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章你是我的神！
一间透光的玻璃花房，金色巨大铁笼里面蹲着一个俊美的少年。听见脚步声，站直身双手握着笼子。歪着脸问道：“人类就是住这样的地方吗？”
“爱人是什么样的啊？”
菲德尔停住脚步，抬起左手带有臂钏的手臂放在铁笼上，黑眸神情的望着少年。
菲薄的嘴唇解释道：“您应该能感受到我的爱意，亲爱的嘉百利。”
“爱人对我来说很特别，你不愿意呆在这里吗？我害怕您离开我。”
牵起白皙的手指，轻吻指腹的黑痣。注意到嘉百利的呼吸急促起来，又咬了起来，头上传来吸气的声音。
嘉百利抽回手指，茫然的看着指腹的黑痣，很淡一颗，不仔细都看不出来。
和煦的阳光照在少年的脸下，投影出一片阴翳。声音婉转道：“我能感觉到，可是我不明白。你之前说爱人之间有两个月的蜜月期。可是距离上次见你已经一月零三天了。”
少年羞地低下头，身后的翅膀合上，金色的头发正发着光。一切都是菲德尔喜欢的模样。
可是菲德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靠近又要故作冷漠，看着少年上心了，自己那股悸动少了几分。甚至还异常烦躁。
只是黑眸透出几分不悦，黑色的长发安分地贴在身上，心又不自觉靠近少年。
“……你是否有神力让人沉沦于你。”
是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第一眼就看上眼前的少年，稚嫩脆弱精致。
少年猛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很是惊讶：“什么？我是神明珍爱的天使，怎么会使用那些邪术。我们……也只是外貌比寻常人好一些。并无其他能力，不过能飞罢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奥特拉告诫我不能和人类离得近，她没告诉我为什么。她说人类容易变异思迁，你便是如此吗？”
嘉百利不安地捏着手，全身上下只着了一条类似于半身裙的衣物，柔韧的纤腰，漂亮的蝴蝶骨一览无余。
菲德尔上前捏着少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听见男人轻笑一声。头靠的很近，冰凉的唇瓣感到一丝痒意，那是属于男人的气息。
不过是蜻蜓点水的轻吻，就让嘉百利方寸大乱，再也问不出为什么限制自由做一只“笼中金丝雀”。
满心满眼地等待着菲德尔的到来。
“伙计！你又有新的议案了，你这样的人才当真奇特，你多了许多崇拜者。不过奇怪的是神明为何从来不现身呢！我是说自印象以来从没见过神明显灵。你这次的举动这么大也没有丝毫反应。”
“可千年前的的确确有着神庙，也有记载。他们究竟去哪了？”
埃德加兴奋地恭喜，想到有关于神明之事又觉得沉重。尤其是这才探寻的地方是一个偏僻小城，里面的神明文献很多。
不光要教导真理，还要探索神明之秘事。这对于任何一个有着冒险精神的柏斯城邦子民都是有着巨大吸引力的。
“不知道，也许世间仅存的天使知道吧。”菲德尔走到窗口看着下面他豢养的精美的小天使。
柔和带着阳光躺在金色的笼子里面。不吵不闹等待他的带来，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
菲德尔又看向遥远的东方，那里是他母亲的故乡，据说是个遍地黄金的地方。
他的母亲拥有着惊人的美貌，不同于柏斯特有的面容，作为伟大的议员他的权利和美丽得到了美人的青睐。
于是菲德尔诞生。原本家庭和睦，家境优渥。
然，好景不长。他的父亲意外遇险是在一处无人区，那里据说经历了几天无法言说的故事。有关于神明，按照惯例和对神明的信任。
祈祷、虔诚，该做的都做了。可是神明并未降下福泽拯救这个家庭，母亲性子温和而固执。骨子里的那种思想，竟遂父亲而去，丢下年幼的菲德尔。
至此，不过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打击过大疯言疯语整天呆在家里，要么出去祭祀时总出言嘲讽。
即便是阳光都没有照在他的身上，全部毫无保留地给予少年，身在阳光之下，暖洋洋地。
“这次塞德城邦之行，也许可以解开一些谜题。我知道他们并不是所有都真心臣服我，不过大势所趋，人类还是太弱小。”
“神明统治时间太长，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消除。只希望我能做到我幼年的愿望。”
“弑神？如何。”
菲德尔转过身去，隐在黑暗之中，黑眸散着不同寻常的光亮。那是他的信仰，艳丽的五官很邪肆。
埃德加有那么一刻感到寒颤，和冷意。眼前的人究竟怎样为真，阴鸷少年？纯情男子？亦或是眼前这个成熟淡漠的男人。
埃德加不禁为楼下花房的少年点蜡烛，遇上这样一个人，要与神斗。原以为摧毁千年来人们的信仰寄托神庙已经够离谱了。
还想着以凡人之身弑神。
可是埃德加已经上了菲德尔这条船，下不去只能硬着头皮跟上：“……自然是好的。”
“嘿！不用紧张，成者为王。由人类掌控世界，掌控自己的思想不好吗？不会思考不掌握自己的人生与死物有何区别。会踹气？”
