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拉你陪葬是一定的了
楚翎抓住她的两只手，居高临下的逼视质问：“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啊？小心本官把你发配苦寒之地，让你二十年都回不了京城！”
“你讲不讲道理啊，渣大人！是你先谋杀我的！”萧瑶气呼呼地驳斥。
楚翎眨了眨桃花泛滥的眼睛，好奇地问：“谋杀？我什么时侯谋杀你了？”
“这还用问吗？”萧瑶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地仰视着他，“你就是用你的骚味儿谋杀我的喽！言归正传，只剩三天时间了！你查不出真凶，也要来给我陪葬！”
萧瑶机灵的美眸里透着猫一样的狡黠光芒。
“诶——”楚翎长叹，眸底盈荡着促狭之色，“陪葬就陪葬喽。本官和你，一个查案，一个验尸，天生好搭档。拉你陪葬是一定的了。”
“无语，放开我！”萧瑶使劲白眼他，“说正事要紧，我来找你，是有重要情况禀报！”
闻言，楚翎马上就松了手。两人坐在桌边对谈。
楚翎倒了杯茶喝，顺便给萧瑶倒了一杯：“说吧。”
萧瑶将昨夜所听所闻之事全部向楚翎禀报，随后提出了自己看法。
“渣大人，如果太后和太师的私情是真，那这个真凶就值得再斟酌了。
太后和刘弘的关系，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晚辈后生，
太后不可能盛装打扮，摆下丰富酒宴去宴请刘弘，
初步看来，只有摄政王才有可能让心高气傲的太后这么做，
所以，那一晚摄政王有没有赴宴？赴宴之后有没有争吵？
为了什么争吵？他们最大的矛盾是什么？能吵到让太后想要自尽呢？
太后要自尽，依摄政王和太后的关系，
他去夺刀，以致于反过来误杀太后也有可能。
之后，他害怕引起误会，特别是陛下，有可能借此大作文章，借机让他下台，借此亲政，成为最大的作案动机。
如果这个推理与事实相符，那么倒是印证了我最初的判断，
真凶一定是对太后又爱又恨，才有可能使伤口呈现那样的状态。”
楚翎色眯着眼坏坏地笑，盯着萧瑶看，并不接话。
萧瑶气死了，一掌拍在桌子上，凶巴巴：“看什么看？我分析得没有道理么？
拜托，把你主要精力放在案件上行不行？昨夜头七那么大的事情，
你不出面，还是雷打不动的呼呼大睡，我还没说你呢！
再这么看着我，我挖了你的眼睛！”
她作势要挖楚翎眼睛，楚翎赶紧挡了一下，收回坏笑。
“诶，真想不明白，你这样一个长得倾国倾城的女人跟男人抢仵作饭碗做什么呢？这种工作会让你嫁不出去的，别到时侯成老姑婆了。我是担心你，所以本官想——”
“停！”萧瑶双手交叉示警，“再不说正事，我把这茶泼你头上去，让你清醒清醒。为官不尊！”
“呵——”楚翎玩世不恭地扯了下嘴角，“其实，你分析得都很有道理。
我也觉得摄政王问题很大，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两个问题。
第一是弄清楚后期他和太后之间的矛盾是什么？杀人动机很关键。
当然这件事情，摄政王自己根本不可能说出来，但是双儿一定知道。
摄政王权倾朝野，双儿这鬼丫头，害怕他报复，
就算是被鬼吓着了，也不敢全部吐出来。
第二是弄清楚密室杀人的手法。
卫卓早就回报过了，经宫中侍卫值班排查询问，太后遇害那天下午至傍晚，摄政王根本就没有进过宫。
如果真是他所为，怎么可能没有任何人看到他出入？是害怕他报复不敢说出真相，亦或者是摄政王另外派手下去做案。
但是做案之后，凶手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案发现场呢？
以摄政王今日今时的地位，无论哪一种可能，仅凭臆想，没有拿出真凭实据，就断定他杀人，或者指使他人杀太后，他根本就不会承认！”
“嗯，”萧瑶点头表示同意，“不仅不会认，很有可能反过来咬一口，甚至拉整个顺天府替太后陪葬！三天期限要拿出真凭实据，很悬，一不小心就是一个欺君之罪！”
楚翎点头道：“是的，所以一定要抓紧时间，先审问双儿。”
萧瑶转了转眼珠子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也一直想不通。”
“什么事？”楚翎问道。
“为什么艳香凝和月如霜一定要死呢？”萧瑶沉思道，“你想一想啊渣大人，
如果摄政王是真凶，他杀了太后，又不敢认，所以找刘弘当替罪羔羊，
希望可以尽早结案，那他可以直接杀了刘弘，伪装成畏罪自杀也说得通，
何苦要多杀两个人呢？月如霜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杀艳香凝？
艳香凝可是枢密史艳大人的千金，艳文波不会善罢干休的。
据说，艳文波也是追随摄政王的左膀右臂，
摄政王正是在枢密院枢密史这个位置上安插了自己人，军权才得以更加巩固。
那他何苦得罪自己人？
刘弘是他杀，根本没想过死，更加不可能为了给自己陪葬而去杀那两个美女喽。
所以，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另有玄机。
追本溯源，我觉得有必要查一查艳府，艳大人和摄政王的关系到底如何了？
甚至于是艳香凝之前和什么人来往过，她的为人，为什么刘弘送她东西她会收，拂冬一定知道一些什么？”
“咚！”一记纸扇重重敲在她头上。
“你果然聪明啊，我的小瑶瑶。”楚翎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痞笑，“不愧是我顺天府的一员猛将。这样吧，你和苗倩儿去艳府，找拂冬问问。
我让卫卓再去审问双儿，把双儿秘密请到顺天府来，问不出就不让她回宫。对外声称双儿失踪了吧。”
“这招就叫做‘打草惊蛇’‘引蛇出洞’！高！”萧瑶赞道，“你这是想看看摄政王会不会狗急跳墙是吧？”
楚翎轻吁：“摄政王非普通人，打草惊蛇之前，我会派陆羽先向陛下禀报，让陛下有个准备。倘若真是摄政王所为，真相一旦查出，恐怕整个朝廷包括陛下那张龙椅都要掀起一场惊天动荡……”
“是啊，”萧瑶点了点头，“弄不好还会改朝换代。那你呢？你做什么？”
“诶，我嘛——”楚翎似乎无可奈何的样子，整了整官袍，“啪”一下甩开了红纸扇，“只好再去几处案发现场走一走，破一破这入室杀人之谜喽！”
“知道啦，一天不去觅夜阁你会死的啊！”
萧瑶狠狠白眼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啧啧，有点儿意思，吃醋了吗？”楚翎很自恋地看着她的背影咕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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