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妈妈重回优秀

沙发上瘫着烟草和酒精混合气味的男人，牌桌上、地板上到处散落扑克牌、烟头和啤酒瓶碎渣渣。辛则满身疲惫从旭升设计有限公司下夜班回来开门就闻到臭味，充满垃圾堆景象的客厅使人无从落脚，秀眉一紧，准又是她那个死鬼丈夫吴秀主的局。

        吴秀听见用钥匙开门声醒来，看见辛则就颤颤巍巍像只螃蟹那般指着辛则，劈头盖脸一顿言语输出。“你把我儿子害死了，就只生个赔钱货给我有啥作用，老家人凑成堆堆取笑我说我闲话。有那混不吝的还叫住我回乡下的老母说，你儿子吴秀家门不幸娶了个不下蛋的母鸡。我娘老子羞，我也羞啊！你还高材生呢，我娘老子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让我家族蒙羞，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对你好，就是对你好了你才生不出儿子。”见她不搭话便打算实施摔门而出，辛则本不想叫住他，毕竟这个场景，在这十五天已经上演了无数次。她也累了，想趁着自己的节假日和他好谈谈，不想再忍了，也忍不下去了。“你今晚回来不？回来的话我有事想和你谈！”吴秀矗立一会，没说什么，咣门，心想你能有什么事。辛则没理会他的态度，怕碎片伤到女儿丽丽只能收拾残局。

        自我怀上那个无缘来到人世的儿子，就小心翼翼到快显怀，我为躲计划生育的人抓我去打胎，去到了闺蜜谢欣家。计划生育部的人为寻我，来问我婆婆申戚，：“你那儿媳妇去哪了。”我婆婆年纪也有六七十岁了，有心会说：“我也不知道我那儿媳妇去哪了”把话头给扯开，她怎么做的呢？她六七十岁的人不知道哪来的劲头拄着拐杖带着计划生育部的人来找我，还喊我，喊得好像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一样，我听得恐慌，应声来安抚她。却不想，是这样啊！打胎时，她看见我未出生的孩子手脚齐全，是个男孩，她还装模作样的哭了呢？有啥好哭的，就是她把我儿子害死的，假惺惺的让我恶心。她儿子下班回来，她还当着我面恶人先告状，说：“一切都是她的错，她都没跟我说她怀的这一胎是男孩，出去了都不跟我这个老人家讲一声？计划生育的人来问我，你儿媳妇去哪了？我个老人家都没办法，只能拄着拐杖一家家去喊她找她，再说又不是我让她第一胎生下的是赔钱货呢？我六七十岁的老人辛辛苦苦熬猪骨汤给她补身体好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结果呢？白进了她肚子里。这次看她那怀相和吃辣的状态我就断定她怀的又是赔钱货啊。儿啊！娘这都是为你的后代着急啊为你好啊！别人都有儿子，就她生个赔钱货给你，让你立不起门楣啊，让你断后啊。”而她儿子只会听妈妈的话质询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妈你怀孕了，又为什么不跟我妈说一句就出去，让我妈这么大年纪操心你还出来找你，难怪你没什么教养就是因为你没爹。”那一刻就更看清了这一家子。

        最初恍然是生下丽丽时，公公表情严肃;婆婆是直接给脸色，都认不出过往那个在我还没嫁过来时不要钱的好话一箩筐和我初怀孕各种为我煲汤的那个人是不是这个人？而丈夫？显出我从未窥见的冰山一角，没有对我怀孕的呵护，和能察觉我委屈的敏锐，也没婚前待我那般花心思。都忍不住自我怀疑起这个人我到底认不认识。可我还是抱有期待啊，毕竟女儿需要爸爸啊，我想给她完整的家。别像我留有遗憾，别人有爸爸，我却没有。即使我知道我并没有做错，我还是嘘寒问暖对他，想让他给亲生女儿取个名儿，你说叫吴丽，原因是你想她以后能长得漂亮点，好早日嫁出去。因我对你还有所求，还不够死心，就放下心里的不舒服。低头对你说是我不对让咱妈失望了，还向你保证说我们还会有儿子的；对你妈还服软，没回半句嘴任她指责；四年后我怀了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孕期婆婆看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嘴巴念叨个不停“我儿虽是大专生，可是配你都还有余。”思绪回归，现在想想挺为自己鸣不平。可能如今我身边唯一的温暖就是来自女儿丽丽了吧，丽丽外婆陈雪柔在我和吴秀刚订完婚就……；丽丽婴儿期吵闹，离不得我，我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四半用，手忙脚乱的处理突发状况，你们都冷眼旁观，没有搭一把手，好像丽丽不是你的女儿她的孙女是个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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