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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521番外)白霜林霖,司无镜许孤央


今日日上三竿了,雀都最懒的那只野猪都起了身,在桃花林子晃晃悠悠晒太阳。

        而那艳美的老板娘——白霜,尚在瞌睡中。

        林霖抓着一只嫩白的野兔回来,看向塌上的人,扫了眼他那凌乱的睡姿,衣裳半褪不褪,瀑发粘于缱绻勾人处,白瓷的长腿上撒着星点的阳光。

        朱唇玉面沾霞彩,桃花林中一妖孽。

        林霖素来话不多,也不爱开口讲话,也就不会大吼大叫地唤醒她。

        但她也不喜欢扯头发拍人家脸喊醒,是以,她也就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能把白霜叫醒,最后只能随她睡了。

        等她处理好今日打算做的食材后,才见白霜惺惺忪忪眯着眼起身出来。

        她默默地洗净手,等白霜洗漱完进了小树屋,她拿起榴花木梳给白霜梳顺打结的发。

        缕缕青丝高挽起,梳簪层层插进去。

        林霖不知道从哪采来了一朵盛大艳俗的牡丹别到她顶上,这般艳俗的花朵戴在白霜头上也算是一个恰恰好。

        “这雀都遍地桃花,牡丹倒是稀缺东西,你从哪找来的?”白霜撑着脸转头看她,媚眼娇俏。

        而铜镜只映出她模糊朦胧的红唇,却映不出她眼前的绿衣佳人。

        林霖淡然开口:“不知,路上见到的。”

        “噢。”白霜起身逐步往她逼近,林霖身后不远处窗台的和光打进来,她看着眼前这株草倒是愈发的青翠欲滴。

        林霖蜷着手指似是被看穿了心思,心虚地后退,而没退几步便无路可退,碰到了床沿“噗”地坐下。

        白霜平日里对着她就没个正经,现在依然不着调。

        面见林霖的进退失措,她还是不打算放过,朱唇相覆碾磨,将人直压榻上。

        白霜娇躯软嫩,这般欺压下来,就免不了让林霖泛起一番燥热,她轻轻喘着,终于开了金口:“别闹了。”

        林霖素来不怎么涂口脂,那唇瓣粉白莹润,如今被白霜留下了大片的赤红,瞧着倒是有种别样的风味。

        锦绣华袍上的姹紫嫣红摩挲着绿纱,发出嗖嗖响,如同两人湿黏的耳鬓厮磨。

        白霜左手钳制住她的左手,右手拉起她的右手放置在自己腰后,那里有个铜色圆扣,她亲亲林霖下颌,媚道:“姐姐教你,怎么褪衣裳。”

        随即造作她的指尖,那大花腰带就落了下来。

        林霖呼吸急促,微不可查地吞咽了一下,抿紧了唇,“白霜,你出去!”

        “出去?”白霜轻笑一声,隔着绿衫轻揉着山川,“阿霖,这屋子可是我的,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林霖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试图保留一丝清醒,倏地起身。

        白霜多有准备,身躯一闪,林霖起身脸便触及到了一片柔软。

        她低头看了眼这又回到她身上的殷红口脂,随即抬手肆意地揉搓那张错愕的脸,“阿霖原来喜欢这个地方。”

        “那你就多揉揉。”白霜执起那只滚烫的手。

        林霖猛然挣开,白霜轻叹一声,“阿霖不想要吗?”

        霎时,白霜直接欺压下去,那顶上的牡丹登时滚落了地,刚挽起来的发尽数落到林霖脸上,冰冰凉凉丝丝敲打着她灼热脸颊。

        到最后,她也只是抬手搂住白霜的细腰,给予无声的回应。

        白霜窈窕妖姿尽显,再次俯身作弄她的舌畔,朱露糯糯连丝滴,只闻林霖低低压抑的细浪声。

        绿裳夹着锦绣滚落在无人的暗角里,封标小蛮玉骨态绰绰隐约。

        白霜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颈窝,留下湿漉漉的牙印。

        林霖被咬的猝不及防,闷哼一声,蹙眉道:“你故意的?”

