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后知后觉与舔狗都是爱
是琐碎，是日常，是我们细细密密的初识……
01本可傲然彳亍雨中，奈何路口逢君
从摩天轮下来之后，林雨眠总觉得背后有些什么目光，转头一看，看到余曼纤瘦的身体在路灯下显得有些落寞。
林雨眠想，不会是刚刚摩天轮上放了她的“鸽子”，她才这样不开心的吧？
林雨眠走到余曼的身边，跟她搭着话，但余曼的回应都十分疏离，她知道，她肯定又让她不开心了。
一行人来到了最后一个项目——深夜鬼屋。
这又是一个尖叫的项目了，林雨眠实在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废在这里了……
他们在外面等待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各种惨叫，此起彼伏，叫声一片的，大家不由心情就更加紧张了，林雨眠也觉得心脏怔着跳动，但心中，实在还是很兴奋的……
进入这个山洞般的鬼屋之后，大家也没有站成一排，而是各有各的心之所向……
因为山洞十分黑暗，脚下的路也不是很平整，所以在进去的时候，大家每个人都被发了一只小手电，但灯光很暗，半径也很小，只是用来引路的罢。
进去就是一直吊起来的半截胳膊，还在滴着血，虽然好像没有多吓人，但是看起来也是会觉得心理上不舒服的……
方沛涵她们三个已经开始害怕了。
小小的方沛涵躲在顾尧的怀里，王薇也和林禹舟的距离越来越近，林雨眠则跟在余曼的身边，想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
而乔辰自然是林雨眠的身后，不远不近……
再往前面的路虽然也有很可怕的，但无非就是有人抓一下，npc在后面追一下什么的。
走着走着，突然面前就飞过来一个带着蓝色幽光的白色鬼，冲着的是余曼的方向，余曼叫着往后退。
林雨眠本来想抓她一把的，但是抓了个空。
余曼本来是往乔辰的身上靠过去的，因为乔辰就在身后，但乔辰还是不动声色地闪身到一边了。
然后余曼就摔了一个屁股墩……
啊，这……
林雨眠赶紧把她拉了起来，但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很幽怨地看了一眼乔辰，然后……用同样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
……
林雨眠心中暗暗叫屈……
冤枉啊，这关我何事呀？
小小的插曲很快过去了，一行人继续走着，尖叫继续，表现比较淡定的只有林雨眠和余曼。
可能余曼是被弄得没有心情了……
但林雨眠只是觉得这个鬼屋的套路实在太过千篇一律了，走着走着只觉得无聊……
看着身后的乔辰，她突然玩心大发，快步稍微走远一点之后，突然回头，坐着鬼脸，把灯放在自己的脸前，扮成鬼的样子，还没等她斗鸡眼看清眼前人的表情，突然鼻梁就被眼前的手电筒重重打上，鼻子一酸。
脸上和鼻腔内就都有热流了，前者是因为鼻子酸而流的眼泪……，后者是因为流鼻血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谁打了她的手电筒，一声怒骂就充斥了小小的山洞。
“你有病吧。”她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乔辰，而是方沛涵，她骂完之后就开始大哭起来了
林雨眠顿时脑瓜子嗡嗡的……
他喵的，她这是又惹恼一个吗？……
“大家还是先出去再说吧。”说话的是林禹舟。
“你怎么样？”虽然林禹舟一路上也不怎么跟着林雨眠，但他时时也是关注着的，尤其是这个时候，他总是担心的，也总是能给林雨眠带来些安全感的。
“流鼻血了。”说话声音还有点虚，她听到方沛涵还在哭，余曼和王薇已经去安慰她了。
“把头抬起来，不然止不住的。”乔辰发了话，声音很低沉，听不出情绪来。
林雨眠听话照做。
“疼吗？”顾不得损了，林禹舟的语气中带着心疼。
“没有感觉。”林雨眠冲着他笑一笑。
现在确实没什么感觉了，她就是感觉鼻腔里热热的感觉，有点难受。
她一回头，见乔辰跟在身后，蹙着眉，不由对他一笑，示意他放心。
林雨眠只是感慨，好好的一次玩耍，终究还是不欢而散了……
林雨眠走在余曼的后面，看到她的屁股后面有一片黑黑的泥迹，想来是因为刚刚在那个又湿又坑坑洼洼的鬼屋山洞中摔的。
“你外套能脱下来借我一下吗？”林雨眠看林禹舟那个衣服实在太长了，不怎么方便。
乔辰将他的黑色外套脱下来给林雨眠，脸上有些不解。
林雨眠也没有顾虑太多，将外套绑在了余曼的腰上，小声跟她说，“你裤子摔脏了，这是辰哥给你的。”
林雨眠想，今天乔辰得罪余曼两次，希望这个外套能够缓和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吧，毕竟还是要一起玩的。
她退了回来，余曼却是不由低头浅笑，林雨眠没有看到……
但她看到了乔辰的面色黑了一分……
“你介意吗？”她想她又心大了，总是这样，好心办坏事呀。
乔辰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因为他说不出让她满意的答案，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不说话的。
