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该死的女人！
电话铃声一直急促的响着，像催命符一样。
“我问你，谁打来的电话？”祁慕枫再次重申一遍刚才的话，声音也比刚才降了一个度。
祁严瞧了一眼祁慕枫，然后又看向姜小染，走了过去，在她耳边小心说：“嫂子，谁打来的？”
姜小染紧紧捏着响个不停的手机，迫于两人的视线，手心里出了一层汗水。
她知道，祁慕枫和封霆川两人一直不和，若是告诉祁慕枫是封霆川打来的电话，只怕——
姜小染似乎已经猜到了祁慕枫发怒的样子。
按下关机键，淡淡一笑：“一个大学同学。”
祁慕枫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看她是不是在说谎，许久，他移开视线：“希望真是你的同学打来的，而不是别人。”
姜小染扯了扯唇：“当然。”停顿了一会儿，说，“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继续工作了。”
“嗯。”
姜小染走出他的办公室，吐了一口气，刚给手机开机铃声便又响了起来，快速的按下接听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封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正巧来到姜小姐上班的地方，不如出来一起吃饭？我在楼下等你。”
不等姜小染开口说话，封霆川说完便挂了。
“……”
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也的确是到了午休时间，姜小染回办公室收拾东西，思考再三，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要和封霆川讲清楚。
当即乘电梯来到一楼，远远的就看到封霆川坐在咖啡店里。
封霆川也看到了她，站起身，温柔的笑道：“走吧，我已经订好了位置。”
姜小姐：“封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封霆川低声笑道：“姜小姐在怕什么？只是朋友之前去吃个饭而已。”
姜小染没说话，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走吧，吃完饭你不是还要工作么。”
姜小染还在犹豫，封霆川已经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王淼从电梯里走出来，正好看到这幕，拿着文件到前台，问道：“他们去哪里？”
前台想了想刚才听到他们的对话：“去吃饭。”
王淼点了一下头，便乘电梯上楼。
这边祁慕枫忙好事情，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一刻了，拿起外套走了出去，走到姜小染的办公司门口，停下脚步，推门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祁慕枫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见王淼走过来，询问道：“看到姜小染没有？”
王淼怔愣了一下，说：“看到了。”
“在哪？”
“……少夫人和封总一起出去了。”
闻言，祁慕枫眸子微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
祁慕枫额角青筋暴起，用力的捏着手机。
刚才打电话过来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说的大学同学，而是封霆川！
该死的女人！
“他们去了哪里？”
王淼回答得小心翼翼：“这个……不知道。”
祁慕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办公室。
“祁总，您不去吃饭吗？”
“打个电话让祁严带回来。”
————
封霆川和姜小染在一家西餐厅吃饭，服务员端上牛排和红酒，一一摆放在桌上。
“这家牛排很不错，一直都很想请姜小姐过来尝尝。”
姜小染切下一小块尝了一口，味道的确是很不错。
这顿饭姜小染吃得很快，只想立马赶回去，因为她知道要是被祁慕枫知道她和封霆川在一起的话，肯定会不开心。
想到这一点，姜小染愣了一下，自己怎么突然会这么在意祁慕枫的想法。
“怎么了？”封霆川见她发愣，温柔的问道。
姜小染反应过来，笑了笑：“没事。”
这时，封霆川的手机响了起来，说了一句抱歉，拿起手机走了出去接电话。
没过多久，封霆川便回来了，脸色十分的凝重，拿起外套，急忙匆匆的说：“姜小姐，很抱歉，我这边临时出了一些事情。”
正好姜小染也吃完了，站起身问道：“出了什么事情？需不需要我帮忙。”
封霆川说：“章叔来电话，我妈不见了。”
————
祁慕枫坐在办公室椅上，眼睛透过玻璃门盯着姜小染的办公室，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快两点了，还没有回来。
这女人是不是忘记下午两点上班？！
当着他的面去和别的野男人出去混，以为他是死的不成？！
