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晋级身份
“婉儿，人在不？”
茹儿明知婉儿就在她和蓉儿的屋里，偏偏就是要矫情的假装问候一声。
婉儿也没多想直接回道：“我在，茹儿下值会来了？我来看蓉儿，怕是要打扰一下。”
“不是的，是老夫人找你。说是蓉儿最近无法来服侍，要你和诺儿先顶上，而雅儿负责接手诺儿原先的事务。我刚去了诺儿和你的屋子，没找到你人。诺儿说你向着我屋子的方向来了，所以我来问问。”
顿了一秒，又开口。
“现在看来你确实在这，快去吧！让老夫人等急了可不好，至于蓉儿，我是她室友，我来照顾吧！”
“啊，确实。那蓉儿对不起，我先走了。麻烦茹儿了，你也早些休息。”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们都是一块出来的，都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茹儿笑着道，眼角微弯，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就是就是，茹儿难不成会害我？你啊，就是容易多想，快去吧！老夫人那，去晚了可不好。有茹儿呢，别担心我了，等养好伤，惩罚结束我就会回去啦！走吧！走吧！快走！”
蓉儿也拖着虚弱的嗓音附和着，从话语来看精神倒是还好。
婉儿左瞧瞧右看看，终究担心老夫人那，还是吞下了想要再叮嘱茹儿好好照顾蓉儿的话语，转身走了。
也是，两人毕竟是室友，茹儿还是那么一个好性子，与谁都能很好相处的人，犯不着她在这着急。其他的事，老夫人都没有做出太过厌恶的情况，说明时机还不到。猎手，从来都是耐心的，她不着急。抛下心里负担，婉儿露出释然的笑容，快步向着老夫人卧房的方向走去。
这边，茹儿看着婉儿离去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来，进入屋内。她看向在自己床对面的蓉儿，关切地询问着：
“你没事吧？我昨天在值夜班，你回来的时候，我刚好去值班，压根就没碰上你。老夫人一晚上辗转反侧的，我几乎一夜没合眼。也没法出去与小丫鬟们打听情报，还是早上接早膳时听雅儿询问，你怎么没出现，才反应过来的。要不要我帮你请个大夫来瞧瞧？”
茹儿看着趴在床上，一点都不敢动弹的蓉儿有些担心。
“没事，就是被打了10板子。婉儿给我上过药了，没什么大碍。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没有小姐们那么金贵。”
蓉儿绕开茹儿问起的具体事件，只字不提她因何受伤，发生了什么，轻描淡写的回答她的伤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
茹儿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定然发生了什么，不然不会如此忌讳，一点都不给打探消息的机会，下意识的就要转移话题。只是既然蓉儿不想提起，作为一个老好人，怎么能上前揭伤疤呢？看来之后要向别人悄悄的打听打听了。
“那我先眯一会，等会儿给你带饭。后面有事需要我，也尽管吩咐才是。我们是朋友，不必客气。”
脸上笑眯眯，茹儿温柔又细心的将被角掖了下。还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边方便拿取的位置，以便蓉儿口渴了，可以自己喝水。最后在床边放了干爽的帕子，没有言语，但行为都在说明茹儿的细心，会照顾人。
等一切做完之后，才轻手轻脚的洗漱上床，准备歇息。养好精神，为下一场的交班进行准备。
只留下蓉儿一人，看着眼前放置好的一切在静静发呆。
原先她一直以为茹儿的温柔、细心这些让所有人喜欢的特质都是假装的。就好比那个一直假装柔弱，让人不知不觉偏袒她那一方的婉儿。都是计谋，都是伪装，自己与她们相处那么久是看的最清楚的人。可受了一场伤，被原先她瞧不起的小丫鬟嘲笑之后，这才发现，原来她以前的了解是片面的。她们真的好好，一个为她说话，为她忙前忙后请大夫，完全没有要落井下石的样子。一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悉心照料她的感受，为她做好一切，让她过得更为舒坦。
看来，她错怪婉儿和茹儿了。以后，还是道个歉，对她们好点才行。她要将她们的恩情牢牢记在心上才行！
然后静静的闭上眼睛，不去想臀部的痛楚，一再回想老夫人的态度。她，真的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纠结良久，还是经不过睡意的召唤，皱着眉头，满怀愁意的陷入昏睡之中。
原本没想真的入睡的茹儿，在接触到温暖大床的那一刻，还是没能经住诱惑。顾不上偷摸查看蓉儿的反应，也想不起来什么其他事情，两眼一闭，几乎是一秒就陷入沉睡。