正面迎上菲德尔的眼睛，埃德加呼吸一滞，棕色瞳孔紧缩。是啊，这个言语多么诱惑。自己掌控自己，只信真理。不被束缚，还能自救。
“是，尊敬的菲德尔大人。我和我的爱人莱利将是您最得力的助手，还望您不嫌弃我们两个愚钝的头脑。”
“其他人，总能明白您的苦心。”
“是呀……”，一阵叹息。
“我该去看看嘉百利了，许久不见他。这个小家伙总以为我要抛弃他，他甘愿困于我的手心。真是可爱极了。”
菲德尔提及口中的嘉百利时，眉眼上挑，凌厉的线条都柔和起来。柏斯城邦以簪花为美，尤其是少年，因此花房里种植许多鲜花。
菲德尔踏进花房中，少年蜷缩一团躺在花朵中，惹人怜惜。白皙的肌肤是上天赐予的最好的礼物，地上的少年感受到菲德尔的气息。
鼻子翕动，缓慢睁开眼睛，可以清楚的看见少年热烈的爱意。
“你来了，我好想你。菲德尔，我好想你。”
说着，还有点委屈。他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很久，从白天到黑夜，再到黎明。成天数着花瓣，就连奥特拉他最好的的朋友发来的消息都不理。
少年耷拉着脑袋，上半身精致的和油画一样。
“我也想你。对不起，我又要离开你一段日子，很抱歉。我的爱人。”
菲德尔隔着笼子，头抵着笼子和少年相倚靠。
嘴里说着动听的话语，眼睛很是冷淡，又捏着少年指腹的黑痣说道：“常听说，身上有痣是前世爱人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记。你以前的爱人会是我吗？”
菲德尔笑起来，笑得风华绝代。比太阳还要耀眼，惹得少年肌肤红了起来。如一颗娇艳欲滴的水蜜桃，散发着处子的清香。
“是你！我的心告诉我，是你。”少年急切地回答，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感觉到此人的不同寻常。不然不会被邀请过来，还一直呆在笼中。
菲德尔笑容凝固在脸上，讪讪道：“是吗？那你……以往受苦了。亲爱的嘉百利，我来爱你了。”
边说边注意嘉百利的反应，好让他主动说出一些秘事，最好有关于神明之事。
“你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吗？赛德城邦，最古老的城邦，记载了很多神明秘事。我要去探寻神明之事，能得到你这样的天使，我真是三生有幸。”
“……我不知道。”嘉百利有些懊恼，他的确知之甚少，只知道神明并不在，但是世代传言流传。
作为天使，介于人类和神明之间的物种，神明不爱，人类贪婪。一直被教育远离人类，可是在见到这个人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沦陷了。
可是和神明的联系还在，就是越来越稀薄。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关系，只是不能陪你了。”
嘉百利跪坐着，听着男人又说着道歉的话，心里越发愧疚，不能帮助爱人。金色的头发拖在地上遮掩大部□□体。
他忽然想到可以一起去赛德城邦，正好奥特拉也在，说不定两人可以和睦相处呢！可是又想到奥特拉对人类延厌恶的神情，少年泄气了。
“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憋在心里。”嘉百利只觉得爱人的黑色眼睛特别好看，有着神秘的吸引力，人总会被自己所没有的事物吸引。
那样温柔的表情出现在艳丽又凌厉的脸上，仿佛那温柔是只对自己特别的。这样想着，嘉百利心尖很甜。
比吃了蜜糖还甜。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察觉男人不悦的神色，连忙解释：“我的翅膀可以隐在身体里的。只要没有危险发生，一紧张有危险我控不住翅膀张开。”
菲德尔此时不知道怎么接，面对这样真诚的少年，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行为恶劣。欺骗他，让他主动跟上，还要套出一些关于天使神明的秘闻。
但是一切都是为了理想而奋斗。
菲德尔只是愣了一会，就恢复往常那样冷淡贵公子的模样，就连稀少的温柔也只是偶尔出现。
可是就是这样一点温柔足矣。
菲德尔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喜欢和他接触，大脑叫嚣自己少靠近他。可是脚步忍不住跟来。
其实这么久也没有套什么话，大多时候是两人安静地相处。他想要什么说什么嘉百利都会附和。
用那种纯真的眼神注视他，眼睛里的光亮烫的惊人，菲德尔冰冷的手覆盖在嘉百利的眼睛上。
连他都不知怎么抵抗不了这样的眼神。
不过一个美少年，这柏斯城邦美少年也不少，可真正能够进入心里的也就这一个。
“好，我们这一趟都是同性/爱人。我会陪在你身边，让你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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