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生死仿佛就在一瞬间！
ai09趁机推销：“少女，买卡吗？瞬间移动卡，时空停滞卡，物理透明卡。”
戎羽心动，但：“怎么买。”
ai09:“贷款买。”
戎羽瞥了一眼控制面板，瞬移卡售价高达10000积分。戎羽回想起“失足少女深陷网贷漩涡”的新闻，果断摇了摇头。
好巧不巧，也许她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脱身。因为——站在指挥位上的男人，是戎羽单方面的老熟人。
戎羽离开仓库，迈步走了出去，步履从容，坦坦荡荡。棒球服外套的袖子撸到手肘的位置，底下搭配着工装迷彩裤和黑色军靴。
“警告！”数十把枪瞄准着戎羽所在的位置：“不明身份者，原地接受检查！”
戎羽好像没听到喊话人严厉的措辞，她自顾自往前走着，直到完全站在阳光下，白瓷一般的皮肤细腻温润，身材高挑纤细，肩颈、手臂的线条优雅而有力，脸颊上的一抹猩红血迹像神来之笔，衬得她整个人又美又飒。
“警告一次！瞄准，准备射击！”
ai09的声音透出焦急：“咱不能破罐破摔啊，你不考虑你自己，也要考虑你肚子里的不是，你怀里的猫崽啊！功能卡给你打折好不好？”
“不需要，我自己能脱身。”戎羽说道。
ai09:？
戎羽：“贫穷使我诡计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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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爆盾牌之后的指挥位上，男人身材魁梧，目光坚毅。霍钊，一级指挥官，未来将统领规模最大的人类幸存者基地。
上一世，戎羽带着几个崽流浪时，辗转了无数幸存者基地和难民营，因为性别和容貌，遭遇过太多觊觎和恶意。
直到进入霍钊统治下的幸存者基地，那里守序而公正，着实让她度过了一段平稳的日子。
“霍队长，刚加入‘造神计划’，想必左支右绌，焦头烂额吧？”戎羽抛出一句开场白，云淡风轻。
霍钊眯起眼睛，沉默观察着女孩儿的神态，那种杀伐果决的凛然气质，不似普通人可以伪装出来的。
“你是？”
戎羽浅淡地笑了一下，带着收敛过的高高在上，笑容礼貌而官方：“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可以了。”
ai09：“我怀疑你在模仿后期的陆琮白，但我没有证据。”
戎羽在心里跟ai09对线：“就说这演技能打几分吧。”
霍钊果然被唬住了，面对明显的“上级”，阶级差异使他不能刨根问题，他转变了方向：“原来是长官。长官的基地驻扎在附近吗，我的队伍可以送您回去。”
戎羽摇了摇头，露出一个“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表情，她一抬手：“想知道我们的基地在哪儿？终端面板给我。”
终端面板，经过虹膜识别后，才能显示持有人相应等级的信息库，权限越高，可以接触的保密信息越多，反之，则拒绝访问。
没有任何权限的人，拿着终端面板，只能当一个纯黑色的泡面盖。
霍钊把自己的终端面板交给身侧的尉官，再由尉官走进包围圈，转交给戎羽。戎羽凑近面板，虹膜镜头开启，机械女声的提示音响起：
【识别成功，权限等级：3a。】
尉官的动作一滞，下意识并拢脚跟，做了“立正”的动作。3a，非常高的权限，他们霍队长的权限等级只有b。
戎羽在操作面板上随意点了两下，就示意尉官把面板拿回去。尉官双手接过，目不斜视地水平端了回去。
戎羽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霍队长好心送我回去，我就把基地地图调出来了。”其实页面上只是一个随便点进去的名单列表。
霍钊接过控制面板，虹膜镜头时刻监控着持有人的身份信息，即刻提示：
【验证失败，权限不足拒绝访问，信息库关闭。】
随即屏幕陷入黑暗。
写作“权限不足”，读作“不配知道”。
霍钊：“不耽误长官工作了，放行。”
戎羽礼貌微笑，抬腿就走。和霍钊擦肩而过时，她微微停顿，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往南走，别去核电站。”
霍钊瞳孔一缩，露出震惊的表情。
戎羽像每一个大佬一样，拍了拍霍钊的肩膀，翩然离去，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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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羽走远后，几个和霍钊关系亲近的队员凑上来七嘴八舌地问：
“老大，漂亮小姐姐刚跟你说什么了？”
“看到仓库里横着的感染者了吗，至少有20个！这是人应该有的战斗力吗？”
“她还单手提起了三米宽的卷帘门，臂力惊人！”
“她另一只手还提着两袋宠物用品，猫狗双全！”
“人型武器！”
“暴力甜心！”
一副没见过市面的亚子，霍钊：“闭嘴。”
“派一架蜂鸟无人机跟上去。”霍钊面容严肃。
叽叽喳喳的年轻队员看着不苟言笑的“老父亲”，知道他又钻了牛角尖，劝道：“算了吧老大，那是领导”
霍钊：“我担心领导的安危，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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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羽上了自己的越野车，坐在驾驶位上，才觉得心跳过速，她刚刚诓了未来的一级指挥官！身为国家生化实验室高级研究员的原主，凭着职业优势，在“造神计划”前期获得了相当高的权限。
造神计划，通过残酷的生物体改造实验，筛选、培育战争机器。被赋予的强大异能，使它们远远超脱“人类”的概念，最终完成品，将是人型武器，是人造神明。
ai09忽然开口：“你没归队，‘造神计划’很快就会注销你的身份id。”
戎羽：“了解。”
ai09又说：“再见面时，霍钊是高级指挥官，你是nobody，你不觉得这梁子结大了吗？”
戎羽：“好像是呢。”
ai09绕了八百米的圈子，回归正题：“售价8888积分的定向记忆消除卡了解一下？只要八千八百八十八，还你一个往事一笔勾销的傻瓜。”
戎羽：“”
对这个只会带货的ai助手感到绝望。
“上一世，我见到霍钊时，造神计划的系统已经关闭了，我的等级信息他无从考究。”戎羽想了想，发动引擎，轻声哼笑：“而且，重来一回，我不一定是nobody。”
这时，怀里的小奶猫蛄蛹了一下，戎羽把外套拉链往下顺了顺，露出一个毛绒绒的猫猫头。小奶猫睡醒了，异色的双瞳水汪汪的，奶声奶气地对着戎羽“喵”了一声。戎羽温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作为回应。
对了，为什么造神计划会无疾而终？
戎羽垂眸，因为——神在她怀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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