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凑人数
叶暮一顿，把邀请函塞进秦风手里：“我明天有课，晚上六点酒店门口见。”，叶暮往电梯走。
电梯里：“你的课是上午，中午我去接你。”
电梯门打开，叶暮看过去，秦风开口：“别自己化妆了，店里有造型师。”
叶暮走出电梯打开2202的门：“行，中午见。”
秦风把两个礼盒放在叶暮手上：“你的”。
叶暮接过，关门的时候，秦风说了句：“晚安”，叶暮回了句：“晚安”，关上了门。
叶暮顺手把礼盒放在了餐桌上，去了卧室换了家居服。
叶暮坐到沙发上，盘起腿，拿着平板和电子笔勾勾画画。
不知过了多久，叶暮抬起头看向远处放松眼睛，看到了餐桌上的礼盒，她走到餐桌旁拆开，苏星送的是双人七日游的票，不限之间，费用全包，叶暮打开秦风爸爸的礼盒，看到不动产权证的时候直接傻了眼，上面写的是叶暮的名字。
叶暮拿着房产证冲到2201门口敲门，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湿着的秦风开门，叶暮把房产证拍给秦风：“还给你爸。”
秦风打开看了看：“你收着，就是你现在住的这套，写成你的名字方便，还有，哪天，真正的叶暮回来了，房子就作为给她的谢礼。”
“你这么说也是，她醒了回来有住的地方。”
“醒了？”
叶暮拿回房产证：“嗯，出了车祸，现在是植物人，能不能醒不好说。”，叶暮准备回去，看了秦风一眼：“你的衣服能不能穿好。”
秦风笑了：“是你突然敲门。”
叶暮摆摆手，回了2202，脚步略显局促。
第二天，特别行动队办公室，陈曦问刚进门的杨一：“队长，我姐的房子是怎么回事？”
杨一也很无奈，昨天突然接到秦风的短信说让全拆了，他只好给陈曦打电话，陈曦昨天勉强同意，今天又来问了：“就是昨天跟你说的那样，有小偷去偷东西，被困住了，你想想，万一警察不知道那房子困了人，出人命了怎么办？”
陈曦勉强点点头。
“你姐没有结婚，你就是她最亲的人了，那房子你看看怎么办吧，会攻击人的机关全拆了，那大门自动开门你要去看看怎么办，还有录音没拆，我想你可能想听听他你姐的声音，总之，你有时间去看看，重新装修装修就能住，那地方离这里不远，人不多，环境好，商场超市学校公园齐全，你姐挺有眼光的。”
“那当然”，陈曦骄傲的说。
钟安拿出资料：“联系不上的两个人我联系上了，一个是船上的厨师，一个是头等舱的乘客，你们在查来一杯酒吧是不是？巧了，那乘客是来一杯酒吧的老板，那厨师出事后下了船，现在是来一杯酒吧的调酒师，我约了他们今天上去找他们，你们谁去？”
杨一接起电话嗯了两声：“别谁了，都去吧，来一杯酒吧出事了。”
钟安猛的站起身：“不会是他们两个吧？”
“是个调酒师，在员工宿舍出的事，是不是同一个人不好说，去看看，白修，走了。”
杨一走到门口正好碰到进门的秦风：“疯子，别进去了，走吧，又来活了，这整天忙的脚不沾地的我去哪找女朋友啊。”
在杨一的嗷嚎声中，一行人出了门。
东城大学，叶暮的课是第三、第四节，她刚走进图书馆，被系主任一个电话叫走了，医学院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客座教授，要给教授举办欢迎会，每个学院都要派老师过去，叶暮被拉去凑人数的。
医学院的欢迎会与众不同，别的学院欢迎会是吃吃喝喝唱唱歌，医学院倒好，欢迎会是名副其实的会，会议室里，从院领导到被欢迎的人依次发言，下面的人负责鼓掌就行，时间长短看发言人的心情，医学院的那帮人发言还喜欢讲专业术语，一副不把下面的人讲睡着，不肯罢休的架势，难怪要拉人凑数了。
叶暮到会议室里计算机学院的位置坐下，表明她是计算机学院的人头，拿出从图书馆里拎出来的书放在了腿上，前面是前一排的椅背，只要不是同排的人，最多看她低着头，不会知道她在干嘛。
时间到，院领导开始发言：“今天我们学院多了一位新成员，他是我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东城医院的优秀医生，发表的论文遍布全球顶尖医学期刊……”。
叶暮自动屏蔽了领导的声音，翻过一页。
翻的书页过半，叶暮抬头放松眼睛，觉得现在说话的人的声音很舒服，又莫名的熟悉，她看向台上：“一张熟悉的脸正对着她笑。”
