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长老密会
“你当真想让他死?”这时,辰书子赫然出现在齐若熙身边。
齐若熙看骆天在水潭里扑腾,也不知到底想不想让他死。
辰书子叹口气道“若熙,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真想杀一个人,你是从来都不会犹豫的。”
齐若熙抬起头,通过这个露天的破洞口,看着天空,不置可否。
辰书子道“别做后悔的事。如果你不愿亲手救他,那我替你救他。”
齐若熙还没开口。
辰书子接着道“你也知道,他是肉体凡胎。身上的疮伤还没好,再这么在水里泡下去,就算不死,也是废人。”
齐若熙还是没开口。
辰书子又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如果你不说话,那我就走。”见齐若熙还是那副神情,辰书子没再说什么,就打算走。可发现,他的袖子还是被一只手拉住。他不知到底希不希望她拉住。只听她道“照顾好他。”然后,她就走了。
辰书子掌力一催,骆天就被他提了出来。只见骆天此时已经满脸憋得通红。原来他自幼在河边长大,水性不凡。可一心寻死,竟在水中憋气,以求尽快死去。
辰书子急忙催动真气,把他喝下的水逼的全吐出来。可骆天还是因为太久没有呼吸,昏死过去。辰书子只好把他带走,来到自己的浮生殿。
长罗派有掌门一人,长老三人。掌门是正虚。三位长老分别是正清、正元、正乾。传闻四人飞升成仙多年,修为极高,深不可测。正虚道长更有仙界第一人的称号。但实力到底如何,无人知晓。但听闻魔教护法曾被他重伤,重新修炼六十多年,才恢复到原来的水平。
按照长罗的规矩,掌门和长老的徒弟是按照辰、原、晓、白排列,一看就知是谁的弟子。而只有打通仙骨仙脉,已窥仙境的才能让师傅赐名叫子,以表嘉奖和鼓励。齐若熙的师门名字叫辰若熙。改姓不改名。
辰书子把骆天就地安排在自己殿内的客房里。毕竟他是大弟子,所以他有自己的大殿。派内有什么事,他都得参与。虽然他是下届掌门的唯一候选人,但辰书子为人倒也很努力、很认真、很踏实。
白平川跟辰书子平时关系一向很好,白平川能进长罗,全仰仗辰书子。辰书子当年被魔教追杀,曾躲进一户村民家,这位村民就是白平川的父亲。后来,他父亲又因魔教得知他曾经收留辰书子,就把他杀了。当时辰书子一直在那附近活动,得到消息,就赶了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他父亲已经被害,但白平川被他救了。后来他就把白平川带进长罗。
“大师兄,这是什么人?”白平川看了看师兄让他照顾的人,问道。
不管是哪位师尊的弟子,跟他平辈的都喊他大师兄。
正虚平生只收过两个弟子,一男一女。男的便是辰书子,女的便是齐若熙。按照辈分,他二人,一个是大师兄,一个是大师姐。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你替我照顾好他。我现在得去太和殿给师父请安。你就多费点心。”辰书子面无表情道。
“这是什么话?师兄的朋友就是我白平川的朋友。我一定照顾好他。你就去忙你的。这有我。”白平川拍着胸脯道。
“嗯。”了一声后,辰书子就已消失不见。不到一会,就来到太和殿。
太和殿是长罗第一大殿。每逢有什么大会盛事都会在太和殿举行。但平时是没什么人的。他是在太和殿后的小殿,福寿堂找到的正虚。
正虚此时和三位长老在一起,四人并列一排,坐在蒲团之上。见辰书子下跪行礼,正虚拂尘一扫,就把辰书子托了起来。道“起来吧。为师料你今晚会来。就和三位长老在此打坐等你。”
辰书子拱手道“师父料事如神,弟子佩服。”
正虚不在意这些恭维话,他只当没听见。道“为师刚试过你的修为,确实大有进步。只不过,你似有什么心事。不免真气有点动荡。”
原来刚才那拂尘只是一托,辰书子的一切都已被正虚知晓。他跪下忙道“弟子不才。没能平心静气。请师父责罚。”
这时执法长老正清说道“修炼可不是为了让你的心跟寒冰一样冷酷无情,而是让你可以天塌不惊,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冷静处理。难不成下山一趟,你被这红尘所羁绊?”
