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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病美人


“小姐你没事吧?哪儿不舒服……”

        容府,布置典雅的屋子里,一位年轻貌美的丫鬟正在焦急地询问。

        在她的对面,是一个肚大腰圆的少女,体胖人高肤黝黑,静若母猪动似熊,此时正如同烂泥般瘫在软榻上,眸中杂糅着愤懑与不甘,隐有晶莹泪光闪现。

        莫得错,这具就是我本次魂穿的身体,半年前宫变,我原以为命运就此为止,孰料死过来死过去,总是灵魂穿到别人身上,满打满算,这是第六回。

        更离谱的是,没一回能够活过一个月,原因百思不得其解,我只能认命。

        苏笑,农村户籍,父母双亡,年方十四,两百多斤,作为都云国首富容蠡的娃娃亲,自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能魂穿到她的身上,我本应欣喜若狂,但……容蠡呢?

        容蠡是条狗。

        这个前世的死对头,出身于名门望族,颜值与才华共存,先是进宫当几年太子伴读与我结怨自此形同水火,后是回到渝安城还时不时地寄信“问候”我。

        甚至新婚当天,派人在膳食下巴豆,婚床里放蜜蜂,害我在云锦书面前丑态百出,留下毕生难忘的回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每晚每晚地梦见按着他打,可惜总是笑呵呵醒来,悲叹梦一场。

        定然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将我特意安排在他身边,我还能说什么呢?感恩老天,信女必不负所望,找到机会把他揍成死狗。

        “小姐,要我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强扭的瓜不甜,有这功夫我们去物色其他男人不好吗?老爷子那么疼你,肯定会同意的。”

        嗯,还是个狗血的追夫套路,原主自双亲离去后,容老爷子便不远千里地接她来渝安城居住,入府第一日她就对容蠡一见钟情,半年来变着法地讨好,奈何对方根本不为所动,少女心灰意冷之下索性跳湖自尽。

        再然后,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我魂穿到她的身上,不过即使原主的遭遇值得同情,我还是要批判这愚蠢的行为,无法理解,换我就赶紧卷款跑路,日抱金山夜睡美男,那不比容蠡香?

        我磨磨后槽牙,气得掰手骨关节咔咔作响,“容蠡现在在哪?”我去揍他一顿,替原身出出气。

        好吧这个借口似乎冠冕堂皇了点,其实我就是单纯想揍他。

        丫鬟双双见我一开口就要寻容蠡,拢眉撇嘴,恨铁不成钢地叹气,“昨日老爷知道小姐落水后狠狠打了家主一顿,大雨天里让家主跪在外头,一整晚呢,家主当晚就发起高烧,现下还在床上躺着。”

        我拍案惊起,“还有这事!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不就精神了,还郁闷个劲!

        双双的眼神逐渐无奈,伸手在我肩膀轻轻拍打,“唉,小姐,你不要太伤心了。”

        我伤心个鬼呀,我高兴得想在门口挂上两串鞭炮庆祝,两颊肥肉都抵挡不住我洁白的两排牙往外咧的热情,“哈哈哈哈哈!……”

        容蠡啊容蠡,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真是风流轮流转,今年到我家!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拉着双双手牵手转起了圈圈。

        圈转完了,双双人也傻了,“小姐你真的不要紧吗?要不我还是去找大夫……”

        说着便要转身走,我连忙捉住她的手,“我好得很,走!带我去无情地嘲笑……啊不,是好好地看望一下家主。”好险,差点得意忘形。

        就在这时,外边几名丫鬟鱼贯而入,各色菜肴摆放在圆桌上,原来已到午膳时分。

        我望着浓香扑鼻的鸡汤,脑中灵光骤闪,拿过一副木筷端量,神秘地笑,“双双,你知道对于强扭不来的瓜应该怎么做吗?”

        “怎么做?”

        “如同此物。”我使劲一掰,手中的筷子应声断成两截。

        “!!!”

        双双杏眼瞪得溜圆,寒毛悚然起立,朝门外步步后退,那小表情似乎在说:小姐终究是……疯了!

