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顾霁景紧紧抿着双唇, 动作僵硬地穿上西装外套，有些恍惚的向外走去。
走了没两步他又停了下来，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电视旁边的抽屉。
要是没记错的话, 那里好像有个手电筒，云楚蔓之前拿给他用过, 那个亮度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顾霁景皱了下眉头, 犹豫两秒转身朝着抽屉走去，拉开一看果然发现了那个沉甸甸的手电筒。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云楚蔓发了个短信：【云女士，我准备出门去拿画了, 借用下手电筒。】
他发完短信见云楚蔓没回, 便退了出来点进直播间, 入目便是两个小孩还没有卸妆的小脸, 他剧烈地抖了一下，快速将手机放回口袋, 戴上耳机，拿着手电筒出了门。
边走还边小声嘀咕道：“云女士现在应该没时间看短信吧……”
老旧的小区，楼道感应灯也迟钝。
顾霁景故意加重脚步, 还是会碰到亮得不及时的感应灯，这时手电筒就给他了极大的安全感。
他头也不回地的出了居民楼, 十点半之后的小区偶尔还有居民走过, 但和晚饭后的时间相比, 还是冷清了许多。
顾霁景的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云卷云舒化了妆的小脸，还一个劲儿地蹦跶。
他紧张地吞咽两下，紧紧握着手电筒，加快脚步朝着大门走去。
派送员悠闲地依靠在小区大门旁边, 偶尔朝小区里面张望一下，在看到由远及近的光亮时，他立刻直起身，将最后一个包裹拿在了手里。
等到那束光靠近，他这才发现有多强烈，好在对方比较有礼貌，没有照到他的脸上，要不能闪瞎他的双眼。
派送员有些疑惑，之前给这家送快递的时候，也没看到过光线这么强烈的照明工具啊，比车的远光灯还夸张。
很快他就发现这亮光的来源是个老式手电筒，看主人已经发白的指尖，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怕黑！
派送员立刻低下头，隐藏脸上的笑意，他确认道：“顾先生？”
顾霁景低低地应了一声。
“报下电话号码。”派送员继续道。
顾霁景抿了抿唇，没有任何停顿地将云楚蔓的手机号码说了出来。
派送员抬头看他一眼，这才发现对方很高，而且西装革履，和老式手电筒格格不入。
他强忍着惊讶，把包裹递了过去：“没有错，您拿好。”
“谢谢。”
顾霁景接过来后道了声谢，然后才转身离开。
派送员看着他快速离开的脚步，嘿嘿笑了一声：“看着挺帅，胆子这么小。”
顾霁景其实胆子不小，但他也有怕的东西。
一和云卷一样，怕黑。
二就是怕鬼。
他的母亲是的鬼片爱好者。
他小的时候不懂事，和母亲一起看过很多次鬼片，小孩子想象力丰富又不懂得分辨真假，这样一来就很容易被吓到，还容易留下心理阴影，直到现在他还是对这些东西心存恐惧。
顾霁景刚刚一直看着直播，知道云楚蔓的打算，但他没想到她会把氛围把控的那么好，云卷云舒的小脸一露出来，把他吓了一跳，童年阴影也跟着冒了出来。
耳机里只有周家兄弟的哭声，衬得夜路更加恐怖。
顾霁景干脆把耳机摘掉，头都没敢回，几乎是小跑着上了楼，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灯都打开。
满屋的灯光给了他些许安全感，他气喘吁吁地坐到沙发上，把包裹轻轻放到旁边，又把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误碰了退出键，手机已经返回到桌面了。
顾霁景想了想，用电脑重新打开直播间，入目还是阴森的卧室。
他抖了一下，视线偏移，恰好看到旁边的包裹，他愣了一下，刚刚居然紧张到忘了确认画是否完好了！
他一边祈祷画不要出事，一边动作小心地把包裹拆开。
在看到画完好无损时，他松了一口气。
顾霁景仔细端详着画上的云舒，心里的恐惧居然渐渐的消失了，脑海中的两个小孩也逐渐变成往常可爱天使的模样。
