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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翼王被困大渡河


1863年夏天某日,四川省石棉县安顺场南,驻扎着一座军营。军营依山傍水,座座军帐星罗棋布。偌大的驻地一眼望不到边,就在营中宽阔的校场上站满了整齐的士兵、密密麻麻,旌旗招展、遮天蔽日。士兵有十五六万之众。校场前点将台上站有一人,此人身高八尺、胸宽体阔、相貌堂堂,往那里一站,有一股强悍的气势四散而去,下面的士兵噤若寒蝉。他是谁?他就是太平天国叱咤风云能征善战的军事统帅之一,翼王石达开。

        自从六年前率部离开天京转战西部,这一路上四处转战、一心立功,只望有朝一日重回天都、重表忠心,奈何军队如无根浮萍、损失惨重,现如今更是被逼退在这大渡河畔,粮草危及、士气低落。大渡河水流湍急,上面的索桥更是被湘军弄断,对面是大军临敌,后面是追兵重锁,可谓是插翅难飞。当初带出的二十万亲军将领已是十不存五,面前这些兵甲大多数是转战之中新投,遇到这危急时刻已是人心惶惶,这些时日已出现不少的逃兵。本都是天国子民,翼王怎么忍心他们和自己共赴黄泉,于是决定投降清军。

        昨日曾国藩已经派人给了回复,说要他到总督府进行进一步的谈判,离开期间大军不得擅动。他知道士兵们思家心切,有些已经按耐不住,今日这才召集将士、做些部署。

        石达开最担心的是自己的义子石文成,前几日文成不小心在马上摔了下来,结果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六年前离开天京时路上遇到这个孩子,当时他饥寒交迫、骨瘦如柴,眼看就要闭眼了,结果翼王路过时见这孩子虽然枯瘦,可是面目俊朗,骨骼惊奇,想到自己整日撕战沙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毙命,自己的功夫得不到承传,终归对不起师父,于是决定收下这孩子。

        收下后更因为没有机会娶亲,膝下无子,对文成极是偏爱,却也教诲甚严,希望他真的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没想到文成也争气,现在不但武艺精进、诗书更是博古通今,还学得一身的兵法。现在对这儿子更是没的说,前几日想试试他的武艺,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是他对手,翼王可是天平天国里的首号武将,也是文武双全的,没想到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谁知要收招之时,文成的战马突然疯狂起来,把文成摔在马下,翼王当时就一拳打死了那匹马,更是派了最好的军医医治,可是军医说公子没有受伤,但就是昏迷不醒,可是急死了翼王。

        这会儿军队的事情等不得,只好只身上路、赶往总督府。谁知这一去竟是永无生还。

        就在石达开走了的第二天中午,石文成醒来了。

        醒来后的石文成睁开双眼的那一刻,神态满是震惊。这是哪里?头顶好像是个帐篷,难道到是营帐?可怎么又和军队的帆布绿军帐不一样啊,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下面倒是铺了厚厚的稻草和被褥,床和被褥都不是自己军队的,奇怪,再看屋里的东西,帐中尽是些刀枪,一点也看不到自己军队的装备,倒像是古代的营帐,只记得自己带着小分队去西部边境执行任务,谁知竟然中了埋伏,为了掩护队友,自己被一颗流弹击中头部,只记得那一声枪响,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想到这里他赶紧摸了摸头,这一摸吓了一跳,前额头顶光秃秃的,往后摸竟然是挽着长发,怎么回事?想照照镜子,可是营帐内哪有什么镜子,难道那子弹没打中我,可这里怎么回事,他大喊队友的名字,喊了一声,忽然发现自己的嗓音竟然变了,变成了一个十八少年的声音,而且和自己的明显的不同,声音中带着沧桑的稚嫩,却洪亮而又带着一股穿透感,和自己的沙哑声音完全不同。这时候,帐帘一挑,进来一个士兵。士兵头戴金盔,上半身穿着牛皮铠甲,下半身是土布裤子,脚上穿着牛皮战靴,这让文成更是诧异,这明显不是自己的军营,文成沉默不作声,想看看究竟。

        士兵挑帘一看文成醒来,突然快速转身离开了,一会儿就听外面熙熙攘攘来了很多人,帘再次挑开,进来五六个人,都是彪形大汉,穿着全身的明盔明甲,为首一人身高八尺,方额海口、戴着皁银盔、披着大红的斗篷,眉宇间杀气腾腾,气宇轩昂,见文成要坐起,忙上前扶住,拿过旁边被褥给他掖在后面,竟然是和蔼问道:“文成啊,你可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接着又吩咐亲兵去把军医喊来,给文成好好看看。

        文成不认识,可得弄明白怎么回事吧。于是尴尬地问道:“你,你是?”

