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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过了几日,请安时,年侧福晋对陈若轩笑容满面,那温柔的态度好的不得了,让陈若轩很奇怪。倒让福晋和李侧福晋觉得年氏是不是要拉拢钮祜禄氏,扩大自己的势力,这可不是她们想看到的局面。

        陈若轩: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陈若轩想了想,还是和以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给福晋请安,照顾元寿,提升提升自己,泰然自若的过日子,直到发生另一件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听说四爷最近很闲,皇上说他辛苦,给他放了大假,四爷便喜欢到郊外寺庙与高僧讨论佛法,还父爱大发的接上三个女儿去庙里住,完全忘了二女儿已经是伊尔根觉罗家的媳妇。要不是四爷也去了,恐怕所有人都以为女儿们怎么惹四爷了。

        要知道四爷平日里被称冷面王,当初在户部工作繁忙时,能几天几夜呆在户部办公。面无表情的样子,严谨求实的作风,不容沙子的个性简直是四爷的活招牌了。这样的主会听大和尚的话,做出带着三个女儿去寺庙住八十一天这样不靠谱的事,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所有人的觉得四爷疯了,满族的女儿家应该千娇万宠,出嫁之后相夫教子,怎么会有人神经病的送进寺庙呆着。包括宫里的康熙和德妃。据说康熙把四爷叫进乾清宫,询问情况,四爷的回答是:“回汗阿玛,前些日子,大和尚与儿臣讨论佛法,说儿臣天生命硬,阳气太重,与女儿缘浅,恐日后会有殇女之痛。若想避免祸事,几人都要去佛前呆九九八十一日,沐浴佛光才是。”

        康熙听到四爷的解释只觉得觉得四爷是一下子没事干,闲出病来,便去讨论佛法,还要折腾女儿们。可这合情合理的解释,让康熙憋着火让老四退下。

        出了乾清宫以后德妃又把四爷叫进永和宫,德妃听后一口气堵在胸前,心疼孙女要忍受寺庙的清贫无趣,对着四爷破口大骂:“什么与女儿缘浅,有丧女之痛。我看都是那和尚哄你荷包里的银子。你多添些香油钱过去,让和尚们做个法不就是了。”

        但是,人家四爷依旧我行我素:“额娘啊,儿子本也不信。可那大和尚可是得道高僧,名望极高。儿子与他第一回探讨佛法,他便说出梅儿早夭,兰儿和菊儿出生前后多有波折之事。儿子实在是担心,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委屈她们。”

        德妃见这儿子顽固的像个石头,也不想见他,挥挥手让他去了。四爷的爹妈都无奈,那其他人更是奈何不了。

        陈若轩听了许多风言风语,大概猜出来事情经过,只能摇摇头,这位主是被忽悠了吧,怎么这样出人意料。

        福晋面无表情的通知众人,爷会带三个女儿在寺庙里呆到冬天,让宋格格和武格格准备些颜色素雅的衣服给三格格四格格捎过去,又让人通知二格格的乳母去给二格格准备衣物。宋格格和武格格明白爷的决定不可违拗,只能在衣物补给上多下功夫,以防女儿多受一份罪,连忙应下。

        府里的男主人不再,那些争宠,酸言酸语可以暂时歇歇,陈若轩过了几天清净日子。这天她带着元寿去耿格格的白薇院,给耿格格端来昨天叫小豆子做的炸虾和炸酥肉。被她带成吃货的耿格格一见到她,立马其他都不管,先把她拉倒内室道:“钮祜禄姐姐,有个事你听说了没有?”

        陈若轩奇怪了:“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兴奋?”她有些好奇,经历了冷面王脑子抽风以后,还有什么事能让耿格格这样兴奋?呃,或者说幸灾乐祸更加靠谱些。

        耿格格拍了陈若轩一下道:“是伊尔根觉罗夫人,哦,就是二格格的婆婆事啊!”

        “二格格婆婆?”

