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人心自古易变
苏净的意志压迫下，让遗忘法则再一次出现了，并且直接和苏净的意志对上。
侠以武犯禁。
而像苏净这样的，是遗忘法则最不想要见到的。
偏生祂还没办法！
祂是法则，一种维持这个世界秩序的存在，而不是一种真正有着自我意识的生灵！祂的自我意识，与其说是意识, 倒不如说是这个天地一种自我修复的能力。
祂有生命，但同时也没有生命！
苏净心中悸动，他当即将意识收回，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某个小丫头，没必要和遗忘法则硬“刚”下去。
毕竟他现在还打不过遗忘法则。
对于苏净的认怂，遗忘法则也很满意，况且苏净的意志并没有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实质性的破坏，于是在苏净的意识回到身体里后，遗忘法则也离开了，并且临走前告诉了苏净祂的底线。
而苏净对于自己脑海中凭空出现的信息，也是不由愣住了。
“世界格局固定，社会形态固化，便是保证世界永恒持续下去的唯一道路？因为万世不变，即永恒不变？”
“神秘体系者应该去往神秘之路，而不该逗留在此方天地？因为永固的世界，会导致自身神秘性褪去？”
将这信息整理成自己能理解的后，苏净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但不是因为遗忘法则希望他离开这个世界的这条信息。
“你莫非真的以为，一切都没有变化，人人的命运从出生那一刻就固定，出身位置决定了未来成就终点的世界，能够永恒存在下去吗？”
苏净呢喃自语，他似笑非笑。
有些嘲讽，也有些恍然大悟的释然。
苏净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是眼下这一个模样，原来是遗忘法则在暗中不断引导所造成的！
大世家的子弟, 世世代代为统治阶层。
小家族的子弟, 世世代代为帮助大世家统治的阶层。
而其余的普通人, 无论是做买卖的, 还是在地里干活的，亦或者无奈为奴的，也是这样一个世世代代恒定不变的待遇。
堪称世界级的“子承父业”！
“这样一个完全固化的世界，便是已经死亡的世界。”苏净眼中嗤笑一声，他只能说这遗忘法则是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啊！
一看就是个新手级的“天道”！
不过想想对方并不是真正的天道，而是自认为的，苏净便又停止了吐槽的心思，然后抬手一抓。
顿时空间变幻，假的“苏净”和假的“容青黛”，这两个“妄念人”出现在了苏净面前。
“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
苏净问道，“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考虑回不回答。”
他的话语声很平静。
但在这假的“苏净”和假的“容青黛”眼里，那就和催命符差不多了，在被吓得神情惶恐的同时，把他们对某只萝莉说的事情，又都给苏净说了一遍。
“遗忘法则这么蛋疼的吗？”
苏净听完后忍不住来了这么一句，然后想到了遗忘法则之前传递给他的信息，便又理解了这一做法，于是他挥了挥手，让这假的“苏净”和假的“容青黛”从哪里来, 就回哪里去。
“遗忘法则那里, 由我来给祂一个交待！”苏净说道。
这假的“苏净”和假的“容青黛”不敢迟疑，当即消散。而在消散的过程中，他们的原形也随之显露出来，那是一种能够呈现在心间，但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一种模样。
可见不可言！
苏净的目光一直跟着这两个“妄念人”，然后便看到他们居然飘去了第二层世界。
视线受阻，苏净无法再看到。
但这也让苏净确定，这个世界的太多数超凡存在，应该都在第二层世界。
因为他从齐武王所在之地一路赶上，这一路上都没遇到几个强大一点的非人异类，甚至是诡异之事的源头，除了夜游马车之主外，也就遇到一个，而且那个诡异之事的源头，还本着厌境存在两两不相见的原则，自行避让了。
这让苏净就算是想要借此强行上去了结一次因果，也没那个机会。
苏净若有所思。
然后他停止思索，一来突然发现好像没什么好想的，因为遗忘法则已经给他底线了，这二来嘛，是某个小丫头往这里跑来了。
于是，苏净便起身走了出去。
有段时间不见，还怪想念的。可有时候天天见，反而还有点烦，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般想着，苏净就已经看到了那个小丫头。
不出意外，又是翻墙进来的。
不愧是她！
专业翻墙，永远不走正门！
苏净伸手接住了她，然后看她一眼。
某只萝莉略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因为这个揪她衣领的动作过于熟悉，于是她试探着问道：“笨蛋，你回来了呀？”
“嗯！”苏净点了点头。
“那两个假货呢？”容青黛又问道。
“我把他们抓过来问了点事情，然后就让他们滚回去了。”苏净说道。
“那你知道遗忘法则的事情了吗？”
“知道了，还和遗忘法则接触了一下，祂给了我一个底线，只要我不触及，祂就和我井水不犯河水。”苏净对此没有隐瞒的想法，因为这个没有隐瞒的意义。
“什么底线呀？”某只萝莉顿时就忍不住追问起来。
苏净于是就把他整理出来的给说了一遍，毕竟遗忘法则所给的原版信息，实在是没办法复述出来。
那就像是两台电脑对接传数据一样。
容青黛听完后，这个小丫头难得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然后那张五官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不确定之色：“呐，笨蛋，虽然这个听起来好像没问题，但是仔细一想，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呀！”
由于从小和苏净在一起，苏净那些离经叛道的思想，自然也影响到了这个小丫头。
因此，哪怕现在容家是泾川省城的大世家，而遗忘法则的这一个底线，又对他们这些大世家完全有利，可她还是感觉到这一个底线很有问题！
“问题的源头，便在规则可以不变，但是人心未必不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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