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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柏子山计划》第78章 …


陈得索、吴九清、陈明离开吴明法家到漫滩湖饭店已接近中午。这时,武大林掂两条大鱼从漫滩湖大坝上下来,正碰上他们三人。

        武大林抖抖鱼:“您仨回来得正巧,我中午给你们做清蒸鱼!”

        陈得索笑笑:“在哪儿逮的?”

        武大林指指西边大坝:“湖里。”

        陈得索问:“怎么逮的?”

        武大林显得轻松:“捞的。”

        陈得索问:“死的?”

        武大林咧咧嘴:“半死。”

        陈得索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武大林有些得意:“老鼠吃我下的药,死在厨房里。”

        陈得索不解:“怎么和鱼有关系?”

        武大林说出原因:“我把腐烂的老鼠都扔到水库里了,结果鱼吃了死老鼠,也翻了肚。”

        陈得索十分吃惊:“哦?!”

        武大林忽然想起什么:“对了,1951年春,你父亲被埋三天后的上午,我没有事在漫滩湖转悠,发现湖里有些鱼也翻了肚,我捞出来一些儿半死半活的,给老师们一锅焖了。侯气老师吃得多,说是头晕,拉肚子。”

        陈得索心生闪念,心中颤栗:“难道我父亲是中毒而死?”他严肃道,“这鱼赶快埋掉,不能食用!”

        武大林愣住,有点舍不得,问:“为什么?”

        陈得索说:“有毒,这叫以毒传毒!”

        陈得索在武大林饭店吃过午饭,决定畅游漫滩湖,暗暗探测水闸与孔庙小学之间的水面距离。

        武大林说:“湖水很大,你一个人不安全。”

        陈得索不惧怕:“我从小就在湖中捉鱼拿鳖,大风大浪是我的朋友。”

        武大林神秘地说:“你听说过‘湖妖闹庙会’的传说吗?”

        陈得索谈谈一笑:“听说过,小时候奶奶多次给我讲过,说漫滩湖南岸歪脖榆树下‘牛胎衣’生成妖精,大闹二郎山庙会。”他耸耸肩,“假的,吓小孩的。”

        武大林却认真道:“不,这是真的。那女‘湖妖’就是俺祖宗武秀才家的‘牛胎衣’托生的。”

        陈得索莫名其妙:“啊?传说中的‘武秀才’是你家的祖宗?”

        武大林得意洋洋:“是的,俺也是拿妖捉怪的名门望族呀!”

        陈得索说:“那好,您敢和我一道去游泳吗?”

        武大林拍拍胸脯:“有你,我不害怕妖怪!”

        陈得索和武大林在汹涌澎湃的漫滩湖畅游。

        陈得索看到岸边湿地的芦苇滩,脑际闪现“柏国农场”的芦苇荡,热火朝天的治苇工地,与秋叶初恋的淤泥河河畔他游到二郎山脚下,心想,“山外,就是我的陈家庄;山内湖畔,就是我和陈魁捉鱼,打斗的地方。陈魁自私无能,过早见了阎王,我经风雨而坚强。人生好比波浪,沉浮沧桑是辉煌!”他昂首目视漫滩湖西南的孔庙镇方向,心想,“在湖岸上,从孔庙小学到漫滩湖水闸楼相距约有四、五公里,而在湖内直线水面仅相距三里左右。所以,湖内的鲶鱼,头顶父亲的头颅到下游水闸楼附近游动是可能的。”

        武大林在水中也扬着头,寻觅传说‘牛犊胎衣’生湖妖的地方。他游到一个湖湾,上岸。岸石光滑,大小不一,散落在湖滩。榆树、槐树、柳树东倒西歪根植石缝,或俯身吻浪,或不屈坚挺陈得索也跟着武大林爬到一块石头上,榆树荫下树叶影斑斑驳驳地印在他结实的滚动着水珠的背上

        武大林说:“得索,你坐的地方大概就是俺家‘牛胎衣’生湖妖的地方。”

        陈得索说:“您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牛胎衣’怎么会生湖妖?我奶奶没有讲清楚,您详细讲讲!”