        “是她,我听说二格格的婆婆为了二格格去庙里的事,今日来找福晋了。话里话外都是咱们府里太疼女儿了,格格出嫁之后还和没有出嫁似的。三天两头的回府不提,如今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让人家住到寺庙里,还要住三个月。”

        陈若轩惊讶了:“她就这样登门说这是,这胆子也太……”古代不是认为,皇帝是天子,龙子龙孙都是主子的吗?主子要做什么,底下奴才还会违拗?这是什么脑子?

        ——正院

        福晋也被伊尔根觉罗夫人气的不清。

        是,出嫁的女儿是很少会回娘家,更不会说说自己在夫家日子过的怎么样,怕丢自己的脸。

        不过二格格作为皇上孙女,雍亲王疼爱的女儿,雍亲王府第一个出嫁小辈,不止身份上高于男方家,而且准备的嫁妆可是够荣华富贵几辈子的,就算是婆家清贫,二格格本人是不会过的差,也没必要提这个。

        但是婆媳关系可不是身份低就会服从身份高的,相反婆婆身份没有儿媳妇高,很容易生出嫉妒,不干和不平来。偏偏四爷不止一次的教育二格格,让她十分清楚的认识到她的依靠不像其他人那般是丈夫,她的依靠从来都是作为雍亲王的阿玛。阿玛站的越高,她就越尊贵,所以不必低下头做低伏小的讨好婆家人,把礼数做足了,挑不出毛病就是了,其它的阿玛会担着。

        二格格的婚前恐惧症在阿玛的强势安慰下治愈了。

        婚后,她的丈夫长相英俊,不花心,没有安排通房小妾给她隔应人;公公和阿玛是熟识,对她十分客气;至于妯娌,她的身份高,不为难人丢雍亲王府的脸,客客气气的就足够了;唯一不足的就是婆婆并不喜欢她,喜欢在她面前说些酸言酸语,但她笑笑忍忍便是,婆婆也不敢正大光明的为难她。

        福晋早些时候便听到小道消息,说伊尔根觉罗家夫人对二格格十分不满,只因为二格格是多罗怀恪格格,不需要给公婆请安,不需要随身服侍公婆,反而婆婆本人要给格格行礼。对于饱受婆母压榨想要在儿媳妇处找回场子,耍耍威风的伊尔根觉罗夫人来说,娶这个儿媳妇不亚于晴天霹雳。

        一是,这个儿媳妇的来头太大,她掌控不了;二是,嫉妒儿媳妇命好,投胎到皇四子家,还得雍亲王疼爱,出了门子以后还开口让她十天半个月便回家一趟,娘家有什么事都不避着她,和未出嫁似的。一来二去,嫌隙越发深了,这会儿媳妇先出府,随后告知府里她要出门大概三个月,伊尔根觉罗夫人一下子便炸了,在心里忍了又忍,想了又想,还是跑来找福晋。

        福晋本性不坏,又与二格格没有龃龉,反而因是从小看大的孩子受了委屈多了些心疼,所以福晋对四爷让二格格经常回府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反而经常关心宽慰二格格,福晋自认为她若有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

        可伊尔根觉罗夫人不这样认为,伊尔根觉罗夫人知道福晋无子无女无宠,她家这个二格格的生母李侧福晋因连生四胎,平日里趾高气扬,说话没个把门,没少得罪福晋。这样的主的闺女,四福晋能喜欢吗?不能吧,她这个儿媳妇又不是什么温顺性子。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伊尔根觉罗夫人跑来和福晋告状了。

        结果四福晋听完她说的,冷笑几声,便道:“我们爷呢,是听庙里的大和尚说,要几个女儿到佛前沐浴佛光九九八十一日,会有大福气的,这是好事啊。”

        伊尔根觉罗夫人觉得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但福晋的话,她得接啊,于是硬着头皮道:“福晋说的是,可怎么说,怀恪格格也是小儿的妻子,哪有夫妻分离这样久的。小儿至今无子嗣,妾身很是着急呢!”

        福晋更火了,直接训到:“按照你这样说,怀恪出嫁了便是你家人,不是雍亲王的女儿了吗?”

