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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见即入梦


塞外,身披红色幔纱的美人策马在前,那人似回眸瞧了眼后人,飞扬的红纱让人看不真切。许黔连忙将身下的马催到极致去追,总算抓到那抹红,绞手一扯。

        红纱落下,里头居然是男子的脸。

        许黔心中微讶,江若楠为何穿着女装?

        江若楠明眸直直望来,说:“四下无人时,黔哥哥你可以唤我昭君。”

        “小王爷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许黔觉得荒唐极了。

        江若楠却朝他伸直手臂拎了壶酒,冲着许黔笑:“以月色佐酒,黔哥哥可愿与我不醉不休?”

        他既相邀,许黔乐意道:“自然··甚好。”

        江若楠将衣摆掀了掀,率先席地坐下:“那我们挨近些,或坐或躺在草上?”

        许黔从命,笑道:“看不出你是这样主动的性子。”

        江若楠微腼,笑着敬上一杯···

        “许黔,快起来!”忽然母亲的声音穿梦而入,打断许黔正搂着若楠小友执手共饮,心中甚欢顷刻变成起床气。

        许黔从梦中醒转来,却见到卧榻上另有女子正脉脉望着他,目光相接,许黔眉头蹙起,毫不遮掩对她的嫌弃。

        现实涌入··昨夜不过随口品评:宫宴上的番舞姬身上衣裳宽大而上下不遮,见之如锦被中赤身人,床底间伸出藕臂细足,令人非非。

        撩拨这几句骚话,没消遣到那高高在上的齐宣王,倒是让齐宣王非把舞姬赏给他,连夜给抬送过来。

        梦中江若楠音容还在许黔心尖尖上辗转,枕侧新妾却凑过来无限娇羞地说:“许郎,您梦中笑得好甜。”

        许黔晲她,道:“滚。”

        新妾三分委屈七分娇媚,十分不解:“许郎~”

        “还不走?”

        “奴···就走。”舞姬自恃貌美历来都是被宠着过活,昨日托身于这青俊权贵,此刻正春心栾动庆幸得很,哪曾想才过一宿便他这般无情模样,登时有些受不住。

        母亲还在喊,许黔已穿好外衣,应了一声。

        舞姬眼眸湿漉,将衣裳胡乱穿起,也不顾领口是否拉严实,赤足露着半个肩膀战战兢兢要往外跑。

        新妾情绪许黔毫无兴趣,只说:“衣裳穿好再走。”

        闻言舞姬便立在门边整理仪容,此刻屋外的许箬悠看到人影来却不见门开,有些等得烦了,走过来啪啪拍着门板。

        许黔诶了一声,等舞姬理得差不多,打开了门请母亲进来。许箬悠看了舞姬一眼,对儿子说:“走。”

        许黔答:“不去。”

        舞姬低调夺门逃走。许箬悠柳眉微立,假怒:“不上朝就算了,给太后娘娘请安焉能不去?”

        许黔却问:“娘,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喜欢男子?”

        许箬悠回头看了眼方才离去那新妾背影,只觉得是个身姿清丽,动作矫揉的女子。疑问:“刚那个是男子?”

        许黔道:“那是女子。”

        这位母亲人到中年,自然明白臭男人尽兴后那假圣贤,啐道:“呸,要断袖你倒是先戒女色。”

        许黔脑中恍然想起江若楠的眼神,正经答:“嗯,好。”

        许箬悠:“神经以后随便发,现在先跟我进宫去。”

        “你妹妹唤你去陪她孝敬婆婆,你非拉我做什么。”许黔懒洋洋道:“我不去。”

        许箬悠直接拽了儿子一把。

        “诶。”许黔被拽得踉跄,站定后马上笑嘻嘻略带痞气地向母亲撒娇:“您喊我一声陈近黔,我便同您去。”

        “数钱还不够,还进钱?俗不可耐,我看你这名字还得改。”许箬悠径直往外走,知道儿子会跟上。

        许黔根本不把数落往心里去,嘴上另个无理要求又说得轻松:“那近日请您把残王家邀出来春游,要带上小世子,届时我也去。”

        残王是夺位失败的邺都困兽,而儿子与当今王上是竹马挚交,立场上应是万万不该有交集的。许箬悠蹙眉回头:“没事提那忌讳人家做什么。”

        “我昨天宫宴上见过那小孩。”

        许黔垂头在后面跟着走,脑中还是梦中那个与他滚草地的少年。他当然晓得江若楠是残王独子,偏就是邪门,看见江若楠时心中会莫名的舒服,舒服勾人不断想多看一眼,继而色令智昏,变得挪不开眼。那张脸,不全是像他祖母襄贵妃那种出挑貌美,而是带着少年郎该有的隽秀,还有抹奇怪的娇羞··煞是好看。何止是见过,那是觥筹交错随意瞥去便看进了眼,而后心里多了雀跃欢喜,连梦里都他。

        可能是儿子自幼从龙正确、半生荣宠顺遂,才大胆生出邀人人避之不及的小世子同游的想法吧。许箬悠道:“不要沾染那家人。”

        许黔懒散答:“玩玩而已,儿子有分寸。”

        知子莫若母:“没分寸也要有分寸。”

        谁不知,残王江疑灵少年时聪慧骁勇,常常引来百□□赞,其母妃独得圣心艳冠后宫,一度蛊惑君心差点立储继承大统。偏偏他们母子斗败在当今太后手中,最终残王堕马致残释兵权保命,一直靠着先王口谕的庇佑,小心翼翼苟活至今。

        齐宣王江朔登基后封了这异母哥哥为藩王,没有封地没有封号,幽居于京城听人喊他残王。他这家人在宣王和太后眼皮子下恐怕再挑不出错也早就错的离谱了,错在活得够久,久到先王余威都不起作用了!

        许黔自忖,残王独子又怎样?混世魔头就是有点喜欢这张脸了!老子偏要找机会弄过来玩乐玩乐,又有何不可。

        反正他也不会娶妻。齐宣王江朔少年时曾许他婚配自择权,其妻尽可选倾心之人。自择权就这样拖到如今,江朔倒是不曾食言从未赐婚,此事最初确实是守诺,如今还说是随他喜欢,明眼人都懂,这实则是忌惮手握私兵的他,与权贵世家勾连罢了。

        许黔背靠着垫子,想起若不是昨夜回府还老想着那少年的脸庞,也不会连去秋楚馆捏背没去,而是为了发散某种冲动力量,急吼吼夜宿了新妾。

        算她运气不错,免去同其他官友送的姬妾般,后院养一阵被转赠的命运。

        外头恐怕又是流言霏霏,说他如何急色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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