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一切皆是命

　　
<p>李书语也是后来出了墓室之后在回来的路上才猜到寒姐姐可能是中了蛊，直到再看见她时，才知道自己竟然猜对了，但是自己却不能明确地看出来是何蛊虫，而求医老人给寒姐姐号脉时应当也能察觉出一些异常，就想着要来问问。</p>
<p>至于为何会如此关心寒姐姐，自然是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寒姐姐真心待自己，自己肯定也希望她好好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感觉寒姐姐很亲切，即便平时也有点冷，但对自己还是挺好的。</p>
<p>“小女娃有些见识，只是老朽也着实不知那姑娘身中何蛊，老朽此前从未遇到过此类情况，且不善此道，即便有心，也无能为力，只得先压制住它，先把那姑娘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再想法子。倒是小女娃你是如何知晓那姑娘是中了蛊而不是伤口发烧昏迷的，可否说与老朽听听？”</p>
<p>求医老人态度也终于严肃了起来，不再像之前如顽童般嬉闹，就连一直放在手中的茶杯都没再玩了。</p>
<p>“老人严重了，书语自幼就与这些花草虫鱼为舞，略懂些罢了，且一直与寒姐姐待在一块，寒姐姐的身体状况我还是有些清楚的，因此，想猜出这些不难，却不知弈哥哥是否知晓寒姐姐身体状况。”</p>
<p>“行了，老朽早些年无意中得到一本书，老朽想或许对你会有用，早就给你备着了，就等你来取，看完之后你再还回来就行。小璟那孩子挺聪明的一个人。”求医老人从怀中拿出一本看起来有些年代的书丢给了李书语，至于李书语后面的那个问题则自动忽略了，最后那一句话却又是没头没尾的。</p>
<p>李书语接过那本书，看了看，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陈旧了些，“《杂物记》？多谢老人。”</p>
<p>李书语又翻开书看了一下大致内容，这不就是一本讲解各地的有趣珍贵之物的书吗，这本书和寒姐姐所中蛊虫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有记载寒姐姐所中蛊虫的解法。</p>
<p>想到这，李书语加快了翻书的速度，结果还没等她看多少，就被赶出了房门外。</p>
<p>“去去去，一个小女孩，大晚上的不在自己房间里待着，到处瞎跑些什么，这天寒地冻的，你不冷老朽还冷，不知道体恤长者。”</p>
<p>李书语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拖出去了，看了看眼前刚刚才关上的门，笑了笑，对着屋子鞠了一个躬。</p>
<p>“谢谢老人。”此时又变回了那个自娱自乐的天真女孩，欢快地踩着地上积得还不太深的雪蹦着渐渐远离这间小屋。</p>
<p>听到那欢快的脚步身已经走出去了很远了，求医老人才从沉思中醒悟过来。</p>
<p>求医老人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小时，并非师叔不帮你徒弟，只是你徒弟陷得太深了，可能自己都还不自知，我想救也救不了，只能让他自求多福吧，你也不能怪师叔学艺不精，那姑娘实在是救不回来了。”</p>
<p>求医老人看着窗户里飞进来的雪花。</p>
<p>“一切皆是命啊！”</p>
<p>鹅毛般大小的雪花漫天飞舞，似要把整个世界都装点为白色，像是要向全世界宣告它的存在，宣告它的主权，证明现在是它的时代，它的天下，无可替代。</p>
<p>马车在这雪地里焦急地行走着，车轮压在雪地上，发出“咕嗤”“咕嗤”的微小声音，形成两条长长的蜿蜒曲折的曲线，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极为突触，却又不显眼。</p>
<p>“师叔，可能在快些？”弈凌璟隔着车门对在马车外赶车还被嫌慢的柯瑜询问道。</p>
<p>“眼下不能再快了，不然就要一个不注意摔着了车中的姑娘了，我说你这小子以前挺精明的一个人，此时怎的竟不知道雪中赶路的危险了。”</p>
<p>“抱歉，师叔，璟急躁了。”弈凌璟</p>
<p>“抱歉什么的就别说了，虽说你从小和师兄最要好，但是你我也不应该如此生疏才是，以往的小璟可是不轻易失去理智的，情况越是危急，他越镇定。”</p>
<p>虽说两人年纪相仿，但是由于对方是掌门首徒，且习的是剑道。加之两人性格都极其清冷孤傲，即便同属一个师门且双方师父关系很好，两人也只是互相问候示意的关系。</p>
<p>但是柯瑜自己知道，对方是那种冷淡到极致的人，却突然对一个女子如此关怀，甚至还丢失了曾经令自己也难以企及的镇定自若，把自己陷于危险之中。</p>
<p>到底爱情为何物，竟令人如此失控，若知如此，自己还是一生都别碰此物了。</p>
<p>只是爱情为何物，想来每个人都会有此疑问，只是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尽相同。有人说它是香蜜、是嗳、是希望，也有人说它是砒霜、是毒、是毁灭，端看不同的人的不同的经历罢了，经历过了，想来也就不会再有此疑问了。</p>
<p>弈凌璟听到这话，感到很诧异，但是对于这样的关心没说什么，只是自己真的得好好调整一下情绪了，如此下去，并不能帮到她半分，可能还会伤害到她。</p>