        伊尔根觉罗夫人不是傻子,立马跪下磕头认错:“不,不,不。”

        “这怀恪才出嫁一年,一年便有子的寥寥无几。再者怀恪在佛前沐浴佛光,得些福气,是有造化的,对你们伊尔根觉罗家也是好的。

        这个事,是王爷做的主。还进宫和皇上提过,皇上没有异议的,那你有什么脸到本福晋这啰嗦。还是说,你觉得伊尔根觉罗家可以管到雍亲王,而不是雍亲王管你们家的事?”

        伊尔根觉罗夫人不住的磕头哭到:“福晋,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啊,福晋。”

        福晋是谁,从十岁稚龄嫁到皇家,什么戏没见过,才不理会这个蠢货,以往平静不变的语气带着怒气:“这天下是爱新觉罗的天下,爷是皇子,怀恪是皇帝孙女,是你们家的主子。别说爷只是让怀恪去庙里呆几天,就是要你家老爷去庙里呆上一辈子,那也是行的。敢管到雍亲王府,简直不知死活。”

        一旁的乌嬷嬷立刻上前请示道:“福晋,伊尔根觉罗夫人以下犯上,实在是没有规矩,不知福晋该怎么罚她!”

        伊尔根觉罗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都快抖成筛子,不住的求饶。

        福晋气场全开,继续道:“以下犯上,打死都不为过。”

        伊尔根觉罗夫人抖的愈发厉害,不住的求饶:“福晋,求您宽宏大量,放过妾身吧!妾身日后再也不敢了。”

        “看你是姑爷的额娘,若是真打死你,只怕众人不会说是你以下犯上,而是说怀恪心思歹毒,借娘家来处理你,那她日后在姑爷面前该如何自处。所以这回的错就先记下了,你回去斋戒沐浴一个月,把金刚经抄上五遍,送来雍亲王府。退下吧。”

        伊尔根觉罗夫人赶忙退下。她兴致勃勃前来,却没想到福晋不按常理出牌,她是劫后余生,捡回一条命。退下以后才发现浑身出现一层冷汗,腿脚不住抖动,怕的要死。

        福晋看在二格格的面子上,用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手段对待伊尔根觉罗夫人,心里很不得劲。

        这伊尔根觉罗家,便是四爷的恩师顾八代的长子一家,四爷当初选这家也是因为家风甚好,知根知底,姑爷又勤奋好学,颇有资质。如今才发现这姑爷看的过眼,但伊尔根觉罗夫人如此不堪,完全把皇家格格下嫁与普通人娶媳妇混为一谈,想和怀恪摆婆婆谱,甚至把雍亲王府当做亲家走,而不是主子,真是笑话。可偏偏女儿已经嫁过去,只能让她这个身份够高的嫡母,吓一吓她。

        福晋派人去庙里告知四爷这个消息,又想了想内里,一边苦笑。

        这回皇上表面是说雍亲王辛苦操劳多年,放个大假去休息,明眼人都看出来是收了爷的权。爷本来独来独往,在朝堂上没有不朋不党,且因这些年掌管户部铁面无私,不肯通融。前些年追缴国库欠款锱铢必较,咄咄逼人,满朝文武得罪的不知凡几。

        这会骤然失权,伊尔根觉罗夫人本就对儿媳妇有些不满,便产生两分轻视,自觉雍亲王不再牢靠,甚至以后新皇登基,会收拾这个兄弟。这才失了做奴才样,居然摆一副亲家模样,不顾让怀恪去庙里呆呆是爷的命令,来和她说些普通人家媳妇该守的规矩,想和她这个雍亲王福晋平起平坐似的。真是不知所谓。

        福晋没有封口,事情的经过和结果进了所有人耳朵。陈若轩长大嘴巴感叹伊尔根觉罗夫人胆子大,这样没脑子的事,是她一个现代人也干不出来的。她也愈发明显感觉在古代,皇家到底代表着什么。哪有什么平等,爱新觉罗就是主子,其余的都是奴才,就算是大臣的妻子,福晋也是想罚就罚,想训斥就训斥。

