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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毒刺


汐芜绕到终黎瑀身后,像上次那样用白绫遮住他的双眸。

        随后,她迈入浴桶中,坐在终黎瑀的对面。

        水很凉,凉水能镇痛。

        上回听雨轩的冰池面积大,这次的浴桶却只能容纳下两个人,水微微一动,对方就能感应得出。

        终黎瑀虽看不见,却能感应到汐芜就在他面前,与他近在咫尺。

        他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思乱想。

        可浑身的血液却不听使唤,沸腾起来。

        汐芜将善之光渡入水中,再施法让终黎瑀将善之光吸收,疼痛感似乎没那么强烈了。

        可若要彻底平息痛症,这个过程至少需得一个时辰。

        终黎瑀每月痛症会发作一次,早就习惯了刺骨的冰水,可汐芜不一样,她是姑娘家,长时间浸泡在冷水中,对她不好。

        这些都是终黎瑀以为,实则汐芜一点都不惧怕水凉。

        她是仙子啊。

        她忽然感觉掌心一紧,终黎瑀的大掌握住她的手心,他声音沙哑,“汐芜,你冷吗?”

        “我不冷。”汐芜想要将手抽离开来,可是她感觉到终黎瑀的掌心凉得摄人。

        汐芜任由他握着,悄悄将仙法从掌心渡入他的四肢百骸,给他温暖。

        终黎瑀冷硬的心,一寸寸柔软下来。

        终黎瑀多么想扯下覆盖住眼睛的白绫,他想看看汐芜此刻的模样,想知道她是如何强忍着寒凉,替他治愈痛症。

        可他不能这么做,浴桶只有那么大,他不在乎名节,汐芜在乎。

        窗外,虫鸣声和风声交织成一曲天籁。

        一个时辰后,浴桶里的善之光被终黎瑀悉数吸收。

        终黎瑀的身子因为有仙法的温养渐渐回温,汐芜将手从终黎瑀的掌心抽出,离开浴桶。

        “我去隔壁住,明日见。”汐芜说完,离开房间,将房门带上。

        终黎瑀心想,汐芜像是专门来治愈他的仙子,她像一道光,照亮他紧闭的心房。

        翌日一早。

        终黎瑀醒来后,循着欢笑声来到主屋门前。

        他看见,汐芜和贺薇正坐在院子的木桌上绣香囊,聂云哲和聂云恬则在院子里的那棵玉兰树下荡秋千,纯真清脆的笑声如银铃,似有驱散烦恼的魔力。

        聂长风端着热气腾腾的早膳,从灶房里出来,笑着招呼大家来用早膳。

        此情此景,连风都变得温柔了起来,空气里除了早膳的香味,还有花的香味扑鼻。

        “恩人,快过来坐。”聂长风给终黎瑀拉开木椅请他坐,热情的道:“你家夫人可真是心灵手巧啊。”

        汐芜抬起头来解释道:“我们不是……聂大哥,你误会了。”

        终黎瑀没解释,他打量着汐芜手里的香囊,上面的图案栩栩如生,绣工堪称一绝。

        她身上怎么那么多优点?什么都会似的,堪称全能。

        “先用膳吧。”贺薇将绣香囊的材料和工具收进小篮子里,说话的间隙与聂长风对视一笑。

        那神色看起来就如,汐芜的解释没有用,他们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

        旁观者清,往往当局者迷。

        汐芜扯了扯终黎瑀的袖子,小声道:“你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终黎瑀反问,嘴角不自觉上扬,装傻有一套。

        “……”汐芜语凝,自然是向贺薇和聂长风解释,她不是终黎瑀的娘子,他们之间只是纯洁的合作关系,她帮他治疗痛症,他则配合她完成任务。

        “算了。”汐芜被早膳的香味引去注意力,不再纠结此事。

        四大两小围着桌子一起用早膳,早膳吃的是白粥和馒头,就着几样开胃的小菜,虽比不上平日里终黎瑀吃的山珍海味,却格外香。

        有那么一瞬,他望着汐芜的笑脸时,恍惚的想,若汐芜是他的娘子该多好,他愿意放下一切,与她觅一处世外之地隐居。

        用过早膳后,聂长风去洗碗,汐芜和贺薇继续绣香囊。

        聂长风极为宠贺薇,只要他在家就不会让贺薇干家务活,这点从贺薇一双白嫩的手就可以看得出来。

        终黎瑀平日里对这些女红没有兴趣,今日饶有兴致问汐芜:“绣这些做什么?”

