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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消气


苏云锦顺从的吃了两口肉:“我有些好奇罢了,你若是不想告诉我也没什么。”

        一阵沉默,就在苏云锦以为夙子墨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放下割肉的匕首,比划了一下。

        “我还这么高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皇室子弟都会有暗卫相伴,一般都是母亲留给孩子的底牌。我的母妃没有什么势力,太傅便在暗卫营随便给我挑了一个,就是他。”

        夙子墨道:“当时好的早就被人挑走了,就剩下这么一个瘦瘦小小的。暗卫营那种地方,买来孩子培养成暗卫,活下来的在被人挑选。挑不中的,就只剩下死了。

        我当时本不想要这么个人天天跟着我,可是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如同我看母妃的眼神一般,似乎天地间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指望了,我就留下了他。”

        很多事情,久不想起,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忘却了。

        可在想起来,还是那般的记忆犹新。

        “宫中有一棵大树,母妃在世的时候,我经常在那树下摆上一张小桌子读书习字。那一天,他就跪在我面前请我赐他名字。”

        夙子墨道:“恰好,当日我读到了一句诗‘临安相见各惊叹,君非丁壮予老翁’,我便赐了他临安两个字。”

        临安临安,很好的意头。

        可是跟在夙子墨身边,这么多年,又岂会真的临安。

        二人身陷荒谷的那一段时间,外界是连天的大雪,就连鸟雀的声音都无。

        苏云锦与夙子墨就只能整日和彼此说话,感受着对方的存在,用以确定自己还活着。

        而说起夙子墨小的时候,那些回忆里总是有临安的。

        就像是两个并蒂而生的草儿,只有对方。那个时候王爷不知自己是主子,可侍卫却永远谨记着,自己是护着夙子墨的奴。

        恍然之间,记忆已经那么久远。

        苏云锦看着酒杯之中倒映出来的月光:“且不说你了,临安若是真的走了,我是舍不得的。你若是执意不要他了,就给我吧。”

        夙子墨眉心一拧,苏云锦顿时笑了出来:“被偏宠的那个,总是有恃无恐的。你觉得你赶他走的话说出来没什么,那是因为你知道,临安就算是殉死在你面前也不会走的。可临安不一样,他本就当自己是个物件,若是主人都不要了,他要如何自处呢?”

        “你用了他二十年,突然换一个人在身边也不适应,就当是心疼我,当我是给绿珠留下一门亲事。你若是实在不想见,日后让他远远跟着,不见他便是了,”苏云锦说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台阶都有人给搬到脚底下了,若是夙子墨再不下的话,就是在是有些不对了。

        苏云锦肉也吃饱了,酒也喝到了。

        她站起身,顺便伸手将夙子墨给拉起来:“你沉着脸坐在这儿,大家谁都吃不好,今儿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来,绿珠眼泪汪汪的跟在苏云锦的身后,心疼两个字都快从眼珠子里掉出来了。

        夙子墨又要沉脸,苏云锦一根手指捅了捅他的后腰,夙子墨才一翻白眼,走了过去。

        夏天的北疆奇热,遍地风沙,只有晚上会凉快一些。

        临安跪在地上,只看到眼前的月影似乎被挡住了。他一抬眼,夙子墨站在自己的面前,神情冷肃。

        疼痛从膝盖和胸口漫出来,就像是藤萝穿透了四肢百骸。

        他抬眸时的目光,夙子墨二十年前便见过。

        “本王说过的话,重复。”夙子墨道。

        临安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苏小姐等同于您,不论什么时候,不能将苏小姐置于险处一丝一毫,奴谨记,不敢忘了。”

        夙子墨转身走回帅帐:“自己滚下去领罚。”

        帅帐之中,摆置依旧是自己离开那日的样子,丝毫没变。

        可见,这几日夙子墨也在四处奔走,根本没顾得上别的。

        苏云锦点了一盏油灯,将之挪到床头上,手指搭在夙子墨的脉腕上:“我那天瞧你似乎有些不舒服,现在可好些了?”

        “老毛病了,看到你便什么病都好了。”夙子墨耍赖的躺倒外侧,伸手一揽将苏云锦勾了过来,在铺着兽皮的床榻上转了一翻。

        苏云锦被他此举吓了一跳,顿时惊呼一声。

        脊背砸在了床榻上,隔着兽皮倒是不痛。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推,夙子墨却拎着被子兜头罩下来,将苏云锦结结实实的裹成一个茧:“夜里风大,好好睡觉。”

        说着,他埋头过去,嘴唇轻轻的蹭了蹭苏云锦的鼻尖:“本王真不想当个正人君子了。”

        “就你话多。”苏云锦笑骂着转过身去:“抽屉第二层的白瓶子里是金疮药,今晚我睡得熟,什么都不知道!”

        夙子墨还想说什么,苏云锦却已经闭上眼睛了。

        他的行为,让苏云锦隐隐不安。

        方才给夙子墨搭脉的时候,虽说还没听出些什么,便已经被夙子墨裹成了一个被茧,可苏云锦还是感觉到,他的脉象隐约有些乱。

        夜里风大,裹着沙子打在纱帐上,扰人清梦。

        身边的人摸索着起身,声音不大,却还是吵醒了苏云锦。

        她没有睁眼,依旧闭着眼睛假寐。夙子墨回手给她掖了掖被子,披了一件衣裳,转身走出了帅帐。

        苏云锦眯着眼睛勾了勾嘴唇。

        很多时候,别扭的人就绪哟身边有人推他一把。

        否则,便真的会错过太多太多了。

        帅帐旁不远处,支着一个小帐,逼仄阴寒的很。

        夙子墨走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没有人。他就着月光找了把椅子坐下,晃了晃桌子上放着的瓷壶,里面早已经干了。

        无奈,夙子墨只好自己出去打了壶水放在桌子上,刚倒了一杯还没有入口,便有脚步声缓缓传来。

        那人掀开营帐的帘子,刚走进来,便看到夙子墨在桌边坐着。

        临安扑通一声跪下去,也不知是伤重还是行礼:“奴知错了,请主子验伤。”

        “恩。”夙子墨将杯子递过去:“喝了。”

        四日水米未进,现在又是一身的伤痕,临安也有些熬不住。

        他一路膝行过去,双手将杯子接了过来,一杯冷水灌进肺腑之中还有些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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