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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变生意外


王夫人一招手,又两个小厮无情的把她拉了出去。

        看样子是要赶尽杀绝了。

        夏幼清悲哀的想着,自己为什么要为了贪财去偷谢瑾之的东西。

        这下可好,屁股一定要遭殃了。

        夏幼清抱着两个肌肉健硕的小厮大腿不愿意撒手。

        一旁的谢瑾之早已被按在长条板凳上绑了个结实,那谢夫人叉着腰从门内迈了出来,她赖在地上,不甘心的咬着前来拉开她的手,她晃着头,试图躲开小厮的手,却从那人手的缝隙中,发现了一个人的影。

        从她的仰角看去,王夫人身后的小楼上,有一个白衣人。

        虽然看的不是太过清楚,但她知道他是谁!

        “羽沉舟!”

        大脑不做思考,忍不住的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小厮把她的手从裤腿上拨开时,挡住了她的视线,然而当她再次朝那方向看去,却才发现,自己把那小楼上飘荡着的白色羽帐,认做成了人。

        她打心眼儿里为没有抓到救命稻草而感到失落。

        事实哪里容得她求救,那小厮抓了她头粗暴的把她按在长凳上,草绳绕了两下,她还想在折腾时,却发现根本动不了了。

        这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她自暴自弃的看着站在自己正面前抱着长棍的小厮心中一凉。

        按道理,应该是奴婢先替主子领罪,她虽没挨过打,但也在那电视上见过,谢夫人这般陷害,

        小臂一般的棍打下来,死不了也是半个残废,她这具瘦的皮包骨头的小身板,哪里撑得住。

        “冤枉啊!夫人我冤枉啊!”

        她伸着头,像个乌龟一样,左右扭了扭,冲那谢夫人哀号起来。

        她紧张的挪了挪屁股,原本想躺成个受力少的姿势,谁知那屁股不受控制的一撅,却更加明显了。

        “小贱人,你哪里冤枉?”

        谢生辰抢过他娘的话,从她身边跳了出来,他冲着她大声的喊道,“你之前刺伤我的事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觉得冤枉?”

        他揪起她的衣领,“小爷不过是睡了你,你就因前夜那件事,记恨在心,想要烧死我?别说这全府上下,就算这清平镇,有多少姑娘想要跟小爷我睡一晚,小爷我都懒得看她一眼。你倒是真的不知道好歹!”

        他的语气像是故意一般,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身体中那种想吐的感觉忽的又涌上心头,夏幼清看着他一副蜂目豺声无耻下流的模样,怒气填胸,也似是不惧了,扯了嗓子就朝着众人喊了起来,“我去你妈的!你这个变态!你放开我!”

        虽是表面上凶的一批,内心里却还是打颤,骂完她还是冲着外面眼神飞速扫过,却仍不见羽沉舟的踪影。他到底去哪里了!就算是吃个早饭,上个厕所也该回来了吧!

        “阿柚,你别以为自己是个外族人,便妄图跟我作对,虽说你这华胥女人的身子倒是让人难以把持……”谢生辰的一双手此时却摸上了风苃的腰,夏幼清吓得冷汗直流不敢动弹,她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摸过腰。

        “谢生辰!放你老子的屁!”

        谢瑾之的脑袋歪在板凳上,冲着谢生辰骂着,他眼神里冷凝成冰,语气却强硬的很。

        “阿柚才不会跟你睡觉!”

        “哦哟,小瑾之,说你傻你还真是傻。这事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怎么,你还以为她有多干净吗?”

        谢生辰卷着他手中的那本仕女画册,有的没的,在手中掂了又掂。

        “哦,我忘记了,你住在那末北杂院,那里偏僻的要命,你怎么又能知道这事儿呢。”

        他那画册用轻轻拍了谢瑾之的头,发出狂妄的笑声。

        “也或许,有人讲给你听了,但是你就默默记在心里,半夜偷偷的跑出来,摸到我的院子里,一把火点燃了它。”

        “你休要胡说!”

        谢瑾之有点生气,小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也只能无力的晃着。

        “谢瑾之!你不要理这个混蛋!”

        生气的不只谢瑾之一个,夏幼清也咽不下这口气。

        先不提那真正的阿柚是否被逼做了那苟且之事,总之如今她才是这身体的真正主人,大概是游戏的带入感太过深切,她听着谢生辰的话,却是容忍不了这般诋毁。

        也不知她从何而来的勇气,大概是愚蠢的冲动,与谢生辰赌气骂起来。

        “你自以为玩弄民女,一手遮天,是多自豪的事?我告诉你!老天爷有眼,你怎样对待阿柚,就会有人这么对待你!这报应会反噬到你自己身上!”

        谢生辰朝她走了几步,手摸过她的脸颊,有些疼爱的看着她,“好一张巧牙利嘴,想着送你去谢瑾之那受点苦,却没想,倒是跟谢瑾之学了不少坏处,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是确实是得给你些教训……”

        “那就……先从教你的主人开始打吧。”

        谢生辰挥了挥手,两个仆人走到了位置上。

        厚实坚硬的长棍高高的举了起来,她歪着头,快近正午的太阳光刺得她的眼睛微微发疼。

        小厮锁紧了眉头,长棍夹着风声,从高处落下。

        “不救她吗?”