他无奈地笑了一声，低声道：“幸好云女士和小卷小舒不在。”
他已经能想象到，云楚蔓看穿自己怕鬼后的反应了，他还有些感激云楚蔓之前让他留宿的决定，要不然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家……
顾霁景对着画拍了个照片，刚想给云楚蔓发过去，余光就瞄到直播间的画面有了变化。
他转头看过去，只见云楚蔓和已经卸了妆的云卷云舒，带着哭哭啼啼、惊魂未定的周家兄弟去了庭院。
他想了想放下手机，决定等云楚蔓忙完再发短信。
云楚蔓着实没想到周家兄弟的反应这么大。
两个成年人在看到云卷云舒的小脸后，猛地抱在一起，闭着眼睛哇哇大哭，还不断往后退。
周洱声音尖锐地哭喊着：“大哥，鬼啊，真的是鬼啊！小卷小舒已经被鬼抓住了！”
周矣张着大嘴，啊啊地哭：“都怪咱们来得太晚了！姐姐都被吃掉了！”
云楚蔓从卫生间走出来，就看到他俩抱头痛哭的场面，云卷云舒茫然无措地站在旁边，小胖手还举在半空，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两个小孩看到她的瞬间，就向她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云楚蔓挠了挠头，把房间的灯全都打开。
然后她走到周家兄弟旁边，轻轻拍拍他们的肩膀：“大周小周？”
周家兄弟依旧死死地闭着眼，齐齐尖叫一声抱得更紧了。
周洱喊道：“大哥！又多出来个女鬼！”
周矣伤心道：“肯定是姐姐！”
云楚蔓：……
云卷皱着小眉头，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地问道：“妈妈，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云舒担忧地皱着小脸：“哥哥们好害怕啊。”
云楚蔓摸了摸他俩的小脑袋，安慰道：“小卷小舒不用担心，交给妈妈处理。”
两个小孩点点头，还贴心地藏到了她身后，省得再吓到两个周哥哥。
云楚蔓看着还抱在一起的周家兄弟，突然道：“大周小周，你们感情挺好啊。”
周家兄弟猛地睁开眼，瞪着她齐声道：“才不好！”
云楚蔓笑了起来。
周家兄弟愣愣地看着她，又偷偷瞄了一眼地面，见到黑乎乎的影子顿时松了一口气，也稍微冷静了一些。
周矣不断打量云楚蔓，试探着问道：“姐姐，你没事？”
周洱抽抽鼻子，把自己的眼泪往便宜大哥肩膀上一蹭，问道：“姐姐是人？”
“不然呢？”云楚蔓无奈道。
“我们也是人哦。”
云卷云舒从她身后探出小脑袋，眨了眨眼异口同声道。
周家兄弟看到他们惨白的小脸又是一声惨叫，刚想再抱头痛哭一顿，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俩试探着睁开眼睛，仔细地盯着两个小孩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下，他们脸上的妆就显得粗糙了很多。
两个小孩很配合地把嘴里尖尖的假牙摘了下来，口红立刻被蹭到了外面。
云卷用手捏了一下假牙：“这个其实是糖果里面送的小玩具。”
云舒笑眯眯道：“塑料哒~”
云楚蔓把他俩手里的假牙接过来，扔到了垃圾桶里面，然后指着他们脸上的妆道：“用儿童化妆品随便抹的。”
她又指了指空调和电视机：“用遥控器打开的。”
最后指了指自己：“我躲在卫生间门的后面，灯是我开的。”
周家兄弟：……
他俩眼神幽怨地看向面前的一大两小。
云楚蔓心虚地偏开头道：“我去带小卷小舒洗个脸，你们俩冷静冷静。”
她说完便牵着两个小孩往洗漱间走去。
云卷挥挥小胖手：“周矣哥哥、周洱哥哥，不要害怕啦，我们马上回来~“
云舒笑道：“周矣哥哥、周洱哥哥，你们感情真好诶，还抱在一起呢。”
她说着抱着云楚蔓的手臂，仰着小脑袋道：“我和妈妈感情也超级好！”
云卷想了想，也抱住了云楚蔓的手臂。
一大两小亲亲热热地去洗脸了，只剩下抱着对方的周家兄弟。
他俩在云舒的提示中，不敢相信地转头看向对方，近距离的对视让两人愣了一下。
随即他俩齐齐高声喊道：“啊！这次是真见鬼了啊！”
周家兄弟同时放开对方，分别向后退一步，然后背对背开始干呕。
