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狐人族奴隶贩子和光明精灵
奥日闪电般一拳即将击打在了格温德林的脸上。
只见格温德林美丽的面庞像一滴墨污染了整个水潭般地变成漆黑的金属色。
“嘭！”奥日的手骨开始一点一点从指尖碎裂，直至整条手臂随风吹散。
“哦？看来还有奴隶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格温德林的脸上恢复了娇嫩的血色，在奥日还没反应过来时一脚踏出！
奥日只能依稀分辨一点一点腿部的残影从格温德林的身前扬起。
“咚！”地一声闷响，奥日的侧脸被格纹德林一脚钉死在了地面上。
“哇啊啊啊啊啊！！”奥日断肢处传来的剧痛让他暂时遗忘了屈辱。
直至痛感让神经变得麻木，奥日鼻腔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气息。
他失禁了！格温德林一刹那释放的威势居然让他失禁了！
奥日羞耻地闭上了眼睛，随后他一口浓痰吐在了地面上：“啊呸！你这个臭彪子的脚真臭！”
格温德林看了看自己踩在对方脸上那只裹在草鞋的玉足，像碾压一只蝼蚁似地反复用脚尖碾压起奥日的臭脸。
不多时，奥日脸上的血洞越来越大，涓涓从外面留着热血。
自己仍然还是太弱了呀，只能以无力对抗羞辱。
良久，格温德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作品，似乎感到很满意般地点点头下令道：“你们，把这件拍品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高傲的狐人族女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奥日只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架起，然后又被重重地抛下。
他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是隐约间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叹息声。
当奥日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铺着草垫且四周密闭的牢房里。
“你醒了？人族的朋友，你的恢复力可真是惊人哪。”同样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奥日抬头望去，身前是一个年老的精灵，老精灵的肤色苍白，穿着复杂纹路的罩袍，是一个依稀可见年少时英俊容颜的光明精灵。
环视牢房，这里出去他自己还有三名囚犯：一大一小两个绝美的光明精灵少女和一个光明精灵老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人族的朋友，你应该来自笛莱家族吧。”年老精灵沉吟道，“人族拥有不死族相当的恢复能力，也就只有来自奥德修斯·笛莱大帝的后代了。”
“是的，老先生。”奥日勉强地爬起，使自己的上半身倚靠在墙壁上。
“我是来自高塔的光明精灵族，来自璀璨教会光明精灵族分支的学者卡尔·埃德温。”
卡尔指了指墙角畏缩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两名光明精灵族少女说道：“这两位小姐分别是我的学生索菲亚·埃德温和她的同胞妹妹南希·埃德温。”
“奥日·笛莱。”
奥日的心情很不好，他原以为在转职后自己无论遇上什么突发情况都有一战之力。
结果呢，这该死的古神瞳孔“震慑”能力居然还有cd！
“年轻人，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看你也是人族中的转职者，对么？”卡尔笑着问道。
“是的，我是哀悼者序列一，职业濒死体验者。”奥日如实说道。
卡尔捋了捋长长的胡须，“这个职业可不常见哪！我还以为笛莱家族都依仗着血脉中不死族的神力选择不死族的职业序列呢。”
奥日只觉得这个光明精灵族老人一身雪白，活脱脱像个白化病病人。
“说起来，奥日，你和我们三个光明精灵族，还是远亲呢。”卡尔笑道。
奥日惊讶了：“怎么会？我可是人族呢。”
