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打的就是你
虽然听雨阁被毁了，玉漱也受了伤，但好在伤虽然重但并不致命，聂氏母女这次也受了不小的打击，起码怀疑的种子已经种到父亲的心里，只要父亲对二房一家起了芥蒂之心，那他们在想害我们一家就不再可能了，只要家是完整的，那一些都好说。
回到兰溪阁的时候，雅兰还没有回来，应该还在庄氏那里照顾着，今天听雨阁这么大的火，除了无行为能力的庄氏和必须寸步不离的照顾她的慕雅兰，也就老夫人没有出来，不过想想也是，在老夫人的心里恐怕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这个孙女儿的死活，在她眼里，怕是只有二房那些孩子才是宝贝。
真是想不通老夫人是怎么想的，庄氏比身份，背景，修养都不知道帅聂氏几条街，为什么庄氏就那么喜欢聂氏这个儿媳妇，反倒讨厌庄氏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想不通的问题，慕雅言从来不会为难自己，今儿乱遭了大半夜也必须应该好好休息了，不然哪有精力对付那些豺狼虎豹。
一夜无言。
第二天一早，慕雅言才刚睁开眼睛，就被老夫人身边的元麽麽传唤到福禄园，一边思索这老夫人这么早叫自己去干什么，一方面想着自己待会儿该怎么应对：
“元麽麽，祖母这么早叫言儿去有什么事吗？”
一边在前面引路，元麽麽微微欠身：
“老奴不清楚，老夫人只是叫老奴过来请大小姐过去一趟。”
沉吟了一会儿，还有谁在那里？其实不问也大概知道谁会在那里，不然老夫人是绝对不会单独见自己的。
“二夫人和二小姐都在。”
“父亲在吗？”
“不在！”
慕雅言站定，元麽麽不解的回身：
“元麽麽是祖母身边的老人，言儿一直敬重元麽麽您对祖母的几十年与一日的忠诚，言儿自然是希望这种忠诚是可以从一而终的，但是祖母年纪大了，有事难免会有好多方面思虑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周全，这时候就需要麽麽您的提醒了，切莫让祖母做出不妥的事。”
元麽麽一震，惊讶于眼前这个未满15岁姑娘话里的意思，她是说老夫人已经来了，就应该安安稳稳的颐养天年，不要再多操无用的心？
其实她也希望老夫人能就此收手，颐养天年，可……
“大小姐说笑了，老奴只是一介奴才，怎能左右老夫人的决定，老夫人是奴才的主子，奴才自然应该是听从主子，这是规矩。”
慕雅言笑了，莲步轻移，继续走在去福禄园的路上：
“元麽麽，忠心是好的，愚忠嘛就值得推敲了。”
元麽麽一路沉默的，走在慕雅言身侧为其引路，只是内心是否如表面上这么平静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果然，一进福禄园就见老夫人阴冷的盯着自己，那不悦的情绪，慕雅言不用走进也能清晰的感觉的到，所以微微站定在离老夫人相对比较远的地方。
“畜生！”果然就见老夫人一句话不说，拿起杯盏就砸向慕雅言，慕雅言侧身一躲，茶盏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还敢躲！”老夫人怒。
慕雅言在心里白眼直翻，自己和这福禄园看来真是八字不合，进来这么多次就没一次好心情。这老夫人也每一个不找自己的麻烦。
“孙女儿不日就要行及笄礼，身上不宜带伤口，请祖母恕罪。”
“你在威胁我？！”老夫人大怒“仗着你身份尊贵就不把我这祖母放在眼里了？”
“孙女儿不敢，只是实话实说。”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你连你自己的亲妹妹你都敢打！你看看娴儿的脸。”
虽然一进来就看到了聂氏和慕雅娴那张过分肿大的脸，但是慕雅言实在是懒得理，老夫人的偏心和二房的矫情都让她有些疲于应付，看来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快刀斩乱麻了。
“祖母，我只有兰儿一个亲妹妹，而且我没有动手打她。”
“娴儿不是你妹妹吗？”
“是！所以我打了她，为什么打她她没告诉您吗？因为……”
“我不想知道原因，我只知道你打了她，你看看她的脸，还能见人吗？你的心得有多狠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心里就一点也不顾念姐妹之情吗？”
慕雅言实在是有些烦了，不就是想找自己的麻烦吗？
“那祖母如此为难孙女儿可有估计祖孙之情？娴儿妹妹是您的孙女儿我就不是了吗？若论远近，我们俩和祖母您是一样的，为什么你就那么偏疼娴儿妹妹？”
“放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泼辣刁钻不尊长辈，你再看娴儿，是你能比的吗？”
慕雅言无语了，这样的理由都能说出来，她怎么就泼辣了？一没骂街，二没打架，不就是赏了慕雅娴一巴掌吗？那是她活该。
“祖母，我打了娴儿妹妹，是因为娴儿出言不逊，我替二婶教育了她，二婶当时没意见啊，怎么事后跑到祖母这里来告状？”
聂氏迎着慕雅言清澈的目光，有些躲闪，但很快就又理直气壮的回视过来。
“没有人来告你状！是娴儿和她母亲过来请安我看到了，怎么我这老太婆还不能叫你这尊贵的华容郡主过来这小小的福禄园了？”
有人这么早来请安吗？这天还没大亮呢！！
“祖母不要总是曲解孙女儿的意思，而且华容郡主还没有正式受封，祖母这么说恐怕不妥，孙女儿在祖母的眼里尽管处处不如娴儿妹妹，但也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任凭我打，我又能有多大的力气能把娴儿妹妹的连打成这个样子？”
慕雅娴闻言心里划过一丝窘迫，但很快被压下去，可怜兮兮的问：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不想承认打了娴儿吗？”
“怎么会不承认，你说错了话，我打你理所当然，父亲和二叔在场不是也没说什么吗？当时二婶也没说话，怎么一转身就到祖母这里来了？娴儿妹妹敢跟祖母说说，我昨儿为什么打你？你当着什么人的面儿说了什么话，你敢在这个重述一遍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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