直播间的观众笑成一片。
——这反应放在他们身上，居然意外的合理
——笑死哈哈哈哈
周家兄弟冷静过后，虽然知道被耍了，但是还觉得害怕。
而且这么一闹，云楚蔓和两个小孩早就精神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陪着周家兄弟去了庭院，好在夏天晚上温度高，村子里的晚风偏凉，还能驱散些炎热。
云楚蔓拿着蚊香，云卷云舒拿着从老乡那里收到的瓜子，走到了葡萄架下的凉亭里面。
周家兄弟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云楚蔓点好蚊香，转头就看到周家兄弟把两个小孩夹在了中间，缩着肩膀，不安地打量周围。
两个小孩用小胖手用力抓一了把瓜子放在他们手里，软乎乎道：“哥哥吃瓜子。”
周家兄弟挤出一个笑容：“谢谢小卷小舒。”
两个小孩笑了起来，转头开始认真地嗑瓜子。
云楚蔓坐到他们对面，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凉茶。
周家兄弟再次挤出笑容道：“谢谢姐姐。”
云卷云舒则甜滋滋道：“谢谢妈妈~”
云楚蔓伸长手臂，摸了摸两个小孩的小脑袋。
她好笑地看向周家兄弟，忍不住道：“大周小周，你俩不会还害怕吧。”
周矣哼了一声，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才不怕。”
周洱瞥他一眼，直白道：“怕！当然怕！”
他咔咔嗑了两个瓜子，结果因为动作不熟练，全瞌碎了，他呸了两声，皱眉道：“姐姐，我就纳闷了，你和小卷小舒不是说要去睡觉了吗？怎么突然装鬼吓唬人了啊？”
周矣听到自家便宜弟弟的话，突然有了底气，质问道：“就是！吓唬我们很有意思吗？”
云楚蔓笑道：“你们要是没进我们卧室，又怎么会被我们吓到呢？”
她挑了挑眉问道：“我还想问你们要干嘛呢？不会是想吓唬我和小卷小舒吧！”
周家兄弟对视一眼，对啊！他们本来是去吓唬人的！怎么反过来被吓到了呢！
周矣皱着眉，直勾勾地看着云楚蔓道：“奇怪啊奇怪，这期节目从开始拍摄就好奇怪，姐姐你好像掌握全局的反派啊。”
周洱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姐姐你不会能通灵吧？能控制人的思想，还能通过那些东西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说着他还打了个哆嗦。
两个小孩疑惑地仰起小脑袋。
云卷认真的问道：“周矣哥哥、周洱哥哥，什么叫通灵啊？”
云舒眨眨眼，突然兴奋道：“不过我妈妈确实什么都会哦！”
周家兄弟一惊，转头瞪着云楚蔓，一副“你还不承认”的表情。
云楚蔓顿时哭笑不得。
两个小孩见她一直不吃瓜子，便认真地用小胖手剥出来一小把瓜子仁，然后推到她面前，异口同声道：“妈妈吃瓜子。”
云楚蔓捏捏他们胖嘟嘟的小脸蛋道：“谢谢小卷小舒。”
她说着吃了两颗瓜子仁：“好香！”
两个小孩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
周家兄弟眼神有些羡慕，他们看向两个小孩，几乎同时伸出手，问道：“小卷小舒，我的呢？”
说完又瞪着对方，齐声道：“别学我！”
两个小孩对视一眼，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就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俩分别剥了一个瓜子仁，放到了周家兄弟的手心里。
周家兄弟认真地道了谢，很珍惜地吃掉了那颗瓜子仁，然后学着云楚蔓的模样，竖起大拇指道：“好香！”
云楚蔓单手撑脸，看着默契的周家兄弟突然有个疑问。
她笑道：“大周小周，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回答之后，我就告诉你们我会不会通灵怎么样？”
周家兄弟警惕地看着她，他们已经看透了，云楚蔓偶尔会很恶劣，和像天使一样的两个小孩完全不一样！
他们齐声道：“什么问题？”
说完又白了对方一眼。
