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包粽子
剪了两天的橘子，四姑妈挑着一筐橘子回夫家之后，这家人停止了去果园，开始摘菜卖菜了。
秦雨嘉叼着棒棒糖站在门口，看着大人们又在准备出行，又好奇了：“四伯，今天又去摘橘子吗？可这些工具不太像啊！”
“嘉儿好厉害，这都看出来了。我们这两天要去摘菜。菜地不如果园，很湿很脏，嘉儿就不要去了吧？”四伯笑眯眯的道。
“你们准备了水鞋，我也可以穿着去啊，在一旁看着也可以，说不定还可以帮忙。”虽然上次在果园就没摘得几个果。
凌珊挑着担子走过来，听了这两个的对话，道：“嘉儿，这菜地不是果园，在果园里有橘子，在菜地里，可没有可以吃的。今天不干完活中途可回不来啊！”
“没关系没关系，我可以多带一些棒棒糖。小刚哥哥回家了，依依姐肯定又去找菲菲看电影跳皮筋什么的，我不想玩，你们就带我去呗！”
夫妻两个人相互看着，目光转向了后面过来的秦天明。
父女二人四目相对，最终，秦雨嘉获胜。
一行五人赶着牛，走去菜地。奶奶在家照顾小弟弟以及秦依依，仍没来。
这菜地坐落在山脚下，油菜地的尽头，秦天明家有一片，专门用来种了卖钱的各种蔬菜。这片菜地上，种着大片的生菜，芹菜，胡萝卜。长得郁郁葱葱的，甚是喜人。之前拔了一部分，现在继续。
秦雨嘉也开始她的工作了。先是研究，再开始问问题，这回大家的回答让她很满意，她再次开了眼界。
这回她同样是跟着去一天，后面的两日在家。对于秦雨嘉来说，观察了解所在地的景色与环境而不是把时间都花在玩耍上更符合她的性格。
这天下午，家人收工得有点早，秦雨嘉一回家，就看到她四伯母收回来一堆不知名的叶子，在井边仔仔细细地刷洗干净。
“四伯母，你在做什么呀？这是什么？”
“嘉儿回来了啊，这是粽子叶，刷干净了用来包粽子。嘉儿吃过粽子吗？”
“没。为什么要包粽子呀？”
“过年都要包的，这是节日的美食啊！过完节还可以带到地里去当午饭。粽子可好吃了！回头你好好尝尝。”四伯母抬头，“怎么就你回来？依依呢？”
“依依姐还要玩。四伯母，我来帮你洗吧。”
“别别，水冷，你就别添乱了，去烤火吧。”
“……”
粽子？又一道美味！
吃完饭，秦雨嘉看着四伯母把粽子叶给煮了，捞出锅后再次清洗，再拿到二楼去，挂在屋檐下晾，看着那变了色的叶子，她又再次问起了关于粽子的问题。四伯母都给回答了，同时在心里埋怨，秦天明从没跟他女儿讲过吗？怎么好像她什么都不懂？或者是因为这孩子第一次来乡下的缘故？不过粽子也不是哪里都包的，她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更何况她还只有四岁，要求不能太苛刻。
“嘉儿以前在哪里生活？是在国外吗？”
“啊？啊，算，算是吧。”
四伯母将信将疑。
第二天早上，秦雨嘉早早起来，风吹得她有点冷，这温度好像降低了一些。
下了楼，就奶奶起床了，她在厨房里煮粥，其他人没见影子。
秦雨嘉左看右看，仍是没人，莫非都出门了？不可能，现在才七八点。没起？平时这时候都开始吃早餐了。
“奶奶早啊，大家呢？”
“嘉儿这么快就起来了啊，怎么不多睡会儿？快过来炉灶这边烤烤火，外面冷。”奶奶慈爱的招呼，待嘉儿过去后，这才悠悠地道，“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天要打扫屋子，明天去买年货，准备过年了。今天大家多睡了一会儿。”
“哦。”秦雨嘉点头。他们没起就没起吧，反正她没有赖床的习惯，就不回去睡了。
听到过年，她又开始问问题了。奶奶的答案有些古老，说着说着，就讲起了故事，秦雨嘉听得很认真。
饭后，一行人开始大扫除。这个屋子很大，难怪要准备一天的时间来打扫。不过跟皇宫相比，这里只是小意思啦，她亲自大扫除也算一种体验吧。