唉，她不由低低叹气，今天所有的开心突然就都变成了失落，低着头，看着地上蠕动的影子，莫名感觉鼻子酸酸的。
“就站在门后面等你呢。”大家都回了酒店，各回个房，她却低着头来到了林禹舟的房间，还没敲门，他门就打开了。
“先坐吧。”他坐了个请的手势，像请公主一样，林雨眠看着不由心头有些暖。
林雨眠坐在了沙发上，他却在那边不知道找什么东西。
“坐床上去。”林雨眠一脸懵，却还是乖乖的坐在了床上。
这本来就是临时住的酒店，只有一个单间，大是还挺大的，环境也挺好的，沙发在床尾摆着。
林雨眠坐到床上，林禹舟坐在沙发上，顿时比她矮了一截。
他把手里的创和贴贴在了刚刚碰到的地方，可能是有一点点破皮了，林雨眠自己也没有细看。
“本来就是个小塌鼻，这下直接把山根给砸没了。”这话虽然挺损的，但他说的挺温柔的，所以，林雨眠也就没有损回去，莫名地还被暖到了。
“哥。”林雨眠吃惊，她只是张口竟都带着哭腔了，眼泪也要涌出来了。
情绪容易勾勾连连的，一点伤心委屈，在信任的人面前变成了委屈托盘的引子。
02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慢慢说，哥听着呢。”林禹舟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林雨眠，目光中没有了平日的嘻哈与洒脱，
他突然想起，高三的下学期，他出于对江韶泽的“抱复”，总是在晚自习下课站在教室的门口，等着林雨眠一起去散步聊天，他给林雨眠的借口是，临近高考，他压力很大，需要人聊天疏解。
林雨眠信了，并且每个晚上都会赴约，兢兢业业，小心翼翼地疏解他所谓的“高考压力”，没有一天缺席……
林雨眠看着林禹舟，终究还是放下了这近一年来建的心防，将心中难以调解亦难以诉说的情绪娓娓道来。
“我觉得我有好多事情都做不好，高中的时候的我，也是这样吗？我想跟我的室友好好相处，想跟学校的人做朋友，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累好累。
我是真的想好好的，跟余曼也是。还有刚刚，我是想跟乔辰开个玩笑的，不是有意吓方沛涵的，而且我也没想到她会被我吓哭。
还有很多很多，总之，我就是在新的学校生活得很不好，我多愁善感，我处处逢迎，我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听我说说话的朋友。
我可以很乐观地去认识朋友，但当要进一步地展开关系的时候，我就会觉得特别累……
我知道不是别人的错，是我，我变得太敏感了，让所有的关系都变得太累了。
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就是变了，我也很想像以前一样，但是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林雨眠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看见他的心疼和认真，才继续讲了下去。
“我爸妈他们离婚了，而且离婚了很多年了，是我妈一直不让我爸告诉我，但他们早就过不下去了，而对于我来说，一点征兆都没有。
我还以为自己一直有多幸福呢？都是我妈，求着我爸不要告诉我，营造着他们很好的样子，你不知道，她为我受了很多的委屈，而且，他们明说，也是因为，我爸，他不想让我上大学……”
“我也不想的，但是从那之后我就莫名开始敏感，开始不相信，也不想开始一段关系。你知道吗？我看到的家庭幸福，都是我妈委屈求来的，是他们演出来的。我本来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可我的幸运却是由我妈的委屈和眼泪换来的，我突然就迷茫了，连这种事情都能是假的，那什么会是真的呢。”
“还有我爸，虽然我平时也对他有很多意见，但我以为他是爱我的，他却跟我说，他是绝对不会让我上大学的，他说，如果我要上大学的让我妈去卖血卖肉，他是绝对不会管的。”
“他可是我爸呢，我一直以为他是我做事的底气，是我永远的靠山，他却是这样的。而且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的开心幸福需要我爱人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我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他们营造的一个虚假的世界中，在这个世界中他们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暴力，没有争吵，我有爸爸妈妈作为靠山。但其实呢，都是假的，反的。”
“我知道，这个世界离异的孩子不止我一个，但是我就是笨，就是不坚强，就是走不出来。我好恨他们骗了我，但我好像又没资格，看着我妈为我受了那么多苦，我觉得自己很垃圾，觉得我应该长大了，再也没有什么能保护我了，反而是我，该保护我妈了。”
