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idol百分百》的导师有四人组成，两个男性两个女性。
两个女性里一位是h国出道的顶流级女团成员江诗雨，一位是内地歌坛老牌歌手孟佩，程芷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就选择了她的情歌。
两个男性导师，一位是早年唱跳男团队长纪程，一位也是h国出道的男团成员刘昭文。
程芷排在最后，只能通过待机室的屏幕来看选手的舞台。
认识的选手中最先出场的是康念乐和田安裴，程芷还记得彩排时候田安裴的表现，表情慌乱，唱歌错了好几个拍子，舞蹈动作还在偷看康念乐。
这次的舞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程芷随口说的话她真的听进去了，田安裴面对镜头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游刃有余地展示自己的表情。
她们的初舞台本身就是小清新风格，田安裴好好表现以后，反而突出田安裴的甜美与文静。
康念乐拿了a，田裴安拿了d，田裴安很是惊喜，她早就拿好f班的准备，d对她来说都算是惊喜。
程芷看着看着就抱手臂微微向后仰，国内的爱豆行业发展没有国外爱豆行业成熟，这就导致了国内大多数爱豆业务能力并没有那么强。
至少看两个小时下来，会发现有部分选手更像是来走一遭的，露个脸，上台一顿胡来，年纪大点的，比如孟佩导师一直在皱眉，纪程神色严肃地摇头。
年纪小些的，刘文昭和江诗雨二人活生生就是个表情包: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出场选手中令程芷觉得很惊讶的是乔玉。
这位星二代实在是有名，从小就在镜头下长大。媒体热衷评选什么最美星二代，她永远是第一。
美貌无可指摘，实力未免有些过于烂了。
一旁的朱茜茜没忍住做出问号脸，瞥了一眼身边的程芷，程芷脸色凝重，看上去很为乔玉担忧。
程芷想起进节目之前看到的通稿，清一色都是在吹美貌和她的爱豆梦。
0832带着一种天真，对程芷讲:“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想自己征战娱乐圈，父母不同意，她就赌气参加了这个节目啊。”
程芷用手背挡住微微上扬的嘴角:“宝贝，你已经可以独自打拼了，明天就去找个剧组当编剧，挣到钱了就来养我。”
虹盛上场的时候场下就开始骚动了，虹盛是大公司，还有人在讲有没有可能是全员a。
程芷坐在待机室也情绪高涨地举起手为虹盛队伍打call。
girlcrush风格流行，虹盛初舞台的选择和夏青差不多，但是团体的魅力总是大于个人魅力，虹盛完全秉承漂亮孩子身边还得是漂亮孩子这个观点。
群舞赏心悦目，声音掷地有声，表情管理在线。一段dancebreak就足够展示舞蹈功底了，虹盛虽然有空降，但是磨合了一天之后就完全融入了整个团体。
舞台经验丰富的原因，虹盛在台上也非常熟门熟路，罗文瑶是娇憨撒娇型，自我介绍的时候还wink了一下，陈桉则是温柔控场大姐姐，简单几句就可以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
快晚上了，拿a的选手不多，多数在c和d两个等级。
夏青上台比程芷早，夏青上台，歌曲响起，场子就好像忽然炸开了。
夏青算是中韩合办公司后第一批练习生，合约结束以后干脆去当了网红，每日上传自己的舞蹈视频，有cover舞台也有自己编舞，还有翻唱。
她知名度比起大公司的练习生是只多不少，所以在场有不少人都知道她。
夏青是非常典型的猫系脸，她头发还是为了上节目才染黑的，在短视频中一直是金发，带着帽子，话又少，视频下多的是人在喊姐姐好a，姐姐好a。
朱茜茜看着看着脱口而出:“大魔王吗这不就是!”
