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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去市里


春妮儿走后吴忧坐在窗前,对着垂了细细密密雨帘的天空发了会儿呆,吴长发手巧的很,这不下雨天出不了门就在屋檐下用竹子编些小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雨丝勾的人昏昏欲睡。

        只是这个时候吴忧却没有睡觉的心情,正琢磨着怎么给老妈敲边鼓呢。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可靠,总不能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和许沾衣说拜拜吧。

        窗外的声音提醒了她。她的话禾绿不会听,但俗这人吧它总有克星的,自家老妈的克星可不就是现在在外面遍小花样的那人嘛。

        蹭到吴长发面前,抽两根竹条,信手编起来了,遇到不会的时候还亲亲热热的请教一下大佬。

        手上不停,嘴上一个劲儿的叭叭,把自己在外面的幸幸苦苦挣公分的日子翻来覆去的拿出来说,使劲儿荼毒吴长发的耳朵。

        只是这中间不动声色的把许沾衣从相貌到人品到对她的照顾都详详细细的给说了一遍又一遍。

        吴长发却是没意会到一样,就当个故事一样听着,时不时的还点个头,就是不搭腔夸一句。

        急的吴忧抓耳挠腮不知道要不要再直白点儿,结果吴长发却没给她机会纠结,把手上精巧的小篮子编好了之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行啦,我知道许知青帮助你很多了,找机会好好谢谢人家,乖哈”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视线从漂亮精致的小篮子上移到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大闺女身上了:“至于你那点小心思,你妈妈要是实在不松口,也就算了,别强求。”

        吴忧顾不得先反驳,却是一脸惊讶的看他,“爸,你……知道些什么?”

        “小丫头你能瞒的过我?我是早就看出来你两互相有那么点儿意思,原本想把你给叫回来,只是我琢磨着你们也都是有分寸的孩子,也就不管了。”吴长发一脸气不顺的样子瞪了大闺女一眼,一副女大不中留样子。

        吴忧一听这话就觉得好艰难哦,要知道家里老爸的话语权可重的很,有些不甘心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吴长发。

        看着大闺女这幅样子,有些好笑,妥协道:“行啦,我知道许知青是个优秀的青年,有机会会帮你美言两句。”拧着个小篮子上下颠颠,吴长发挤眉弄眼吊儿郎当的,一点也没有个稳重可靠的老父亲样。

        好歹从他嘴里挖出来句似是而非的承诺,吴忧有些不甘心,要知道家里的大事要他不反对,其他人可没胆子反对,就算反对也是毫无意义的。

        至于让许沾衣想办法更不靠谱了,禾绿能听他的?

        企图再挣扎一下,得句准话,抬头时就吴长发人都走了,看来如意算来是拨不响了。

        算啦,只要自己顶住老妈的念叨拖个一两年,到时候年纪大了,禾绿也别无选择了。

        想通之后就在家乖乖巧巧的当个小棉袄,不过她还是一有时间都凑到吴长发面前去,既然老底儿都被人给掀了,也不遮遮掩掩了,干脆笑的一脸讨好的帮人说好话。

        就算吴长发一脸似笑非笑的也要多说两句。可算是很有毅力了。

        只是两天过去了,吴长发也不表态,吴忧偷摸去听爸妈说话的时候也没见帮着说好话,暗叹一声,怕是要指望吴长发来撼动老妈的态度是没戏了。

        两天时间过的飞快,吴忧就得回西山挣公分了。

        来时阴雨绵密,去时同样如此。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到西山茅屋的时候,恰好是晌午,拐个弯去隔壁看了一圈,没人,掐指一算,这个时候人应该在后面了。

        两天没见到又帅又有才的对象了,想的慌,干脆就着一身行头转到后面去了。果然许沾衣就是在这里忙活,蹑手蹑脚的靠近,扑到他身上企图吓他一跳。

        只可惜人家不肯配合,反手揽着背后人的腿弯,防止她掉下去,低声哄着“忧忧站好,我这里马上就好,别捣乱,啊~”

        一只瘦削纤长的小爪子攀上许沾衣的耳朵:“我怎么就叫捣乱啦,我这可是让你锻炼呢,背着我干活吧。”

        “”许沾衣简直不敢相信两天没见的小对象要这么对待他,不过这话却不能直白的说出来,换个更体贴的法子试图让吴忧下去:“你这么轻可影响不了我速度,说不定你在我背上,我速度还能再快些呢,只是我看你裤腿湿了一截,要不要去烘一下,摘掉你身上这湿哒哒的蓑衣再过来?”