祁慕枫浑身散发着怒气，拿手机拨了姜小染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标准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当中。
该死的女人！
祁严走了进来：“哥，准备开会了。”
祁慕枫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低的嗯了一声，拿起文件走了出去。
两个小时后，祁慕枫开完会出来，问王淼：“那个女人回来了没有？”
王淼怔愣了两秒了，似乎在想他口中的女人说得是谁，大脑一闪，瞬间明白了过来，摇头：“少夫人还没有回来看。不过，少夫人来了电话，请了半天假。”
闻言，祁慕枫眼眸一眯，声音寒冷：“谁批准的？打电话立马让她滚回来！”
王淼惊了惊：“……是。”
没过一会儿，王淼回来复命：“祁总，少夫人没接电话。”
“啪”的一声，祁慕枫把文件扔在桌上，双眸阴冷的盯着他：“继续打，打到她接电话为止！”
“是。”
王淼轻叹一声，祁总呀祁总，您这明明是对少夫人上心了。
——————
姜小染和封霆川两人到了精神病医院，立马赶到病房，房中只有章正林一个人一脸愁绪的坐在凳子上，听到声音，立马抬头看过来，见是他们，又垂下头，那双漆黑的眼睛黯然失色。
“章叔，人找到了吗？”封霆川眉间满是忧虑。
章正林摇头，声音沙哑干裂：“所有的地方我都找了，都没有找到——”说着，她自责的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脑袋，“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走开一会儿，她也就不见了。”
封霆川拦下他的手：“章叔，别这样，我立马让人去找。”
他走到姜小染的身边：“姜小姐，章叔就麻烦你照看一下了，我打个电话就回来。”
“好。”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姜小染想了想，问道：”会不会伯母出去玩回来的路上迷路？”
章正林抬头看她，情绪有些激动：“这不可能，梅梅是不可能一个人出去的，况且她精神不正常。”
姜小染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怔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抱歉，姜小姐，我不是冲你发脾气。”
“没、没事。”姜小染想了想，“会不会你和伯母说过什么话让她记住了，然后她就一个人走了？”
章正林盯着姜小染，迟迟没有说话，那双漆黑的眼睛看得姜小染心底有些发毛。
封霆川这时走了进来，察觉到房中的气氛不对劲，问姜小染：“怎么了？”
姜小染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
章正林霍的一声站起来：“我也许知道梅梅去了哪里！”
说完，他立即跑了出去。
封霆川和姜小染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追上去，三人上车前往。
章正林坐在车上揣测不安，望着前方：“开快点，再快点！”
“章叔，我妈究竟去了哪里？”封霆川透过内后视镜看向章叔。
章正林闭上眼，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和她说那些话，要是我现在没有猜错的话，梅梅现在应该是姜家。”
姜小染疑惑的说：“可是伯母一个人怎么去的姜家？”
章正林捏着额角，摇了摇头：“姜家现在是我唯一能想象到的地方。”
他在心里祈求着，希望梅梅没去那里。
车子很快到了姜家，还没有靠近，远远的便听到了吵杂声，马路上围着一圈人看热闹，有人在人群中喊道：“打电话报警，让警察带走这个疯女人！”
姜小染听出来这个声音是姜正天的。
章正林第一个冲了过去，拨开人群，喊道：“梅梅！”
姜小染和封霆川两人事不宜迟也冲上前。
人群中，姜正天捂着流血的额头，脸色愤怒，而秦玉梅则是蜷缩在地上，发丝凌乱，嘴角有鲜血，地上还有一块带血的石头。
“梅梅，你怎么样？”章正林扶起秦玉梅，紧紧的抱着她，握着她的手。
秦玉梅整张脸皱着，呢喃道：“疼，好疼——”
“封总，小染……你们怎么过来了？”姜正天看到冲过来的姜小染和封霆川两人，笑着上前，“你们认识这个疯……女人？我也不知道哪里招惹到她，突然跑过来拿石头砸我，我可是受害者呀。”
封霆川眸光阴冷的注视着他，声音不寒而栗：“你口中的疯女人是我母亲。”
“……”姜正天脸上的笑容尽失，“封总，您这……不是开玩笑吧？”
封霆川的母亲竟然是一个疯女人？
“开玩笑？你看我像是有空和你开玩笑的人吗？”封霆川阴冷道，“你做出那种肮脏的事情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受害者？姜总以为一个帖子就能洗白自己？”
“封总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姜正天强迫自己脸上堆满笑，眼神求救似的看向姜小染，“小染，你和封总不是认识么，快帮我说句话呀。”
姜小染后退几步，淡淡一笑：“我不参与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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