抬手顶胯，舞蹈动作干净利落。
其实对夏青后面的练习生非常不利，她把场子闹热了，接下来的人无论是安静还是热闹都比不过她。
夏青是理所当然的a班。
程芷的舞台和夏青隔着好几个人，她放心得很，能够心无旁骛地应援。
程芷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抬眼看了一眼待机室的电子表，电子表上写着22点50。
等待也会耗费人的精气神，倒不是说程芷有多投入于每个人演出，而是她一直要保持着最好的体态和表情。
镜头很容易放大一个人的体态，在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有几秒镜头的时候，要保持最佳状态。
工作人员敲了敲门，程芷望过去，和工作人人对视，对方喊:“章夏娱乐，程芷准备。”
程芷起身，这一声像是给安静的湖水投下了石子，所有人都望向程芷，开始七嘴八舌地重复下午讲过的注意事项，程芷微微俯下身去听，很乖巧地讲:“我都记住了。”
0832也在打哈欠，它看了一下午电影，终于等到程芷出场，开口第一句还在内涵:“去吧小白兔。”
程芷:“今晚就上演小白兔手刃系统。”
贫嘴没什么用，程芷的心跳加速，她现在才开始紧张，奇异的是紧张情绪对程芷更像是一种催化剂，让她觉得很……舒服，很安全。
舞台的灯光很亮，也许是因为没有观众的都是选手的原因，整个摄影棚都很明亮，亮到程芷在歌曲的前奏一边做表情一边还能看到导师和选手的反应。
赌对了。
程芷想，导师和选手的确觉得有些许累，这首歌成功做到让所有人觉得耳目一新。
夏青和罗文瑶是坐在一起的，她知道程芷长得好看，但在舞台上，程芷的表情和技巧都配合得很好，像是一个上过很多次舞台的爱豆。
配合着歌词去绽放笑容，头发像是跟着少女的舞蹈动作一起在飞舞，她头发本来就多，已经及腰了，舞蹈动作下也没有糊自己一脸。
前排的选手像是气氛组的，和身边人高声讲:“感觉她头发都在跳舞!”
歌曲想要传递的是清爽明朗的夏日风格，程芷的歌声就像是夏日里迎面而来的海浪，带着清新与凉爽一同袭来。
朱茜茜在后台拍手，很是为程芷骄傲:“我和她说要多注意和摄像头互动呢!你看她做得多好!”
程芷最后一个动作之后是食指戳脸作为ending，导播指挥镜头移到她的脸上，程芷皮肤白，脸红很容易就看出来，刚运动完加上情绪高涨，她的脸像是涂了腮红，却分外的自然。
歌曲结束，程芷站在舞台中心鞠躬。
孟佩的确是觉得有些累了，程芷出场的瞬间，摄影棚重新回来了点精气神，不排除是因为程芷长得漂亮，加之表现得活泼自在，歌曲结束以后又变得很是拘束，乖乖巧巧的站在原地，望向孟佩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与敬意。
孟佩很是认得这种眼神，她遇见的不少粉丝，大多数都是这种神情。
四个导师里还是以孟佩和纪程为主心骨，孟佩说:“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我…”刚开口说话程芷的声音就有些颤，她清了一下嗓子，还下意识抿了抿唇。
孟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过了太多奇怪的舞台，这么一个害羞又乖巧的姑娘出现，她就忍不住安抚:“没事啊，别紧张。”
程芷腼腆地笑了一下，她因为紧张眼里都有些水光，清清嗓子，声音稍微平复了一些才敢和孟佩对视:“各位老师，各位选手，大家好。”
有练习生非常自来熟地举起手也回应她的好，程芷望着她，短暂对视了一眼，笑眼弯弯:“我是来自章夏娱乐的程芷，练习时长两年。”
“程芷。”念她名字的是江诗雨，程芷和江诗雨对视，江诗雨笑，像是在照顾着她的情绪:“名字很好听。”
“谢谢江老师。”程芷欠身。