        吴忧小眼珠儿一转,想想也是,再说了许沾衣嘴上说她不重,但自己到底重不重心里还是有点数的,许沾衣真愿意背她也心疼啊,嘟囔两句,乖乖下来了。

        吴忧这个工作不得不说其实很划算的,喂的是饲料和青草混合,实际上并不需要每天有太多的体力劳动,再有就是只要棚子里那些嘴还开合的一天,公分就是固定的。

        从家里回来八天了,还不见雨停,虽说下雨不影响她的公分,吴忧却急的嘴上都起了燎泡。

        只因为雨天潮湿,被吴忧用油膜封好的药草还是因为长时间处在潮湿的空气中,开始回潮了。

        看着她天天着急上火的,许沾衣心疼的不行,琢磨着给出了个主意:全部搬到灶房里,灶里整天都烧着柴,锅里放沙子,晚上埋火,沙子吸水,保证屋子里干燥,看能不能挽救。

        吴忧也没法子,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就这样把一百斤左右的东西全堆在屋里,不得不说脑袋好使真的体现在方方面面,这个法子确实有效果。

        只是这个方法也就应应急,不能长久,没几天两人存的柴都被用完了。

        这种天气也不能补充燃料,天天急的嘴上都起了燎泡,不过大约真的是下的太久了,柴烧尽的时候雨居然也停了。

        绵绵的雨一停,吴忧就坐不住了,拉着许沾衣到外面去四处观望,想着能不能琢磨个新法子——就怕雨接着下,毕竟天上还挂着那么巨大的一团云呢。

        许沾衣看着东边的一大团乌云在天空随意变换,西边儿太阳落山的地方确有一缕光就像利剑一样将天空劈成了两半。

        他一琢磨,看来是要彻底晴了,赶紧把自己的推测告诉吴忧。

        有上次徒手做摘桃神器和这次抢救药材的事情打底。吴忧已经不会轻易的质疑许沾衣了。

        只是天上那么大一团乌云,还是免不了有些疑虑,打算再想想法子的,有备无患为妙。

        许沾衣看小对象还在外面磨蹭,不用脑子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无奈的叹气:“咱先回去吧,要是明天不晴,我保证给你想个法子出来,成不?”

        “嗯,那先回吧,其他的明天再说。”

        有许沾衣的保证她稍微安心了。

        第二天一早,吴忧就起来迫不及待的一观天象,看看是不是真的方晴了。

        嘿,好家伙。

        居然真的又他许沾衣给说中了,昨天夜里就没下雨了,再看现在这情景,天高云白,连绵阴雨是真的过去了。

        稍晚许沾衣从隔壁院子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一脸喜色的在那掰指头嘀咕着,也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因为早起嗓子还有些喑哑:“这一大早的不多睡会儿,在这儿干嘛呢。”

        “我看着天放晴了,以免再来这么一遭,我打算把那些药材都拿去卖了。”

        “卖了也好,只是毕竟受了潮,价格上……”

        一想到吴忧从来都是个小财迷的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这批药材价值终归还是受了影响的事,许沾衣就有些迟疑了。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吴忧知道他担心什么,打断他:“受潮了价格肯定会有影响的,毕竟药效受了影响,再说了受潮的药材不能久放,要是一时用不完,人家也亏,我都知道。”

        话还没说完呢,就看到许沾衣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先觉得好笑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也不知道平日里他怎么看自己的,居然会因为这番话露出“意料之外”的表情。

        “我虽然平日里不肯吃亏,但是又不是不讲道理,难不成还担心我到明软那里不依不饶,让她一定原价收啊,哪有这种道理。”

