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痛不欲生
冰凉的枪口直直点在夏夕墨的脑门上，这一刻她才恍然知道，陈凡并不是在开玩笑。
此时的陈凡，杀气横秋，敌我不分。
滚烫的枪口如同审判官的令，决定着她的生死存亡。
但这一刻，夏夕墨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只有他能唤醒陈凡。
为了唤醒陈凡，哪怕死在的他的枪口下，也值得。
“陈凡，我是夏夕墨。”
“你还能记得当初我们一起看日出的日子吗？”
“那时候，你发过誓，绝对不会让我和我们未来的孩子受一点的委屈，你说只要有你在，我们身后总会有一颗太阳，照亮我们前行的路。”
钱大江屏住呼吸，因为他发现陈凡的眼神在挣扎。
夏夕墨继续：“陈凡，我知道你之所以狂怒，那是因为女儿被绑架的原因让你很生气。”
“现在，笑笑已经被救出来了，危机已经解决了。”
“你可以答应我，把钢枪收起来，咋们一起带着笑笑回家，可以吗？”
夏夕墨如同以为贤妻良母，小声的安抚着陈凡这个行尸走肉的家伙。
终于，陈凡的钢枪抖了一下。
他的内心在斗争。
那股温声细语的安抚和杀光所有的冲动正在他心中激烈的展开对决。
“啊……”
陈凡仰天怒吼，满脸冷酷，可怕的血光狰狞起来。
“夏小姐，快躲开！”钱大江立马觉得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陈凡为狼王殿狼王，五年无时无刻在战场上厮杀，早就让他身上的杀气达到可怕的层次。
如今，这股杀意被全部激发出来，夏夕墨的安抚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更可怕的是，陈凡满脸的冷漠，他的手指正在慢慢的扣动着扳机。
夏夕墨没有哭出声，但她的泪水如同雨下。
要死了吗？
这就是我夏夕墨的结局吗？
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旁边的钱大江也是行动起来，他要替夏夕墨档下这颗子弹。
“啊，爸爸！”正在陈凡即将扣动扳机的一瞬间，笑笑被惊醒过来。
“爸爸，我要妈妈，笑笑要妈妈。”
绝望的夏夕墨猛然睁开眼睛，仿佛看到了希望。
“坏人，你这个坏人，你伤害妈妈，笑笑要打你。”
“笑笑恨你，笑笑讨厌你！”
听到笑笑的呼喊，陈凡眼中的冷漠即刻消失得干干净净，也慢慢恢复了意识。
但陈凡恢复意识之后，一眼便看到自己正拿着钢枪对着夏夕墨，他瞬间愣住了。
铮！
手上的钢枪如同烫手的山芋，掉落在地。
该死进入战意杀伐。
陈凡恨不得撕碎自己，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夏夕墨和笑笑。
五年前，他被高人带入狼王殿。
第一课便是与狼共舞。
他必须在十头狼的撕咬下挺过来，要么狼吞了他，要么他扯了狼。
那一战，陈凡杀得天昏地暗，杀得皮开肉裂。
那一次，他也进入了狂化。
也正是这一次，他得到那位高人的重视。
而，今天他的狂化，险些让自己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婆。
“对不起，笑笑，爸爸对不起你！”
“夕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凡深深的自责。
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该尽的责任，他愧对他们母女。
“妈妈……”笑笑挣扎着要离开陈凡的拥抱。
夏夕墨起身，从陈凡身上抢过笑笑，紧紧的抱在胸前。
“笑笑别怕，有妈妈在。”
“都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的错。”
陈凡呆如木鸡，这一刻他恨不得一枪枪毙了自己。
噗通！
陈凡跪在地上，深深的忏悔。
夏夕墨抱着笑笑，和陈凡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敢靠近陈凡一步。
“钱大江，派人先送夕墨和笑笑回去。”
钱大江立马安排一辆车，让人护送夏夕墨和陈笑笑回去。
大雨倾盆而下，陈凡垂着头，闭上双眼，双拳紧紧的紧篡着，深深的自责之中。
看着地上被泥水浸泡的钢枪。
他感受到了夏夕墨无助，恐惧的目光。
他感受到了笑笑失望，陌生的目光。
陈凡闭着眼，两滴泪花落了下来。
他这次回来，本打算让他们母女平安，不再受一点委屈。
可，刚刚他差点杀了夕墨。
那么，等他醒来，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钱大江和江苗苗小心翼翼的来到陈凡面前。
“凡哥，嫂子已经安全送到家。”
陈凡点了点头，无神的回答道：“好了，我知道了。”
钱大江并没有退下，而是站在陈凡身边：“凡哥，我们从人屠的手机短信上，发现了这么一条消息。”
江苗苗把手机递过去。
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一则消息，内容如下：三百万我会尽快给你转过去，安排你的事情，不要搅黄了，不然你和我都会遭殃。
信息来源：Y财主。
陈凡静静的看着这则消息。
钱大江汇报道：“凡哥，人屠帮是上江市一个见不得人的势力，主要干一些黑色生意。”
“手上有二十多条拐卖儿童，绑架人质的罪行。”
“可以说，人屠帮可是罪行累累。”
“这些年来，上江市检方一直都在抓捕他们。”
“可终究一无所获，据说人屠帮背后有地下皇的庇佑，才能至今逍遥在外。”
“终是让他们一次次的给逃脱了。”
“这个Y财主是谁？”陈凡开口问道。
陈凡不关心人屠帮背后有谁支撑，他只想知道，这个Y财主到底是谁。
钱大江和江苗苗两人犹如哑弹，不知所云。
“凡哥，对不起。”
“这个Y财主似乎提前知道了风声，把号码给注销了掉。”
“凡哥放心，我会用最快的时间找到那人的所有信息。”
钱大江保证道。
陈凡起身，脱下外衣抖了抖衣服上的雨水，说道：“别让我失望！”
“是！”钱大江和江苗苗两人立马点头回答。
……
陈凡没让钱大江和江苗苗送他，走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孤零零的身影有些憔悴。
她不敢给夏夕墨打电话。
但经过今天一事，他们之间的关系达到了冰点。
夏夕墨和笑笑一定恨死他了。
他孤零零的走在雨中，没有目标，没有目的地……
叮铃铃！
这时候，夏夕墨的电话打入陈凡手机中。
这一刻，陈凡只感觉天空为他打开了一扇门。
“喂，夕墨，今天的事情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陈凡，你这个杂种，我是你妈，你立马给我滚回来！”
陈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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