江诗雨笑了一下，旁边三人在商量分数，江诗雨在提出意见:“相对于你的声音来讲，你的舞蹈其实没有那么出彩，但是你在舞台上的魅力填补了你实力上的缺点。”
江诗雨是队内的舞担，能在国外出道从来都是要有硬实力的，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程芷舞蹈实力的不足。
“脸怎么那么红啊？”这句话是纪程说的，他带着些调侃的意味，程芷的确感受到脸颊在发烫，她用手背去捂了一下脸:“太紧张了，这是我第一次上舞台。”
刘文昭哇哦了一声:“第一次吗？很不错了，我第一次一个人上舞台也特别的紧张。”
刘文昭这里大概使用的是鼓励式教育，导师们自然就接了下一句，问他第一次上舞台的感受。
这段过去以后就是导师们集体的评级时间，孟佩问程芷:“要不要先猜猜看你在什么级？”
程芷无措地啊了一声，又正色道:“我是b级吗？”
江诗雨撑着下巴:“你对自己的希望是b级吗？”
罗文瑶扯了扯陈桉的衣角:“我感觉两个女导师好像都很喜欢小芷。”
陈桉觉得理所当然，程芷的舞台效果很好是其一，其二是她好似天生无害，让人看见就觉得心软，谦逊又有礼貌，谁会不喜欢呢？
程芷咬了一下唇，有点迟疑。
孟佩看到程芷这副表情也想逗她，被纪程看出来，出言阻止:“佩姐，别逗人小姑娘玩。”
孟佩唉了一声，颇有些失望:“行，那文昭宣布程芷评级吧。”
孟佩看见程芷的视线从自己身上又落到刘文昭身上，程芷双手握着话筒，与刘文昭对视。
刘文昭晃了晃手中的纸:“感觉自己压力很大。”
“那我宣布了。”
刘文昭拆开信封:“程芷的评价是——a。”
底下练习生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下面人在讨论这是第几个a，也有人在高声喊着程芷的名字，镜头抓住程芷此刻惊喜的表情。
孟佩补充:“我们在你到底是a还是b之间有一定挣扎，最后还是选择了a，希望你能在a班有所进步。”
0832傻眼:“你觉得李渠给这个综艺投资的可能性有多大？”
程芷鞠躬道谢后去到观众席，也忍不住学着它的样子复读:“你觉得李渠给这个综艺投资的可能性有多大？”
0832:“居然是0哎。”
0832:“很害怕你今天就被打成皇族。”
程芷归于平静:“就要当皇族，当不被定义的皇族，当没有镜头和资源的皇族。”
夏青左手边的位置是为程芷空下来的，右手边是罗文瑶，程芷坐的位置旁边就是乔玉。
程芷的手擦过夏青的手背，夏青抓住她的手，感觉摸到了一块冰:“你手怎么这么冷？”
程芷撒娇:“太紧张了嘛。”
罗文瑶插进对话中:“紧张什么，你的表现比彩排的舞台更精彩。”
夏青分析:“你的表情管理，歌声，都很好，是可以轻松拿a的。短板虽然在舞蹈，但顶多就是没有到达a的地步。估计老师们因为你的舞蹈实力在犹豫是a还是b而已。”
“对。”坐在一旁的乔玉讲:“你表现得很不错。”
她一开口连罗文瑶的注意力都被拉过去了，这位星二代可是面无表情坐了有两个小时，毫不在意其他人的舞台。
程芷不知道乔玉为什么突然搭话，但她转过脸回答乔玉，笑起来很俏皮:“你也觉得我表现得很好吧？欢迎加入我的后援团。”说着她伸手:“这是后援会的唯二两位成员。”
乔玉嘴角勾起，她的确冷艳，笑起来有很明媚。
程芷抽出手，手指像是要戳到乔玉的脸，却没有碰到，她很诚恳，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0832冷不丁一句:“那个机位至少拍了你被夏青抓住手和乔玉被你戳脸，感觉你和夏青cp届紫薇星要升不起来了。”
程芷坐在两个镜头捕捉器中间在竭尽所能蹭镜头也不忘抽空冲着0832贩剑:“啊？怎么办，好怕怕哦。”
0832投降:“我走，我走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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