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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寻欢


我转过头,便看到容蠡身旁站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男子,一身绣金青山红袍高贵张扬,配着他伟岸的身材愈显贵气逼人,漆黑的眼,不可一世的眼神,虽是瞧着我,却是抬高下巴的倨傲作态。

        杭越是容蠡的表字,可见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但是他不给我好脸色看,我自然也冷眼过去,“你是谁?”

        “苏笑,认识一下,这位是高家二公子,高子尧。”容蠡话音刚落,高子尧愈加抬头挺胸,如同只开屏的孔雀,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意,仿佛高家是多么了不起的身份象征。

        我笑了,“哦,没听过。”

        高子尧原本春风得意的样子刷地面如土色:“你!”

        我坐回长椅上翘起二郎腿,继续磕没吃完的瓜子,不耐烦地说,“高公子若没什么事就一边去,不要打扰我喝下午茶。”

        “来者是客,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高子尧怒目而视,脾气不小。

        “你也知道待客之道?你下巴都要翘到天上去,我还以为你才是容家的主人呢。”

        我勾起一抹讥讽的笑,高子尧被我凌厉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气焰消失大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满地嘀咕。

        “也没有那么……”

        “要吵出去吵,我看今天顺德堂的生意也别谈了,改日再约。”容蠡风轻云淡抛下一句,随后转身离开,高子尧愕然睁大眼,好像终于想起正事,急得跳脚。

        “哎别啊!这批货再不出,我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他高声叫囔,似乎此事已有火烧眉毛之势,饶是这样,临走之前仍不忘回头冲我恶狠狠地瞪上一记。

        “死肥婆,你给我等着。”

        我不语,微微歪头对他笑了一下,意思很明显:你过来啊。

        高子尧俊脸铁青,只可惜要事在身,他只好先放过我,不过人放过了,嘴巴可没有,他走老远我还听见他吐槽的声音,贱兮兮的。

        “要我说,你早点和她取消婚约吧,长的丑就算了,看人的眼神还杀气腾腾,说不定是个屠夫投胎,虽然这辈子不屠牲畜,可她能屠你后代的颜值啊。”

        “身为兄弟,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入火坑,我决定了,明儿我就给你安排相亲,渝安美女如云,总有一个你满意的,比如那蓝家千金,自从那日你在马场救下她,对你可是赞不绝口,昨天还托我问,你俩什么时候能再见一面……”

        他说着说着就要热络地搭上容蠡的肩头,但是很快凝固在半空,因为容蠡并没有给这个机会,而是视线转向他,轻笑道。

        “这么闲要不留下来喂马草?”

        高子尧愣了愣,瞬间哑口无言。

        *

        “小姐,你不要在意他的话,这人好没品,竟然肆意点评别人的外貌,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们走后,双双靠过来安慰道,小脸涨得通红,显然也被气得不轻。

        “你放心,对于外界的评论我早已看开,只要没伤害到我,我都会当他在放屁。”我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没想到适得其反,见此双双更加心疼,眼眶漫出泪来。

        “打住!”我真是怕了她动不动就哭的德行,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弱鸡,怪不得原身会死,天天有个人在我身边哭,我也想去自杀。

        “俗话说,叹一叹十年老,更别说哭,我可不想身边有个黄脸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在我面前哭,你要再敢哭,我就让侍卫丢你出去。”

        “小姐……”她嘴巴微张,不可置信,最后难过地蹲在角落,表情阴测,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小声逼逼。

        “都怪家主,小姐才会因爱生恨心理扭曲,对一定是这样……”

        我差点吐血,不是吧,我理解你是个主控,但什么事情都能扯到容蠡身上,容蠡是不是太冤了?