        “山谷里蚊虫多,我早上去林子里摘了些防蚊虫的花草,放进香囊里,给他们随身佩戴着防蚊虫用。”

        防蚊虫只是一个幌子,汐芜怕她和终黎瑀离开后,山里的狼群再来攻击聂长风和贺薇一家。

        所以,她待会会借着将花草装进香囊里时,顺带将一丝护身法术渡入进香囊中,护她们安危。

        “我也要一只。”终黎瑀第一次开口主动要礼物,他补充道:“要你亲手绣的。”

        “可你府中没有蚊虫啊。”汐芜微微抗议,心想,终黎瑀一个习武的粗人,还怕蚊虫?这热闹凑得有点多余。

        “有备无患,多绣一只也无妨。”贺薇笑着打圆场,汐芜真是后知后觉,终黎瑀哪里是想要香囊?他分明是想要一份她的真心。

        “嗯。”汐芜这才松口,她手脚麻溜,反正绣都绣了,也不差多绣这一只。

        终黎瑀得寸进尺,提出要求:“汐芜,在这只香囊上绣一个‘瑀’字。”

        “好,你说绣什么就绣什么,行了吧?”汐芜被终黎瑀气笑了,一只防蚊虫的香囊而已,用得着在乎绣什么嘛?

        贺薇在旁笑得合不拢嘴,汐芜和终黎瑀明明看起来那么登对,却谁也没捅破那层纱窗,若是能留他们多住几日,她和长风帮着撮合,说不定就成了。

        念及此,贺薇提议:“汐芜,你们若是你不赶时间的话,不妨留下来多住几日。”

        “我倒无所谓,他比较忙……”汐芜的言下之意是,终黎瑀回去还有事。

        怎知,她话音未落,终黎瑀便已爽快应下:“好,多住几日。”

        “你不忙吗?”汐芜震惊望着终黎瑀,他不像是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人。

        “不忙。此处风景甚美,多住几日散散心。”终黎瑀或许是读懂了贺薇留他们多住几日的用意。

        若是能和汐芜在此多住几日,外面的纷纷扰扰都可以暂且先放下。

        “好吧。”汐芜妥协,这里风景真的很美,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多住几日她乐得自在。

        绣完香囊,终黎瑀如愿得到一只汐芜亲手绣的且带有他名字的专属香囊。

        这个礼物,他极为满意,当即佩戴在身。

        汐芜目光巡视着木屋四周,发现有些篱笆之前被野狼踩翻了,她提议道:“左右无事,不如我们分工将篱笆加固吧,免得再出现昨日的事。”

        汐芜的话一落音,贺薇警觉起来,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必须要牢牢加固才是,若不然往后都睡不着安稳觉。”

        聂长风洗完碗从灶房里出来,也赞成汐芜的提议,他在林后的山洞里有存放一些木材,刚好可以用来加固篱笆。

        四人当即分工,由聂长风去扛木材来据成篱笆,贺薇照看两个孩子。

        汐芜和终黎瑀则去林中寻些带刺的花藤来缠在篱笆上,既可以起到装饰的作用,又可以防止兽类靠近。

        说干就干,汐芜和终黎瑀当即带着小镰刀出发。

        到了林子深处,汐芜就像是一只脱笼的鸟儿,四下寻找带刺的花藤。

        “找到了。”汐芜指着一种开满绯色花朵的花藤对终黎瑀道,“这种花藤的刺有毒,对野兽具有天然的防御作用,只要交代贺薇,让云哲和云恬注意别被刺扎到就行,万一扎到还可以用藤上的花朵解毒,我们多割一些回去。”

        “汐芜,你在一边呆着,交给本王便是。”终黎瑀那无处不在的保护欲。

        “你一个人割那得割到什么时候?别小瞧我,我虽是姑娘家,干起活来不比你差。”汐芜说着撸起袖子来,一边用镰刀搁花藤,一边提醒终黎瑀:“倒是你,小心被毒刺扎到。”

        她的话刚落音,终黎瑀就被花藤上的刺扎到了。

        他的指尖冒出一滴黑色的血,指腹瞬间变成乌色,脑袋袭来一阵晕胀感。

        汐芜见状来不及多想,连忙低头吮住终黎瑀的手指,将毒汁吸出来。

        她的唇那么柔软,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在吮毒汁的时候,舌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指腹。

        终黎瑀脑袋轰隆隆,头皮发麻,刺有毒,她竟毫不犹豫帮她吮出来。

        这怎教他不动容

        汐芜吮完毒汁,又从花藤上摘下几朵花瓣,递给终黎瑀,“把这些花瓣吃了,毒素才可以完全清理干净。”

        终黎瑀听话吃掉花瓣,脑中的晕胀感微微退散。

        “在野外要尤为注意,有些花花草草看似美丽无害,却能轻易让人致命。我来教你认认有毒的花草吧。”

        “这种花有毒,这种没毒,这种草能愈合伤口……”

        汐芜一本正经的指着草丛里的各位花草,现场教学。

        终黎瑀一个字都没听清楚,他满脑子都是方才汐芜给她吮毒汁的画面,他的血液又不受控制沸腾起来,耳根烧得通红。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汐芜扬起手在终黎瑀面前晃了晃,他看起来灵魂已经出窍,心不在焉。

        教他认花草而已,耳根怎么又红了?

        “你说什么?”终黎瑀回过神来,盯着汐芜,心下思考,她是如何能做到,一本正经的撩他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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