“所以，我有很多的压力，很多的悲伤，还有，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有很多乱七八糟，我完全说不出来的，崩坏我的三观的，为什么，什么事情都突然发生了，我没有什么准备，就跟地震一样发生了。”
“哥，我真的……真的，很努力地在走出来，可所有的事情一层一层的，我……”
“我好讨厌现在这个敏感、懦弱、讨好的自己啊，可我好像又什么都改变不了，做不了，哥，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逃离那些情绪呢？”
林雨眠一边说，一边眼泪像断了线一样往下掉。
她觉得脖子那里哽着，很难受，心口也很闷，好像氧气不够用一样。说完之后，才哭出声来，好像这样会有更多的氧气一样。
而林禹舟呢？他实在也不好受，女孩的泪，每一滴都好像砸在他的心口一样，他以为他很洒脱的，他以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真的让他伤心，可这一刻，他的心揪着疼。
他站起身来，将女孩紧紧地抱在怀中，不想……再看见她的眼泪，太疼了。
可她的眼泪隔着薄薄的衣服，十分滚烫，这种感觉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她的眼泪实在滚烫得吓人，烫着他的心了……
“我的小妮子实在是受了很多苦，哭吧。”他的声音低哑，却也给了林雨眠很大的安全感，忍不住在这样的怀抱中嚎啕大哭，反正……也没什么别人能看到的对吧，这也……没什么丢人的对吧，别忍了，忍得很难受，哭吧。
“你早该跟我说说的，还是，你连我都不信任了，是吗？”林禹舟抚着林雨眠的长发，觉得手中的长发那么柔软，她那么柔软……
林雨眠本想摇头说不的，但还是忍住了。
是啊，为什么不跟他说说呢怕其实人家也没有多爱你，说了也只是给别人添麻烦。
林禹舟轻微地叹了口气，“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你不用想着去克服什么，你也没什么错，想伤心就尽情地伤心吧，没人规定你一定要开心和乐观，你也不要给自己什么规定，你已经很棒了。”
有些时候，越安慰就会越决堤……好久好久，她都没有哭过了，突然就好像轻松了很多。
……
“哎，让我看看，你哭的时候有多难看，高中三年还没见你哭过呢？”他突然嬉皮笑脸地蹲下来看着她，一脸探究的样子。
“有病啊你”她笑着打了他一下，也哭累了，哭不动了。
“去洗洗脸吧，是真的丑。”丑得他心都难受了。
“你看笑话的脸，也不好看。”她打了他一下，还是去洗了把脸。
“那我回去睡觉了。”哭实在太累了。
“嗯，晚安。记住，都会没事的，知道了吗？”
“嗯”，她点了点头。走向了门口。
“你，什么时候在这的。”打开门之后，林雨眠的头迅速低下来了，乔辰就在门口站着，她怕他看到她的眼睛。
“刚开始。”乔辰只是担心她会难过，想过去陪陪她，无意看到她进了林禹舟的房间，有意，听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忘了吧。”林雨眠抬步想走，她想，这实在是太丢人了，他也是，听到别人在讲话，自己都不知道走的吗？
“你哭累了吗？”？？？这是什么问题，林雨眠没有回答，抬脚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乔辰来敲了门，递来了一瓶拧开的矿泉水，她正好哭得嗓子疼，就也没有多说话，喝完了。
乔辰看着她笑了笑，她有些不服气地把水瓶塞到乔辰手中，就关了门。
回到房间看着桌子上还在冒着热烟的水，她没由来想起了那个夏夜。
她哭多了就累，就嗓子疼，想喝水这个习惯，她从来都没有跟乔辰说过……
这个夜晚，想到往事的，不止林雨眠一人……
那天晚上，林禹舟做了个梦，梦中……，他来到了高中学校的教室门口，站在楼梯对面，定定地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人，寻找一个蹦蹦跳跳带着笑的女孩……
“你终于下来了，你知道我站在这里就跟个望夫石一样，傻得要命。”他很自然地往那个女孩的面前走去，看着她的笑，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向上。
“林雨眠你去哪啊，我在这。”女孩蹦跳着从他的身边经过，好像没看到他一样，转身看向了另外一个男生，笑得更加灿烂了……
“哎，林雨眠，他是谁啊，你不是说好陪我的吗？”林禹舟跟着她的身后理论着，女孩却像没听到一般，牵着那个男孩走远了。
林禹舟只觉得自己要气疯了，浑身就像着了火一般，突然，他的衣服从胸口那里开始冒火，那是……林雨眠刚刚哭湿的地方，那又怎么会在高中呢？
林禹舟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见胸口那火越烧越旺，然后他猛然警醒……
林禹舟的额头上细细地流下了汗，他微微喘气，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刚换的衣服，没有……泪痕啊。
那个男人……是江韶泽吗？
