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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秘密


  慕沉在安远县有落脚的院子,他们过来时,藏剑、凌霄和凌云都在候着。

  “属下护主不利,请主子降罪。”藏剑三人见着萧青宁,第一时间请罪。

  看到熟悉的揽罪场面,萧青宁嘴角抽了抽,冷着脸说,“和留锋他们一样,先记着,以后再说。”

  “是。”三人齐声应是。

  “好好休息一晚,明儿我们赶路回京。”萧青宁打发几人去休息。

  有慕沉在萧青宁身边,几人也不轮着在她门外守夜,应了一声,到旁边厢房休息去。

  萧青宁沐浴梳洗后,一时没什么困意,在慕沉被夜影叫走后,翻出君无暇的手札,接着先前看到的地方看了起来。待看到手札中染血的地方,萧青宁轻轻叹了口气,“真是的,那时候要再小心一点就好了。”

  污了几个字,猜一猜也不影响什么,但萧青宁就觉的心里不舒坦。萧青宁伸手抚上一处风干变得暗黑的血迹,刚要翻页,却见血迹下,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萧青宁将手札拿到烛火下,仔细看去,却见被血迹污了的地方,原本的字迹似消褪,显露出另一种字迹。

  萧青宁眉头一紧,又去看另外几处沾到血迹的地方,无一例外,都有另外一种字迹,有的显露出一个完整的字,有的只露出一半。

  萧青宁猛地合上手札,轻声低喃,“莫非,这手札中,还藏着秘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萧青宁曾在古籍中看到过,往墨里加些特殊的东西,可使用它写下的东西或遇水而散,或遇水而显。君无暇留下的手札,似乎就用了这样的墨,用狂草写的内容,沾染血迹后,消散了去,显示出另一种字迹。

  萧青宁复又翻开手札,视线落在被鲜血污了后,显现最清晰的一处字迹上。

  一个工工整整的“华”字,笔锋比之一旁的狂草,秀气的多,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的字儿。

  慕沉和夜影说完事情,一回屋就见萧青宁拿着君无暇的手札,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止不住心生惶恐。他的阿宁,莫非又受君无暇影响……

  “阿宁。”慕沉快步上前,从萧青宁手里拿过手札,藏入怀中。

  萧青宁回神,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再看到慕沉略带不安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出来,站起来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数落他,“你想什么呢,我既然说了不会再受君小姐的影响,就不会再懦弱。我盯着它发呆,只是在想别的事儿。”

  萧青宁将刚刚的发现,说与慕沉听。

  慕沉从怀里拿出手札,翻到有血迹的地方,依着萧青宁说的,果然发现另一种字迹。

  慕沉和萧青宁对视一眼,两人从彼此眼里看到相同的意思。这本手札是君无暇留下,能叫她用这般方法留下来的东西,定然不寻常。他们既然发现手札里隐藏的乾坤,不论如何,都要看看君无暇留下了什么秘密。

  萧青宁将手札拆开,和慕沉一人一半,誊抄起手札上的内容。这本手札,可能是唯一叫人了解百年多前,那位随太祖皇帝平定天下的昭仁皇后是怎样一人的东西,萧青宁不愿就这样毁了它。慕沉明白她的意思,两人各占一半

  桌子,开始誊抄起来。

  萧青宁誊抄前面一部分,因着先前看过,基本上不用怎么看,就能默记着抄录下来。慕沉一本的都看过,抄录起来,也和萧青宁差不多的状态。两人花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将手札上的内容抄录了一遍。

  萧青宁将抄录好的手札收好,慕沉打了清水回来。

  泛黄的纸张放入清水中,那一笔叫人称赞的狂草渐渐消散,显露出簪花小楷字迹,比起狂草书写的东西,小楷写的东西,在看的时候,并不需要废太多功夫。加之小楷写的字儿大,一张纸上记载的东西,没有多少。

  “阿宁,快,誊抄下来。”慕沉忽然急呼,从水中捞出泛黄的纸张。

  萧青宁望过去,只见显露出来的簪花小楷字迹,有消散的痕迹,萧青宁顾不得多想,拿起笔,将刚刚看到的内容默记下来。萧青宁还没记完,沾了水的纸张便完全没了字儿。还好萧青宁和慕沉都是记性好的人儿,凭着记忆,将簪花小楷写的内容,全记了下来。