“你们这么默契，看上去感情也不错，为什么总吵架啊？”云楚蔓问道。
云卷云舒其实也好奇这个问题，虽然在他们看来，两个周哥哥吵架也是感情好的表现，但还是不要吵架比较好吧。
周家兄弟闻言，同时拍了下桌子，恼羞成怒道：“我们感情才不好。”
说完又瞪着对方。
云卷仰着小脑袋看看他们，挑眉问道：“真的吗？”
云舒捂嘴偷笑：“明明很好啊~”
云卷笑了起来，伸出短胖的小胳膊揽住云舒，骄傲道：“周矣哥哥、周洱哥哥，你们骗不了我们哒，因为你们和我们一样！”
周家兄弟立刻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他和云舒是兄妹，而他们是兄弟，所以很容易互相理解。
他们好像被戳破了心事一样，有些别扭地看了对方一眼。
周矣摆弄着眼前的茶杯，气急败坏道：“对对对，你们慧眼如炬，但我也从来都没说过，我讨厌周洱啊。”
周洱惊讶地看向自家便宜大哥，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周矣不自在地偏开头，躲避他的目光，但还是很精准地扔了一包纸过去：“哭哭哭，就知道哭，从小这样，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周洱抽出一张纸，擦着眼泪道：“你就是欺负我啊！”
周矣转头瞪他：“我哪欺负你了！”
周洱边哭边扳着手指道：“我小的时候叫你哥哥，你都不理我；我还把最喜欢的玩具给你，你说那是什么丑东西！等我长大一点，你又说我不如你聪明……”
他越说越伤心。
周矣有些尴尬，但还是倔强道：“但我说的也是实话，你那个玩具确实很丑……”
周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两个小孩被他们夹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
云卷板着小脸道：“周矣哥哥你这样不对哦，就算是实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直接，周洱哥哥会受打击的。”
云舒站起身，用小胖手拍着周洱的后背，安慰道：“周洱哥哥不哭。”
周矣在云卷的注视下，轻轻叹口气，不自然道：“好了，我错了行了吧，你的玩具很有品味。”
周洱偷偷瞄了他一眼，委屈地嗯了一声。
两个小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云楚蔓边嗑瓜子边兴致勃勃地问道：“大周，你为什么对小周态度这么别扭啊。”
周矣看了她一眼，脸上闪过好几种情绪，类似于这个人为什么会注意到这种事情，又为什么会问出来。
他好半天才道：“我妈妈病逝三年后，老头子娶了王姨，没多久有了周洱，其实这也算正常二婚，但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总觉得王姨和周洱霸占了我的家，霸占了我妈妈的位置。”
他有些懊恼道：“所以一直看他不顺眼，态度自然也不可能好。”
周洱闻言，难受道：“我还觉得你霸占了我妈妈呢，我妈对你比对我好多了！还让我不要欺负你，事事都让着你。”
周矣没有否认：“王姨确实是个好人。”
周洱第一次见他这么坦率，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干巴巴道：“听老头子说，大哥你的妈妈人也很好……”
周矣笑了起来：“嗯，我记得她很温柔，她要是还在应该能和王姨成为好朋友。”
周家兄弟对视一眼，齐齐叹气道：“所以她们为什么会嫁给老头子？”
远在外地拍戏的周导，突然心口一疼。
他好似有心电感应一般，打开手机直播间，就看到自家向来不对盘的两个儿子，正一起对着镜头数落他的不是。
周矣嫌弃道：“老头子又闷又无趣。”
周洱同款嫌弃表情：“还不爱洗澡！”
直播间的观众纷纷化身吃瓜群众。
——原来周导私下是这样的人啊……
——周家兄弟：想法从未如此一致
周导用力喘了两口气，佯怒道：“这两个逆子！”
旁边的工作人员刚想上去劝，就看到他拿着手机走到了一边，还偷偷抹了抹眼睛。
他们惊讶地瞪大眼睛，忍不住小声议论。
