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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名声


  
<p>“不用劳烦容之了,我无需人陪。”在他愤恨的目光下,寒幽蕴有些艰难地说出这番话,为何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气势都短了一截,这可不是好事。寒幽蕴心里暗自警醒。</p>
<p>“可我想要蕴儿陪着我,这几日我独守空房,每日看着头顶的竹木,是何心情?”</p>
<p>寒幽蕴听到这句话,心里的不愿和不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直接被这句话击中心里最隐秘的位置,也懒得计较他那句“独守空房”所带来的不快。</p>
<p>寒幽蕴不说话,这话她没法接,也不打算接。</p>
<p>弈凌璟看她不说话,如此便表示她同意了,有些不敢相信,她竟如此快便妥协,答应他歇息在她这里。</p>
<p>他直接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前,拉着她的手,“多谢蕴儿。”</p>
<p>寒幽蕴抽出自己的手,“容之言中了,我什么也没做。”</p>
<p>弈凌璟也不与她辩解,在他看来,只要她同意了,随她怎么说都是可以的,便又拉起她的手,细细摩擦她的手背。</p>
<p>寒幽蕴原本想抽回来的手,在看见某人正玩的不亦乐乎,也心累地懒得抽回来。</p>
<p>她没有发现,她正在一步步地向他妥协,而他,正一步步地攻城掠地,她这座城,早已面临坍塌的危险。这副温馨的风景,就像是一对新婚夫妇新婚燕尔,甜甜蜜蜜,腻腻歪歪的。</p>
<p>就连夜空中的明月,看见这一幕,也似害羞了一般,缩进云层里去,不好意思露面。</p>
<p>最后,弈凌璟凭借自己的厚脸皮,直接爬上了寒幽蕴的床。寒幽蕴看着自动爬上床的某人,已经一点儿也不奇怪,而且没有将人叫下来的意思。</p>
<p>毕竟两人之前天天睡在一张床上,她昏迷不醒那段时间,更是将不该看的都看了去,她早就没有什么男女之妨可以让她再去妨他的了。</p>
<p>随即,寒幽蕴想起他们他们相识的过程,突然发现,第一次见到他,她便没有穿衣服,那时她就已经被他看光了,时候更是得他相救,这具身子早就被他看过无数次了。这个男人,还真是他的克星,似乎她活了两辈子,身子却被他一个人看了去。</p>
<p>寒幽蕴眼睛向床上已经坐在一边,用他那双清冷的眼神示意她可以去睡觉了的某人,心里闪过一种异样的感觉,直击心脏,却很舒服,她甚至感觉到那种感觉得舒适,很是贪恋。</p>
<p>她突然想起来一个词:岁月静好。可是又觉得讽刺,他的岁月静好,是给别人的,她此时不过是先帮别人看着,守着,却不能碰。</p>
<p>她努力忽略掉心里的不舒服,甚至是窒息一般的感觉,不让心脏因为这点小事而再加重病情。这几日的噩梦已经让心脏的承受能力下降了许多,断不可再因为其他事而加重病情。</p>
<p>说起来也是奇怪,寒幽蕴每晚都会被噩梦惊扰,不得安宁,但是只要弈凌璟在身边的每一个晚上,她却从来不会做噩梦,这也是寒幽蕴会让弈凌璟睡在他的房间里,不怕他发现她的病情的原因。</p>
<p>而且,寒幽蕴今晚能够轻易便答应了弈凌璟的请求,其实也是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是只要他在身边,她便能安眠。</p>
<p>寒幽蕴不知是否是自己多心,每次容之在身边,她便不会做噩梦,甚至连梦都没有,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可是一直以来,只要他在身边,便不会做梦,有些事,必须弄明白,至于弄明白之后要做什么,寒幽蕴不知道,也懒得去知道。</p>
<p>是夜,果然如寒幽蕴所想,一夜好眠。</p>
<p>卯时已过,两人的房间却还没有一点动静。寒幽蕴幽幽转醒,看向窗框上射进来的一缕缕阳光,有些迷糊的脑子也逐渐清醒了。</p>
<p>很快,她便意识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她竟然躺在一个人的手臂弯里,这个人是谁,这个世界上能够躺在她旁边的,自始至终,也只有一个弈凌璟。</p>
<p>然而,这还是一个开始,尴尬的一部分,她发现,她的手竟然放在一个坚硬的地方,也就是弈凌璟的胸口上。</p>
<p>她想要将手轻轻收回来,确实,她也如此做了,只是还没付诸行动,还没来得及伸出来的手便被另一只手捉住。</p>
<p>抬头,对上一双星星点点闪着笑意的眼睛,这样一双眼,平时都是清冷孤寂的,然而现在,它却装满了温情和暖意,撞入这双眸子里,便产生天荒地老,彻底溺死在里面的想法。</p>
<p>不对,她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寒幽蕴暗自定住已经恍惚的心神。</p>
<p>寒幽蕴:“容之有何事?若无事,还请放开我的手,我要起床。”</p>
<p>“时辰尚早,蕴儿再陪我睡一会儿。”说罢,一手按住她的头,一手紧紧勒住她的腰,动作语气都不容置疑,将寒幽蕴已经略微抬起的腰身又拉下去,紧紧搂住。</p>
<p>因为惯性的缘故,她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他的胸膛上,让她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又懵了一会儿。这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厉害,外面的光线都已经不晒眼了,只怕已经卯时,这人还说时辰尚早。</p>