“从奥德修斯·笛莱大帝开始，他娶了一位寿命悠长的光明精灵族作为人族皇后。”卡尔侃侃而谈，“自此以后，性命近乎不死不灭的笛莱家族选择的伴侣，大都是寿命长久的种族。”
哦？还有这种说法？奥日觉得面前这个光明精灵族老人说得有点道理。
“卡尔老师，人族大多都不是好人，你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那个同样穿着繁复纹路罩袍、叫索菲亚的光明精灵族少女忍不住说道。
“索菲亚，我结交过无数的人族朋友。”卡尔说道，“这个英俊的人族朋友，一看就是心智坚毅的良善之辈，说不定他能够帮助我们离开这里呢。”
“越英俊的人族男人越不像好人。”少女红着脸小声说道。
奥日的脸“唰”地变得通红，还从来没有人，在如此美丽的少女面前给他这么高的褒奖过呢！
“我精通炼金和光明魔法，对各种族提高实力的途径也有很广的涉猎。”卡尔拍了拍身下，奥日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个光明精灵族老人坐在一堆厚重的书籍上面。
大家都是奴隶，你要不要这么秀啊！喂！奥日心中疯狂呐喊。
仿佛是看出奥日的疑惑，卡尔笑着答疑道：“能进这间牢房里的，除了那些狐人族奴隶贩子外，就是他们认为价值最为高昂的奴隶了。”
“毫不客气地说，我是璀璨教会最为博学的学者之一，也是荧星上最为博学的学者之一。”卡尔说完指着两个美丽的光明精灵少女说道：“她们都是光明精灵族至高议会副议长的女儿，也是光明魔法修行上潜力名列前茅者。”
卡尔再次拍了拍身下的书籍：“谁得到了我，就相当于得到了取之不竭的知识，那些奴隶贩子当然会把我的研究和我的脑袋放在一起。”
“那照您说的，我身体里既然有光明精灵族血脉，那为什么我还是人族模样？”奥日突然发问了。
“从遗传学上来说，荧星之上所有类人种族都出自上古人族。”
“兽族之神，也可以说是自然与野兽之神蒙恪，在神话传说中是上古人族英雄列奥达尼斯与混沌里不可言呼的兽神之子。”
列奥达尼斯？斯巴达三百勇士中的斯巴达国王？奥日只感觉脑袋宕机了。
“普照万亿光明种族的璀璨女神，在神话传说中是列奥达尼斯与混沌里不可言呼的光神之女。”
“盗贼与晦暗之神亚里戈尔罕，在神话传说中也是列奥达尼斯与混沌里不可言呼的邪神之子。”
奥日感觉身体麻了，他试着活动了一下上肢——结果他发现麻木的是自己的神经。
“以上不可言呼其名的兽神、光神、邪神都只能是代称，她们的姓名我们甚至无法理解，她们的形象我们甚至不能勾画，她们的存在我们甚至无法确定······”卡尔语气沉重，一连用了三个“甚至”。“她们就是所有类人种族的起源，只有神灵才能理解的存在，就像我们所理解璀璨、兽族、盗贼三大神祇的那种理解！”
奥日恍然：“只有达到神灵层次才能得知她们的姓名与形象？否则就算亲眼所见也无法理解？”
这不就是克苏鲁神话的设定吗？看到就会san值狂掉？搁这儿套娃呢？
“璀璨、兽族、盗贼三大神祇算是古神，兽神、光神、邪神算是旧日支配者吧······”
“唯一肯定的是，她们都不是人类形象吧！”奥日突然问道。
“对，你应该也了解，兽人族在职业晋升后逐渐向人族形象靠近，我们认为外貌的变化与实力密不可分，当一个兽人族开始逐渐变得强大，他身体中属于上古人族英雄列奥达尼斯的基因也开始表达，导致他的外表向人族方向靠近。”
“那就觉得了无论什么类人种族与人族通婚后，他的外观一定向人族靠拢。”奥日喃喃说道。
卡尔孺子可教般地赞同道：“不错，但是这些混血儿外表像人类，他们的能力多少会遗传父族或母族。”
“就比如说，奥德修斯·笛莱大帝麾下的暴狮将军吉米·艾伯特就是人族与兽人族分支狮人部落的孩子，从幼年期外表虽然是人类，却能号令万千魔兽，留下无数被吟游诗人所传颂的故事······”这时，索菲亚怀中的小姑娘南希忍不住插嘴道。
索菲亚作势要拍打小姑娘的脑袋，小姑娘才被吓得停住了嘴。
艾伯特这个姓氏有点耳熟，奥日思索良久，才把它与帝国远征军领导人保罗·艾伯特伯爵联系起来。
“这也是唯有人族能够有其他类人族皇后的原因，不然，子代的外表不一样又如何去领导一个种族呢？”卡尔说道，“要说笛莱家族，经过笛莱帝国建立以来三千多年传承，就我所知的所有性命悠长的类人族类都做过人族皇后。”