        可仔细想想容蠡贵为首富身负重担,再多背个黑锅怎么了?完全莫得问题。

        我心安理得地仰靠下去,手胡乱在旁边的托盘里一抓,什么都没抓到,想吩咐双双去厨房多拿些甜点过来,这一转头,就看见高子尧红衣翩跹从月门走出,慢悠悠踏上长廊。

        容蠡欺负不着,我还不能欺负你吗?我眯起了眼睛,撸起袖子,旁边的仆人在给树浇水,我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水管。

        “小姐使不得呀使不得……”仆人还想劝,被我不善的目光吓得连连后退,啪地往自己脸上一巴掌,“哎奴才刚才口误小姐爱怎么用怎么用!随便用!”

        再看高子尧这厮,好个红光满面行走带风,想必在容蠡那里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我趁他路过之际,花容失色地大叫,“啊有苍蝇!”

        高子尧果然疑惑地转过脸来,我举高水管,正对他脸的方向,夸张地说道:“嚯呀!原来在这里!好大的一只苍蝇!”

        “我去!你谁!哎…神经病啊!——”高子尧企图睁开眼看是何方神圣,可我完美的泚水技术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死苍蝇!让你天天来我家偷花蜜!还想蛰我!不给你洗洗脑子,你都认不清自己是蜜蜂还是苍蝇!”最终他不得不抬起双臂挡脸,选择逃离现场,而我四面八方穷追不舍,很快他整个人湿漉漉的,像只落汤鸡。

        我这才松了口气关闭水管,拍拍胸脯,“呼~苍蝇终于走啦,吓死我了。”

        目光所及处高子尧攥紧拳头,额前刘海淌下水来,眉眼间一抹怒气深浓。

        “欸?好巧啊,高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高子尧闻言呵呵两声,脸色忽然变得凶恶:“去你的好巧!”

        “卧槽!”

        我惊呼一声,抛开水管撒腿就跑,反应过来他已经快冲到我眼前了,鸭的这人还真敢打我啊?我东张西望想找个藏身处,猛然发现透花窗后站着两人,是容蠡和他侍卫。

        傅周向来不喜我,此时意见更上一层楼,而容蠡的表情则有些令我意外了,眼里满满的笑意,他竟然在幸灾乐祸?而且从他站定的姿态看来,估计搁这乐有一阵了。

        我这个不爽呀,看戏还得给赏钱呢,他就这么白嫖?突然灵机一动,临时变道抄到容蠡的身后,抓袖子喊冤道:“家主替我做主啊,有人欺负我!”

        容蠡嘴角一抽,身体被我带得一踉跄,不过随即站稳,将衣袖扯了出去,救命稻草在此,抓哪里不是抓,我不讲究,抬手就抓上他结实的腰身。

        容蠡身形一顿,这回终于不动了。

        “苏笑,你少血口喷人!我犯得上欺负你?”高子尧气急败坏地走来:“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是谁无理取闹,勿要当别人是傻子!”

        “家主,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就是不小心在他身上溅了点水,他就追着我不放,好小气哦。”

        “你瞎呀!我全身都湿透了……”

        “够了,和小孩斗什么嘴。”容蠡淡淡开口,打断我们之间的对话,却是唯独别有深意扫了我一眼,与多年前他算计我的样子同出一辙。

        这个认知使我虎躯一震。

        我伏低身子准备偷溜,下一秒容蠡伸出两指,拎住我的后衣领拖了回去,哭了,明明他背对着我,为什么还能准确抓到tt

        “适才的情形我都看见了,做错事情自然要罚,苏笑,罚你三个月的零花钱,不得外出,不得靠近得成阁半步,听到了吗?”