“周导是不是哭了？”
“被大周小周气哭了吗？”
周导自然不是被气的，而是没想到，他有一天居然可以看到两兄弟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说话，虽然说话内容不好听。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周洱出生时，没有及时注意到周矣的情绪……这才导致两兄弟后面越来越不对付。
云楚蔓听着周家兄弟吐槽他们的老父亲，有些感叹道：“你们正常说话不是挺好嘛，干嘛那么油腻。”
周家兄弟再次对视。
周矣哼了一声：“最开始其实是想恶心对方。”
周洱嘿嘿一笑：“结果慢慢就变成习惯了。”
云楚蔓哭笑不得，这还能养成习惯？
周家兄弟转头看向她：“两个问题了，该姐姐你回答我们了，你真的会通灵吗？”
他俩的眼神还有些期待。
云楚蔓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理所当然道：“当然不会啊，想什么呢！你们要坚信唯物主义啊。”
这话她说得还挺心虚，毕竟她是个穿书的。
周家兄弟有些失望。
周矣疑惑道：“那姐姐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啊，让我们干活的是你吧，装鬼吓唬我们的也是你吧。”
周洱一拍手掌：“现在想来你带着小电锅也很可疑，还让我们去偷鹅蛋！”
两个小孩捂嘴偷笑。
云楚蔓嘿嘿一笑道：“那是因为我有外挂。”
周家兄弟疑惑地皱眉：“什么外挂？”
“节目组啊。”云楚蔓笑道。
周家兄弟闻言，顿时转头怒瞪附近的摄像头，真没想到出卖他们的居然是节！目！组！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根本不带怕的，看着镜头嘿嘿直笑，还仗着周家兄弟看不到，对着他们做鬼脸。
云楚蔓晃了晃椅子笑道：“你们装鬼吓唬我们的事情，是节目组提前告诉我的。”
“让你们干活，出点儿节目效果，也是节目组给的任务。”
她说完直起身，神秘兮兮道：“不过你们既然能发现小电锅，我就再告诉你们一件事，这期本来的拍摄地点不在这里，是我猜到你们是搭档嘉宾后，提议节目组换的。”
周家兄弟惊讶地看向她。
直播间的观众只知道前两个事情不知道最后一个，听到她这么说也觉得很惊讶。
——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呢
——云楚蔓厉害了，这期效果真的很好啊
——对啊，连油腻兄弟都变得可爱了
周家兄弟心情有些复杂。
周矣皱皱眉，忍不住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要选这里？就为了让我们干活？”
周洱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为了让我们和好？”
云楚蔓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当然不是，我就算再厉害也预料不到你们会和好啊，换到这里单纯是想让你们去去油，多干活少说话。”
周家兄弟：……
周矣撇撇嘴，怀疑道：“小卷小舒真的是姐姐你的孩子吗？”
周洱拍着大腿，气愤道：“姐姐你这么毒舌，可找不到男朋友啊！”
云楚蔓“哦？”了一声。
她眉眼弯弯地朝着两侧伸出掌心。
云卷云舒对视一眼，笑眯眯地站起身，迈着小短腿跑到她身边，一左一右把自己的小下巴放到了她的掌心上。
还晃了晃小脑袋，看着特别可爱。
云楚蔓自豪地看着周家兄弟：“你们刚刚说什么？我需要找男朋友吗？是我的小卷小舒不够可爱，还是我的小卷小舒不够乖？”
云卷云舒害羞地笑了起来，直起身齐齐扑向她，用短胖的小胳膊环住她的脖子，蹦蹦跳跳道：“妈妈是我们哒！”
周家兄弟：……
可恶的人生赢家！
作者有话要说： 顾霁景：我还没开窍就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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