  “莫非不能用水,而要用血。”慕沉翻到沾有血迹的地方,那里显露出来的字样,并没有消散的痕迹。

  萧青宁摇头,“应该不是,说不定君小姐并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个秘密。”如果不是她和慕沉记性好,怕只能将里面的内容记个大概,而没办法将其抄录下来。有些东西,一个人看到了,和十个百个人看到,效果是不一样的。

  萧青宁顺着,又放了一张纸到水里,然后一显现出簪花小楷字样,就牢牢记住,默写下来。

  两人这般默写了几张纸上内容,看着上面的内容,很是无语。

  萧青宁感慨,“君小姐的心思,果然不是那么好懂的。”

  他们是按着手札的顺序放的纸的,但最后默写下来的东西,并不能连贯起来,就好像一本书被人打乱了装订起来,你若不能根据里面的内容,将其理好顺序,大概也是读不懂。

  萧青宁越来越好奇了,君无暇花这么大的功夫,到底留下一个什么样的惊天秘密。

  不说萧青宁好奇,就是慕沉,也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这大概就是,越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就越想弄个明白。

  君无暇留下这本手札时,也没想着为难后人,萧青宁和慕沉遇上的问题,只是她留下的一些门槛。

  这本手札,确实用了特殊的墨,让两种字迹在水里显露秘密,萧青宁的血滴在上面,让一种字迹显露而不消失,只能说是君无暇也没想到的情况。

  萧青宁和慕沉折腾到鸡鸣时分,才将手札都过了一遍水,将显露出来的字儿抄录、整理出来。

  看完君无暇留下的秘密,萧青宁和慕沉沉默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青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怪容远惦记着普华寺。”

  君无暇留下的手札里,记载了几件事儿,其中就有关于普华寺。

  太祖皇帝平定天下后,在普华寺山腹中修建秘库,藏金银珠宝,为慕氏皇族留一条后路。秘库机关密布,无地图不可闯入,当然,有了地图还不够,还要有开启秘库最后一道铁门的钥匙,这把钥匙,历任皇帝口耳相传。太祖皇帝建秘库的同时修建万华塔,以万华塔做掩饰。万华塔成,秘库成。

  太祖皇帝将此事告知君无暇,君无暇将它藏在自己留下的手札中,阴差阳错的,被萧青宁和慕沉知道。

  两人此前不懂容远为何盯着普华寺,这会儿确实懂了。

  慕沉:“先帝驾崩时,对成王依旧信任,将钥匙的事情告诉成王,也不是没可能。否则,以成王所作所为,父皇绝不会容他活下来。”而成王不仅活了下来,还未被夺爵,怕就是为了君无暇手札中写到的由历任皇帝口耳相传的钥匙。

  萧青宁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了。”

  想到先帝的糊涂,萧青宁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太祖皇帝当初的安排。一份地图,一把口耳相传的钥匙,可以有效的预防的旁人窥觑那份宝藏,但太祖皇帝不会想到,他的后代中,会出现当今皇帝和成王这样的事。成王有钥匙,估计没有地图,不然容远不用那么费事再云来峰修建那么一座院子,可以远远观望普华寺。而当今皇帝,空有地图,而无钥匙,为了钥匙,不得不留下成王。

  两人先前就怀疑容远养了军队,如今看他窥觑普华寺的宝藏,就更肯定了这一点。

  萧青宁:“容远如此本事,若不是……”他们立场不同,中间又隔了至亲血仇,萧青宁绝不想和这样的人为敌。

  萧青宁想的,又何尝不是慕沉所愿,只是,这也只能想想罢了。

  “好了,该睡了,容远筹谋多年,我们也不必争这一时。”慕沉见萧青宁打哈欠,拉着她到床边休息。

  两人可以说了熬了一整夜,萧青宁沾到床,没多会儿就睡的香甜。慕沉看她睡下,轻手轻脚出了屋子,唤出夜影,让他给边关传信。

  这些日子,西北并不安宁,戎狄时不时来一下,有种大战欲临的感觉。宫里边,皇帝知道宋大将军和成王余党有勾结,这种时候也不敢有大动作,若是激怒了宋全义,他一转头勾结戎狄,只怕凉州、并州不宁,危及京中。当然,皇帝也不能完全放任宋全义,已安排人掣肘他,慕沉所说的,和萧青宁大婚后,就要起身往西北去,就是为此。