晚上，大家差不多灰头土脸的，清扫出了一大堆的垃圾，但看着干净整洁的屋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奶奶拍拍手，擦着汗对众人道：“天色不早了，今晚大家早点吃饭，今晚还要包粽子呐。嘉儿啊，听你四伯母说，你以前没见过怎么包粽子，今晚要不要来学学？”
秦天明听了一惊：“妈，嘉儿还小，都没吃过怎么会包？你就别让她闹了。”
秦雨嘉连忙道：“爸爸，奶奶要教我，那就让我学嘛，又有什么关系？”
秦依依听了也叫到：“嘉儿要学，我也要学，我要学包粽子！”
其他人笑着点头，唯有秦天明抚着额头不言不语。罢了，她爱学就学吧。
晚饭后，一行人拿着工具围坐在火炉不远处，两个女人开始包粽子，两个小孩一边看着，一边叽叽喳喳的问，奶奶和凌珊耐心的解释，至于另外的三个大男人在不远处看戏—虽然电视机是开着的，但明显这个角落更精彩，爷爷还一边喝着小酒，很是惬意。
看着桌上的那堆食材，她才知道此前除了粽子叶外，还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泡了一天的去皮的绿豆，已经沥好水，放在盆子里；放上酱料腌制好的新鲜条状猪肉，其中以肥肉为主。淘过水也沥干了的糯米，白花花的晃人眼，粒粒饱满，装着满满的一大盆。专门用于绑粽子的绳子，好几扎。至于这粽子的包法，看着很简单：
取两张粽叶沿一头一尾的反方向重叠，粽叶均是反面，重叠不完全，然后放入一小碗米，侧着手掌在米中间轻轻划一字，放入一把绿豆，挖个槽，接着放入肉条，尽量把肉条与粽子长度同等，这样吃的时候粽子头尾都有馅料，再放同等绿豆于肉条上，再填糯米盖住绿豆。然后，先把外端粽叶合紧后轻轻往里折叠并向后折去，包好一端再以同样手法完成另一端，要整理好粽子，防止粽子散架或者米漏出来，再找来绑粽子的绳子，从一端逐一绑向另一端绑，绳子绑得要稍紧，不让粽子变松。之后把绳子在粽子的一端绑好，最后再稍稍加工，让粽子变得好看一些。这样，一个粽子就包好了。看着很像是睡觉用的枕头，这粽子也叫做枕头粽。
看着简单，秦雨嘉跃跃欲试。她拿过两张粽叶，粽叶煮过后，叶子很软，可以轻易折叠。她学着包起来，依依在一旁也开始动手，她可是姐姐，不能输给妹妹，姐妹俩有样学样，折腾着。
完全生手的二人，什么都搞不出来，不是把糯米弄散，就是糯米绿豆还有肉全部混乱成了一锅，或者使用筷子加工的时候把粽叶戳破，就算后面勉强成型，包出来的粽子也是松垮垮的，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
看着自个儿的成品，秦雨嘉噘着嘴，很不高兴。
秦天明忍着笑安慰道：“嘉儿别难过，好歹是第一次包嘛，慢慢来就好。”
这边秦雨嘉弄出了个丑样，秦依依那边也不成形，最后她赌气不干了，看着妹妹都弄出来了但她却一无所成，噘着嘴，眼眶红红的，差点哭出声。秦天浩连忙劝慰。这两个父亲被自己的女儿搞得一点脾气也没有。
“依依别哭，爸爸教你好不好？来来，我们一起做。我跟你说，你爸爸比你六叔会包得多了，嘉儿手艺是还行，但有爸爸教你，你包出来的粽子肯定比嘉儿好看。”
秦依依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惊奇的看着自个儿的父亲：“真的吗？”
“千真万确！”
秦雨嘉不服了：“爸爸，你也教我包粽子！我们不能输！”
秦天明：“……”
喂喂，这粽子是给你们比赛用的吗？四哥说得也没错，他包粽子的手艺确实比我好得多了，有小时候的经历为证，我比不上他啊！……
爷爷奶奶跟凌珊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两对父女的比赛，面面相觑。还好没有拉他们几个下水，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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