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冰火两重天
在一众惊讶地眼神追踪下，王墨寒骑上大红狗，把一对长狗耳当扶手，快速消失在多人的街道。
下桥时，他的耳朵恍惚听到商贩熟悉的声音，“听我这小兄弟说，这大怪物是柳夏辉养的。”
“你这兄弟是谁？这么厉害。”
“……额，保密。”
自十一天前发了看病的票号，单日子休息双日子找陆九渊上身给人看病，已经成了王墨寒在大隋的生活常态。
在院子里仔细审问大红后，王墨寒这才知道，傻狗丢了两天没回家的原因，居然是它精力太过旺盛，跑到城外的树林去找野猪打架了。
“你找野猪打架？看你这狗样子，应该是打赢了吧。”王墨寒说。
“不错，咬死了三只。如今这城里，我就是老大，手下有一帮追随者。”大红骄傲地说：“愁的是，我没找到与我体型一样大的母狗，烦！”
王墨寒猛烈咳嗽两声，他正为大红的壮举感到吃惊，没想到被傻狗一句“母狗”给逗笑了，口水呛了下喉管。
“如今你都是狗老大了，还找什么母狗？该一统狗界啊。”
大红歪头看着他，咧嘴露出尖尖的牙齿。
“别激动，这还不简单，你只要告诉我吃了红花的感觉，你去找只母狗来，我喂它吃红花不就行了？”
外形神似金毛，表情似二哈的大红，蹲坐在地上吐着舌头滔滔不绝讲起了吃彼岸花前后的感受。
说到激动处，它还伸出又前爪，在身前挥舞着。
等大红狗言毕，王墨寒喃喃道：这特么是变身丹+兴奋剂+美容药+大力丸的大集合啊。
吃了身形变大、亢奋、颜值变高、力量大幅增强，不知道人吃了是不是也有这些功效。
昨天，陆九渊已经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要他赶紧吃彼岸花，不然他再不上王墨寒的身，帮着充“神医”治病了。
算上今天，王墨寒只有四天时间。四天时间一过，彼岸花就会失去功效，变成中看不中用的观赏物。
赵天军也在焦急等待，等他拥有法力，帮着找出凶手帮着报仇。作为回报，他们还会想办法弄彼岸花和阴间的其他特产。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白天整整一天，王墨寒都没准许大红出门，总是偷摸地观察着它。搞得大红有些郁闷，投来可怜的表情。
它无意间发现，只要它在院里拉了粑粑盖上离开后，王墨寒就会偷摸地用棍子捅开粑粑，凑上前闻闻味道。
直到夜幕降临之时，它才终于忍不住了。光是拉粑粑，它就都拉十回了，都快要虚脱。
“主人！”
“又想吃肉？要不你吃我吧，哥养不起你了。”王墨寒没好气地望了它一眼。大红狗中午已经造十多斤肉，还直言只吃个半饱。
这个年代肉价可贵，要照这个趋势发展，用不了多久，王墨寒就得搬回两间破屋。
“不碍事，趁着城门没关，我去城外找吃的，明天再回。”大红一脸委屈地说，“倒是你，我的主人，你怎么不吃？”
“吃什么？你嫂子还没回，我等她。”
“不是，我是说你只闻我拉的宩，却不吃是什么意思？是不够热乎还是不够香？”
王墨寒干呕了一下，怒道：“你他娘说什么？我怎么会吃拉的。滚滚滚，快出城找吃的去。”
“这样啊。”大红狗一脸委屈地往外走，还嘟囔着，“白费我一片真心了。”
王墨寒点上植物油灯，迈入了种植彼岸花的房间。
经过对大红习性、动作、语言、粪便的观察，他终于相信，吃了彼岸花的大狗很健康，没有任何副作用。
倒是大红的智商，有点令他担忧。不过，他第一次见到大红之时，它不也正咬着尾巴转圈圈吗？傻，大概是先前自带的，与彼岸花无关。
“怕个卵！”
王墨寒一咬牙，下了最后的决心，“吃就吃，大不了长成巨人嘛！除了这个，好像也没有其他可担心的了。”
撸下一把花，往嘴里一塞，咀嚼起来。
挺清香的，也点像吃刚摘下的生菜。
“嗝。”
吃下第一朵等半晌无异样后，王墨寒连着吃了十朵，与狗子吞的数量一致。
怕什么来什么。
王墨寒很快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异常，冷，出奇地冷，仿佛大冬天掉进冰窟窿。
他掌灯慢跑进房间，扯了一条被子披身上。
可并没什么卵用。
那突生的寒气不是外部来的，更像是从自己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的。
“夫君？”“墨寒？”
王墨寒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喊他，他裹着被子掌灯出门，发现门外已经站了两个女人——金莲和云曼霜。
她们手里提着菜，正瞪大双眼看着他。
“怎么了？”
“夫君，你脸上……”
“我脸上？”王墨寒摸了一把脸，感觉面庞上有冰冷的颗粒。
“那是雪吗？”金莲朝他脸上摸了一把，用手指捻了捻，“好像真是。”
云曼霜接过他手里的灯，提到左脸颊照了照，又提到右脸颊照了照，“还真是！墨寒，你这是干什么？大夏天哪来的雪花？”
“没事。”
察觉到身体越来越热，一股热气从右手窜入脑门，王墨寒转身回屋把被子扔在了床上，走到两人面前，“不知道那大红狗从哪儿带回来的，我闲来无事，抹在脸上试试。”
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亢奋。王墨寒快忍不住了，真想一下跳入冰冷的水池里。
“你的脸，变红了，啊！”两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
“夫君，快去厨房泼一盆凉水。”
“好主意。”王墨寒正想找借口离开，听到这话，立刻往西厢的厨房跑去。
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仿佛吃了魔鬼辣椒，连呼出的气都火辣辣的，嘴里仿佛能喷出火。
王墨寒舀了一瓢水从头浇下，一时间凉意传遍全身。
舒服！
只是这一下，身体里的无名火就灭了。一股凉飕飕的“水”正通过自己的胃，源源不断快速流向右手臂，最后积聚在了手掌之上。
这个过程很快，几乎是在眨眼间。
“夫君，好了吗？”金莲关切地问，“你看手掌干什么？”
此刻，王墨寒正把右手掌放在眼前，仔细审视着。
因为他发现，上面出现残缺地点点金光。
难道说，我拥有了法力？
“没什么。”王墨寒微笑着看向两人，问道：“我有什么变化吗？”
“嗯……好像俊俏了些。”云曼霜转头看向金莲，笑着问，“是吧？金莲。”
“好像是有点点，大概是把脸洗干净了吧。”金莲说。
额……
王墨寒放下心来，只要没变异就好。
“伯母，别管他了，夫君这两天就是闲的。”金莲有些抱怨地说，“夫君，再点一盏灯，你跟伯母去前厅说会儿话吧。奴家这就烧水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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