        身上人微微抬起头来,笑得狡黠,说得撩人,“是喔~”

        林霖看向她那沾着自己气息的唇,长睫轻颤,眼神有些闪躲。

        到底是天生尤物,看多了欲念总是忍不住上头,她习惯克制便不敢多看。

        可她心鼓上的雷鸣无需别人紧贴着躯壳都能听见,白霜纤长素手慢捻朱峰,与此同时长腿弯起挤入她紧夹的腿间,那股属于林霖身上的滚烫就此传递到了她身上。

        林霖眸中水雾迷蒙,有一瞬的失神,那胸前故意的疼痛又让脑子刹时地清醒。

        她只感受到身上的软绵,这股软绵让她无处遁所,却又依恋流连。

        大雪忽落,霜雪如鹅毛纷纷皆飞往裂谷底中的绿原处,环佩流水叮叮咚咚,娓娓动听。

        冰霜覆住嫩草,约莫是今日阳大温度过高,那覆上去的霜总是瞬间化水,一滴又一滴的从草尖滴落。

        绵延不绝的水珠落下溅起一层又一层的靡靡之音,连带着翠草听了也忍不住一个巨颤。

        草尖尚在颤动中不曾回过神,但白霜已集结轰然落下,冻住了株草全身各处,时间被一瞬间凝固住。

        随后,冰冻地霜雪又被狠狠地烈焰融化殆尽,留得溪水潺潺不绝。

        ——

        许孤央从江积玉那请了三天假,自然而然地要往独苏城里跑。

        不过,司无镜大概是记恨她大婚当日当场出逃,至今对她冷着一张脸,怎么也不肯同她多说半句话,甚至半个字都不肯与她同言。

        许孤央这些日子对他怎么软磨硬泡也没用,昨日五月二十已然白白浪费了,今日五月二十一再白过一天的话……

        那她就换一个夫君吧。

        她坐在司无镜面前,看着眼前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人冷哼,“陪我过节!我要花!我要吃的!我要玩的!陪不陪?”

        司无镜垂着眼帘,神色淡淡地看着手中卷,对她的话语置若罔闻。

        许孤央气急败坏,当即把他手中的书卷夺走摔去地上,“陪我过节!我要你陪我去玩!”

        司无镜起身,走去后边层叠的书架,抬手又是一个羊皮卷。

        许孤央紧随其后,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把羊皮卷塞了回去。

        随后,她整个人又扑到了司无镜身上,勾着他脖颈,双脚紧箍他有力的腰身,这回倒没有那么凶巴巴了,鼻子似是塞住了,委屈巴巴道:“不就逃婚吗?左右姻缘殿都有我们的本子了。”

        司无镜身上万年不息的寒气被她驱散些许,但身形僵硬如冰,他终于开了口,“你就这么随便?”

        “我随便,你讲究,互补,绝配!”许孤央扬声道。

        司无镜声线有些沙哑,“许孤央,这个婚是你要的,也是你砸的。”

        许孤央挂在他身上,怔愣了一下。

        她素来心大,大婚那日更是玩心盛起。

        她追了司无镜数千个转世轮回,而司无镜实属凉薄,命中有他的轮回不过一两世。

        她追得他那么苦,而他追她却那么轻松,这让她稍稍有些不甘,便当即红衣逃窜,让众仙都看了司无镜的笑话。

        司无镜自然是面色铁青地将她拽了回来,可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便如履薄冰,好似轻轻一碰便能碎。

        但她下定了决心,要让司无镜吃点苦痛,便理直气壮道:“是我,你能拿我怎么样?”

        司无镜嘴抿成一条直线,垂下的双手一手抬起死死捏着她的腰胯,一手垫着她坐,言语阴冷铿锵:“不怎么样。”

        “直说吧,今日陪不陪我逛花灯游街市?”许孤央直截道。

        但司无镜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恶狼。

        不说话那就是不陪了。

        她蓦然收起笑脸,这夫君她不要了,谁爱捡谁就捡回去。

        她冷着一张脸道:“司无镜,你要是不好好伺候我,那就滚走,别挡我找下一个。”

        “我挡你?”司无镜冷笑一声,搂着她腰的手越发缩紧,以至于两人的下腹紧贴无隙,“这里是独苏城,我的地方,你自己跑上门还说我挡你?”

        许孤央火冒三丈,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但转眼间她就被丢进了那偌大的床榻。

        这床榻又大又软,还是她当初要求司无镜整来的。

        她往床上滚了几圈,起身只见司无镜慢条斯理地褪去衣衫,厉声道:“你干什么?”