        被风吹的四起的羽帐后,影着两人。

        白衣人扭过头,焦急的询问着自己身边冷眼看戏的人,风把他的面巾吹动了一角。

        那衣人不说话,只是抱着臂冷眼看着这一切。

        “再闹下去她会被他们打死的。”

        那白衣男子一双桃花目在阳光下显得澄澈清明,似是看不下去这番折辱场景,自己早已急的难受。

        眼见那人依旧无动于衷,便来不及理会他的反应,那白衣男子便飞身下檐,拔剑便打掉了小厮扬起的板子。

        很快,院子中便传来嘈杂的声音,无影带着十几名护卫从小门钻了过来,把他团团围住,他们看得来人握着一把未开刃的木剑,嘲笑声四起,无影接过把大刀便向他砍去。

        哪知还未近身,白衣男子便对着率先前来的小厮就是一脚猛踹,只把他踢到身后的无影身上去。

        谢生辰本就是从外习武回来,性子冲又狂,还为逢上对手,他看见这白衣贼人莽然闯入来救夏谢二人,哪里还听得她娘的劝阻,抽了下人的剑,便迎了上去。

        王夫人见状,连忙喊着护卫小厮去护主,人越聚越多,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白衣人身手不凡,一连着打了十几个护卫,似乎是没料到谢府的侍卫居然如此之多,一时间应接不暇,身上也挨了几下,便无心恋战,瞅着一个空子,朝那人最少的东南角冲出而去。

        谢生辰眼见占了上风,便提着刀棍,喊着“抓住贼人”,便遂着他的逃路,一股脑的全赶了过去。

        只留得那夫人,以及屋中已经气晕过去的老太爷和那阿嬷,还在原地发令试号呢。

        眼看着面前昏厥倒地的行杖小厮,王夫人气的踢了他俩几脚,弯了身捡了棍,便要亲自来打。

        夏幼清急的像案板上的鱼一般跳了跳身子,却怎么也挣不开这绳子。

        她想不透那羽沉舟,来的晚便罢了,武力值怎么又变得如此普通,竟被那群侍卫追的落荒而逃。

        莫不是他的内伤还未痊愈?可是他扔下自己就跑,这算什么英雄救美啊!

        王夫人把那棍子握在手中,居高临下的,狠狠的掐了谢瑾之几下。

        “谢瑾之,你原先就想烧死我,可惜被我躲过一劫,如今你还想用同样的招数来害我儿,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谢瑾之被她扭得发痛,只是冷冷的盯着她,却不说话。

        “若是要让你在如此猖狂下去,我母子的命早晚会栽在你手里,倒不如,如今我在这里失手打死你,也算是让你和你娘相聚见个痛快!”

        “我呸!”

        谢瑾之仰起头,想要撞她,却奈何王夫人早已把头伸了回去,扑了个空。

        王夫人声音虽小,夏幼清却听了个清楚。

        她们哪里是仗势欺人,分明是要命!

        若是如今若是真的打死了谢瑾之,自己也会丧命于此,她不禁的暗骂起刚刚那笨蛋羽沉舟,虽然这责怪太过任性,但她却还带着一丝希望,期望他能快速摆脱追兵敢回来救自己。

        她可不想再死一次。

        而那谢瑾之忽的又却呵呵的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如今听来极为诡异,那白衣的羽沉舟不知把谢生辰引去哪里了,这院子异常寂静,除去风吹树梢响起的哗哗声之外,并无任何生气。

        谢瑾之的笑荡到墙壁上又传回来,回回荡荡的,如同那水波涟漪,一重盖过一重。

        然而他的笑声却变得深沉起来,那原本奶声奶气的儿童细润的声色,却不知何时充满了磁性与低音。

        那声音婉转在上空,宛如游龙一般徘徊着,渐渐的向她压来。

        “谁在哪儿!”王夫人当然听得这声音并非出自谢瑾之,只是她身边已无仆人,这怪声响起,她不免心虚起来。

        没有人回话,王夫人有些神经质的看了看四周,但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又是和你一伙的人吗?叫他出来!”

        她把目光转到了谢瑾之的身上,抬起那木棍,朝着他的屁股全力的打了下去。

        谢瑾之只得咬着牙关,忍不住的轻哼了出声。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

        “不出来的话!我就打死你!”

        又是一棍下去,谢瑾之已满脑冒汗。

        夏幼清看不下去,缚在一旁忙喊起住手。

        那王夫人却越打越起劲,根本不理会她,遂是使出了全身气力来打。

        当那木棍再次将要落在谢瑾之的身上时,却不知从何飞来的一颗松果,笔直的打断了它,紧接着,另一颗飞来,正中谢夫人身上的背后,她只听得她啊的一声惨叫,那鲜血便从她的嘴中喷出,她因惯性向前踉跄了几步,好在用那断了的木棍撑住了地,这才没倒下去。

        “该死的,是谁!”她满口鲜血的骂了一句,却又一咳,吐出更多的血液来。

        她用手擦了擦嘴,原地转圈的朝着周围的楼顶看去,却依旧看不到任何人的踪影。

        “谢瑾之!”

        她转头便想把气撒在谢瑾之的头上,断棍一轮,却与那长凳硬碰硬,震得她的手臂发麻。

        就在她刚才吐血的时候,又两颗松果打在谢瑾之的绳子上,却是如刀般锋利,不仅割开了束着他的绳子,还割破了他的衣衫。

        谢瑾之早已翻身下地,从那被打晕了的小厮身上摸到把短刀,正帮夏幼清割脚上的绳子。

        谢夫人气的三步并作两步,摇摇晃晃的便朝她面前赶。

        谢瑾之眼见来不及,忙回过头,打算用着手上的刀威胁她的举动,哪知这谢夫人的身影晃了两下,刚刚张开嘴要骂他,手却停在了半空中,随即整个人便朝着谢瑾之跌了下去。

        夏幼清只听得“噗嗤——”一声,谢瑾之刚刚帮自己割掉绳子的短刃,刺进了王夫人的胸膛。

        谢瑾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的尖叫声盖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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