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他再次躺下，却再也没有睡着，满脑子都是林雨眠高中时的样子、林雨眠哭的时候的样子、还有那个男人……
他失眠了……，18年来，第一次失眠了，一个连高考之前都要被人叫醒的人，竟然彻夜难眠……
他真的觉得有什么要把他拉住了，他实在很想逃……，但好像……，又逃不掉。
03谁人得似牧童心，牛上横眠秋听深
一场恸哭倒给林雨眠换来了一场安眠，一夜无梦，似处彩云间，每天早晨，似睡未醒时分，林雨眠都好像能听到鸟儿欢快的叫声，不知道是实在存在，还是在农村住的久了，心中住着一片田园……
“昨天，不好意思啊，我本来是想跟乔辰闹着玩的，没想到后面是你。”给方沛涵发了微信之后，林雨眠就不再去管这件事情了，把自己能做的做完，至于其他的，便惘然去想了……
拉开窗帘，把头伸出窗外，却感觉外面的空气闷闷的，看来是要有一场雨……
坐回沙发上，翻开那本《你是人间四月天》，她想，果然还是沉浸到别人的故事里比较愉快。
“来了……”敲门的声音很急促，她赶忙去开门。
“你怎么那么久都不开门？”还想着是王薇或者方沛涵呢？没想到乔辰站在门口。
这……
“早，是要出发了吗？”大家说好了9点左右才在门口集合去，现在应该还没到吧。
“还没。”还没你来是要？林雨眠有些不解。
“那进来坐坐吧？”林雨眠话还没说完，乔辰便闪身入内了。
“刚刚敲门，你怎么没听到？”怪不得她刚才感觉挺吵的。
“哦，看书看得有点昏昏欲睡了。”不知道是沉迷了，还是睡着了，反正不怎么清醒的样子。
“嗯。”他坐在了沙发上，她刚刚坐的位置上。
“你，有事吗？”大早上的。
“没，你该干嘛干嘛吧，不用管我。”他拿出手机，打开了游戏。
她也不再说话了，继续坐下来看书。
……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了，他们就这样坐着，谁也不说话，刚开始还有点局促，后来却觉得好像还挺舒服的。
不会有，那种，沉浸到一个事物中之后，猛然抬头，发现只有自己的感觉……
记得小时候，她很爱看电视，一天我在房间里看电视，很久很久……
突然，当她从电视上移开了思绪的时候，却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静得连掉根针都有声音的样子。
其实，不过是一个黄昏，天还没黑，她却坐在院子里的滑板上，突然大哭起来……
当时，莫名其妙地觉得，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了……
虽然很可笑，但是那种恍然之后只有一个人的孤寂，还……挺真实的。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突然，乔辰轻轻出声。
“嗯”，她很自然地站起身来，跟在他的身后想要出去。”
“拿个外套，今天要下雨。”他提醒着。
“那我要不要拿个雨伞？”
“拿吧”
拿好之后，林雨眠就跟着在门口等待的乔辰一起去大门口等其他人了。
当见到大家的那一刻，她才陡然清醒，刚刚怎么，好像怪怪的……
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说话很日常，很亲密的感觉……
就像在一起很久的人，一起从家里出门一样。
她顿时脸上蹭地一下就热了，他喵的，她心中暗暗吃惊，这可比摸手情话什么的来的上头啊……
上午就是去影视城中转了转，看了些表演，按照她们的安排，下午还要去昨天的梦幻谷体验水上项目，说是玩完水上项目，晚上就去泡个温泉，一切好像都很舒适的感觉。
“今天下午，我就不去水上那边了。”她手上还包着纱布呢？碰水还挺疼的，说不定还会发炎，如此，她便有些不想去了。
“为什么啊？”说话的是方沛涵，她对这个项目的热情倒是很大。她们之间也没有继续闹下去，毕竟，都是成年人。
“哦，那个，辰哥怕水，我们就一起去儿童乐园那边玩吧。”她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乔辰说他怕水，于是也就用了这个理由。
“嗯”乔辰很快就帮了腔，心中也觉得有些甜蜜，她记得，随后目光灼灼地看着林雨眠，林雨眠看着他目光灼灼的样子，倒是有些不太理解。
啊……这……，当时的我，她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心中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怎么感觉，你比昨天高空项目还难受的样子。”林雨眠像是进入了自己的天地一般，在儿童乐园中尽情地撒欢，反而乔辰，一直皱着眉，那种感觉不只是不喜欢而已……
林雨眠想，这边的游乐项目相对来说，比较缓和，都是撞撞车，钓鱼什么的，不太好玩有点可能，但也没必要一直皱着眉吧……
“我很讨厌小孩子。”他皱着眉，看样子是真的讨厌的感觉。
“为什么？是因为太吵了吗？”想他这样比较安静的人可能都不太喜欢吵的东西吧。吵的东西，林雨眠莫名地联系到了自己……
“不是，可能是因为基因吧。”他低着头，有些失落也有些认真地说。
她突然心就揪了一下，明显地她觉得他周围的气场暗了一些，虽然表面上还是一派安静。