        司无镜穿的衣裳多为窄袖,如今正抬起袖子解着扣,闻言,他凤目微抬,压迫之意肆盛,“好好伺候你。”

        许孤央懵了一下,她素来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便道:“我什么时候让你伺候我了?”

        “刚刚。”司无镜转身将外衫挂去衣架上,腰背挺直,欣长细腰,他背对着道:“伺候不好你,我就要滚。”

        随即听到一声冷哼,许孤央尚未反应过来司无镜就咬住了她的下唇,咬得猛浪,当即渗出几颗血珠。

        她被这一下刺痛到,痛呼一声,生气道:“伺候不了,你滚!”

        紫藤鞭显现于她手中,她猛然一挥,便给司无镜背上留了一道红痕。

        司无镜蹙眉,徒手拽住了那凌空的鞭子,好在许孤央留了手没把他鞭出血。

        他扯着鞭子的一头猛然一拽,许孤央便猝不及防吻落他膛上,司无镜趁她愣神间,顺势夺走了她的鞭子。

        武器没了,许孤央就变成狗,开始对着他疯咬。

        小臂、手腕、脖颈、喉结无一例外都给他烙下深深的齿痕,他冷声道:“别咬。”

        话虽如此,但哪次许孤央咬他也不见拦着。

        许孤央坐在他身上,两人对视着,她磨着牙道:“我不但要咬,我还要掐。”

        说完,又抬手掐出几处红痕。

        司无镜烦不胜烦,鞭子当绳用捆住了她双手。

        许孤央当即变了脸色,她最会演戏,这一瞬间便哭了出来,“你伺候不好我,因为一件小事就生气,脾气还臭!我要跟你和离!”

        司无镜身形一僵,神色莫名地与她对峙许久。

        最后是起身,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地留下一句“许孤央,你没有心的”,便独留她一人再也没回来。

        许孤央花了几个时辰才把鞭子解开,心慌慌地出去往独苏城各处寻了一遍,终究是没有找到那个黑影。

        巨大的后悔在她心中蔓延,她性子便是如此,哪句真哪句假自己也分不清,快言快语的说话也不带心肺。

        云念曾言她这般总会伤到人的,但她觉得司无镜就是个没心的。

        是以,好的坏的情绪她无一不往司无镜身上撒。

        可她对时间这个概念总是有些愚钝,天晋年、咸元年那个魂魄稀碎、没心没肺的司无镜早早就消失了。

        如今是半冬年,这个年间的司无镜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怎么可能还能面对她的劣毒语句无动于衷。

        一时间,她对着这苍茫广阔的世间充满懊悔。

        她跑到了渝州城云府,云念和江积玉正相依坐在那株桐花木下,闲谈烹茶。

        “你们见到司无镜了吗?”她问道。

        云念也是没想到许孤央会突然来访,开口道:“歇冬仙君不曾来过,可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

        说完,她便化风溜去了阳禾启蛰城。

        那梁秋仪正跟着唐青衍拼酒,张团儿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对甥舅。

        她在暗中观察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司无镜的影子便悄声离开。

        天大地大,也不知道司无镜去哪了。

        她嘟囔着,又回到了独苏城。

        独苏城向来人烟稀少,如今夜幕降临,更是孤寂的可怕,唯孤啸的风声传入耳畔。

        去哪了?

        她执拗地去了雀都,又去了沙城,都不曾有过他的踪迹。

        此前,她不曾理解过江积玉等云念三百年的那种凄苦,而这种凄苦落到了她身上,只觉一天也熬不过。

        到最后,她翻遍了凡间的每一处角落都没寻到司无镜。

        她红着眼眶回到了仙界,茫然想起自己有座仙府,名唤桃苑,便回去了。

        桃苑里面的那株参天的桃花树,她记得还是司无镜整来的。

        彼时,她不过刚飞升不久,梁秋仪赠了她一枝桃,没过几天司无镜便赠了她这座仙府。

        她推门进去,只见树下黑袍仙君闭目阖着眼,无数的桃瓣落在他的发梢上、肩膀上、衣袂旁。

        “阿渊!”她匆匆跑过去。

        一如他们无数次不同的命运轮回中,却相同的每一次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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