        武大林望望弯腰的老榆树,而后盯着湖面讲起那令人恐怖而神奇的传说——

        话说有一年农历三月中旬,漫滩湖水势浩瀚,但却平静,薄薄水雾袅袅升腾;湖两岸,杂树丛生,树叶油嫩,或绿或黄;湖坡滩岸,巨石如象驰,小石似猪跑,芳草如绿绒镶裱其间,偶有红花白花点缀。漫滩湖东西蜿蜒15里,南北弯曲10里。湖下游出水口,二狼山伸臂阻挡,形成宽20米,落差数丈的大瀑布。至若汛期,瀑面增大,落水轰响,三里能闻;至若晴空,旭日东升,霞光沐浴,瀑布生出彩虹,五里能见彩练舞动——这是淮河支流的淤泥河的主要水源。

        湖外二狼山脚下,正值三月十五庙会。传说三月十五这天,二郎神奉天庭之命捉拿妖猴——孙悟空,不小心被那孙大圣的金箍棒打麻了右臂,从此,二狼神变成了右臂低左臂高的山。人们为了纪念二狼神,便在山上建庙烧香,每逢三月更是人如潮涌,形成了一年一度经久不衰的三月十五庙会。这年,正是庙会盛期的上午,春光明媚,草绿花艳。人们就地走,骑着驴,坐着轿,赶着车,从四面八方云集到庙会中心。庙会中心在瀑布下的二狼山右臂下的淤泥河两岸,两岸有一座大石桥贯通,岸北有一台大戏,岸南有一台大戏。绕两台大戏外延四五里地都是商铺和摊点。油馍棚、包子店、香油坊、算卦摊、把戏场、剃头担,在山坡、平地、河滩星罗棋布,挤挤满满。卖者,你嚷、我叫、他喊;买者,你摆手走、我伸脖子挤、他摸腰掏钱……

        淤泥河南岸,大戏正演着《倩女还魂》——张倩女和王文举本是指腹为婚的相爱男女。二人长大后,倩女母亲悔婚,强迫二人为兄妹离开,王文举离家赶考;倩女忧疾,魂离本体,追上文举,二人结为夫妻……剧进高潮,紧锣密鼓,台下的人,伸着脖子,瞪着眼,张着嘴,如痴如醉……忽然,会场飘来一股腥香,众人感觉妖异,不知味从何来。一会儿,后面的观众窃窃私语:“前面红花轿里坐着一个湖妖,腥香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她是从漫滩湖里被四个湖怪抬出来的。”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后面的人往前拥,前面的人扭着脖子回头看。任凭戏台上锣鼓敲得震天响,观众也无心再看戏了。大家抢着围观:但见一顶红轿子,四角垂锦球,轿中坐着一位年轻靓女,好似戏中离魂的倩女,她蜂腰柳眉,眼含秋水,貌有羞花闭月之色,身有落雁沉鱼之姿。轿中靓女发现观众拥挤围观她,吓得一阵哆嗦。她知天机泄露,于是,柳眉倒竖,杏眼怒睁,她吹口妖气,甩起长袖。霎时,天昏地暗,腥风骤起……戏台倒塌,棚翻锅滚,人转马嘶。一会儿,雷雨大作,人们如坏都舍,抱头鼠窜;一条巨龙空中怒吼,开始缉拿湖妖……

        试问谁最早识破湖妖,泄露天机?话得从寺坡樵夫王小二说起。一大早王小二就到漫滩湖山坡砍柴,山坡杂树密密麻麻,枯树残枝到处都是;小二这两天所砍枯柴挑到二狼山庙会比平时卖得又快又贵。快到半晌,太阳升起,湖面还是雾腾腾的;小二砍柴将半,他转悠着来到另一湖湾隐秘处,靠在湖边一块大石头旁歇息,不一会儿,湖水翻滚冒泡,小二好生奇怪,翻身窥视,不大工夫,两只头大如斗、两眼放绿光的鲇鱼怪摇头晃脑地向湖心四周巡视,而后沉下去。湖水翻腾得更厉害……这时从湖中心飘出一顶红轿子,四个变成轿夫的鱼怪,忽闪忽闪地抬着一个美女向二狼山庙会走去……王小二看得明白,他悄悄地挑起干柴,好奇地远远地跟在其后,来到淤泥河石桥南的庙会大戏场;他看到红花轿里的美女被抬在位居偏后的人群中,没有人注意;偶有人瞥见,也认为是名门闺秀。尽管腥香一阵阵从她身上袭来,人们只觉是贵姬特有的气味。于是,小二便对身边看戏者说:“看,前面花轿里的女子是个妖精,我亲眼看见是从漫滩湖里跑出来的!”人们远远望去,果真不错,都好奇地传议着、挪挤着——这才招来龙王与妖女的恶斗……

        话说妖女迅速逃回漫滩湖,她吹着水泡,气急败坏,“该死的黑头鲶鱼,你们是怎么给我巡视的?过去一年一度,从没人识破我们的真相!”

        鲇鱼精甲说:“我们绕湖巡视没有发现人呀!”

