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货币与失足未遂
“可以了？”
“……”
“啊这……你，你可真是正人君子啊！”
听埃尔文说，因为自己之前对他施加秩序之章的缘故，导致他现在对自己总不能平静，自己的一点娇媚都会让他的生理出现不适反应。欧若拉只挑了下眉毛，无惊无喜，只叹气一声后说“早点说啊，不就是不想对我硬嘛，这不难——看这里。”
说着，她把自己衣领解开了，大夏天的里面并没有更进一步的遮掩物，在埃尔文面色扭曲之际，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发动了秩序之章part2。这本来是因为害怕被透所以觉醒的能力，越想透她的人会越无能，而反过来就是对她越没想法的人越响当当……
和埃尔文的第一次见面时，欧若拉想着他肯定是个正人君子，所以在公共场合发动了能力，搞得埃尔文很是尴尬，察觉到是她搞鬼后不得不私下里约见她。埃尔文自称自那之后，他每次想起她都会不自然，欧若拉以为是埃尔文男人本色了。
却不想，他是真真正正的柳下惠，事到如今，哪怕欧若拉钩引他，他也没有升起任何下流的想法——所以，再度发动秩序之章part2的结果，反而是让场面变得更加尴尬了。
埃尔文额头流着虚汗，自己的身体在吸收自己的精力。这样下去，会很不妙的。
“这也太难搞了。要不你破个戒，在心里想着把我摁在地上超市我？把我想象成全世界最尊贵的皇女殿下，因为你的政变而入狱，正不甘心失败，明明枷锁加身还趾高气扬的对你发号施令……”
“欧若拉同志，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心怀苍生的菩萨。”
“请收起你那副恶臭的直男嘴脸，女人生来没有要冰清玉洁，羞怯温顺，端庄顺从
的义务。”
埃尔文按下手掌：
“我很抱歉，我以为，你说的是你男性时的审美。”’
“……”
欧若拉把脸埋了下去。她没有害羞，区区暴露xp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她只是，现在她在埃尔文面前是卸下了防备的。
她在痛苦：他曾经多么阳光向上一新世纪帅小伙，怎么就变成了会在脑子里过那种情节的大变态？
自己明明，是喜欢那种郎有情妾有意甜甜的校园恋爱的正常人的啊。是怎么在毫无察觉和有关知识储备的情况下，能脱口而出那种场景的？
“有什么需要倾诉的吗？”
埃尔文关切道。
“你不胀了吧。”
“我这边不那么重要……”
“不重要就别提了。工作时间埃尔文同志，我们之前说到了，货币首先要均匀且易于随意切分，才便于用于交易；其次则应适当稀缺，用同样的时间去寻找自然货币的所得，应当低于把时间用于正常工作；最后，但并非不重要的一点：”
“金，银，盐的性质都很稳定。就算放地窖里放一百年，经过简单处理后，有效成分也几乎不会发生什么变化——谁都不希望自己努力工作的成果，放那里储存一年，就变得不值钱了，能明白吧？”
埃尔文努力忽视精力被吸走的空洞感，将欧若拉总结的知识记录在本上。货币的起源对当下来说并不重要，但想要改变些什么，总得从认识做起。
“铺垫的这些，是说明金银对外界来说，不仅不是鸡肋，反而是重要到无以复加的财富。仅收集一部分市场上那些流通的金银，就可以从外界买到无穷无尽的财富，更别说还有藏在地下的矿藏……马莱要求我给他们呈奉金银，我会收集一部分给他们，而剩下的，留作我们和外界交易的启动资金。”
“你要怎么把这些财富花出去？你之前说过，我们的岛屿四周都是无穷无尽的盐水湖。”
“保证安全，筹措资金——然后这便是我短期计划的最后一步：想办法和外界的组织建立联系。我并非是孤身一人，和我有共同理想的人已经是个国际性的大组织并且非常活跃。联系到他们，我们就可以以瑞贝尔克为基地，修路，修港口，修水电站，沼气池，开采铁矿石，石灰，煤炭……我们有金子，就可以从外界捞到一大笔相关技术人才来，把帕拉迪岛建设成禁词主义模范区……”
“能说更具体一点吗？怎么取得联系？”
“我有个哥哥被马莱挟持做人质。在取得令马莱满意的成果后，我就有机会申请和他碰面。让他去联络合适的人……但压力也不能全交给他。马莱不信任我，所以肯定也会监视他的起居，他不是天生的特工未必能胜任这份工作。所以，团长你们也要物色出一个或几个人选来，交给他们潜藏进马莱的大船，去往外面的国家充当联络员的任务。”
埃尔文推敲欧若拉的计划，看欧若拉自己也没有自鸣得意，是和他商量的语气，他便大胆的将心中疑惑和盘托出：
“把联络员的重任托付在受监视的你哥哥一人身上，确实不保险。但暗地里招募水手……恐怕岛上没有这种人才。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推翻王政府的统治后，集结墙内的力量造船，或者使用巨人之力渡海，可行性更高一点？我们研究过，巨人的密度很低，涉水对他们来说基本上没有难度。”
