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拒绝聚餐
付离有点郁闷秦纠的态度，小声嘀咕：“太近了。”
秦纠疾言厉色强调道：“别碰到我。”
付离觉得秦纠有毛病，想都没想怼回去：“谁想碰你。”，然后接着往右边挪。
付离感觉秦纠有点生气，因为秦纠此刻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容拒绝和坚决低喝：“说了别动。”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被秦纠清冷的低沉的声音，劈头盖脸的一怒斥，也是吓到了。
电梯人多，付离不喜欢被看到和围观，愣了半响，然后低声说了一句：“哦。”
狭窄逼厌的空间，令付离心情莫名烦躁，他觉得重逢后每次碰到秦纠，总是难堪的。
第一次餐厅相遇，气氛僵硬，无话可说。
第二次公司面试，睡觉被抓，强迫说话。
第三次突然被抱，心惊肉跳，被逼坦白。
现在坐电梯偶遇，明明没错，还要被骂。
付离也不明白，明明自己也应该为很多事情生气，为什么秦纠比自己还生气，他突然觉得很累，想赶紧逃离这里。
付离将脸侧在秦纠肩旁一旁，尽量避免呼吸，他听到秦纠有些粗重的呼吸，有力紧促的心跳声，心里默数：“1，2，3，4，5，6”
叮叮~~，等数到第20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付离输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自己压抑的环境。
前面有个声音突然响起：“啊，秦总，你也坐电梯，刚一直没看到你，没挤到你吧，不好意思，我们这就出去。”
秦纠清冷的声音：“嗯，没关系”，回答客气疏离。
说话那人自觉无趣，说了声“我先出去了”，便溜了。
前面的人一出去，电梯里好像空气也新鲜了很多，身前的秦纠，没有动，付离迟疑了下，往右侧挪了挪脚步。
“我要下去，麻烦让一让。”付离说。
秦纠让开身子，付离急步往外面走，秦纠也跟着走了出来。
“这是准备下班？”秦纠在付离背后突然问起。
付离哪里懂领导的质问意味着什么，头也不回：“下班”。
“转过身来，背对着人说话是什么习惯。”秦纠声音有些不悦。
付离没有办法，只得转过身来，理直气壮的说：“没错，下班回家。”
秦纠竟然没有意外付离的回答，问道：“公司适应怎么样？”
付离今天看了一天设计文档，其实什么事情也没做，便老实回答：“还行。”
“你说话，就一定要几个几个字往出说？”秦纠不满的问道。
付离觉得自己对秦纠的态度已经很容忍了，压住心里对秦纠的不满，淡淡的说道：“我不会说话。”
秦纠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冷笑，然后冷冷的说道：“也是，你就是这样的人。”
付离：“”
身后的身影，越过付离，很快身影陡然消失，视线开阔明亮起来，身前的人不见踪影，像是一阵触不到的风，从来没出现过。
付离从没想过，现在每次和秦纠的对话都是充满火药味的，经常被强迫式的挑破氛围，慌乱解释找话题，最后强制拒绝反驳。
付离突然不清楚自己来秦纠公司上班，应不应该，是不是对的，也突然忘记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来秦纠公司。
从前他应付不了人多的人群，应付不了正常的社交，总是沉默的，拒绝的，空寂的，安静的，以及无助的。
他给自己最多一年时间，来秦纠公司上班，但从来没问过秦纠愿不愿意，需不需要。
也没问过自己有没有真正做好打算，为什么一定要来，明明可以两不相见，为什么自己偏偏还要送入虎口。
最令自己担心的，这份工作中自己是个执行者，而不是领导者，不会再遇到李斯明一样的人，也不会有人帮衬自己的工作。
不会有人容忍理解自己孤僻的坏性格，笨拙的社交技巧，自己会不会再次被视为不合群的怪物。
接下来，几天因为项目一直还没启动，一直在需求分析，需求筛选和需求确定上，涉及到付离的工作不多。
上班儿一周，付离依旧和以前一样的节奏，踩点上班，赶点下班，不能明白，其他同事每天都在做什么。