        三个月?还不让我靠近得成阁,那我不就不能整蛊他了?那多无聊,我看他这是平时积怨已久逮着个机会就往死里整吧,但眼下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我只好认栽:“是,家主英明。”

        “就这?”高子尧挑起眉毛,极度不满地抗议:“就这样?要不我还是和她打一架吧……”

        “不服可以去找我爹理论。”

        高子尧好似听见什么令人发指的话,惊恐着抬起食指:“你你你……你是要我死啊!谁不知道老爷子是个儿媳奴,我敢跟他作对,我怕是吃不了还得兜着走,明儿我爹就得给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其心可诛啊……”

        “那就这样。”容蠡的语气不容置喙。

        “哎!行吧!算你好运,看在杭越的面子上,小爷就饶你一次,希望你不要在外头遇到我,负责的话……”这家伙专挑软柿子捏,不敢得罪容蠡就冲我发火。

        我才不怕呢,“略略略!”

        事实证明,我还是高估了自己,长期疯玩的下场就是一天不出门闷得慌。

        禁足的第一天,我可以多快乐,大喊干饭人干饭魂路厨娘永远的神,禁足的第二天,我就有多痛苦,化身失去梦想的咸鱼!

        我颓废地趴在棋盘上,有气无力地放下一枚棋子,“叔叔你也不帮我说说情,我都快闷死了。”

        容老爷子捋了捋胡须,哈哈笑道:“老头子说话不管用啊,杭越现在才是一家之主。”

        “若是其他人倒还好说,你偏偏惹上这混世魔王,以他和杭越的交情,罚你禁足一月都算轻的了,你就当长长记性,以后尽量避开他。不过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回听闻高家那小子吃瘪,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容家的儿媳妇,就是有胆量。”

        他毫不客气地将黑子落到棋盘某处,连成一条直线:“我赢了!孩子,快给钱。”

        我哀嚎一声,不能出去还输钱,这日子没法过啦!~~

        当天下午,我和双双轻装上阵,预备对门卫行贿赂之术,毕竟长记性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外出又没容蠡允许,就是偷溜出去玩,才能维持得了舒服生活这样子。

        没想到刚到门口就撞上了容老爷子。

        容老爷子提着鸟笼,里面是只精神抖擞的八哥,他的目光在我们脸上淡淡掠过,像是随意一瞥,又皱起眉头道:“咦这门口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他不解地摇摇头,走出了大门。

        “小姐,老爷子是不是眼神不太好?”双双扯了扯我的袖子问。

        “傻丫头。”我开怀大笑,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人家是在给我们放水呢!”

        不出所料我俩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口,两名门卫不是抬头望天就是低头看地,愣是没看我们。

        这门是出了,不过要去哪玩好呢?我一加思索,立即想到一个绝佳去处,眉眼一挑,拉过双双神秘道:

        “走,我今天带你一个好地方。”

        “好!”双双同样很兴奋。

        容府地处渝安城中心,是商贾聚集的繁华地段,在此地的从业者不仅限于本土百姓,海外之人也络绎不绝。

        渝安城经过六朝发展,无论朝代如何兴衰更替,依然昂首挺立,成为天下首屈一指的大都会,一个寸金寸土极尽奢侈的地方。

        有道是:“他城经商万亩,不及渝安一隅,人间盛世尚在,满目琳琅气象。”

        街道上热闹非凡,摊贩吆喝叫唤,行人摩肩擦踵,所着服饰各式各样,编发千奇百怪,无不彰显大都会的包容性强。

        其实我想来渝安城不是两三天的事了。

        很早以前,我就和天下第一好的兄弟谢辞树约好,有空定要到渝安城游玩,看看盛世是怎样的风华,只是后来太忙抽不出时间,这一耽搁,两人都生死有别了。

        没到渝安城,我遗憾,没到渝安城的天上人间走上一遭,更是我毕生的遗憾,是以我今日出府,绝不是温饱思□□,而是完成遗愿,遗愿?多严肃的词,和风花雪月有什么关系。

        没错,这天上人间,便是渝安城最负盛名的南风馆,坊间喜欢称之为“天上”

        传言:

        天上人,天上仙,天上头牌仙中仙。

        曲高妙,音倾绝,可抚人心醉梦乡。

        世人皆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不见头牌枉此生”,我今日就要验证这传闻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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