是先从外界获取资源，用20世纪的科学和工业征服墙内；还是先夺权墙内，再招商引资？欧若拉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发觉自己好像有点下意识的想把困难分担给哥哥。只要奈欧斯能为她引来俄国美国英国的船，她在墙内的任何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不可能的。外面来的人心思不纯，就连背靠超级大国的第三国际都靠不住，更别说现在的这个列宁进去了都直摇头，带头退出的第二国际了。自己有未来100多年会发生的历史的记忆，自己也不是因为兼济天下所以才决定跟马莱决裂的……既是为了自己的复仇考虑，也是为了共运少走弯路，在自己掌握足够的资源足够的权力前，还是不要贸然引入第二国际的人为好。
“你说的有道理。我想起来，墙外的同志们乌烟瘴气党同伐异的，并不太纯粹，所以我——还有未来的我最信任的你，我们要先联合把持住朝政，掌握资源的分配权，然后再引入外人。但在那之前也不是完全就放弃对外的交流。就比如说以理服人的makes主义的宣传册和以力服人的马克沁重机枪，我们现在都很需要。”
“始祖巨人那边怎么样了？”
“还没清醒过来。每天浑浑噩噩的不能接受巨人不是坏蛋，不能接受士兵竟然会是坏蛋的事实。他的阿克曼青梅训练倒是非常努力，身法力量个头进步的都肉眼可见。以墙内的这种1777年式滑膛燧发枪的装填速度和子弹初速度，没两个排的士兵别想打到我们有立体机动装置的完全体阿克曼。他还有个心思缜密的小基友，我不知道他们有多熟，我还在观察他的心性。我打算在始祖巨人情绪稳定后，让他退伍自行谋生。等他知道挣钱不易，生存不易后，应该会有所成长的——反正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他都靠不住，派不上用场。”
“你们马莱的战士队呢？”
“纸质记录在这里。如果我们要打进王都，他们反而比始祖巨人更能派上用场。而且用起来会很顺手。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能让超大型巨人坐下来，更不能让他摔倒。以你们岛上的易燃物密集度和消防水平，超大型巨人身体的温度可以焚尽万象一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他出战。”
“我们目前还有什么可利用的资源吗？”
“我想想……”
“勃朗宁m1900765mm□□两支，备弹共20发，用于刺杀非常方便；”
“整座玛利亚之壁内的自然资源和居民遗留下来的人工资源。不知道有什么用，而且要使用那些资源，必须得依赖我的秩序之章来瓦解巨人的攻势；”
“四联装马克沁已经支援到位了，备弹3000发。我把它存在了玛利亚之璧内安全的地方。本来打算装在家里的，但现在家里有奸细就算了。”
埃尔文将欧若拉的口头描述记录在案，一条条推敲后，他皱眉：
“你不把人脉资源计入的吗？”
“我并非轻视人。但我说实话，我不对自己控制人的能力自信。领导战士队靠的是马莱的威权——我和颚之巨人倒是私下里交情不错。她很可能愿意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帮助我。至于其他人，我收养的一些流浪儿，窑姐，奴隶；和身为贵族的我有交情的一些其他贵族，生意上的伙伴……我说实话，他们不可靠，我驾驭不了他们。我不能确定他们对我的帮助会是正向的……”
埃尔文从另一个角度审视欧若拉的气质衣着，评价道她确实缺乏驭人的精神气场。由她来带头，集结起一批和瑞贝尔克伯爵利益冲突，或者可以从伯爵的倒台中获利的人，确实有客观上固有的困难。
话说自己这边呢，又有什么人才可以胜任这份工作吗？
“呵，最重要的事，还是和人打交道啊。”
“暴力不是灵丹妙药，利益才是。团长，你得形成有纲领有诉求的独立的一方势力，不能在当什么‘人类救星’孤悬于朝堂利益集团之外了。只有跟着你干，能做从龙之臣，我们才吸引的到有能耐有抱负的能人志士。我觉得‘奉天靖难’这个噱头不错。宣称我们真正的王，建造墙壁保护着我们的王被现在的朝廷重臣陷害了，我们要‘清君侧’，讨伐逆臣，救出真正的王。”
“我也觉得不错。不过，你得做我的下线。我还不能直接打着调查兵团的名义公开招聘，你打我们的旗号私下里招兵买马，更现实些。”
欧若拉迷茫又退缩，坚定起目光又涣散。咬紧牙关抵死不拒绝，但怎么看她的脸，怎么不觉得她情愿。恕埃尔文冒昧，他联想到欧若拉现在很像还没失足的少女，正面对着两万法币的诱惑。
“拉业务不成，就打死客户！”
欧若拉咬牙切齿，鼓励自己不用害怕失败。她不是真的悲天悯人，杀起人来她手不会软的。
“保密意识很不错。一定要注意做干净点。不自信的话，你要发展下线前，可以先把对方的资料发给我，越详细越好，我来评估我们可以付出的价格，以及谈不拢时的处理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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