        “哎呀,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吧?快喊军医,怎么这帮兔崽子办事这么拖沓,文成啊,我是你二叔啊,你好好看看,还记得我不?”

        “二叔?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哎呀,该不是摔的失意了吧。”这时候就见一个老者,抱着个药箱急匆匆进到帐里。

        那二叔忙让开位置,让军医给好好看看,老者给文成号了号脉,有浑身摸了摸,看了看文成的五官,最后告诉那二叔,说一点事没有了,可能是摔得有点重,暂时性失忆,只要休息两天就没事了。那二叔一听放下心来。待军医走后,扶文成躺下,后面的人一听文成没事,也兴高采烈起来,那感觉好像是捡到了宝贝似得,这让文成很是诧异,不过也能看出貌似这里自己的身份还挺重要的,文成看看那二叔,眨了眨眼睛,二叔是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文成有话要和自己单独说。于是让众人退下,又命亲兵收好外面,谁也不得进来。看到这个文成明白,自己可能是灵魂穿越了,他是中国某部队某特种大队小分队的一名队长,虽然训练很辛苦,可没事的时候也看过这类似的穿越小说的,觉得这情节与那些小说有些相似,自己明明被子弹射穿了头部,怎么现在头上一个洞也没有,再好的技术也不可能把碎裂的脑子补回来吧。

        这会儿帐里只剩下眼前的二叔和自己了,文成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问道:“二叔,我这摔得有点过了,连您老人家都认不出了,要不你给我好好说说,别让我见到大家出丑啊,最好是给我讲讲咱们现在什么个情况。”那二叔是实诚人,也没多想,也是因为平时挺喜欢这小子的,觉得他要真出丑这自己面子以后往哪里搁啊。于是二叔把事情给文成介绍了一遍。文成一直处于震惊当中,随着二叔说的越多,文成问的也越来越多,等文成七七八八明白了大概的时候,外面都掌灯了。

        原来二叔名叫柳开山,五年前父亲看中他的武艺和统军才能,愣是利用三顾茅庐的精神把他从山西深山里请了出来,后面就成了生死兄弟,最让他想不到的自己竟然穿越到了石达开的义子身上,石达开那可是自己崇拜的人物,为人自有一股英雄气概,也是爱护士兵如子的好将领,当了解到现在正是大军被困大渡河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穿越了半天,本以为幸存性命,老天不薄,可谁知道竟然穿越到了要死之人身上,忙问柳开山:“二叔,我父亲呢,怎么没见他来?”只盼着石达开还在这里,要是他现在去请降了,就有死无回啊。可是二叔的话还是让他颓然地坐在了床上,眼泪竟然落了下来,二叔还当文成思父心切,哪知道文成是为自己的命运悲伤啊。

        二叔劝道:“没事啊,大哥说了,他去去就回,只为兄弟们谋个出路,你看咱们现在的处境,哎——”柳开山叹息不已,当年是何等的叱咤风云,没想到仅仅几年就落得个如此下场。

        文成可想不了那么多,自己何尝又和石达开不一样呢,自己为了掩护自己的兵,陷入包围,被流弹打中,难道这人的命运就是如此残酷吗?

        文成连饭都没吃在帐里坐了一夜,第二天突然精神焕发地出现在校场上,他想明白了,既然老天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就不能白白浪费掉,石达开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而这里也会和史书说的那样,清军会背叛承诺,杀掉这里的所有人,自己决不能让他们得逞,虽然历史上说这里的围困是铜墙铁壁,可是既然知道后面的历史,就不能让这一切再发生,父亲的亲兵护卫,亲军将领,心腹还有好几位呢,自己可是少帅,一定要担起这个责任,这十五六万人不能让自己给断送在这里,也不能毁了石达开的名声,即使他不是自己的义父,就凭他是自己崇拜的英雄,也不能让悲剧再次重演。

        他知道眼下军营里有个风吹草动就可能引起炸营,所以一切还得从长计议,义父的心腹绝对是拥戴自己的,那些有异心的一定要尽快铲除,才能尽快掌控军队,军队也要裁剪,只留精锐吧,剩下的就当炮灰为突围做牺牲吧。不能怪文成心狠,他前世是个军人,今生也是个军人,还是生活在残酷环境下的军人,他要做的是要为大局着想,他没有对洪秀全的崇拜,更没有对清朝的愚忠,他要的是活下去,他在清庭是挂了号的,不可能再做回平民,义父的奢望是错误的,封建统治者永远不可能允许另一个声音存在,哪怕已被消灭,也是要挫骨扬灰的。只有活下去才能做该做的事情,这就是文成的第一步——活下去。

        两日后,总督府传来消息,石达开被扣押收监,判处死刑,不几日就要处斩,而清军也在频频调动,大有围歼之势。

        文成一看,不能再等了,要尽快行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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