<p>马车一路向东南边的都城赶去到了花满城的时候，天气虽然还是寒冷干燥，却也没有分固城中的白雪飘飘，刺骨的寒冷也没有了，就算不主动调节内力去抵御寒冷也可以忍受。</p>
<p>“今晚就在城中住一晚，添加些物品吃食，休息调整一晚，明日再上路。”柯瑜心甘情愿地架着马车对马车里的那个心里眼里都只剩一个人的男人说道，不是询问，是安排、命令。</p>
<p>“一切听师叔安排便是。”</p>
<p>弈凌璟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着急焦躁不安，恨不能两天的路一天能走完，内力更是不要钱的往他怀中之人的体内送，整整三天，除了正常的生理需求，从不离开车中半步，时时刻刻紧张地注意怀中之人是否有何情况。</p>
<p>最后还是柯瑜看不下去了，才硬是在第二天住在了客栈，让他自己冷静冷静。</p>
<p>之后每次在经过一次大的城市后都会停留一会儿，待收拾一番再走。</p>
<p>最后找了一家距离城门口较近的客栈住下，草草地吃完饭后，柯瑜认命地去采购各种所需物品和寒幽蕴需要的药材，弈凌璟则是叫来小二打水给寒幽蕴擦洗身体，之后又为人用酒精一遍遍地细心地搽拭伤口。</p>
<p>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熟练，在这期间，寒幽蕴就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次，之后一直在昏迷中。弈凌璟也没办法，知道现在只有昏睡才是最好的情况，这样身体机能消耗将会小很多，不会损耗身体，不然醒着会遭受很大的罪。</p>
<p>因为弈凌璟的贴心照顾，即便条件再艰苦却也不忘为寒幽蕴擦拭身体，所以寒幽蕴身上的伤口虽然没好，但是至少没有再复发，这也算是一种欣慰。</p>
<p>弈凌璟又重复着每天要做无数遍的动作一点点地把输送着自己的内力到床上那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的人体内，为她抵御住外面的风寒。</p>
<p>柯瑜回来的时候弈凌璟刚刚才为寒幽蕴擦好身体，自己还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p>
<p>柯瑜每次看到弈凌璟如此照顾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和他没有夫妻之实的女人，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哪能想到这是之前的那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无情之人啊，世事真是无常。</p>
<p>只是那姑娘现在看来以后怕是只能嫁给这小子了，不过被这小子看上，恐怕其他人也不敢娶这姑娘了。只是不知这姑娘有何特别之处竟让这小子如此上心。</p>
<p>“师叔，麻烦你再来给蕴儿看看，她的身体怎么样了，可还有其他不良症状。”弈凌璟感觉到外面的柯瑜回来了，就先想着寒幽蕴的伤再让师叔看看，不然在路上出现什么突发状况就不好了。</p>
<p>“你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位寒姑娘了，倒是不知道心疼你师叔如此奔波劳累都是为了谁，我这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又被你指使去看病。”</p>
<p>柯瑜嘴上虽然如此说着，但是脚上却也没有停下，跟着弈凌璟进了两人的房间。</p>
<p>弈凌璟知道这位师叔也就是嘴上说说，倒也没说话。通过这将近一个月赶路的时间，两人有时也会说上一些调侃的话，关系比之前也亲近了不少。</p>
<p>弈凌璟拿出一块布放在寒幽蕴手腕上，才搬来凳子在床边。</p>
<p>“师叔，请。”弈凌璟做出一个请的手势。</p>
<p>柯瑜对他的这些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这小子除了自己以外，拒绝其他一切外人对这位姑娘的亲近，对于这样一件小事，柯瑜懒得再跟他计较，伤身！</p>
<p>只是柯瑜感觉无奈的是，这小子醋劲是真的大，记得有一次这位寒姑娘才被人夸了一句天姿国色，就被这小子一记冷眼，让那人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柯瑜因此也在这枯燥的赶路生涯中有了不少的乐趣，也算是苦中作乐吧。</p>
<p>只是这霸道的小子不许别人惦记人家，自己却和人家一个未婚姑娘同床共枕、天天看人家姑娘的身体，虽说是打着照顾的幌子，但是人家一个姑娘的清白也算是彻底被他给毁了。</p>
<p>弈凌璟对此倒是觉得理所当然，只要能控制住她的病情，这些都不重要，反正她的身体自己早就看过了，同床共枕什么的以前也一定意义上的在一起睡过，想来这丫头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而且自己也不会让她知道的。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及时照顾好她，虽说自己也有些私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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