她熬了一夜，还一直强撑着想东想西，操持老夫人，跑来跑去通知人。好不容易进入一个比较安全的环境，却要顾及蓉儿的存在，为她担心来担心去，硬是将自己逼成了完美的人。忙碌完之后，终于在温暖被褥和床的召唤下，睡去了。
这片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两位姑娘安稳的呼吸声。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林若烟安安稳稳的照顾老夫人漱口，梳头换衣裳，准备接待早上的请安。
明明只有一个人，却安排的妥当极了。步调不紧不慢，却井井有条。让老夫人不禁感叹：“你真是很能干呢！原本茹儿是我屋里最妥善的人儿了，现在看来又多了一个。”
“老夫人谬赞了，奴婢也只是按照丽姑姑她们教导的在做，只是还是比不上老夫人调/教多年的茹儿姐姐。奴婢刚进来时，老夫人就已经是衣着妥善，妆容柔美的样子。可见茹儿姐姐有多能干，一个人也完美的操持了所有。雅儿也就捡个漏，换了下外衣，为老夫人盘了个头发。”
“你啊！尽会谦虚！”
眼看林若烟说的是真心话，老夫人自顾自下了一个这丫头单纯的很的念头，也没多言。不过一个丫鬟，用着顺手就用用，至于心机什么，她老婆子有什么可以算计的？能保持这份天真也很是不易，就让她这单纯在多些时日吧。
一边感叹，一边理所当然的吩咐：“也罢，准备准备，你以后除了值夜班，就帮我梳梳头吧。你是学了李嬷嬷的真传，和她一样梳了一手好头。就不知道学了几分本事，是否有学到那一手疏通血脉之术？”
“老夫人高赞了，雅儿学习时日较短，没能都学会，但一些头上的浅显穴位还是会的。”
眼看老夫人对自称名字没有什么反应，林若烟几乎是下一秒就改了自称。奴婢什么的，真是让她极其不适应。至于穴位，学医的基本功就要将人体穴位背熟，但她偏偏不想这么快就暴露。好东西还是慢慢发现才有乐趣的，一下子都暴露底牌可不是她的风格。
正说着，门外传来通传，婉儿和诺儿到了。
“你先下去吧，让她们上来服侍我。”
老夫人是用完就丢，直接让林若烟退下。
林若烟也没有什么不满，这种情况她早有准备，反而能如此快速服侍老夫人有些让她措手不及。现在去整理整理老夫人的家当衣食也挺好，活少事少，还拿和贴身丫鬟服侍人一样的工资，可谓是打工人理想的生活了。
老夫人看着林若烟二话不说，乖巧行礼退下的身影，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没有骄傲自满，不错，李嬷嬷真是教导了个好丫鬟啊。可惜沈家没有适龄的丫头，她也不想白白便宜何家小姐。亲戚终究是亲戚，还是无法让她饭放心，比不过自家人啊！
至于那个少夫人生的可儿？她是沈家人吗？她可不认！
看来这条道是走不通了，只希望昨天的事何家没有放在心上，能结个善缘也是好的。不求其他，就求有个好脸色处着就行。一切，终究还是要靠沈家的男人们才是，如果足够出色，也就不会担心什么功劳被抢了。哎，还是要抓紧哥儿们的学习才是。
心里在怎么劝慰，老夫人心里总是有些担心。但事已至此，没有它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一会，诺儿和婉儿的身影出现在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抬手，两人默契上前，开始请安的各种准备。指挥人的指挥人，为老夫人挑选头饰耳环的挑选饰品。
至于交接工作？
没看正在忙着呢！老夫人的事实天下第一重要的，之后乘着老夫人忙着请安的时候，大概教导就好，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学会自己自力更生学习了。
大周朝可没有什么压榨童工的说法，身为本土土著，诺儿可是没有一点心虚。她也是这么过来的，顶多学习的时间长了点，她都可以做到，林若烟怎么不可以？
时间短？听了蓉儿一顿说道，又和婉儿狼狈为奸人，又怎么可能就因为时间短而放低要求呢？
还好林若烟那小小的身躯里是大人的灵魂，又有金手指加持，还有多年背书的经验，再加上今生一直一心二用不断学习锻炼的精神和毅力，完美做到了。不过怕被当成妖孽，还是明面上伪装了一二。
不过仍然让诺儿吃惊不已，以为遇到了天才，能过耳不忘。
只是身为一个丫鬟，也没多少人会注意到这点。
但林若烟的出色不会因为身份而限制，金子总会发光。她一直在积攒底牌和资本，期待爆发，实现梦想的那一天。
当然，现在的林若烟，还没有明确心中的念想。她只是一直朦朦胧胧的按照直觉和多年来的教训，拼尽一切的汲取知识，不断学习进步……
不过现在林若烟明显已经踏上了她人生的第一阶段，从普通备用丫鬟，变成老夫人的贴身丫鬟。
如果没有出意外，这个位子将是沈家丫鬟为之努力一生的结果。偏偏林若烟就是做到了，虽然有各种巧合，却无法抹去林若烟有这个能力的事实。
反正老夫人很是满意，对她成为贴身丫鬟很是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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