叶暮陷入了回忆：“阿曦阿曦，你毕业后想做什么？”
“毕业后再说。”
“毕业后就来不及了，我说我吧，我还想在学校，就像现在这样，现在我们是学生，毕业后我们是老师，你说好不好？”
现实中，台上的人：“希望以后各位同事多多帮助，谢谢大家。”
台下的人开始鼓掌，身旁的人拍了叶暮一下，叶暮抬起手开始鼓掌，她膝盖上的书没有了手的按压，自动合上。
来一杯酒吧，特别杨一一行人下车，酒吧门口，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自我介绍：“诸位好，我是酒吧的老板，有什么需要我全力配合。”
陈曦看过去，是昨天在酒吧附近的餐厅遇到的男人，洁癖加强迫症。
杨一小声问钟安：“老板叫什么？”
“邹鞑”。
杨一朝老板伸出手：“你好，邹老板，我是杨一，特别行动队的队长，这次案件的负责人。”
“杨队你好，我知道特别行动队，一个很特别的部门。”，邹鞑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秦风身上，秦风正看着手机回着什么。
杨一顿时对这老板刮目相看，竟然知道特别行动队：“现在在哪？”
“跟我来”，邹鞑把几人带到员工宿舍。
来一杯酒吧的宿舍单人单间，房间里有卫生间加淋浴，有阳台。
邹鞑走到床边，打开白布看了一眼：“是船上的厨师。”
杨一挥手，几人开始分开勘查，钟安拿出摄像机拍照，齐飞去了洗手间，秦风走到床边。
杨一溜达到门口：“邹老板，说说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平时不在店里，今天恰好在，有员工冲到我房间找我，说有人自杀了。”
“不是自杀，脖颈处有一处五厘米长的刀口，他杀。”，秦风正在查看死者。
邹鞑：“我不知道，员工说的，我立马就报警了。”
杨一：“叫医生了吗？”
“当然，报完警之后就找医生了，医生来了之后说人已经死了，你们来之前医生已经走了。”
“邹老板，一年前，7月10号，你在不在东海一艘船上？”
邹鞑脸色未变：“在，是特别行动队救了我。”
钟安拿着相机冲过来：“你记得？”，他见的每一个人都说不记得了。
“具体不记得了，不过我记得一个人，陈淼，出事之后她上船了。”
“你认识副队？”，钟安问。
邹鞑看着钟安说：“钟警官，你不记得我了？一年半前，东海海边，枪杀案。”
钟安不确定的说：“你是第一个嫌疑人？”
邹鞑点头：“对，差点进监狱，还好陈淼帮我洗脱了嫌疑。”
钟安追问：“你再想想还记得什么？”
邹鞑思索：“人很多，特别行动队的人很惨，陈淼像是变了一个人，非常恐怖。”
齐飞冲过来拎住邹鞑的衣领：“吞吞吐吐，说详细点会死吗？”
邹鞑拿掉齐飞的手：“其他不记得了，警官，你也在船上吧，怎么问我呢？”
杨一拦住钟安和齐飞：“你们俩冷静冷静，会查清楚的，先查眼前这个案子。”，杨一把两人从门口推开，齐飞踢了一脚垃圾桶，垃圾桶到了，一朵鲜艳的玫瑰花滚落出来。
白修看到这里快步走到垃圾桶旁，戴着手套拿起了玫瑰花，他手伸进垃圾桶里，翻找了一阵，拿出一片棒棒糖糖纸。
陈曦发现那糖纸跟她昨天一千块买的那块棒棒糖的糖纸一模一样。
事情严重了，如果真的跟花有关，可是会牵扯出水域的，那就不一桩单纯的谋杀案了，“邹老板，现在立刻把酒吧里所有的人集中到大堂，记得是所有人啊，一个都不能漏。”，杨一交代完邹鞑后对白修说：“调酒吧内外所有的监控，从三天，不，十天前开始，监控录像全部拿回队里。”
“陈曦和齐飞你们两个去查这个人所有的社会关系，从他穿开裆裤开始查，查他所有的经济往来，人情纠葛。”
“钟哥，拍完照片后，把这人运回市局，给老李，记得让他本人解剖，就说是我说的。”
杨一看检查完毕的秦风脱下手套，走过去，秦风把手套扔给杨一：“我出去一趟，下午联系你。”
杨一认命的收起手套，两步追上秦风：“哥，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水域啊，一个隐界已经够麻烦了，现在水域也牵扯进来了，是要世界大乱吗？710的水也太深了。”
“我知道”，秦风说完人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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