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学医赚钱

昨儿个夜里，慕瑾在睡前和小荷一起把她们剩下的钱都数了一遍，即使买了个相对便宜的宅子，也还是出了大血。从父亲那得来的一千两，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急速减少至了四百多两，加上之前存在钱庄的四十多两，也才五百两不到。

        父亲给的期限是两个月，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决定和小荷一起去我外祖父留下来的药铺看看。

        说干就干，她一早就带着店契领着小荷来到了药铺所在的街道。

        进了药铺的门，就见铺里的柜台后站着一个着一身藏青色绸缎长袍的中年男子。虽已人到中年，却精神奕奕，一头黑发浓密茂盛，其间竟不见一丝花白。看来也是通晓医理的，不然怎么可能有如此的精神面貌。

        在她打量这掌柜的时，他也在打量她。虽然她一身布衣，却未从其眼中看出半分轻视。看她把眼神重新定在他脸上。他开口道：“姑娘，是看病还是找人？”

        慕瑾看了看店里看病的病人，制药的学徒，坐堂的大夫。缓步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我想给您看样东西，这件事我不想要太多人知道，可否麻烦掌柜的让我进这药铺后间与您详说？”

        这掌柜的听了慕瑾的话后，沉吟了半晌，似在犹豫，她也能理解。毕竟这药铺的后间一般只有铺内人员才可进入。外人一般不可入内。

        “姑娘可否让我知道你要给我看什么？”掌柜的小心问道，深怕她有丝毫不悦。

        这倒是他多虑了，怎么说一家药铺的后间都算得上重地了，他谨慎一点，没有什么问题。

        “可以，我要给您看的是店契。”慕瑾回道。

        只见这掌柜的在她说出店契两个字时，脸色就有了明显的变化。一丝惊异爬上他的脸颊。

        “里边请，姑娘。”他忙回道。

        慕瑾未言语，而是跟着掌柜的进了药铺后间。

        待进了后间，她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了我放在胸前内兜中的店契。并把它交给掌柜查看。

        掌柜接过她递过去的纸张，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在此期间，还把她的基本信息问了一遍，甚至还差人出去了一趟，我猜想是去调查我话里信息的真假了。

        只见不一会儿，那学徒便回来了，还附在掌柜耳边低语了一遍。随后，掌柜的就挥挥手让其退下了。

        “慕姑娘，你这确实是本铺的店契，那你就是咱们药铺的所有人。就不知姑娘过来是有何事啊？”掌柜的谨慎的问道。

        “我也是从家里人的嘴里得知我家还有留下这么一间药铺。最近家里又遇上了一些事，需要些银两周转。”慕瑾不好意思，有些拘谨地回道。心下暗道，果然如她所料是去打探消息真假了。不愧是药铺主事人，办事确实够谨慎，牢靠。

        “是这样的，姑娘。咱们药铺里这些年虽然也经营的是小有规模，但是留在铺里的现银并不多。”掌柜的面色如常，心里却有些犯嘀咕。不知老爷让自己这么说是有什么用意呢。不过既然拿了主家的钱，就要替主家办事，别的也别多问，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属下该做的。

        “那铺里现下能拿出来多少呢”慕瑾急迫地问道。

        “现下账房那里有个二三百两，如果不够，最多也就能再拿的出二百两。”掌柜心里略有心虚，面上却不显。

        “行吧，那就麻烦掌柜的把铺里能拿得出来的银两都先给我。”她无奈地说道。

        最后在掌柜的进进出出的忙碌下，她拿到了五百多两。这加上她手上现有的银两，也才凑够一千两，一想到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她拿钱去接弟弟出府的日子。这要是银子没凑够，可就没法把弟弟接出来了。想到此，我心里就越发焦急起来。看来还得想别的法子。

        这一段日子也不知道诚弟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实在不是慕瑾杞人忧天，而是嫡母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不过好在还有父亲在。虽然他也不会对嫡母多加干涉，但是如果那恶毒妇人做的太过分的话，他应该也不会坐视不管，毕竟诚弟的命是娘亲用命换来的，就算是看在死去娘亲的面子上，他应该也会对诚弟维护一二。作为一府的男主人，他的一二可是比慕瑾这个没什么用的姐姐的全心维护有用的多。不过即使弟弟在府里无性命之忧，但是学习上进方面，必定也是会□□涉的，作为一个庶子，本就地位不高，再加上生母去世，父亲不够硬气，嫡母过于强势，府中还有嫡子的情况下，在这样环境中生存的弟弟定是不会受到多上心的管教。想来嫡母巴不得庶子学废了，这样即使活着，也不会对她的亲生儿子产生任何影响。