<p>然而不知是外面的阳光过于温柔,连带着阳光下的人也柔和下来,还是眼前的人过于柔和,吸引住她的目光,让她卸下心里最后的一点坚持,竟真的与他躺在一起,两人颇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p>
<p>寒沔本来是打算过来找寒幽蕴禀报事情的,但是已经在房门外等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的时间,还是没看见主子的半点身影,房间里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p>
<p>按理说,主子平时这个时候早就起床忙得不可开交,若非他一大早便起来守在这里,不放心还问了皎清公子,确定主子还没起床,定以为主子已经出去了。</p>
<p>然而此时已经卯时,太阳已经变得火辣,等得寒沔都不敢确定自家主子是否还在房中,那个房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p>
<p>主子无论第一天晚上有多累,第二天总是会起得很早。这些年来,这个习惯从来没被打破,整个人像是一个机器一般,每天重复做同一件事,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主子起床如此晚。</p>
<p>若非之前被训练得足够有耐心,他已经站不住了。</p>
<p>好在过了一会儿,终于看见那扇翘盼已久的房门打开了。</p>
<p>然而,那扇门的打开并没有令寒沔心里的弦放松,反而更加紧绷,甚至于是惊吓过度,呆愣在一旁。</p>
<p>“见过弈公子。”</p>
<p>寒沔愣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才想起来行礼这么基本的事。</p>
<p>弈凌璟眼里的笑意都溢出来了,对寒沔的失礼也没放在心上,甚至还觉得他的这反应有些顺眼,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反应了,蕴儿的房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其他人,寒沔才如此反应。</p>
<p>“你主子才刚起,你等会儿再进来。”</p>
<p>“是。”</p>
<p>说罢,竟很听话地后退一步,看着弈凌璟将房门又重新关上。</p>
<p>此时他的脑子里全是,弈世子竟然在主子房间里过夜,主子居然允许别人在她的房间里过夜,而且主子这还未成婚,便允许一个男子住进她的屋子里。要知道,平时主子的房间闲杂人等勿进,这是所有人达成的共识。</p>
<p>此时,寒沔的三观已经岌岌可危。</p>
<p>在这个未成婚前,男女双方见上一面都难的时代,更何况一整晚共处一室,这要在外面被人知道,主子肯定少不得要被指指点点。</p>
<p>幸好,这里时往来处,没有人敢说,也不会有人说,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不然主子的名声可不要了。</p>
<p>同时也觉得主子过于胡来,即便心悦弈世子,也不应该没名没分地便与一个男子发生关系。以前只觉得主子什么都懂,现在才发现,主子那是大事聪明,小时糊涂。</p>
<p>寒沔心里不知有多懊恼,懊恼自己当初不应该撮合他们,又懊恼自己昨晚应该就来向主子报备,或可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p>
<p>他不知道,虽然寒幽蕴对于这些男女大防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轻易讲自己交给一个男人,与一个男人发生关系,却是绝不可能的。因为她有很严重的心理洁癖,若非极致爱一个人,这件事便不可能发生。</p>
<p>在二十一世纪时,手不小心被一个认识的男子摸到,心里便恨不能将那个被碰到的地方清洗无数遍,若没有水的条件下,另一只手也会不自觉地使劲揉那个地方,似乎那里有无数泥垢。</p>
<p>还是在进入商界以后,握手是最基本的礼节,带上手套行握手礼是很失礼的事,不然,她肯定会带着手套,或许带上手套也不会减少多少。也是过了许久,久到麻木了,已经利用无数方法克服心理障碍,才对握手这种接触表现得若无其事。然而,这也加重了另一方面的心理洁癖。</p>
<p>寒幽蕴自然听见了寒沔的声音,却只是很平静地打水,准备洗脸。</p>
<p>“蕴儿放下,我来。”</p>
<p>寒幽蕴看他一眼,不是很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疑惑不解地看向他。</p>
<p>他蹲下来,接过她手中的脸巾,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伸向她的脸。</p>
<p>“蕴儿可以再眯一下,先清醒清醒,洗脸这种小事交给我便好。”</p>
<p>说完便不容置喙地轻轻擦着她的脸,根本不容得寒幽蕴拒绝。</p>
<p>寒幽蕴心想,自己并没有多金贵,更何况她今晚睡的觉是前几天加起来的几十倍,怎会还不清醒。奈何脸上已经被脸巾遮住,说话便只能先与它亲密接触,这对于心理洁癖严重的寒幽蕴来说,是不可容忍的。</p>
<p>随后,洗完脸,又在弈凌璟的软磨硬泡下,两人艰难地绾好发,终于走出那扇门,见到外面又等了许久的寒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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