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消失无踪的真凶
8月14日
程雅馨新公寓
第无数次，程雅馨的手机不安地响起了。
依旧在默默收拾物品，程雅馨的脸上，已看不到任何表情，整个人就像麻木了一般。
终于，一旁的林雨菡还是按捺不住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来电者的名字，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卢杰。
“雅馨，卢杰的电话。”林雨菡好心提醒到。
“不管他。”程雅馨的语言毫无生气，心情也落寞到了极点。
“雅馨……”看到程雅馨失魂落魄的样子，林雨菡不禁感到十分难过，“你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对你，对卢杰，伤害都太大了。他很焦虑，看得出，你也很痛苦，不是吗？”
“我没有不声不响地离开，”程雅馨木然地说着，“临走之前，我用e—mail给他写了一封长信，该说的，该解释的，都在里面了。如果他还不愿放弃，我也无可奈何。”
“可你呢？你就愿意放弃吗？毕竟……”
“雨菡……”说话间，程雅馨又哽咽了，“别说了……别再说这样的话……我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你又要劝我放弃吗？”
“我……”一时间，林雨菡也语塞了。
“雨菡……”终于忍不住，程雅馨的眼泪又开始不停地掉落，“我又何尝愿意这样？何尝愿意躲着自己深爱的人？你根本无法体会，每当看到他的来电，我多想冲动地接起，并不顾一切地投向他？可是……”
抹了抹眼泪，程雅馨继续哭诉道，“可是……我无法跨越潇潇这一关，如何都跨越不了，不论是多么强烈的感情。所以……我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慢慢忘掉卢杰，虽然很痛苦，但至少，我对得起自己。雨菡，感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只是……不要再劝我了。我……也无法再回到7号公寓。”
“好……”如鲠在喉，林雨菡只觉得心压抑地厉害。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付延青办公室
“看来昨晚收工不早？都顶着黑眼圈那！”看到一脸倦意的两个人，付延青不由关切地问。
“收工是不早，都快凌晨了，只是……”无奈看了曲皓一眼，赵鑫昨天的精神头似乎又没了。
“别没精打采的了，说说情况吧。”强忍着内心的焦灼，付延青依旧摆出了平静的姿态。
“情况是这样的，所有精神病院的人员，包括病人和医护人员，没有一个是濛水县人。”这次，是曲皓开始了汇报，“仔细筛查之后，发现只有两个人与濛水县有瓜葛，包括一位病人和一位医师。病人是一老头，年轻时在濛水插过队。不过按这老头的插队时间计算，他在濛水那两年，陈洲还在读中学，二人居住地也相隔很远，结怨的可能性不大。至于那位医师，是因为母亲随哥哥在濛水县居住，他不时会去濛水探望母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两个人，丹妮认识吗？”付延青问。
“丹妮仔细辨认过，但最终表示，不认识他们，也否认父亲曾和他们有过交往。但这两个人的信息，我还是如实反馈给了葛菲。”曲皓回答。
“只有这些线索吗？”听到这个结果，付延青也难掩失望之色。
“就这点线索，挖出来也不容易了！”赵鑫不由接话说，“那些个档案资料，我们反复查了许多遍，都没发现任何与濛水县有关的东西！那老头儿插队的事儿，还是陪护他的儿子向我们反应的。医师探亲的事，也是人无意提及的，不然的话，仅凭资料，我们真是一无所获！”
“查过案发当日前往精神病院的探病家属吗？”付延青又问。
“查过，”赵鑫即刻回答，“除去时间不符的，就只剩三个人。这三个人，也是和濛水县八竿子打不着。”
“陈洲生前几乎没离开过濛水，被认为隐藏着凶手的精神病院，却几乎无人与濛水有过交集，如此深刻的仇怨，又是何时何地结下的？真令人琢磨不透。”想到这里，付延青不由眉头紧锁。
“付队，该不是之前的思路有问题吧？！”这时，赵鑫又忧心忡忡地说，“难道说……凶手根本就不在精神病院？”
“排除了过往行人，排除了清宫城，假如凶手不在精神病院，还能在哪里？总不能来无影，去无踪吧！不然的话，根本逃不出这三个范围！”曲皓说。
“不，还有一种情况。”赵鑫没好气儿地说。
“什么情况？！”曲皓急忙问。
“凶手是坐直升飞机到了灵山，杀死陈洲后，又乘坐直升飞机离开。如此一来，就能逃过山口的监控了。”赵鑫耸耸肩说道。
“你……”原本还一脸认真的曲皓，差点让赵鑫气得晕过去，“能不能说点靠谱的？！如今凶手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我也想说点靠谱的！但靠谱的想法不是都被否定了吗？所以……”
“先别争了，葛菲已经带人去濛水了，等等她的消息吧。”被两个“活宝”吵得头都大了，付延青只得强行令他们停止争论，心中的焦灼，也越来越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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