听林禹舟说，他没有父母管教，那是怎样，是他的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他了吗？毕竟，按照他的经济状况来说，不应该是留守儿童之类的问题吧。
林雨眠没有问，毕竟这是很私密的事情，她没有理解那句基因……
她很快岔开了话题。
“哎呀，怎么可能呢？幼崽那么可爱，你就是没跟他们玩在一起才觉得她们讨厌的。”
“这里有演出，小鸟的世界，走吧，我们一起去跟小朋友们互动吧，说不定你就喜欢上了呢。”
她拉着他的手腕往前走，明显他有些抗拒，林雨眠甚至觉得自己拉得有些累了。
小鸟的世界其实就是杂耍表演，还有一些颜色各异的鸟作为道具，下面坐着的都是家长和小朋友，他们两个年轻人在里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林雨眠倒是很投入……
“现在，有没有人要上来一起做个游戏呢？”小丑先生说话时，阴阳怪气的，十分有趣。
“我，我们。”她拉着乔辰的手举起来。
“你，你，你……，还有那两位大孩子都一起上来吧。”小丑先生继续着他的怪腔怪调……
这个互动游戏其实就是玩游戏“罗卜蹲”，但是把红萝卜、青萝卜什么的换成了鸟的名字而已……
“那这位公主你叫什么名字呢？”小丑先生表演的很卖力，在林雨眠的面前微微屈着身子，一副要请示的样子。
“喜鹊，我叫喜鹊。”她也被这样欢乐的气氛带动了。
小丑先生看着林雨眠很得体地笑了一下，起了身。
“那你这只土拨鼠，你叫什么呢？”不知道为什么小丑先生到了乔辰那里，就变了个态度，站在旁边，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说话阴阳怪气的，眼睛也没有看向他，但显然他是开玩笑的，为了节目效果而已。
乔辰冷着不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乌鸦，他叫乌鸦。”说话的是林雨眠。
小丑先生笑了一下，“好的，这位是喜鹊公主，这位……是乌鸦。”一个恭恭敬敬，开开心心，一个语调中都是不屑，真是个双标的小丑先生。
“小燕子蹲，小燕子蹲，小燕子蹲玩，喜鹊公主蹲……”
“喜鹊公主蹲，喜鹊公主蹲，喜鹊公主蹲完……，乌鸦蹲。”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迅速地说出他的名字，想把他带到游戏的气氛中。
……
又冷掉了，她碰了一下他的胳膊，瞪了他一下。
“乌鸦蹲，乌鸦蹲，乌鸦蹲玩，喜鹊公主蹲。”毫无感情地蹲，依旧低频的声音，真是……
相比于他，她就好像找到了主场一样，还很不懂事地赢了比赛。
奖品是一些插在竹签上的鸟模型，一大把，林雨眠想她拿着也没用，就把这些玩具全部都分发下去了，让乔辰也帮着一起发。
小孩子簇拥上来，都是笑声，和孩子天真浪漫的“我要、我要”的声音，林雨眠置身其中，只觉得心中很久都没有这样柔软美好了，但转身一看，乔辰却像是被小丧尸围攻了一样，一脸的挣扎。
看的林雨眠笑了老半天。
“你说，我小时候怎么会傻傻地想着要长大呢。”
他们离开了表演场，来到了爱丽丝梦游仙境，是一串南瓜马车，悬在半空，带着你穿过爱丽丝仙境一般的布景场地，她趴在马车的边上看着外面不真实的世界。
她没有等到乔辰的回音，或许他对这种感觉没有什么体会……
“小时候，还挺开心的，每天只是盼望着今天能多赢两个玻璃球，要两块钱去买点辣条，今天妈妈做饭最好能加点肉，那么简单幸福。”
“我却总想着长大多好，长大有自由，可以去想去的地方，可以买很多玻璃球和糖，做饭想加多少肉就加多少肉。”
“长大后才明白，长大才是真的身不由己，而且玻璃球和糖能带来的幸福感也再没有那么大。”
“责任那么多，贪心那么大。辰哥，你说，等我很努力地把一切都做好了之后，我还能做回曾经那个简单幸福的孩子吗？”
“不知道，也许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的简单和幸福，过去的时光再也不可能回去，要珍惜的就只有现在吧。”乔辰在很努力地消化林雨眠所说的那种童年，并给出了他所能够给的安慰。
林雨眠想，他说得很有道理，日子也就在这样过着。逝者不可追，越追越惘然。可她着实有些不舍啊……
眼泪突然出来了，她赶紧地下头，将头窝在双臂里，好像在看风景的样子，赶紧擦掉眼泪，整理好之后若无其事地看着马车下面的风景。
“在我身边，做个孩子吧。”她听到了，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这个空间也太密闭太小了，所以她听到了，在她听到的那瞬间，她的身体骤然僵住了，她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甚至连呼吸和心跳都慢了一些。
“但是，今天，你可以做个孩子。”乔辰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快了一点，声音也有些大，听得出一些慌张和局促。
“嗯”良久，她给出了反应。
马车还在向前……，一路风光梦幻而美好。
04谁曾想千金一诺？此情悠悠竟为何？
果然，下起了大雨……
雨滴在地上砸出来的每个水泡都有不一样的形状，落在窗户上的雨迹也有其去向……