        天老大,地老二,皇室第三。

        寺庙里,四爷得知这个消息,真是气的要死,但脑子还在,瞒着没有告诉二格格,然后呆在佛前思考良久,他这样的爆碳脾气不知是怎么消化这个消息。

        伊尔根觉罗老爷被这个老妻子做的事都要气疯了,连忙给雍亲王府送礼赔罪,又亲自带着儿子到郊外寺庙给雍亲王赔罪。二格格骤然见到公爹和丈夫还很惊讶,知道消息顾不得生气,和丈夫跪到一块,给婆母求情。二格格便忍不住打量自己阿玛的脸色,四爷脸上没有其他神色,只冷静的吩咐让伊尔根觉罗老爷准备分家事宜,等女儿省得受委屈。

        此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怀恪看着阿玛面无表情的脸十分惊讶,随后又心里暖暖的,她的阿玛一向眼里容不下沙子,处事果断,怎么这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婆母,想必是为了她吧。

        李侧福晋本就从二格格的乳母处听说女儿被婆母怠慢,虽没有摆在明面上,只是酸言酸语而已,她自觉女儿受委屈,又这会听到爷的处理,更替女儿委屈,火爆脾气再也压不住,要去找伊尔根觉罗夫人理论,平日里说什么“即为人媳妇应该以夫家为天,不要老是往娘家跑”、“得阿玛心疼就是好,什么好东西都留一份”、“可怜我儿子,都不敢有个丫鬟伺候”,这会还跑到福晋那里说些什么王爷带女儿出去,她的萱瑶出嫁了就不必了,这是什么道理!

        年侧福晋看着对面的李侧福晋脸色忽变忽变的,柔声劝到:“李姐姐放宽心,爷疼爱女儿,不是已经吩怀恪格格和姑爷分家出去,那她以后就不必看婆母脸色。更何况这怀恪格格的公爹听说最是明理,日后不会让怀恪格格受委屈的。”

        福晋直截了当:“爷的决定,不容置疑。”

        李侧福晋虽然这些年智商下滑的厉害,但听出这是正理,也就默认了。

        陈若轩听说了全过程,只觉得可怜天下父母心。四爷再平日里杀伐果断,为了工作废寝忘食,可对儿女总是隐藏含蓄的温柔。伊尔根觉罗夫人一个妇道人家,明晃晃的看他失权才上门找不自在,他居然忍了。也许,这是四爷要到佛前呆一段时间的意义吧,学会忍耐。

        雍亲王府的孩子都是由生母自己扶养,女儿是要嫁到别人家的,所以从来不约束女儿,让其在闺阁时快快活活的,出嫁后也费尽心力为其考虑,不肯让她受欺负,不肯让她名声又损。

        儿子日后会是一家之主,扛起家庭甚至日后的雍王府重任,不可放松。四爷不止亲自挑选启蒙先生,还规定儿子三岁时由生母照顾,三岁到六岁白日里去前院由先生启蒙,平日里衣食住行都在后院。等六岁时搬到前院,四爷还亲自安排伺候的太监和哈哈珠子。

        只不过,这位是个大忙人,分到儿女们身上的时间不会太多,加上清朝讲究严父,四爷对女儿们多些慈爱,对儿子们大多时板着脸问功课,加上额娘一般也会教孩子敬重阿玛大于亲近阿玛,所以二阿哥和三阿哥怕老子怕的要死。

        不知她的元寿,日后会怎么样,对四爷这个阿玛是亲情多些,还是害怕多些。

        ——

        四爷带着三个女儿不在府,据说还在寺庙里呆的很是愉快,又多留了几日,直到天申抓周前几日才回府。

        天申的满月礼和元寿的流程差不多,只是主角换了,天申活泼的不得了,抓了把弓箭,再配合他圆滚滚的身材,一看便知道他是健康的孩子。

        四爷很欣慰,但回头看到二阿哥和三阿哥的功课,就欣慰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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