赵乾也没有找他分配过什么任务，从电梯见面那次后，也没有在公司再见过秦纠，也可能是付离从不关注身边的人和事，在和不在没有什么区别。
周五，付离收到李斯明的消息：“偶像，江湖救急，我要死了，马上，快来支援我。”
然后是哭哭，求抱抱，摸摸头，求安慰的一串表情包。
付离想了想回消息：“下班我们见一面。”
李斯明：“谢谢大佬，你就是我的偶像，我的天，我的神，我的救世主”
爱你，飞吻，表情包
付离：“”
快下班了前一小时，赵乾突然通知：“今天周五，公司聚餐，也当是新项目启动做个动员大会，秦总也会去，让大家安排好手上的工作，不要缺席。”
付离感觉到有点难为，因为已经提前答应了李斯明的见面，但转头想了想，入职前曾给沈郁提过：“只参与技术开发，不进行其他社交活动。”
便给赵乾私发了消息：“有事去不了。”
赵乾拒绝道：“事情推一推，今天秦总也会参加，影响不好。”
付离还是那句话：“不好意思，真去不了。”
赵乾：“你好自为之。”
付离也没有在乎，下班到了时间点，就收拾东西打算离开，付离旁边的姚书语惊讶道：“付离，你要走？”
姚书语是项目的ui设计师，是个南方姑娘，父母给她起书语这个名字，是希望女儿知书达理，举止大方，谈吐优雅做个温柔安静的女孩子。
但姚书语剑走偏锋，没有按照父母想象的方向发展，不开口长得眉清目秀，南方姑娘特有的温婉长相。
一开口国粹满天飞，是个花痴严控中二动漫少女，但是个性格很豪爽没有坏心眼心思单纯的女生。
第一天付离刚进公司，坐到工位，姚书语，就搭话：“帅哥，我叫姚书语，以后咱两相当于是同桌了，姐姐我会罩着你的，你看起来刚毕业，多大？”
付离：“23”
姚书语惊讶道：“果然是弟弟，刚毕业，不过我也才24，也就比你大一岁，你一来，咱们整个组的颜值拉高了一栋楼的高度？”
付离：“”
姚书语喋喋不休：“你性格好腼腆，不过没关系，我话唠，带带你，话就多了。”
付离：“”
姚书语不休不止：“你也不爱笑，你长得这么帅，像个小奶狗，小奶狗你知道什么吧，就是专门夸你这种又奶又帅的小年轻的，你这么高冷，倒更像个装凶的小奶狗了，你这种可是姐姐粉最爱的类型了。”
以后几天，付离总能听到姚书语的豪迈发言：“我嘞个嘟呀，今天又掉头发了，我要秃了要秃了，我长得这么好看，能靠颜值吃饭，为什么靠才华，要不我去做主播吧，我这口才和脸皮，唠个三天三夜都不带停的。”
这种浮夸自恋的话听多了，付离也免疫没什么太大反应了。
眼前一道手影在眼前上下挥舞着，付离从脱线的思绪种回过神，姚书语问道：“付离，你发什么呆呢？我问你，你这要走吗？今天不是聚餐，你不去了吗？秦总都要来呢！”
付离平静的回复：“有事，朋友找我”
姚书语有点担心道：“什么朋友，该不会是女朋友吧，好想知道帅哥的女朋友到底是那位拯救了银河系的人。”
姚书语接着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啊，我建议你女朋友还是推了，改天再见吧，今天秦总也会参加聚餐呢，你最近一段时间每天下班那么早，我怕赵乾背后说你坏话，也罢，赵乾应该还好，但耿科这人嘴碎，爱嚼舌根，我怕你吃亏。”
付离一脸无所谓说：“谢谢，不过我答应了朋友，我得见他。”
姚书语撑着下巴，感叹道：“到底是年轻，我都怀疑你家是不是有矿，怎么能这么无所顾忌呢，难为我头发大把脱，委屈一筐咽，心塞全单收，你家该不会真有矿吧，包养我吧，帅哥，我长得好看，性格幽默，没啥大本事，但优点是不添乱，还会做饭，你看怎么样。”
说着说着，姚书语惊世骇俗的话又开始开着火箭，不着边横冲直撞的乱飞了。
付离一掌盖着一手，动作做出停的意思：“我赶时间，我先走了。”
姚书语骚话也说了，醒也提了便放过付离，眨了眨眼，玩味的说道：“去吧去吧，好好约会，我帮你监视耿科那大嘴巴子！”
姚书语终于安静正经下来，付离收完东西便走了，唯恐姚书语在说出什么不合时宜，荒诞不经，难以理解的话。
姚书语看着付离离开的背景，摇了摇头，惋惜自爱自怜道：“终究是没人欣赏的来老娘的美貌和有趣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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