递出先前偷袭他的飞刀，是和萨姆尸体上的一样的小刀。在刀柄处同样有个图案。
猫头鹰的图案。
夜晚静的可怕，杰森突然一回头，发现屋顶上有只猫头鹰歪头看着它。
猫头鹰顶着一轮圆月，黝黄的眼神鹰隼般看着杰森。
杰森眯了眯眼，似是察觉危险，猫头鹰展开双翅远离。杰森举起拳头，瞄准猫头鹰，手腕处射出一颗细小子弹，直中要害。
猫头鹰响起机械般惨叫声，掉落在屋顶。
杰森转身折断尸体的手脚，再用大把蛛丝把他变成一个茧，吊在路灯下后。跳到屋顶，看着死去的猫头鹰。
诡异的是，这只猫头鹰并未流出任何血液，杰森用摸了摸尸体，发现硬邦邦的，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手腕伸出黑刺，在猫头鹰腹部一割，掉落出机械零件。在杰森感到困惑的同时，猫头鹰的脑袋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看着杰森。
猫头鹰传出冰冷的声音：“杰森帕克，猫头鹰法庭将审判你的死刑。”
杰森不语，静静等待它的下一句。
猫头鹰也不说话，因为它也在等待杰森说话……
可它正要说话时，又被杰森一脚踩烂。原因无他，他已经得知了信号来源，不需要他们来找杰森。
而是杰森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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