执法长老为三大长老之首,仅次正虚之下。此人一向严厉,门下弟子都没少被他惩罚,吃尽苦头。
辰书子道“师叔明鉴。弟子知错。”
戒律长老正元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不过,你此次下山可有收获?”
辰书子道“弟子奉命下山调查魔教袭击凌剑门一事,现有此发现。魔教确实在凌剑门附近集结许多教众,但却围而不攻。弟子还发现,这些教众毫无纪律,不受约束,每日大吃大喝,甚至留恋烟花场所。弟子觉得其中大有隐情。后来,从一喝醉酒的堂主口中听到,原来他们攻打凌剑峰是个幌子。他们真正要打的却是寒山。”
传功长老正乾道“你可有依据?”
辰书子道“弟子不敢妄加推测。弟子已去往寒山。可是,寒山周围并无异常。只不过弟子使用冰清术可以感觉到四周确有高手,并且实力不在我之下。我怕被他们发现,就离开寒山,回来复命。”
正清看了正虚一眼,道“寒山有神器流归尺。可瞬间带领百人移动到另一个地方。难不成魔教想抢流归尺,去拿什么不易拿到的东西?”
正虚不置可否。
正元道“魔教歹徒,向来阴险狡猾。谁知他们打得什么算盘。眼下,看来我们得通知各门各派提早防范。”
正虚开口道“若真如辰书所言,那此次魔教想必是势在必得。不出意外,雄万屠会亲自前来。那正邪双方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正乾道“师兄仁慈。可那魔教未必这么想。他们的狼子野心早已昭著天下。若那雄万屠当真出现,正好将其一举击杀。”
正清道“我赞成师弟的提议。魔教千百年来为祸众生,人人得而诛之。那雄万屠就算再厉害,倘若师兄与其他掌门联手,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正虚叹口气道“若雄万屠当真出现,想必魔教高手也倾巢而出。我仙界正道不免生灵涂炭。”
正清是个急脾气,早就不耐烦了,直截了当道“师兄,你就别卖关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正虚缓缓道“若雄万屠真为流归尺而来,那流归尺转移了,他又有何办法?”
“师兄的意思是?”正元问道。
正虚笑而不语。
辰书子见状小心道“师父的意思,是让流归尺转移别处?”
“师兄。”正清急道“那寒山掌门玉无机,刚愎自用,心高气傲。他怎会转移流归尺?他定与雄万屠决一死战。这可不是良策。”
正虚笑了笑,道“暂且转移它处,他还不愿?”
正清气道“他肯定不愿。他宁愿一死。”
正虚愠怒道“此事无须多言。我自会去找玉掌门。”
“师……”正清还要再说,却被正元拉住,只听正元道“你就少说两句。掌门师兄心中有数。”
正清怒道“我就不信玉无机会答应。除非我们师兄弟四人一起去。”
“不可。”正虚坚定道“此事万不可告知他人。我一人去见玉掌门。他若知只我五人知晓此事。他不会断然拒绝。”
“不错。”正乾道“只要我们为玉无机保密。他还有何顾忌?”
“事在人为。”正元道“掌门师兄还未一试,怎可提早断言。”
“也罢。”正清低沉道“他若不答应。我们再想别策。”
正虚点了点头,道“五日后。我便去寒山。届时再议。”
正清、正元、正乾异口同声道“且听掌门师兄。”
辰书子见状忙道“全凭师父定夺。”
正虚点了点头,道“都去吧。”
“弟子告退。”辰书子躬身道。
三位长老见辰书子已行礼,也行个礼,相继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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