        许沾衣一想,这话说的很对,要是吴忧真是个不讲理的,他也不可能和她处对象了。

        抿唇有些抱歉的笑了一下,当即表示这次她去市里,万事不用管,他一手承包了。

        晴了四五天的样子,路面已经干干爽爽,吴忧早早做好了准备,这天一早就和许沾衣出发去市里。

        听说大上海已经有跑的飞快的车子载人了,只是对于处在蜀中腹地的木林村而言,却还没有见过这种传说的东西。

        两人天不亮就出发,都晌午了才气喘吁吁的把差不多一百斤的东西弄到市里了。

        一致觉得先把累赘处理了再去吃饭。

        干脆一鼓作气的背着东西穿过长长的街巷到了目的地。

        只是到供销社发现明软不在,还想着来的不巧,看来碰巧今天是她休息的日子。

        刚想着呢,就看见明软边整理衣服边往外走。

        明软还没走出供销社高高的柜台就看见两人了,一脸笑意的隔着高柜和二人寒暄了几句。

        果然和两人的猜测,按原计划明软今天是休息的,只是恰巧同一柜台的同事上午有事,干脆过来顶半天的班。

        这不正巧要走的时候就看见吴忧两人了。

        不用问明软都知道是来卖药材的,现在也不着急,干脆就她来称秤收库。

        明软拿着杆秤出来就要量斤了,吴忧把人拉倒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把这批药材的不足给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明天听说了实情,原本有些不高兴,可又想吴忧能主动说出来,避免她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吃了亏,也不枉交了这个朋友。

        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药材受潮药性受了影响,还不能长时间的保存,价格上有很大的跌幅。

        吴忧却毫不在意,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这个。

        毕竟自家的货质量不行,价格上的下跌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听到明软说这批药草只有以往那些药材一半的价格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这么大的价格差异,实在是这次的雨让她“损失惨重”了。

        许沾衣也听到了明软的话,他能理解价格下跌这么的幅度的事实和原因,可这么大的差距还是让他有些金额还是让他大吃一斤了。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偷偷瞄了眼吴忧——果然那张有着溜圆杏眼的小脸绷的紧紧的,那个脸色是相当难看的。

        虽然不合适但是许沾衣还是憋不住焖笑了两下。焖笑的声音吸引了吴忧的注意力。

        吴忧瞪了他一眼,转过去继续和明软说话。

        许沾衣虽然偷笑,但是他其实很清楚小对象有多看重这些药材,内心有些心疼。

        只是在外面,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站到吴忧后面,趁周围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碰了碰吴忧的手,等她看过来的时安抚的笑笑。

        吴忧看出了他的意思,抿嘴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又和明软站在一起说话了——至于这些已经过了秤的药材让明软招呼供销社的男同志帮个忙了。

        两个男同志一道就搬进库房里,等他们出来点头示意已经放好了,明软才拉开钱箱,点了数交给吴忧。

        既然明软今天休假又没有其他事情,干脆三人就一起去吃个饭好啦。

        路上吴忧还在琢磨在哪里吃呢,结果就“偶遇”国营大饭店了。干脆拉着明软一起进去了。

        两人很难凑到一起吃饭,今天可要吃一顿好的。

        明软照顾好友的面子,就点了份简单的时蔬汤面,吴忧左看右看也没点出来,许沾衣看她为难,凑到她耳边低声建议和明软点一样的。

        这个注意很合她意,照着明软的又点了两份,国营饭点算是这年月比较高档的场所了,但是现在各种小摊贩悄悄冒头,还是撬了不少食客。

        所以这个点了大厅里还是空空荡荡的,视线所见的位子任他们挑选。——和包场也没什么区别了。

        吴忧和明软这对跨越城市和农村的壁能成为好友的,很多爱好都差不多,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往离前台最远的那个靠窗的位子去。

        至于许沾衣有没有意见都不重要,毕竟就算有也要驳回。

        明软坐一边,许沾衣和吴忧坐对面。

        明软打量了对面二人,看上去坐的不近,也没什么其他交流,但谁让明软是个眼力极好的人呢,这中欲盖弥彰可瞒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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