一行人接下来又来到了泡温泉的地方，是个室内的汤池，泡着温泉，林雨眠感觉自己全身都暖洋洋的，倦意也涌了上来，可能是昨晚的日记写得太长了，睡得太晚了吧。
“沛涵、薇，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了啊。”也不知道余曼在忙什么，泡温泉的时候也没有过来，林雨眠先离开了汤池。
泡温泉的地方离住的地方很近，因为等下回去还得要洗个澡呢，所以林雨眠就直接拖鞋回去了，懒得换了。
可林雨眠也不好意思穿着拖鞋去挤电梯，总归还是有些保守思想的，觉得女孩子的脚还是很私密的部位，所以就想着自己走楼梯上去，反正这里的楼梯都是应急用的而已，人不多，而且五楼而已很快就到了。
“曼曼，我是真的爱你，不能离开你啊。”
突然就被一个声音吓住了，啊……这，这怎么这么惨烈，林雨眠不由停住了脚步，这声音在空荡荡的楼梯间中回音不断，听来多少有些渗人。
“你做事能不能有个度，不要想膏药一样黏着我啊。”是余曼的声音。
“我去你们学校找你发现你不在，你又不说你在哪里，我才来这找你的。”说话的是余曼的男朋友，林雨眠知道这个男生挺黏着余曼的，但没想到他会追到这里来。
林雨眠想这种吵架的时候她还是少听为好，少管闲事活得长。
她转身想要下楼去走电梯，结果，她脚底一个打滑，那个拖鞋直接滑到了脚踝，变成了鞋套，另外一直脚也重重地崴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
这他喵的，林雨眠心想，她这倒霉体质啊……
楼上的争吵仍在继续，显然是还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响动。
“你不要以为我用了你的钱，我就一定要被你绑死，就算是这样，我连自己出来玩都不行了吗？”这明显是余曼的声音，只是没有了平日的温柔。
林雨眠惊呆了，她这是听到了什么，这地方绝对是待不下去了，她赶紧掰着她的拖鞋，想要扭正逃离，听到别人的秘密了，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我没有曼曼，你学习好，我学习不好，所以我供养你都是应该的，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等我们以后结婚了……”男人的语气诚恳。
“你够了，你嘴上说着是应该的，可实际上呢，几个小时联系不上我，你就能把我手机打爆，你处处锁着我，就怕我跑了是吗？”女生的语气中满满的怨气。
“不是，我那不是担心你吗？”
“少说担心我，你的担心让我窒息。”
“对不起，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我以为我们的感情是那么地深，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关心彼此不是应该的吗？”
一个哭一个怒，靠，林雨眠想，我是有什么“福气”听到了这样一段恩怨情仇……
“少跟我说什么一家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你结婚。”女声怒极。
啊……这……，听着不断哭泣的男声，梳理着他们的爱恨情仇，林雨眠甚至有点担心接下来她会见识到暴力的场面。
“哥，速来救我，酒店楼梯，记得。静！！！！！！！！！”林雨眠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静悄悄地把鞋子给掰正了，结果那只扭到的脚跟别着筋了一样，疼得不能落地。
“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很相爱吗？”男的咆哮了出来。
“我请你声音小一点，你不要做人，外面还有我的同学们，你想怎样，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你供养着上大学，像一个童养媳一样，没人管了，就只能出卖自己的感情换生存，这样你就开心了？”
“不，我没有。”男生的声音小了一点。
“我是真的很爱你呀，而且你不是跟我说，你也一直很喜欢我吗？说我们可以是一家人，互相帮助。当年，你……”
林雨眠大概梳理了一下。
这实在是一个情仇大戏，大概的意思是。宋哲高一的时候就因为她的善良单纯所打动，追了三年，经历了很多事情，终于在毕业前，余曼答应了做他女朋友，并告诉他，自己这三年来也一直被他的追求所打动着，也一直很喜欢他，只是因为害怕影响学习，才一直没有正面回应。
然后讲着他们在一起后是怎样怎样的甜蜜，以及他心疼余曼父母不支持她上学，自愿供余曼上大学，支付她所有的生活费用……
“你都不知道，我听到你说我们是一家人的时候，我有多么开心，曼曼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决定，我一定要保护你，关心你，做你最忠诚的家人。”男生以这句话结了尾。
倒是个痴情的人啊……林雨眠这样想。
听来他们的感情基础好像很深厚的样子，但余曼如今说出的话好像还挺决绝的样子。可能宋哲真的太束缚她了，让她觉得这段感情不不平等了？