  成国公府守卫西北多年,在西北的话语权,甚至比皇帝还重,这样一来,有利的同时,也有很多弊端。成国公府一心为大丰王朝,绝无二心,那西北安定,戎狄不敢南下,而成国公府有异变,则可以迅速掌握凉州、并州,战争一触即发。

  好在百年多来,成国公府和慕氏皇族都有一个平衡,谁也没去打破那个平衡,没让西北出现乱子。这种在成国公府手上没有出现的危机,在宋大将军和容远那里,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这个时候,就看谁动作更快,谁手段更高了。当然了,要是皇帝能暂时舍了凉州、并州,便不用那般被动,若真到了那一步,只怕凉、并两州的百姓……

  天色微亮时,凉州大将军府,宋笙一身是血倒在侧门后,被下人捡了回去。

  “是四公子,快来人啊——”下人看见宋笙一身是血倒在那里,还想将人拖走,却在认出那是他们的四公子时,慌了起来。

  宋笙撑着说,“去请父亲过来,我要见他,要快。”

  宋笙说完这话,再也撑不住,昏死过去。下人将他抬回院子,请大夫的请大夫,请大将军的去请大将军。

  宋大将军这些日子基本没回大将军府,都在营帐里落脚,要请他,就要到军营里去。一来一回的,等宋大将军回到将军府,已是午后。

  “笙儿,笙儿怎么了。”宋大将军才来到宋笙院子,就问宋笙身边伺候的人。

  宋笙换了衣裳,一番清洗后由着大夫包扎了伤口,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宋大将军的大嗓门,一下子将人吵醒。

  “父亲。”宋笙撑着床坐起来。

  宋大将军上前,要扶他躺下,被宋笙拦住,“父亲让人守住院子,不要让人靠近。”

  宋大将军一看宋笙凝重的表情,心里有了猜测,忙让左右退下,只留了一个亲信守在门口,保证不会被有心之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宋笙:“父亲可知道容远的身份了?”

  “你知道了什么,明歌呢?”宋大将军沉了脸。

  宋大将军问到宋明歌,宋笙周身漫起死寂,宋大将军眼皮一跳,生出不详的预感,双手落在宋笙肩头,摇着他问,“明歌怎么了?”

  宋笙本就受了重伤,被宋大将军这么一摇晃,只觉咽喉处涌上甜腥,想忍没忍住,嘴角溢出血迹。宋大将军看见宋笙嘴角血迹,慌了神,“你怎么了?”

  “妹妹死了。”宋笙咬着牙,和着血,说出这么四字。

  宋大将军往后退了两步,满脸不可置信,“不会的,我的小歌儿,怎么会死的。”

  宋笙也想像宋大将军一样,问问,宋明歌怎么会死。然而,是他亲眼看着宋明歌化作血水的,他还能去找谁问。

  宋大将军失神片刻,镇静下来,“京中是个什么情况了,明歌怎么死的,你又怎么身受重伤的?”

  “父亲问这些前,先回答我,你知不知道容远是什么人?”宋笙问。

  宋大将军叹气,“一开始不知道,前些日子明歌传信回来,我也才……”知容远竟是成王之子。

  “容远拦截了京中宋家送往边关的消息,妹妹说皇帝已经知道容远的身份,也知道父亲与容远勾结暗害成国公,现在……”

  宋笙话没说话,宋大将军复又上前,正想扯着他的衣领问,而后想到他还伤着,换了一种温柔的方式盯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一字不假。”

  宋大将军:“将你知道的,一丝不漏说与我听。”

  父子俩密谈了半个时辰,宋大将军出了宋笙院子,直奔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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