        按照道理，作为尚书府中的公子，即使是庶出，也是有上族学的资格的。但是慕瑾那时在府里向父亲提起这事时，本来他都同意了，结果却被嫡母以诚弟年纪还小，还想让他承欢膝下为由给否决了。当时她就想到了大家宅院里嫡母对庶出子女所使用的捧杀的手段。表面上对这些子女极好，甚至超出对自己的亲生子女，其实只是为了让孩子慢慢变得一事无成而已。要知道任何的大家族，必然都有几十甚至上百年的积累和沉淀。这当然不止是金钱地位的提升，还有才学和技能方面。要不然就是再好的起点，最后也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所以大家放眼整个京都，几十年的大家族已是稀少，而能够传承百年以上的那就更是凤毛麟角。而这些大家族要想传承下去，必然家里要有可以传承的血脉。如果一家子都是无甚才学能力的人的话，那么对于这个家族而言就是灭顶之灾。届时，不需要外界施加任何的力量，这个家族也会在时间的长河中逐渐没顶。所以无论这些百年大家有没有一些无能之人，必是要有一些或至少一个人来继续带领整个家族走下去。人多固然好，但是过多的人数必然会导致权利的分散，这必定不是掌家之人乐于看到的，所以一般大家族都是从众多族人中选取一个真正在各方面都优秀的年轻人作为家族下一代的传承人。说到这，再说回慕家，慕家在京都不算多富贵，有底蕴的家族，也正是这样的家族，对于传承人的选择也会更加慎重，毕竟一招不慎，将会满盘皆输。而一个家族的传承人也定会获得整个家族的鼎力培养，用一族之力，尽心培养出一个真正能顶得住风雨的人。那作为慕府的女主人，嫡母自是不会让上不得台面的庶子成为家族的继承人的。要有这么个人，也合该是她的宝贝儿子才是。她自然不会管家族的兴衰，她的心中，向来只有她自己和她的子女，哪怕是慕尚书，她的父亲，在她心里，也只是一个可以利用其过上好日子的工具罢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做出给男人下药，让其与自己发生关系，再逼其娶自己，并且让他纳了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为妾这种骇人听闻，用心险恶的事。

        想到这里，慕瑾不禁越发头痛起来。还好她突然想起茹姑姑当时还交给了她一本医书和一套银针。想到这，她赶忙回我的新家去了。

        刚走进院子，她就找到正在播种的小荷。

        “小荷，你那天把茹姑姑给我的东西放哪里了？”她焦急问道。

        “小姐，我见那东西挺重要的，就给你放你屋里的小柜子里了，那天出门买东西，我怕东西放柜子里不安全，还买了把锁给锁上了，奴婢这就把钥匙给你。”小荷停下手里的活回道。

        “还是我家小荷聪明，我没想到的事你都替我想到了。”慕瑾感激道。

        “小姐，你这说的哪里话，这都是奴婢该做的。”回话的时候还欣喜地笑着，作为伺候的人，得到主子的赏识总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听了小荷的回话，她就快步回到了屋里，关上房门，朝着那个房里唯一的小柜子走去，走到近前，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柜门，当时给钥匙的时候没仔细看，现下一看，才发现手里的钥匙是两把，向来小荷是把所有的钥匙都给她了，真是做事妥帖的丫头。我心下暗道。

        打开柜门，慕瑾小心取出里面的东西，当时时间紧，她也没来得及认真看这医书和银针。现下打开一看，就着外面透进来的阳光，能看到七根银针在阳光下闪着一层银光，无比锋利。即使是外行人，也能一眼就看出这七根银针绝非凡品。必是名家精心打造的。看了看银针，我又看了看医书，幸好娘亲尚在的时候教我认过字，不然还真是一字不识。她粗略翻看一下这本有些年代却被存完好的书。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书只有一本，但是其容量是真的丰富，而且其间著述完整，有些甚至还有配图，想来我那为御医的外祖定是个能书善画的人。

        大致把东西都看过一遍，她才把医书翻到最后几页，看起了书中的七针诀。医书太厚暂时也没时间学了，现在要想赚钱的话，只能靠自己短时间内学一些医术去医馆坐诊了。虽然赚的不多，但是一点点来的话，后面也会越来月好的。而且这行医问诊也是个长久的活计，可以作为安身立命的傍身之技。

        想到这，慕瑾出去找到了小荷，跟她说了她接下里的半个月要闭门学医，如没有重要事情，不要打扰，小荷听了，让她安心学医，不用担心宅子里的事，每每这时，慕瑾都很庆幸，当时的她，毅然决然从嫡母那里赎走了小荷的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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