其实，在婚前，就完全经济混同，才是他们最大的原罪吧。
林雨眠莫名又开始往深了去想。
“你别说了，你让我怎么说你才明白，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你看看你的条件真的和我相配吗？我好不容易才走出了那个小乡村，你为什么一定要捆着我呢？你的钱我会还你的，我求求你离开我，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一出现，我就想起那个地方。就好像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就是无法摆脱那个破败的家，那个小乡村。”
“曼曼……”男生还在哭。
余曼这话，着实太伤了，林雨眠一个外人听着都莫名地凄楚满怀。
“，你真的太恶心了，离我远点知道吗？”很难想象平时一直作为优等生说话温声细语的她，如今却能说出这种播不出来的话。
这是楼下来了人，林雨眠定睛去看，竟然不是林禹舟，而是乔辰，她很快对乔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伸手想让乔辰扶她起来。
楼上的声音还在继续，林雨眠没有再分神去听，只觉得这样的故事是余曼从来没有提过的，应该也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辛，因此她不愿去撞破。
“，我骗你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女生又怒又哭，已经顾不得压低声音了。
“不，不是的。”男生的声音一直在否认些什么。
上面的声音还在继续，林雨眠被乔辰架了起来，准备往楼下走去。楼上却突然传来了更大的响动。
“啊……啊……”是余曼的声音，楼上还有些打斗的声音。
余曼叫得越发大声。
“快，快，快上去看看。”宋哲肯定是忍不住动手了，林雨眠心中有些恐慌。
乔辰林雨眠一眼，然后轻轻把她放下，就两步并三步地往楼上跑去了。
林雨眠也跛着脚往楼上跑，心下不由暗暗慌张，她真的最讨厌这种打斗争吵的场面了，会让她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心中总是很堵很慌。
上去之后，林雨眠却惊呆了，一个胖胖的身影蹲在地上，抱着头不住地哭，看上去有些滑稽。
余曼拿着楼梯间留下的劳动工具，正疯狂地大打宋哲，边打还边凄惨地叫。
这……怎么挨打的是宋哲啊。
余曼察觉到人来了之后，停止了殴打，看了看乔辰，然后又看了看林雨眠，原本红着的眼睛加上红了的眼圈，让她看起来疯狂又可怜。
林雨眠看着这样的场面，心中也不知该作何感想了，这是她在之前的生活中从来都没有遇到也没有想过的场面，她心中的余曼不该是这样啊。
05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
林雨眠很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余曼的时候的样子，余曼穿着有些褶皱的青色短衫，纯白的裙子飘飘扬扬遮着脚踝，细软的头发绑着低低的马尾，温顺地伏在她轻薄的背上。
当时的林雨眠不禁愕然，这不就是她心目中青春校园剧女主的样子吗？白皙透亮甚至还有些病态的皮肤，五官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一副清秀的氛围感，很容易让人接近的感觉。
甚至在开学的第一个下午，大家都要在外面的北街吃东西的时候，她却要去食堂里吃晚饭，她的身上处处都透露着一种自然简朴的感觉，寝室也是最快收拾完的，干干净净的，在来的第一天就开始学习四级的东西。
回来的时候，她说她在回寝室的路上给野猫喂食的时候，被野猫给抓去了，这是什么女主情节。
后来，她积极地参加学校、班级的事物，什么学生会、班干部，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都能够去争取，也都能很顺利地胜任。
因为，她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好了，干净质朴、单纯善良。班级里的人跟她关系也很好，她也可以很快地结识很多其他的人，这些在当时的雨眠看来还是十分羡慕的。
让雨眠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余曼有个十分出名的男朋友，这个男朋友出名在虽然是异地恋，但是存在感却极强，逢年不过节的都会给余曼送礼物，每天两个人只要有时间就是在电话中，哪怕只有两天的假期，她的男朋友也会过来看她，虽然每次余曼都不愿意让室友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到底是怎样的。
细细想来，曾经的羡慕竟然是那么可笑，所谓的体贴是控制欲，所谓的融洽只是物品易换，其实可能他们之间还是有着一种我们不能理解的依赖的吧。
这是林雨眠第一次看到宋哲，他站在酒店楼下，本就肥胖不够直立的身体在雨中显得更加狼狈难看。
闹剧仿佛已经过去了，“受害者”余曼正在被王薇和方沛涵安慰着，但是林雨眠却站在自己房间的床边看着宋哲的身影心里十分不能平静。