        妖女嘴脸狰狞,怒目圆睁:“还敢狡辩!”妖女手起刀落,两个黑头鲶鱼精黑头漂滚水呈紫红,汩汩翻旋

        此时,一渔夫撑船在湖中捕鱼巨龙挟风带雨缉拿妖女追至漫滩湖,突然湖上空,飓风骤起,乌云堆积。巨龙搅动湖水血柱冲天,妖女被迫跃出水面,化作一只白鹅立在渔夫船头上,顿时雷电交加。渔夫好生奇怪,自言自语道:“刚刚还是风和日丽,怎么顷刻炸雷在头上滚动?”渔夫环顾船上,但见一只白鹅失魂落魄,翅膀下耷,红眼瞪天,曲项惨叫渔夫大怒,一篙打去,那鹅一声悲叫,化作一团黑烟而逃……

        彼伏此起。一老汉正赶木轴铁轮牛车从庙会往家回。全家人凑在车上,庙会上的妖风和雷雨,让他们惊魂未定,纷纷议论妖女的美丽与魔法。

        老汉说:“这女妖有来头,手一挥,大戏台就倒了!”

        老妇人说:“我就没有见过恁好看的小妹妹,樱桃小口,脸,白里透红;身子,蚂蜂细腰的”

        女儿说:“可惜是个妖精,你就没看见大家看她时,她两眼喷火,凶相难看死了!”

        牛车上一家人正议论着。忽然,雷声由远及近‘咔嚓’——霹雳在他们头上滚,雨往他们身上砸;牛也知大祸临头,‘哞、哞’直叫赶车老汉觉得不好,下车左右打量也没发现什么;但惊雷一个接一个响……他又下车弯腰仔细看车下:一个烂眼子小花狗,伸着紫舌头,脖子挂着‘红玉绿绸丝带’,失魂落魄地趴伏在牛车下的木轴上

        老汉大惊失色:“庙会上的那个女妖在车下!”

        母女齐声惨叫:“啊,啊!”

        说时迟,那时快,赶车老汉,一鞭甩去,烂眼子小花狗“哇”的一声逃走了

        雷雨渐渐停止……

        时近中午。漫滩湖南,九头崖村西,“武秀才”家内。“武秀才”正在家读书。突然,宅院旋风裹腥,雷雨突至,闪电如长剑一次次向他家宅劈来。“武秀才”抬眼从窗口望去:一个披发疯妇,脖子上挂‘红玉绿绸丝带’,坐在他家的大门楼下。疯妇摇着破芭蕉扇——巨龙伸爪,她摇破扇挡;龙王挥剑劈来,她乱发遮掩龙妖搏斗不分胜负,全村房倒屋塌不计其数

        “武秀才”看罢,心想:“门楼下坐的疯妇是个妖精!”他立即取弓搭箭,以窗棂为拖架,拉弓弦瞄准疯妇摇扇的手腕,只听“嗖”一声,妖女被箭射中。妖女一声惨叫……说时迟,那时快,天上巨龙伸爪舞剑,把妖女捉上天空;又一声霹雳,从天空飘下一个东西

        “武秀才”急忙冒雨前看,大吃一惊,原来竟是九年前,他家的母牛生牛犊的“胎衣”。他掂起‘牛胎衣’仔细看,脑海里浮现九年前的一幕——

        春日上午。一位十五岁的少年,赶着家的母牛在漫滩湖南坡放牧。他英姿勃发,脖颈佩戴‘红玉绿绸丝带’。午后。母牛在湖边弯腰野榆树下生一牛犊。少年顺手把‘牛犊胎衣’挂到榆树枝杈上,但挂了几次都落到水中。他有些生气,把自己脖子上佩戴的‘红玉绿绸丝带’取下,连红玉一起把‘牛犊胎衣’捆绑到榆树上

        早晨。老野榆树弯腰探水牛胎衣随风摆动晚上。牛胎衣上的红玉熠熠发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牛胎衣经风吹,日晒,萎缩……一天中午,一黑旋风把牛胎衣刮掉水中。鱼抢吃,忽然,鱼群逃遁,牛胎衣慢慢变成“美女湖妖”

        漫滩湖老榆树下。陈得索被武大林的讲的传说深深吸引,沉浸在似真似幻中。他抬头看看老榆树,又看看二郎山,感到是玄幻,又好像对现实有所指。他感慨道:“故事演绎着漫滩湖的历史传奇和现实,未来还会有离奇的鬼妖故事吗?”

        武大林玄外有音:“有。只要漫滩湖在,未来定有鬼妖作祟。”他话音刚落,湖中心突然刮起旋风,裹起水柱扑来,树枝左摆右摇

        陈得索感到空气又冷又腥,好像又有妖精施法。他一阵哆嗦

        武大林面显恐惧道:“走吧,此处不可久留!”

        【作者题外话】:“牛胎衣”生湖妖,演绎着正义与邪恶诡谲惨烈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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