“也就是说，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元素还是空间等等繁琐类别的魔法，笛莱家族的后代在修行上都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纯种光明精灵族的少女索菲亚厌恶地望着奥日说道，表露出的意图无非是：自己是一个高贵的纯种光明精灵，对方是一个血脉驳杂的小窄种。
“放尊重点，小姐。”奥日毫不在意地扭头望向光明精灵族美丽少女笑道。“你不说话，我可不会把你当哑巴。”
无视少女传来的更为厌恶的目光，奥日对欲言又止的卡尔点头示意对方说下去。
“我想，其他各族的朋友都没想到，经过三千多年传承的笛莱家族。”卡尔顿了顿说道，“你兼具着各族独有的魔法天赋，只要身体里的魔力水平足够，你能够成为各族史上有史以来第一位泛种类魔法的大法师。”
这位光明精灵族的老人促狭地露出姨母笑：“为什么不是唯一一位呢？我想，你未来应该会娶妻生子的，对吧。”
奥日赶紧红着脸点点头，他不想对方在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上停留过久。
“不要小看魔法，虽然人族能够通过转职途径拥有其他种族的实力手段，但魔法辅佐职业能力的威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一加一大于二，我这么说，奥日你能不能理解？”
奥日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赞同。
“有些种族通过职业仪式从血脉中得到天赋的技能，而人族通过转职药剂转职成为拥有异族特殊职业能力者，再通过典籍或摸索了解或使用职业能力，虽然在实战应用上不如原种族那么得心应手，但也可以通过后天努力达到实力持平或超越的水准。”
卡尔竖起食指教诲道。
“刚才的无论各种族的职业者，还是人族的转职者，我都把它们归类成先天的吧。”
奥日忍不住反驳道：“老先生你刚才也说了，人族的转职者不是需要通过转职药剂转职后才能拥有能力，怎么能算先天的呢？”
“人族的转职与原种族的职业者不同的地方在于——”卡尔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人族职业者需要所在职业序列上每个职业阶段转职药剂不断晋升。”
“就像你现在处于哀悼者职业序列一阶的濒死体验者，需要哀悼者序列二阶段极限运动专家的转职药剂才能晋升，每个阶段的转职药剂都是不一样的，就算当前职业濒死体验者已经达到了实力瓶颈，没有极限运动专家的转职药剂配方你也晋升无望。”
“而原种族的职业者在进行过第一次转职仪式后，他们实力在瓶颈时能够自然晋升下一职业。”索菲亚那冷冷的少女声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响起了。
“我认为，根据万族同源的理论，人族的转职是依靠药剂激活基因中原有的能力。”卡尔说道，“所以我把它归类于先天的，而且在混血儿当中，他们的外表虽然都是人族，获取职业能力也是通过转职，当他们选择自身已具有血脉的种族职业进行转职时，不说能够比肩原种族，至少也要比其他人族在能力使用上更为娴熟吧。”
听了卡尔这么多的举例论证，奥日也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那如果我从职业序列一跳过职业序列二服用职业序列三，会发生什么呢？”奥日忍不住问道。
“你会爆体而亡。”卡尔微微一笑。
“接着说，职业者都归类于先天能力的话，那么——”卡尔故作神秘道，“魔法就算后天的能力了。”
“魔法分为吟唱和符文两个步骤，通常来说，这两个步骤需要同时进行，而兽人族德鲁伊职业能力当中的魔法，只需要吟唱，因为它是先天能力。而与不相同的神祇祷告沟通的魔法需要先符文后吟唱。”
“职业者的职业魔法中吟唱的是不可转诉之咒语，也就无法学习，而后天的魔法咒语能够转诉、记录，所以能够学习。”索菲亚那冷清又清脆的少女声响起。
“这位女同学，请你上课时候没有举手就不要发言了。”奥日嗔怪地瞪了一眼美貌的光明精灵。
“老师，我想学光明魔法！”
奥日已经迫不及待要成为万金油大法师驰骋整个荧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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