林雨眠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她其实和余曼有很多的共同点，比如说，她们都写日记，再比如说她们都把自尊的城墙建得很高，虽然林雨眠知道所谓的自尊不该是建立在看不起自己的一部分中建立，却也知道宋哲这样做最多是自苦，对余曼也是一种伤害，余曼会觉得她在我们面前丢了面子。
宋哲站不住了，直接坐在了地上，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林雨眠看着玻璃上雨滴留下的纹路，雨真的很大，雨滴有点像刀子……
林雨眠从来没有想过偶像剧的剧情真的上演了，只是楼下的男人不是那位女主角想要的，他到底在干嘛，在赌嘛，不知道为什么林雨眠就是看不得这些，她拿起了一把伞往楼下走去，脚还是很痛的，转身的时候尤其明显。
“要干嘛？”乔辰一直都是这样的，一直就在身后，即使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去送把伞吧。”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说话了，突然说话的时候林雨眠感觉有点黏连的感觉，有点苦苦的难受。
余曼的门半掩着，屋子里坐着三个姑娘。
余曼看到林雨眠的身影就立马冲了出来。
“你还好吗？”林雨眠看着余曼眼中都是同情，虽然她知道余曼的做法有些过分，但她总觉得她的眼睛里有得都是慌张和坚韧，心中必然也是藏着伤的。
有些人，受了伤，就会变木乃伊，想要拥抱，却会因为别人的靠近，而疼得龇牙咧嘴……
余曼没有说话，拉着林雨眠往电梯里走，乔辰一直在后面跟着，余曼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我告诉你，今天你听到的事情，回学校之后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去。”她说着的是威胁的话，但是在林雨眠的眼中也没有因此而让容颜变得可憎多少，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颜值吧。
“好，而且也没什么好说的。”在林雨眠的心中这样的事情她确实接受不了，但是更多的是对余曼的同情和好奇，她一点也不想给余曼带来任何的困扰。
今晚的心情一直都被压得闷闷的，直到把伞撑到了宋哲的头顶，林雨眠的心中才有了些清明。
当林雨眠把伞撑到宋哲的头顶的时候，她以为她多少要淋点雨了，但乔辰就在身后，为她的天空立刻竖起了遮蔽，这一刻她不知道外面的雨有多冷，只知道背后是暖的。
“你走吧，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林雨眠就是有很多冲动去尽力去解决那些让她觉得心中压抑的事情，不过是之前热烈的雨眠还是现在敏感的雨眠，都是真诚的面对着自己的心的。
“是曼曼叫你下来的吗？”宋哲的眼睛被雨水迷得有些睁不开，却还是十分炙热，他在想是不是余曼不忍心了，所以让室友来劝劝自己。
“不是。”林雨眠快速且坚决地给出了答案，没有人会对自己爱的人，言语中都是嫌弃，心灵上全是逃避，行为上拳打脚踢的。
“你还是回去吧。”那时候的林雨眠也不过18岁，经历的不多，她不知该如何劝解只觉得他太可怜了，身体是可怜的，灵魂也是可怜的。
“你的生命中又不是只有余曼，你不懂吗？她不喜欢你，你再这样下去，除了伤害自己，逼迫她又什么用呢？”
“你滚，管你什么事啊？”可能是这话触到了宋哲，宋哲狠狠地推了林雨眠一把，乔辰在身后扶住了她，林雨眠其实真的也不是很明白自己在干什么，真的不应该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你别发神经了，我再一遍，你走还是不走？”还没等林雨眠反映过来，余曼却是来了，冲着宋哲就是一脚，直接把瘫坐在地上的宋哲踹翻了，看来用的力气是不小的，林雨眠直接被这下子干蒙了。
“我不走，曼曼，我不走。”宋哲坐起来之后，直接抱着余曼的腿，大哭地吼起来。
林雨眠心想，真的是长了见识了，人能卑微到这种程度？
“好，你不走？我走。”一辆车开了过来，，明亮的车灯刺得林雨眠的眼睛有些不舒服，余曼狠狠地甩开了宋哲，快速上了车，宋哲艰难地爬起来，追着车跑，跑了一段时间追不上了才又瘫坐在地上。
林雨眠真的看累了这个愚蠢的男人愚蠢的爱，同情心也消磨殆尽，走到宋哲的身边，看着他胖胖一堆，脸上表情痛苦，林雨眠将伞丢给他就走了，乔辰的伞在身后。
做人怎么可以把自己活得这么难看……
“我真是多管闲事。”林雨眠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为什么自己永远是这样，行动比脑子快，情感一箩筐。
“回去吧。”乔辰发了声，林雨眠对上他的眼睛，他微微一笑，却能温暖这样的雨夜，寡言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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