        她几近踉跄离开,大概是去找容老爷子了,真懂事,我初来乍到,大家是该聚在一起熟络熟络。

        我随手招来一丫鬟领我去见容蠡,容蠡的住所离我很近,是容老爷子特意安排的,就在隔壁院子,院门牌匾写着三个大字:得成阁

        我想起来,我出来的院子也有一牌匾,叫不羡居,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绝了,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绕过曲径回廊,假山荷池,我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容蠡的寝室门前,出现个侍卫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苏小姐请回,家主今日身体抱恙,不方便见客。”

        我抬眼看他,剑眉星目,长得不赖,只是那目光过于嫌恶锋利,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剐。

        我顿悟,必定是容蠡破了相不忍我看见,才让侍卫扮恶想逼我知难而退,可我是这种单看皮囊的肤浅之辈吗?我不是!

        我当即摆手扬声,豪气万丈:“你跟我见外啥?我又不是客人,我是他未来的妻子,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他被打得多丑,我都不会嫌弃他。”

        “嫌,嫌弃?!……”侍卫一时噎住,趁他惊愕的空隙,我一溜烟从他手下钻进寝室。

        “家主,我给你带了鸡汤!”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靠墙那面高大的书架,屋内光线明亮,暖阳入窗微醺,案上笔墨纸砚一丝不苟地摆放整齐,居中的蓝皮账本被风翻起了几页。

        若有似无的书卷气,携着角落香炉燃起的沉香寥寥轻烟,逐渐弥漫寝室每一寸地方。

        说是寝室,但其实更像书房,单调,沉闷,无趣,不愧是他。

        “鸡汤留下,你人可以走了。”

        在我腹诽之时我听见了这句话,声线低沉,清冷,带着些许的沙哑。

        我循声望去,只见容蠡身穿素净的月白中衣,半盖着宝蓝锦被端坐在床上,墨玉般的乌发长覆两肩,衬得脸色有些苍白。

        饶是我千般意见万般憎恶,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生了副好皮囊。

        浓扫剑眉,漆点双目,面如冠玉,唇若涂朱,有别于当今的主流审美,他从来与柔和无关,构成脸部轮廓的线条冷硬,每一笔都像是冰凿刀刻,偏又完美到极致,玉姿风表,灿若神临,人见只觉惊心动魄。

        可那又如何?好看不妨碍我讨厌他。

        我嫌恶地翻了个白眼,忽又念及原主痴情的人设,忙不迭热烈回望,却不想容蠡先一步别开了眼,要不要这么嫌弃?

        我立即扭捏地晃晃身子,娇嗔着说:“我不走,我要走了你倒掉鸡汤怎么办?让人家亲自喂你喝吧~家主主~~”

        然后向他扑了过去,这一举动瞬间引得外头一阵排山倒海,容蠡也不由蹙起眉宇。

        不待他反抗,我右脚直接一个趔趄,踩中裙摆径直向前跌去,“哎呀——”

        鸡汤脱手,不偏不倚泼在那人大腿位置,众人哗然!我更是故作震惊,想笑不敢笑,憋得声音都在颤抖,“家主!你还好吗?挺住啊!我这就找人来救你!”

        转头冲门外探头探脑的下人怒喝:“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找大夫!这要是晚了,家主不举了我唯你们是问!”

        我特意将“不举”两字咬得极重,深怕无人知道这边的惨状。

        “是——是是是!”丫鬟话都说不利索,走路还摔了一跤,唉,做人能不能像我一样淡定点?

        “家——家主哇——”我回首一抹泪,鬼哭狼嚎就朝容蠡扑了过去,要是他伤心过度晕过去怎么办?我得两百多斤压上去给他提提神。

        最差也就没子嗣,人生还是美好滴,起码他还有未婚妻,也就是我嘛,这万贯家财,我愿意勉为其难帮他分担!

        怀着壮烈的心情,我义无反顾将他扑倒,“嘶”如同热锅里的鸡蛋被炒铲压平,均匀地贴合在锅内表面,我还欲多加旋转跳跃以助提神醒脑,耳边呼吸却是促如急雨,夹掺着压抑的怒气,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苏笑,你故意的?”

        我无辜地抬眼,把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

        便瞧得,我的死对头容蠡,常年冷若冰霜的脸庞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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